第111章
余立果笑了下,擰開水遞給她,“當(dāng)初您可不是這么說的哦?!?/br> 鐘離秀接過水嗲怪地瞪了他一眼,又嘆了一口氣說:“兒子,我們……也是不敢賭,倘若不是……我又怎么忍心骨rou分離?!?/br> 說著,鐘離秀不自覺眼眶發(fā)紅,語氣哽咽:“你那時候那么小,就要送你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還不能常見面。好不容易等你長大了,又不得不讓你早早結(jié)婚。”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又愿意分離。 余立果看著眼前的鐘離秀,記憶里那個年輕活潑的mama已經(jīng)添了白發(fā)。 曾經(jīng)的一切好像已經(jīng)很遠(yuǎn)很遠(yuǎn)。 “媽。”余立果摟著鐘離秀的肩膀安慰她:“別難過了,早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很好嘛,我也快26了,以后會長命百歲的?!?/br> 鐘離秀這才笑了,想了想又說:“要是不幸福不開心,也別自己一個人扛著,馳禹要是對你不好,一定要告訴我們?!?/br> 余立果點頭應(yīng)了。 說起來,自己也冷靜足夠久了。 人就是這樣,當(dāng)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東想西,總是各種懷疑。 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模仿屠定云的樣子,余立果自己都覺得看不下去。 那段時間里,他真的很不開心,一度失去自我,每天都活在猜忌之中。 吃不好睡不好,整日疲憊的自我拉扯。 現(xiàn)在一晃,和江馳禹也兩個多月沒見過面了。 看不見人,聽不見聲音,思念就只能憑借著回憶。 這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想起的更多是很美好的時刻,不知道是不是短暫的分離讓記憶被濾鏡美化,但就是會讓人忍不住反復(fù)懷念。 余立果拍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糊涂。 竟然真的上了屠定云的當(dāng),明明人屠定云只是一個小平a,立馬弄得自己交了大閃。 自從屠定云回到中京以來,除了濕地公園的事兒江馳禹算是拉了他一把,雪地里任由屠定云抱了一會兒,說到底人江馳禹還真沒有一丁點出格的地方。 沒有私底下見面,也沒有偷偷聯(lián)系。 江馳禹也跟自己保證過不會和屠定云舊情復(fù)燃。 結(jié)果自己稀里糊涂作了一氣,豈不是正合了屠定云的意? 余立果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于沖動了,至于江馳禹對于愛情的觀念和態(tài)度……那又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來說,江馳禹身邊的人是自己。 余立果再次信心滿滿,給自己打氣,他一定要扭轉(zhuǎn)江馳禹那不正確的愛情觀。 物質(zhì)的確是豐富了兩人的世界,但即使江馳禹是每個月領(lǐng)著三五千工資的社畜,余立果也一樣會不離不棄的。 只要感情深,哪怕賣折耳根。 這么想通了,余立果當(dāng)即收好了行李就定下了回中京的機票。 第二天是風(fēng)和日麗的好天氣。 余立果和家人告別就高高興興的懷著一腔愛意和思念踏上回中京的路。 他后來無比后悔這個決定。 作者有話說: 山河無恙,人間皆安,愿祖國繁榮昌盛! 第88章 八月,中京炎熱的夏天已經(jīng)不再那么囂張。 余立果提著自己的行李箱高高興興地去醫(yī)院接了奧特曼回家。 院子里的魚腥草已經(jīng)長得小叢小叢的,紅嫩嫩的格外誘人。 余立果高高興興的挖了一些,洗干凈了準(zhǔn)備給江馳禹做他喜歡的狼牙土豆。 之前在建豐,余立果閑來無事還跟鐘離秀學(xué)著做了幾道菜。 恰好今天可以做給江馳禹嘗嘗鮮。 余立果這么想著,一邊打電話給尹阿姨讓她不用來做晚飯了。 奧特曼回到最熟悉的大別墅,格外興奮地撒著歡兒到處竄。 濕漉漉的狗鼻頭聞聞這兒,嗅嗅那兒。 空氣中似乎還有江馳禹身上留下的香味,余立果閉上眼睛輕輕吸了一口。 真想他。 傍晚時分,夕陽偷偷籠罩著別墅,在外墻給上了一層橙粉。 江馳禹打開家門的那一刻,難得的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以往安靜無比的家里,此刻能聽見奧特曼哼哧哼哧的喘氣聲,小爪子踢踢踏踏地在地上快速奔跑。 像是聞到了江馳禹的氣息,以往很少主動靠進江馳禹的奧特曼飛奔過來,在江馳禹跟前瘋狂地?fù)u著尾巴轉(zhuǎn)圈圈。 好像在說:我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余立果從廚房端著盤子出來,看見怔愣中的江馳禹,笑著說:“回來了?洗手吃飯吧?!?/br> 奇怪,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怎么會因為一個人,一只狗,而被染上色彩呢? 江馳禹長久地凝視著余立果的臉,在電光火石之間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家。 缺失了近二十來年的,遲來的熟悉又陌生的,家的感覺。 家不是一幢名貴奢華的房子,而是房里那個,等你回家的人。 這個人在,就好了,就夠了,心就突然被軟乎乎地填滿了。 江馳禹覺得自己好像是淋了很久很久冰冷刺痛的暴雨后,突然走進了溫暖的明媚的空間。 對于余立果不回信息這一行為的滿腔憤怒,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江馳禹快速朝余立果走了過去,連門都忘記關(guān)上。 余立果剛把盤子放到餐桌,就被江馳禹從背后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