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霧里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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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愛他的。 孤注一擲的愛,飛蛾撲火的愛,不顧后果的愛。 那晚,那樣的疼讓她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來一排齒印。 她在浸透夜里潮濕雨露的云被褥里,淚眼泛白又精疲力盡地看著那明顯的如烙印一般的齒印,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太沒有把握力度了。 他問她疼不疼的時候,她忍著眼淚點頭。 他只能攏著她被汗浸濕的額頭,但要了命的感覺沒辦法,只能由著自己那點困在黑暗的緊繃拼命地找著光源,一次又一次地說,再要一會就好。 但這一會,分明就不是一會。 她從從前的邊緣里嘗到過愉悅,以為那種不適只是影視小說里的夸張。 但真的體驗過了才知道,疼.痛是大過于其他的感覺。 他即便溫柔,但沖動總是突破理智。 但后來陳粥才知道,在所有引人墮落和消沉意志的東西里,無論是尼古丁還是酒精,都沒法和這事比誰帶給他的沉迷感多。 開了頭后,他能終日不出門。 病態(tài)貴氣下,他的身軀其實很精/壯。 厚實胸肌,窄腰,分明的腹肌,修長有力的手臂,突起的喉結,任憑一樣,在昏暗酒店的燈光下,都是張力十足的畫面。 更別說,他調度她的時候,說的手別動。 說的抱起腿。 說的好乖。 說的對,是這樣,做的很好。 那荒唐沉溺的日子讓她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開竅,甚至越來越貪戀。 她在正面看到自己隆起的小腹下有微微的褶皺突起,窄窄的腰像一窩泉眼,承載著雨后水盈盈的波光。 叢林充沛的雨夜里行進,油表盤一路高漲中氣門的收緊,然后很多干涸的河床上拼命積攢潮濕夜里的雨水,河水最終漫過堤壩,化成溺亡之人一陣一陣的窒息感。 她只在燈影晃動中看得到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上的青筋,最后在漫天大雨里,她只能似哭似泣地求著他,他自然會全心全意的,調整幅度地,誘導著她說那些臣服他的話。 最后在一聲長嘶中遞上他深情的眼睛,揩著她發(fā)絲啞聲問道:“我們小粥,也喜歡跟我做這樣的事,對嗎?” “只跟我做,對嗎?” 她無聲地、沉溺地點頭。 她也跟一個倀鬼一樣,白日昏睡,夜里深入云雨。 這一過就是近乎半個月。 陳學閔中間給她打過電話,問她實習是不是結束了,她心虛著壓著嗓子說還沒有,那頭交代了幾句,掛了電話之際,陳粥又被睡在側邊的人攏過去。 才不過八點,他睡眼惺忪,手臂很容易地就能攬過她的一個身子,她感覺到動靜,以為他醒了,轉過去看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依舊閉著眼。 遮光窗簾露出唯一的光落拓在他起伏的眉目上,她看到眼前還有些不太真切的人,用近乎自己都快聽不到的氣音說到:“沈方易。” “嗯?” 他喉嚨里低低應一聲,依舊沒睜開眼。 原來他醒了。 “你都聽到了?”她剛剛撒謊了,于是試探到,他是不是早醒了,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閉著眼揶揄道:“你是要殺人滅口嗎?” 陳粥推了他一把,“你偷聽我講話。” 他終于是緩緩睜開眼,笑著手撫上她的臉,意味深長地說:“那怎么辦,你怎么懲罰我?” 陳粥的臉頓時殷紅一片。 她想起昨夜與他沉湎時,他引誘她混著渴求,讓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著。 她于是起身,聲勢浩大掀開上面柔軟的白色云被,這下引得還在被子下的人不滿。 她起身,穿著拖鞋嗒噠噠地往外面洗手間走,不管身后的讓拖著長長的音叫著她,“陳小粥———” 她轉身進了洗手間,兀自對著鏡子刷牙。 片刻后,他穿好降藍色的家居服,走到她身后,幾縷未經(jīng)打理的頭發(fā)軟塌塌地落在他額間,捏住那牙膏后段,慢條斯理地擠在牙刷上,看著鏡子里的人,“皮癢?!?/br> 她不怵,今天蔣契約好了過來接他們,時間這么趕,她不怕他“揍”她。 蔣契揚言要為了陳粥的歸來再辦派對。陳粥發(fā)現(xiàn)蔣契真的很喜歡辦派對,除了日歷上的節(jié)假日一定會辦派對,周五是慶祝一周解放,一定會辦派對,周六周天是周末派對,周一到周四里,還分了痛苦日慰藉派對、再接再厲努力派對,還有及時行樂派對……總之,他最好是每天都有一個派對。 陳粥大多時候都不愛出席。 這次他又張羅著給陳粥搞這么一個,她懶懶散散地應付,嘴上說著好,卻坐在那兒打手機游戲,嗯嗯嗯地點著頭。 沈方易看出她的敷衍,側頭跟她說到,“他閑著也是閑著,你讓他搞吧?!?/br> 屏幕上游過來幾條金燦燦的金槍魚,陳粥瞅著那魚頭,點著屏幕發(fā)射漁網(wǎng),縮在沙發(fā)里,嚼著個口香糖,“他要是太閑的話可以建議他找個班上。” “小沒良心的。”沈方易拿過她手里的平板,摁滅。 “哎!”陳粥不滿到,“沈方易,那可是一條大魚,金槍大魚!” “蛐蛐也是一番好意,你剛剛還摸了人家一條口香糖?!?/br> “可是我不要嘛。”她抵著自己嘴里的口香糖,舌尖墊著換了個面,輕巧地跟條魚一樣,吹出個泡泡,“來的人我都不認識,好沒意思的?!?/br> “那有什么的,正好借這個機會,帶你認識認識?!?/br> 他隨即又慢條斯理地解釋到:“是以我的名義發(fā)的,我們小粥,生日不是要到了嗎?” 噗通一聲,泡泡癟了。 糖漬落在她嘴角,她不確定的看過去,才明白他說的真的是,要給她過生日。 在昌京從來都晚到的春里,浩浩蕩蕩地給她過二十歲生日。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06 21:45:27~2023-05-07 20:52: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伊落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將圖南 4瓶;規(guī)范化接電話、叫我小李就好啦、阿冬瓜 2瓶;鄧小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第44章 ◎人們感恩他鑄造的一日歡愉?!?/br> 陳粥的生日在正月尾巴。 她想來想去, 好像也就那天晚上,她接到陳學閔電話,他說起過一句, 說她生日要到了, 要不要回去過個生日。 或許沈方易聽到了吧,可是他也沒有問過她具體是那一天。 她于是很好奇地問沈方易,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方易:“你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證?!?/br> “那是公歷, 可是你說的日子,是我的農歷生日。” “多簡單一事?!彼f的風淡云起,低垂著眉眼看著她:“把日歷翻到那一年, 找到那個月, 那個日, 就能找到那一天?!?/br> 陳粥想象那個樣子。 對他那樣的人來說, 不是等跟在身前身后的一群人告訴他, 而是在某個午后或者某個夜里停下來數(shù)數(shù)日子, 翻出那年那月那日,從斑駁的歲月里找到那從來他無關的一天,因為她而賦予它意義。 “想什么呢?”他虛虛的揩了一下她發(fā)愣的臉, “瞧你一臉凝重的———” 他拖長聲音, 像是哄個孩子,“是不是不想長大?” 陳粥轉過去,撞上沈方易深情的眉眼, 她看到他眼下極小極小的那顆殷紅的痣,跌進他的溫柔里。 他說的沒錯, 她不想長大。 既然她再怎么長, 也追不上他的年歲。 那就一直停留在這里好了, 跟這半個月的每一天都一樣, 窩在等他歸來的沙發(fā)里就好了。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擔心。 * 邀請函是沈方易發(fā)出去的,陳粥自然是知道,昌京的所謂名流圈大多都會給面子,但生日當天的陣仗大的讓令她咋舌,陣仗大的突破了她貧瘠的想象力了。 蔣契是懂排場的,直接在城郊的花翎山下包圓了一個獨家別墅酒店,幾百畝的精修草坪延展到外頭的公路上,敘利亞原產(chǎn)地過來的大馬革士玫瑰鋪了一路,完全造出了財閥小姐才有的氣派。 陳粥人還沒到之前,草坪里堆的禮物就有小半座山高了,壘在那兒很是夸張。她以為這就完了,直到她到了,沈方易牽著她的手再帶她進去后,原先散落在草坪聚會的人繼而連三的過來,不用沈方易多做介紹,他們就舉著手里的香檳,滿臉笑容的恭賀她生日快樂。 來人她近乎不認識,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認識她。 她只能一邊報以微笑,一邊悄悄地拉著沈方易的衣袖,“沈方易,你不是說,要低調一點的嘛?!?/br> “很低調了。”他雖然眼神還落在人群里,但微微低頭,像是遷就她的身高,“請他們過來白吃白喝,難道連禮物都不用帶嗎?” “可人太多了,你介紹一遍,我也記不得啊?!?/br> “不用記得。” “???” 他抬起手肘,示意她把手放上來,“只需要收禮物,不就好了?!?/br> 未了,他頓了頓,又說,“要是真不想去,放你回去,然后把東西送你屋里去,拆著解悶?” 她自然不能這么荒唐,但被他逗笑了,她搖搖頭,親昵地把手搭到他的手肘上。 滿場的人都認識她,只因為沈家這位往常從不出席公眾場合的神秘接班人,今天為了一個姑娘,辦了這么一大場的生日宴。要是都這樣了,來的賓客還叫不出陳粥的名字,認不得她這張臉,那真是白瞎能被沈家這位瞧得上來出席宴會的資格了。 原先跟陳粥混的那群姑娘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