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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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點回來。” 等林意眠上樓了,她才走到草坪角落去接電話。 “喂?” 華希質問的聲音傳來: “你剛剛什么意思?顧澤西把你微電影的戲份剪了?” “嗯,配角。主角是邵可兒?!?/br> 逢夏聽到很明顯華希倒吸氣的聲音,大概再也裝不下去了,破口大罵。 “顧澤西到底是幾個意思?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吧。” “逢夏,我知道這件事問題不在你,但我真的想勸你跟他分手了,你玩不過他們那種二世祖的,你知道你是怎么被封殺的嗎?” “……” 一個月前。 經紀公司為了徹底讓她往娛樂圈,華希帶她試鏡電視劇的女五號。 制片人對她的長相和演技贊口不絕,直升為女三號,戲份更多、更為出彩。對方打包票他閱人無數(shù),像她這樣的必定大爆。 確定選角之后便是沒完沒了的名為存人脈的社交酒局。 紙醉金迷的名利場,圓桌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斷勸女演員喝酒,咖位夠高的男女主角不需要再這樣的場合被欺負,幾杯便走了。 她原本坐在角落,不知誰哪位高位的大佬點了她一句“你們的女三號也太漂亮了”,周圍人向獻寶一樣將她推搡到正中央。 倒也還好,她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只要小心避開混酒,怎么灌都無所謂,喝倒這一桌沒問題。 可憐的是他們轉戰(zhàn)目標是被新選上來的女五號,說吃藥不能喝酒,被怒斥是不是不給領導面子。 年紀還小,顯然沒經過這樣的場合,快哭出來。 拿著藥片盒子給他們看,說真的不能喝。 對方下通牒不喝就換角,女孩白著臉,將酒杯抵在唇邊喝進去一口。 純白燒喉的烈酒,橫空生出一只秀氣粉白的手。 少女垂下狐貍眼,干干脆脆地一飲而盡。 “嘭——” 酒杯被倒扣在桌上。 語氣松松懶懶,最是能激怒人的調子。 “灌倒我,比灌她有意思。” “都來試試?” “……” 后來她真的喝趴了一桌人,把大佬被灌到趴著狂吐,最后搖搖晃晃地撞墻,得了個輕微腦震蕩。 為此拿她出氣,理由是他腦震蕩她沒去陪床。 華希罵她是沒用的英雄主義,當晚那個女五號是某位品牌方的女兒,事后自有人來撐腰解決,用不著她在這當好人。 逢夏說事后她萬一死了呢。 華希瞪著眼,滿眼的讓她事不關己。 她警告她,要想進娛樂圈混,就收起她這一身的臭毛病。 逢夏到現(xiàn)在都記得華希譏諷的語氣。 “你要是能找個給你撐腰的金主,你也能橫著走路。沒有,你就給我學會乖乖聽話。” 她當時是宿醉后,臉頰泛粉,還在笑,又媚又嬌的。 “我不喜歡橫著走,我就喜歡蹦蹦跳跳的?!?/br> “這多好玩?!?/br> “……” 無妄之災后的事情,皆如所知。 華希再出聲: “記得雪藏你的那位吧?他背靠的就是顧家的商業(yè)資源。我偷偷聽見過顧澤西和他說話?!?/br>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處境?!?/br> “他說雪藏了也行?!?/br> “……” 聽筒里傳出微弱聲音,在這個黑夜響徹得震耳欲聾。 逢夏舉著電話的動作到手臂一陣陣地發(fā)麻,連帶著鎖骨那抽搐的神經陣痛感傳來,她疼得低吟。 她甚至不知道華希是什么時候把電話掛了的。 肩頸的抽筋疼得她半蹲在地上。 盛夏夜的習習長風走過千八百里的風月,該是燥熱的,依舊吹得她渾身發(fā)涼冒冷汗。 跳舞拉筋骨折的時候沒這么疼過。 軍訓拉練,中暑暈倒也沒這么疼過。 現(xiàn)在只是一個抽筋,卻疼得她眼睛止不住的酸澀。 夜深人靜,連半夜的蟬鳴都已消停,下沉的世界孤孤單單到只有她一個人。 也不是只有她一個。 宿舍遠門外的跑車轟鳴。 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牌號。 如同從南美洲的熱帶雨林里隨意扇動翅膀的蝴蝶效應,這一連串的繁瑣的、毫無關聯(lián)的夜晚,終于成為了她和顧澤西之間淋漓暴烈的颶風。 敞開的跑車,兩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后視鏡里還放著她親手做的毛氈玩具掛飾,所有的畫面像放大鏡的細節(jié)處理一幀幀的幾乎要刻進她的骨血里。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回宿舍了嗎?都關門了。”女孩抱怨。 “忘了,我們出去開個酒店?” “行吧。” 低低的轟鳴聲漸行漸遠,搖搖晃晃的毛氈玩具被邵可兒摘下來不知是扔到了哪個方向。 逢夏看不清了。 看見的好像是今晚林意眠說的“pua”,又或者是華希說的“你們分手吧”。 抽筋的麻痹好像還在疼。 又好像已經不會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要一個干脆利落的答案,似乎所有的問題都在這個夏日的漫漫長夜有了最清晰明了的決斷。 逢夏在屏幕上輕按,發(fā)送給顧澤西: 【明天是很美好的一天?!?/br> 【分手快樂?!?/br> / 明天確實是美好嶄新的。 紅日初升,林鳥初啼,包括從車水馬龍的人間響起的第一道車鳴人聲,陳舊腐爛的事物都能隨著時間洗滌肅清。 分手后的兩天是周末,林意眠因為連著兩個禮拜沒回家,怕被老爺子罵,邀請她去她家玩。 逢夏嘴甜,會哄老人家開心。 正巧她不想再看見顧澤西,整個周末她都在這兒。 寬敞雅致的四角亭臺樓閣,小湖碧波清蕩,偶爾能看見從魚池里冒出來的錦鯉,跳出的高度似乎都能到翠竹松柏的底部。 陽光大的滿窗的落地玻璃涌入,滿屋古香古色的紅木,中式暗紅的大氣色調,琳瑯的奇珍古書。 逢夏站在窗邊環(huán)視整個庭院。 能聽見池里伶仃作響的流水聲,好像周遭的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大概這就是金錢的聲音。 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建出一座庭院來。 “醒了?” 林意眠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她身著旗袍,語氣比起在學校時慢上許多。 “在看什么?” 逢夏和林意眠高中就認識了,來過多次她家,對她這模樣見怪不怪。 她家家規(guī)森嚴什么食不言、早晚問安、聲不能高、衣不能亂……胡七八糟的一大堆,也難怪她寧愿住宿舍都不愿意回家。 “你家院子。”逢夏說,“真大?!?/br> “我家這不算大,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少爺家了。” 宋疏遲。 逢夏視線稍動,慢慢回眸。 “嗯?” “他家在那,看到了嗎?”林意眠在窗邊指了個方向。 最是引人注目的高樓環(huán)立,紅墻綠瓦的四合院群落古筑,遙遙一看都覺得氣勢恢宏。 “后面一整片都是他們家,真的大得離譜。我只跟沈狗賊去過幾次,次次都走到迷路得搖人來接,”林意眠笑著,“別說,放眼整個京圈,宋疏遲還真是從小被喊著少爺長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