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亂世里的大美人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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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今日是只能硬生生憋著了。 可越姜實在是憋不住了,她也知道要是她不說出個一二只怕還有源源不斷的人來找她,終究忍著不自在,沖來人道:“別上前了,我是想如廁?!?/br> 林子里變得死一般寂靜。 越姜手里的袖子都要揪爛了。 她不想讓人知道的。 原是想如廁……裴鎮(zhèn)挑眉,停住了步子。 跟著她的人沒有聲音了,越姜長呼一口氣,提裙要再往深處走一走,這時,卻突然又有了聲音,清清楚楚的男人聲音,“山林多野物,莫要再往里去?!?/br> 越姜:…… 是他?她還以為是剛才那幾個守夜人。 在原地躊躇一會兒,想了片刻,即使是他她也沒應他,她悄悄往里又走了幾步。 窸窸窣窣的動靜裴鎮(zhèn)聽得很清楚,他擰起了眉,把他的話當耳旁風?還真想被野豬給叼去? 開口正要再說一句,但正是這個當口,里面悉悉索索的動靜停住了,換了一種衣物輕輕褪動的摩擦聲。 裴鎮(zhèn)瞇眸。 他當然知道這回的動靜是什么動靜,他又不是沒在野外放過水。 無聲笑一下,抱臂靠于一邊,眼睛望天,等她自己出來。 …… 越姜匆匆解決了三急,就著極昏暗的月光往回走。 但她來時就是胡亂找的路,這會兒視線又低,她已經不大能分清來時到底走得是哪個方向了,因此只能憑直覺模模糊糊朝來路靠近。 但在裴鎮(zhèn)聽來,就是她走得越來越歪,離得他越來越遠。 倚正身子,他直接越過低矮的枝叢沖她過去。 不算長的距離一瞬間被他拉近,越姜正察覺自己好像走錯了要偏個方向朝他這來時,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已經踩上了附近的枯枝落葉,又過一會兒,視線中出現(xiàn)他高大挺拔的輪廓,他已經到她跟前了。 他垂眸掃她,朝她伸了一截手臂,微抬下巴,“領你出去。” 他直來直往,越姜頓過一會兒也就直接搭上他一截小臂。 夜里很不安全,先出去再說。 女子寬大的袖擺垂落到裴鎮(zhèn)手背上,柔順緊貼著,裴鎮(zhèn)順勢反手一握,握住這截袖子,步履緩慢的領她出去。 她不習慣山林之路,走得磕磕碰碰,時不時就被枯枝絆得踩歪一下,裴鎮(zhèn)也就時不時頓一下步子,配合她的步伐。 …… 漸漸地,靠近了宿營之地,火光已經依稀能照出路況,越姜撤回手臂。 裴鎮(zhèn)覷她一眼,把手臂背到身后,不露聲色接著往前。 守夜四人見主公把人領回來了,松上一口氣,同時心底忍不住想,果然,還是得自家主公去才有用。 要換作是他們跟上去,估計是領不回來人的,又想,也不知道這位貴女是什么毛病,竟然愛大晚上的去那黢黑黢黑的林子里散心,有什么可瞧的? 烏漆嘛黑的夜里除了蟲子還是蟲子,她也不怕被蟲子咬。 越姜或許還真的被蟲子咬了,此時手背一處腫養(yǎng)難耐,還伴隨著針扎似的疼,很不舒服。 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但一撓,更疼了,就跟有東西往她皮rou里扎一樣,疼得她直接顰眉嘶聲,容色極佳的臉皺成一團。 裴鎮(zhèn)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往她手上看了一眼,皺眉,“何以嘶聲?” 手上的感覺太異樣,越姜不敢強行忍著,她怕最后忍出什么事來,把左手往他跟前伸了伸,低語,“不知為何,又癢又疼?!?/br> 一道清晰的紅腫赫然立于她白皙至極的手背上,格外明顯。 裴鎮(zhèn)眉頭皺得更深了,仔細看了一遍,越看他越覺礙眼,抬手朝不遠處守夜的四人一招,吩咐,“去請尹先生來?!?/br> “是。”一人答應,立刻匆匆邁向尹碣正歇息的馬車。 …… 片刻,尹碣被叫醒,挎著藥箱過來。 孫頜也過來了,他和尹碣同寢一處,士兵把尹碣叫醒時他也醒了,他跟過來一起瞧瞧。 他站在越姜身后,探頭瞧她手背上的紅腫,紅是紅了點,腫也腫了些,但夜宿野外……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小傷? 恐怕主公往自己身上仔細扒拉扒拉,都能扒拉出這么一塊傷來。 才守夜之人行色匆匆,他還以為越姜是出血了呢…… 暗自搖頭——主公于越姜一事上,真是越發(fā)小題大做了。 這要是以后越姜不愿跟隨主公……孫頜心下戚戚,摸著胡子不敢想了。 真怕主公生怒。 尹碣也有點覺得主公是小題大做,他瞄一眼越姜手背上的傷,半晌無言。 不就是被毛蟲蹭了一下嗎?忍個三五天不就能好了?何至于還特地喚他來費上一瓶膏藥。 尹碣有些舍不得他那些好藥。 但不舍得不行,主公喊他來就是想拿他的膏藥的。 心里rou疼,摳摳搜搜在藥箱里扒拉出最小的一瓶遞給越姜,“是在林子里不小心蹭到毛蟲了,所以才紅腫發(fā)癢,伴有刺疼?!?/br> “此藥一日三敷,隔上兩日便不癢了。” 越姜妥帖收好藥,“謝過先生?!?/br> 尹碣擺手,不必不必。 …… 越姜在火堆邊捈好膏藥這才上馬車。 膏藥并沒有讓疼癢之感立即褪去,只開始時清涼了一陣,接著卻突然變得像火燒一樣難受,讓人輾轉反側,連睡也睡不好。 越姜被折騰的瞇一下醒一下,整個下半夜就沒深睡過。 如此折騰,清晨起來時她沒了精神頭,臉上微有萎靡。 連士兵來喊她吃飯也沒什么精神,她囫圇吃上幾口便又到馬車上去睡。 沒想去麻煩尹碣,因為她覺得手上的火燒感已經不如昨夜那樣重了,估計再捈一兩回她就能好。 也確實,當天傍晚手上的燒灼感完全消失,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手上才好,她身上又來了月事。 早前行李中準備的月事帶并沒有找回來,估計是被山寨中的婆子給分了,越姜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感覺著自己的褲子不斷被浸濕。 如此情況,她連坐也不敢坐一坐,只能提著曲裾在旁邊先扯塊布糊弄了事。 勉強墊住了,她撿上一把碎銀子,揣著荷包出門。 今日總算比昨日好些,沒有宿于野外,夕陽剛落時趕到了城中一家客棧落腳。 越姜就是到了客棧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月事的。 她推門下樓,捏著荷包步履微急。 孫頜見她要出去,不免問上一句,“姑娘去哪?” 越姜捏住荷包,答:“有件衣裳破了口子,我去買些針線?!?/br> 孫頜:“買針線?那不如叫伏善去,你也省得走一趟了?!?/br> 天馬上就要黑了,她一女子出門不安全。 尤其她還長得如此出色,孫頜打量一眼她現(xiàn)在的穿著,縱使行李找回來了,這些日子她依舊沒有穿金戴銀,仍然是樸素穿戴,但她生得很美,再素,也只是襯她芳華。 如此出去,不妥不妥,肯定要出事的。 越姜搖頭拒絕,勉強笑一笑,“不過走一趟,不礙事的?!?/br> 孫頜摸著胡子,一定要親自出去? 行吧,索性他現(xiàn)在無事,不如陪她走一趟,“那行,不如頜與你一同去,正好也買些東西?!?/br> 嗯,他的襪子破了,也該好生補上一補。 越姜:“……” 臉上發(fā)空,他……他也去? 孫頜已經往前一步,“姑娘,走罷,快去快回?!?/br> 越姜停頓不前。 孫頜疑惑,回頭來看她。 越姜抓一抓荷包,嘆氣,上前一步,“好。” 罷了,到時她找了成衣鋪的人單獨避開說就是。 …… 走到成衣鋪時天色已經極其昏暗,越姜隨便推脫了個借口,找成衣鋪的主事娘子單獨呆了一會兒,再出來,手里已經拿著一堆被布包著的東西。 她沖孫頜道:“先生,我買好了?!?/br> 孫頜沒瞄她抱著的東西,只是在她這句話后干脆利落的挑了包針線,便笑道:“那就回罷。” 越姜點頭道好,和他一起出了成衣鋪子。 但才出成衣鋪子幾步,她跟前突然來了一個人,很顯然,擋著她的這個人一直在附近守著她。 夜色已經暗到極點,越姜在沒看清人前下意識往后退上幾步,不過……才退幾步她又停下了,因為她認出了來人,是徐炎。 上回才匆匆見過一次他就走了。 孫頜也認出了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善。 一次遇上可以說偶然,但再有第二次,就絕對不會是偶然。 平日極位和善的他,這時成了黑臉,面目瞧著不太好惹。 上次徐炎識相的悄悄走了,他還以為他是個懂時務有分寸的,如今再看,卻是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