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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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是靜樂故意裝出來自己的。 太后清了清嗓子,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靜樂,看來你和盛大姑娘處得還挺不錯的?!?/br> 靜樂含笑,滿意地說道:“臣婦多謝太后娘娘賜的這門好親事。我們家顏姐兒啊,臣婦真真是越看越喜歡?!?/br> 太后憋著氣道:“喜歡就好,喜歡就好?!?/br> 靜樂笑瞇瞇地說道:“太后您別說,顏姐兒和阿辰真就是絕配。哎,您大概也是聽說了,阿辰失蹤那會兒,臣婦曾去皇覺寺求過一簽,當(dāng)時明空禪師就說,阿辰他……哎,怕是難逃一劫,得尋一個有大福氣的姑娘,才逢死化生,臣婦當(dāng)時又愁又怕,多虧您賜下了顏姐兒。” 靜樂沖盛兮顏笑著,盛兮顏非常配合的半垂下頭,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她長得好,眼簾微垂,嘴角微彎,看起來又乖又軟,任誰看著都會覺得這是個溫柔乖順的大家閨秀。 靜樂又道:“您看,您一把顏姐兒賜給阿辰,阿辰就有消息傳回來了,這不正是應(yīng)了明空禪師的批命嗎?!等阿辰大婚后,臣婦必讓他親自來叩謝您的活命之恩?!?/br> 她說話時,略微加了重音,旁人聽不出來,但是太后聽得分明。 太后真就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們說,這一說話心里頭就憋得慌。 靜樂簡直就是對準(zhǔn)自己的心窩子在戳。要真應(yīng)了明空禪師的話,是因為自己賜了這門親,讓楚元辰活下來的話,太后非得嘔死不可。 靜樂漫不經(jīng)心地撇著茶蓋,毫不掩飾地沖盛兮顏眨了眨眼睛,論氣人,她拿手著呢。 靜樂是真相信,盛兮顏就是明空禪師口中有大福氣的,兒子都跟自己說了,要不是遇到盛兮顏,得她相救,其實已經(jīng)連命都沒了,這豈止是緣份呢,是上天看他們鎮(zhèn)北王府可憐才賜下的機緣。 盛兮顏掩嘴直笑。 太后不說話,旁人自然也不好說話,慈寧宮里靜悄悄。 靜樂悠然自得地品著茶,漸漸的,又有一些人陸續(xù)過來,見旁人都不說話,弄不清狀況便也沉默保平安。 直到,清平郡主來了,她性子活潑,嬌嬌滴滴地叫了幾聲外祖母,就把太后哄得眉開眼笑。 慈寧宮里才又有一些聲音。 慈寧宮也坐不下這許多人,年輕的過來請過安后就去御花園看戲游玩,盛兮顏沒有走,乖乖巧巧的坐在靜樂身邊。 今日又是蝗蟲,又是日蝕的,出現(xiàn)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把原來的儀制弄得亂七八糟,尤其是皇帝和楚元辰去了皇覺寺,這開宴的吉時也是跟著挪了再挪,禮部尚書為此白了好幾根頭發(fā)。 終于,有內(nèi)侍過來說要開宴了。 于是一眾女眷簇?fù)碇?,往擺宴的廣英殿走去。 盛兮顏的位子就靜樂的身邊。 等到了吉時,嗚鐘響,皇帝和鎮(zhèn)北王世子楚元辰一同進(jìn)來了。 眾人紛紛行禮,直到皇帝落座,又抬手道:“免禮,阿辰,今日這宮宴是為了你而辦的,你當(dāng)坐在朕的身邊?!?/br> 說是身邊,當(dāng)然不是真與皇帝并坐,而是下首最尊貴的座次,這位子早已空著,就等著楚元辰。 楚元辰謝了恩,就坐下來,一副君臣和樂的樣子。 眾人也一一坐下。 大太監(jiān)正要命絲竹響,舞樂進(jìn)殿,皇帝抬了抬手。 禮部尚書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覺得可能自己好不容易才勉強整回來的儀程又要完蛋了,自己膽子再大一點的話,真該請皇帝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皇帝樂呵呵地說道:“阿辰,朕有一事,想與你說說?!?/br> 楚元辰聞言,挑了挑眉梢,桃花眼中含著笑意,說道:“皇上請說。” “今日朕見到薛愛卿的靈柩,心里著實有些感慨,朕還記得嶺南王府還有一位世子,當(dāng)年也就年方五、六歲吧,若是他能長成,如今也就比阿辰你大不了多少。” 嶺南王府世子出生的晚,薛重之年過三十,才得了一個獨子,立刻就歡喜的上折請封為了世子。 楚元辰眸色低沉,不發(fā)一言。 “朕看著你,就想起那位小世子。”皇帝的心中恍惚了一下,他還記得嶺南王妃是一位難得的美人,雖只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面,但那雙迷人的鳳眼,讓他多年來總是難以忘懷。 “若是小世子和薛愛卿都還在,如今說不定嶺南王府連世孫都有了?!?/br> 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嶺南王去了,先帝也去了,朕是想見也見不著了。” 皇帝一副極其悲痛的樣子。 楚元辰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也不說話,想聽聽皇帝到底想說什么。 皇帝做足了姿態(tài)后,才緩緩道:“正所謂,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阿辰,你父親與你母親也結(jié)縭二十余年了……” 靜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手掌握攏成拳,置于膝上。 從太后到皇帝,他們母子倆怎么就一天都不讓人消停呢! 皇帝的這一席話一旦說出口,毫無疑問,是要把楚元辰放在架子上烤。 無論如何,江庭是父,楚元辰是子。這是孝道。 皇帝這是想讓楚元辰來做選擇吧!若是楚元辰應(yīng)了,自己這口氣實在憋不下。但要是楚元辰不應(yīng)。正所謂父之過,子應(yīng)代之,楚元辰不僅不代,連為父求情都不肯,這就是不孝。 “皇上?!背讲坏然实郯言捳f完,就輕飄飄的打斷了,他的臉上帶著笑,手中慢悠悠地轉(zhuǎn)著空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道,“您說到嶺南王,臣就想起了祖父。” 楚元辰口中的祖父是鎮(zhèn)北王楚慎。 皇帝皺了下眉,但是,是他自己先提到的嶺南王,當(dāng)然也不能不讓他說。 楚元辰繼續(xù)道:“臣記得幾年前,祖父曾帶臣一同回過京城,住了小半年,祖父親手給臣布置了一間書房,書房里的那個書柜就是祖父親手打造的。在書柜的第二層其實還有個暗格。您知不知道,臣在暗格里放了什么。”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楚元辰在說什么,但是,皇帝的臉上卻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楚元辰。 楚元辰笑容燦爛:“皇上,您知道嗎?” 皇帝沉默了片刻,拿起酒盅,說道:“阿辰,你為大榮立下了開疆辟土的大功,朕先敬你一杯?!?/br> 有內(nèi)侍立刻給楚元辰斟滿了酒,他起身舉杯,一飲而盡。 這兩人一通機鋒,其他人越聽越糊涂,靜樂卻聽明白了。 方才皇帝分明是想用孝道來拿捏楚元辰,但是,楚元辰一提暗格他啞聲了。 這暗格靜樂是知道的,這幾年來,從北疆到京城,時不時就會有飛鴿傳書,更有機密的事,若不是太急則會直接派人回京。 靜樂看過后大多是燒了的,也有一些不能燒,她都會放在楚元辰書房的暗格里。 從來都是如此。 這件事對外是機密,但她和儀賓已經(jīng)成婚二十幾年,也有了兩個孩子,靜樂對儀賓不可能日夜防備,不然這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就算沒有主動告知,也沒有刻意去瞞著他,他其實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知道,自己會把東西放在哪里…… 難怪,明明北疆形勢漸好,阿辰還會突然遭難,差點連性命都沒了! 難怪,自己說要休夫,阿辰同意的這般爽快。 難怪,太后會知道空明禪師給阿辰批的命…… 這樣一想,所有的事情全都對得上了。 她的阿辰從來不是一個冷心冷肺的人,就算與她和江庭相處時間不多,他也不至于對江庭這般冷漠。 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 阿辰只是和自己一樣被傷到了極致。 但是和自己不一樣的是,自己能丟的最多也只有這條命,阿辰手底下是數(shù)十幾萬計的將士,他必須得為他們考慮。 冰冷到顫抖的手背被一個溫暖的掌心輕輕覆住,她一轉(zhuǎn)頭,看到的是盛兮顏的笑顏。 靜樂的心瞬間安了,遇人不淑又如何,上天好歹給她一個這么乖的兒媳婦,這就夠了。 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給自己吧。 靜樂一下子清明了,她的臉上浮起了笑意,淡淡的,發(fā)自內(nèi)心。 楚元辰放下酒杯后,朝著她們的方向望了過來,見靜樂臉色平靜,他便放下心來,又向盛兮顏眨了眨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了兩個字:荷包。 第49章 盛兮顏沒理他,只當(dāng)沒看到。 楚元辰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發(fā)出了低不可聞的笑聲。 絲竹聲終于響了起來。 一式著翠色衣裙的宮女捧著酒水,菜肴和各色果瓜進(jìn)了廣英殿。 推杯換盞,舞樂聲聲。 殿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盛兮顏愉快地品著酒,吃著菜,時而又和靜樂說上幾句話。 宮宴結(jié)束已到申時。 靜樂說自己有些醉了,盛兮顏就跟著她慢慢走。用了足足多一倍的時間才走到宮門,蘭嬤嬤和昔歸正等在馬車前,楚元逸也早就牽馬候著了,見到靜樂,他斯文地笑了笑,向兩人作揖行禮。 靜樂又磨磨蹭蹭了一會兒,突然就停住了腳步,盛兮顏歪了歪頭,沒等問,就見有人匆匆地朝這邊而來。 是楚元辰。 他今日被敬了不少的酒,有些微醺,桃花眼略顯迷離,他向盛兮顏笑著,這毫無保留的笑容讓她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盛兮顏想起了正午在街上時的楚元辰,一身銀白的鎧甲,身姿筆挺,渾身帶著一股殺伐之色,猶如利箭出鞘,勢不可擋。而現(xiàn)在的楚元辰,他的笑容有如春風(fēng)化雨般的柔和,與他目光相對的時候,盛兮顏的心也仿佛被他的笑牽動著,嘴角不自覺地?fù)P了起來,露出了淺淺的梨渦,杏眼中流光四溢。 靜樂朝著楚元辰眨眨眼睛,意思是:娘對你好吧。就知道你磨磨蹭蹭的,硬是把人拖下來了。 然后,就很自覺地先上了馬車,還順手放下了車簾。 她覺得得讓小兩口有多點相處的機會,自己這只會打仗的傻兒子還是得學(xué)學(xué)怎么討女孩子歡心。 其實就算靜樂放下車簾,但各府的馬車就停在這里,宮門前還是人來人往的,更別說,還有紀(jì)明揚他們也在。 楚元辰把手一攤,手掌朝上,伸到她的面前,笑著問道:“荷包呢?” 盛兮顏:“……” 荷包還在袖袋里,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拿出來。 本來嘛,像這樣的凱旋進(jìn)京,街道兩邊扔花扔荷包的肯定不少,她隨手丟下去也不太會引人注目,是不是? 偏偏今天比較特別,不但沒人丟荷包,她自己還忘了。 要是直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