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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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顏平靜地說道:“我說吧?!?/br> “這玉佩……” 這話一說出口,就好像打破了她心理的防線,永寧侯夫人咬了咬牙,一口氣說道,“這玉佩是蕭督主……蕭督主的!” 蕭朔? 盛兮顏挑了挑眉梢。 據(jù)她所知,蕭朔是在兩年前才把東西兩廠握在手里的,原來的東廠和西廠的廠督,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和稟筆太監(jiān)早就已經(jīng)化作為一捧黃土。 蕭朔在手掌東廠前后,曾以鐵血手段,把兩廠和內(nèi)廷十二監(jiān),尤其是司禮監(jiān)從里到外清洗了一遍,然后合并了東西兩廠,坐穩(wěn)了東廠廠督和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之位。 從此說一不二。 這兩年來,他在朝中的地位越來越穩(wěn),手下不但有東廠,最近更是把錦衣衛(wèi)也攥在了手里。 可以說是整個大榮權(quán)力的巔峰,僅次于當今天子。 要是這玉佩真和蕭朔有關,那么上一世,永寧侯府突然得到的潑天富貴和權(quán)勢,似乎可以解釋得通了。 她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異色:“你還想哄我?” 她嗤笑道:“這玉佩是我娘的陪嫁,怎么就成了蕭督主的呢。” “真的,你相信我,是真的。”永寧侯夫人方才是不敢把這個秘密告訴她,而如今是生怕她不信。 永寧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蕭督主兩年前曾遺失了一塊玉佩,東廠幾乎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 “當時,這塊玉佩是被一個乞兒賣到了我陪嫁的當鋪里,因為玉質(zhì)難得,掌柜的就送來給我瞧了瞧?!?/br> 永寧侯夫人當時就認出來,這和許氏的一塊玉佩很像。 玉質(zhì)幾乎一樣,雕工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不過這塊雕的是麒,而許氏的那塊上面是麟。 其余幾乎一模一樣。 在她剛嫁進永寧侯府不久的時候,曾偶爾見許氏戴過,因為這塊羊脂玉的質(zhì)地極好,她還特意問許氏拿來看過,甚至還開玩笑的問,要不要拿這塊玉佩當作兩個孩子訂親的信物。 過去這么多年,其實記憶也有些模糊了,當時就覺得有些像。 后來當知道,當鋪的這塊玉佩是蕭朔遺失的時候,就又回想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永寧侯夫人帶著哭腔說道:“沒有人知道督主有沒有家人,這萬一要是有呢。” 她懷疑玉佩是不是蕭朔的家人留給他的。 不管是不是,這種機遇可遇不可求的。 當時他們和盛家已經(jīng)定了親,她就打算利益劉氏的貪婪,無聲無息把玉佩給弄到手,說不定就得著這潑天的機緣。有了蕭朔的提攜,兒子的前程也就板上釘釘了,反正許氏已經(jīng)死了,玉佩空放著也是浪費不是? “我都告訴你了。你、你就放我下來吧。” 永寧侯夫人哭得臉上的妝都化了,糊作了一團,她是真得怕了,再大富貴也比不上自己這條命啊。她早該知道盛兮顏是個不好惹的。 如今這樣子,果然就是個煞星啊。 還好兒子跟她取消婚約,不然,以后自己哪還有好日子過。 “今天的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彼行┥率①忸仌⑷藴缈?,再三保證。 “那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盛兮顏眸中含笑,聲音越發(fā)輕柔道,“你剛剛跟著我上來,是為了什么呢,讓我猜猜看……是為了把我推下去,好拿到這塊玉佩嗎?” “我……” 永寧侯夫人想說不是的,但是她不敢。 盛兮顏分明就是看破了一切,她說再多又有什么用。 “以牙還牙其實不錯,你說呢?” 盛兮顏微微一笑,說得抑揚頓挫,這話一出,永寧侯夫人嚇得心跳都快停了。 盛兮顏湊近了過去,輕輕說道:“有蕭督主在,就算我把您推下去了,他也總保得住我,您說是嗎?” 永寧侯夫人雙目瞪大,眼中滿是驚恐,她想叫人來救她,但是還沒開口,盛兮顏又接著道:“要是讓蕭督主知道,您哄了我的玉佩,打算冒名頂替欺騙他,會怎么樣呢?” 永寧侯夫人一下子收了聲。 她的臉色更白了。 那可是蕭朔啊,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膽敢冒名頂替來騙他,必是會抄她全家的。 不止是抄永寧侯府,只怕連她娘家都躲不過這一劫。 兩年前,蕭朔剛剛手掌東廠的時候,所有膽敢不屈膝俯伏者,全都被他血洗了一遍,菜市口直到現(xiàn)在都還留著血漬。 這兩年來,朝堂上下誰不聞蕭朔之名而色變的! 永寧侯夫人的心快得更快了,仿佛隨時都會從喉嚨里跳出來。 明明已近深秋,她身上冷汗還是把衣裳給浸濕了,就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盛兮顏要真能把她從這里推下去就好了。 盛兮顏松開了手,順勢把她往后面拉了一把。 她遺憾地看了一眼掛在假山上的紙鳶,抬步走下石階。 永寧侯夫人癱在假山上,后怕極了,她靠著巖石一動都不敢動,胸口不住地起伏,氣息紊亂,連嘴唇都在發(fā)抖。 下了假山后,盛兮顏慢慢朝水榭的方向走去。 她拿起了腰間的玉佩,手指的指腹慢慢地在麒麟上劃過。 上一世,永寧侯府能夠崛起,應該就是背靠了蕭朔。 這塊玉佩是娘親的陪嫁,嫁妝單子上記得清清楚楚,但是,是原來就屬于許家的,還是外祖父另行買來的,就不知道了。 盛兮顏微微蹙皺,有些傷腦筋。 她曾經(jīng)也猜測過蕭朔的身份,在那本小說里面,蕭朔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報仇,把大榮攪得是天翻地覆,直到后來他自己厭倦了。 所以,蕭朔應該是與大榮,與皇帝有仇吧? 不知不覺,她就回到了湖邊,程初瑜遠遠地就朝她揮了揮手,提著線軸跑了過來,問道:“顏jiejie,你的紙鳶呢?” “飛走了?!笔①忸佉荒槦o奈地說道,“飛到了假山上,我拿不到……” “沒事,我這個給你玩?!背坛蹊ご蠓降匕咽稚系目兹革L箏的線紬給了盛兮顏。 盛兮顏抿嘴一笑:“我們一塊兒玩。再放高點?” “好啊?!背坛蹊嵴?,歡快道,“放到最高,要比那只火鳳還要高!” 盛兮顏聽她的,一邊放著線軸,一邊跑動,孔雀順著風飛得越越高,程初瑜時不時地驚喜地呼喊,當孔雀終于超過火鳳的時候,程初瑜忽然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她,說道:“你看?!?/br> 盛兮顏順著看了過去,就見永寧侯夫人像游魂似的從她們身邊飄過,她目光無神,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臉色煞白,胭脂也糊成了一團,不但發(fā)絲凌亂,連衣裳也皺巴巴的,上面還沾著泥巴,看著份外凄慘。 “她是怎么了?把自己弄成這樣……”程初瑜簡直驚住了。 這可是皇家的園子?。∵@若是讓皇帝看到了,就是一個大不敬之罪。 不但是程初瑜注意到了,水榭附近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與她親近的錢夫人過來攙扶了一把,擔心道:“怎么回事?” 永寧侯夫人笑得有些勉強:“我、我腳滑。摔了一跤?!?/br> “摔了一跤?” 不少人面面相覷,摔一跤能把自己摔成這樣?! 永寧侯夫人尷尬極了,勉強笑了笑,這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她說道:“我在馬車里放了衣裳了……” 勛貴的女眷出門做客,都會帶上一兩套衣裳,以防諸如此類的尷尬,但是,她們進園子的時候,下人都被留在了外頭,于是就有人喚來了宮女,讓她去拿一下。 錢夫人攙扶著永寧侯夫人去水榭坐下了,又叫了宮女去把在玩投壺的趙元柔叫過來。 錢夫人想得周道,畢竟趙元柔是永寧侯夫人未過門的兒媳婦,過來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但是,趙元柔沒有來。 來回稟的宮女有些尷尬,同情地看著永寧侯夫人,說道:“趙姑娘說,她和您沒有關系,就不過來了?!?/br>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再聯(lián)想起近日京城里的那些傳言,越發(f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反倒是永寧侯夫人似是完全沒有聽到宮女在說什么,整個人木木呆呆地坐在那里。 不多時,宮女就把她馬車里的衣裳帶過來了,又領她去了偏殿梳洗了一番,等她再回來時,正有內(nèi)侍過來稟說:“圣駕到了。” 于是,在水榭附近玩耍的眾人全都回到了水榭,永寧侯夫人依然是木木地坐著,直到盛兮顏踏進水榭的那一刻,永寧侯夫人整個人僵了一下。 “夫人。”盛兮顏含笑著與她問了好,她的笑容又乖又軟,落在永寧侯夫人的眼里,卻像是索魂的惡鬼。 她不敢與盛兮顏對視,所幸,盛兮顏也沒有逗留,直接就回到了靜樂的身邊。 “郡主?!?/br> 她的額頭有一層薄汗,臉頰微紅,氣息略喘,一看就玩得很開心。 靜樂拿出帕子給她拭了拭額頭,又重新放回到袖袋里,含笑道:“我們走吧?!?/br> 盛兮顏笑吟吟地挽著她,率先走出水榭。 盛兮顏一走,永寧侯夫人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永寧侯夫人壓根兒不敢跟任何人告盛兮顏的狀,連提都不敢提。她最大的把柄就落在盛兮顏的手上,現(xiàn)在一見到她就先憷上了幾分。 出了水榭,一眾人等由內(nèi)侍引領著去了園子里頭的玄武殿。 玄武殿并非往日設宴的地方,玄武殿前有一個大型的演武場,因而今日就破例將宴席設在了這里。 男女分席而坐,等到眾人一一落坐,圣駕也來了。 北燕使臣,勛貴百官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皇帝,龍行虎步地走來。 山呼萬歲后,皇帝說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又意氣奮發(fā)地表示,大榮與北燕將永為君臣之好。 “宋遠。”皇帝令道,“宣朕旨意?!?/br> “是,皇上。” 宋遠捧著明黃色的圣旨,尖細著聲音宣讀了起來:“燕國大王子耶律齊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國耶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