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沙雕替嫁,天天暴富、重回年代:小甜包她撕了炮灰劇本、好男人他有神豪系統(tǒng)[快穿]、金殿藏嬌、我成了萬人迷文里的壞女配、七零之換嫁女醫(yī)生、種田養(yǎng)家中,請勿擾、星際第一造夢師、病美人老婆嬌得沒邊兒[娛樂圈]、被迫娶了陰鷙王爺后
驕陽回來后,她從來不會在驕陽面前提起江元逸。 讓一個外人占了驕陽十二年的位置,以致驕陽受了十二年的苦,若她還惦記江元逸,還時時在驕陽面前提他,那豈不是親手拿著一把刀往女兒的心窩子上戳嗎? 這種美其名“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兩個一起養(yǎng)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做不出來。 她的女兒不是一條狗。 女兒打從出生起,就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她當(dāng)然是該以女兒為重的。 江元逸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他這錦衣玉食的日子從一開始就是偷來的,她養(yǎng)了江元逸十二年,滿腔的母愛都給了他,她不欠他的! 是他們欠了驕陽的! 現(xiàn)在不過是回歸原樣罷了。 就算有人說她薄情又如何?她的情是對她的家人,不是對外人的。 承恩公夫人也跟著說道:“郡主,這流放路上多艱難啊,逸哥兒還小,又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怎么受得了。就算他爹有錯,郡主您也不該跟個小孩子計較?!?/br>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驕陽,說道:“莫非是楚大姑娘容不下?”也不等驕陽回答,就又自說自話地說道,“楚大姑娘也十二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豈能這般任性?” 盛兮顏發(fā)出一聲輕笑,饒有興致地問道:“夫人,我怎么就聽不明白呢,這十二歲,到底是小還是不???” 用在江元逸的身上就是“小”,用在驕陽的身上,就是“不小”? 她慢悠悠地說道:“這要是不知道的,怕是以為江元逸才剛兩歲?!?/br> 承恩公夫人臉色尷尬了一瞬,她生硬地繞開了話題,接著道:“郡主,這逸哥兒,我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是一個好孩子,你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她有些扼腕道:“就算是儀賓的私生子,咱們哪個府里沒有幾個庶子呢,從小養(yǎng)在你的膝下的,跟親生的也沒什么兩樣您說是嗎?” 庶子哪家都有,也有從小抱到膝下養(yǎng)的,甚至連養(yǎng)大了記在名下作為嫡子的也有。 太后默默點頭,朝著驕陽說道:“楚大姑娘,你可不能這般任性,身為女子,自當(dāng)賢良淑德……” 賢良淑德?靜樂打斷了她的話,冷笑著說道:“太后怎么就對江元逸這般關(guān)心呢?莫不是,當(dāng)年真是皇上的主意?” 說到這里的時候,靜樂的桃花眼中鋒芒畢露,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太后。 太后的臉色有些糟糕。 京里的這些傳言她也是聽說過的,說是皇帝故意拿江庭的私生子去替換了靜樂的親生女兒,逼得靜樂不得不把人悄悄送到北疆去養(yǎng),她為此還特意問過皇帝,皇帝說他沒有,說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無辜極了。 現(xiàn)在聽靜樂這么一說,太后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沒有理會靜樂,而是盯著驕陽,沉下聲音問道:“楚大姑娘,你說呢?!?/br> 她這不像是在問,更像是在逼迫,逼迫驕陽說自己不介意。 盛兮顏遲疑了一下,沒有插嘴。 驕陽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又是這樣的身份,她想看看她會怎么做。 靜樂同樣沒有出聲。 驕陽是鎮(zhèn)北王府的孩子,以后要面對的困境絕不會少,現(xiàn)在也正好讓驕陽試試,無論驕陽怎么應(yīng)對,都有她在。 驕陽從容不迫地站在那里,口齒清晰地說了一句:“我不愿意?!?/br> 太后驚住了。顯然完全沒有想過她會這么說。 這幾個字讓太后想起了盛兮顏,當(dāng)初盛兮顏也是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她不愿意。 這是第一次有人拒絕她。 而現(xiàn)在,是第二次! 驕陽生怕太后沒有聽清楚,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不愿意?!?/br> 驕陽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微微地弓起手指,她有些緊張,可是她沒有退。 她知道坐在那里的是太后,是大榮朝最尊貴的女人,驕陽更知道,他們鎮(zhèn)北王府在太后面前絕對不能讓步。 她說道:“我娘就生了我和我大哥,沒有旁人?!?/br> 靜樂心里涌起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換作是江元逸在這里,他絕做不到驕陽一樣,明確的說“不”,他只會含糊其詞,生怕得罪了太后,就算她養(yǎng)了江元逸這么多年,也教不好他的性子。 她們說了這么多,說是親手養(yǎng)大的沒什么不同,可事實上,就是不一樣! 靜樂的嘴角揚起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由衷的笑意。 太后冷下臉來說道:“你除了有娘,你還有爹,楚元逸是你庶兄!” 驕陽目不斜視,只道:“我娘是招贅的?!?/br> 盛兮顏毫不掩飾地輕笑出聲。 這一聲輕笑,并不響亮,然而慈寧宮里本就寂靜,這笑聲可謂清晰可聞。 太后的臉色更加糟糕了。 聽到這輕笑,驕陽的心更定了,她知道自己沒有說錯話! 這是jiejie在夸獎自己呢! 驕陽慢慢放松了雙手,小嘴一扁,眼睛眨了眨,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說道:“太后,您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驕陽說錯話了?” “驕陽才十二歲,這位夫人剛剛說了,十二歲年紀(jì)還小,大人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她說著,委屈抿住了嘴,眼角似乎含著一滴淚,似落非落。 太后:“……” 太后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剛剛恩國公夫人口口聲聲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她身為堂堂太后,又豈能跟一個孩子計較,更何況,驕陽也沒說什么大不敬的話,這么一點細(xì)枝未節(jié)的,她就算想要計較,也拉不下這個臉,開不了這個口。 太后憋著一口氣,一團火蹭蹭地沖到了頭頂。 她正想說什么,眉頭突然緊緊地皺了起來,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整個人的氣色rou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趙元柔正默默地坐著,見狀,忽而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盛兮顏同樣也在注意著太后,見她更加灰暗的臉色,越發(fā)肯定太后是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 “太后娘娘。”陳嬤嬤忙拿出嗅鹽給她聞著,焦心道,“您可要服藥?!?/br> 太后搖了搖頭,皇帝已經(jīng)病倒了,這大過年的,她要是再服藥,像什么樣。 然而,她只是搖了搖頭,就好像感覺她整個腦殼都晃動了起來,持續(xù)不斷地疼痛刺得她不禁發(fā)出一聲悶哼。 永安長公主趕緊過去了,屈身蹲在她身側(cè)問道:“母后,您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yī)?” 大年初一的傳太醫(yī)實在有些不吉利,太后搖了搖手,讓她別出餿主意。 “老毛病犯了。”太后說道,“哀家休息一會兒就好?!?/br> 見太后似乎沒打算再理會自己了,驕陽又乖巧地福了一禮,退回到了靜樂的身邊。 靜樂拉著女兒的手,當(dāng)著太后的面含笑著夸了一句:“做得很好?!?/br> 驕陽掩嘴笑了。 靜樂跟著嘆道:“太后娘娘,您的頭疾果然又重了,難怪影響了眼神……哎?!?/br> 太后聽得一肚子火,頭更痛了。 她明顯是頭疾犯了,卻也沒有打發(fā)了她們的意思,于是,一干人等也就留在了殿里,也不敢多說話,小小聲地議論著,更有人時不時地朝驕陽的方向看幾眼,這不看倒也罷了,這一看,就發(fā)現(xiàn)盛兮顏手邊的茶幾怎么和他們的不太一樣呢,有茶有果有點心,連瓜子蜜餞都有! 這難道真不是看戲的配置嗎?! 為什么她們就只有茶? 一時間,有人不禁有恍惚,她們是在同一個慈寧宮吧?是吧? “太后?!?/br> 趙元柔主動上前,她福了一禮,說道,“臣女替您按按吧?!?/br> 太后狐疑地看著她,趙元柔一臉真誠地說道:“有沒有用,您試試就知道了?!?/br> 于是,太后點了下頭,趙元柔就過去給她按摩頭部。 她的手法十分特別,輕輕揉了一會兒后,太后竟真就覺得舒坦了許多,輕輕點了下頭,示意她再按按。 雙手輕輕地揉在她頭上,太后朝趙元柔看了一眼,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問道:“程夫人,我瞧初瑜這孩子不錯,是不是還沒有訂親?” 程夫人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果然來了,她忙笑道:“初瑜已經(jīng)定親了?!?/br> “定親了?”太后難以置信道,“什么時候的事,哀家怎就不知道?” 太后這話問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滿京城里這么多人家,家家戶戶又都有這么多的孩子,孩子們訂個親就非要滿京城皆知?那一天到晚的也別干什么事了,就忙著打聽誰家和誰家訂親好了。 除非是一等一的權(quán)貴,比如鎮(zhèn)北王府,不然,誰家訂親都不會引來多少關(guān)注。 程夫人只當(dāng)不知太后問這話的意思,笑著說道:“臣婦家初瑜定給了武安伯府的世子傅君卿……” 太后的神情明顯不悅了下來。 同樣震驚的還有清平郡主,她看向程初瑜,脫口而出道:“胡說!” 清平郡主是永安長公主的獨女。 程初瑜轉(zhuǎn)頭朝她看了過去。 清平質(zhì)道:“傅世子是什么時候和你定親的?” 程初瑜說道:“兩年多前?!?/br> 清平似是受了極大的打擊,纖細(xì)的肩膀晃了晃。 武安伯府還在孝期,武安伯夫人自然不能來朝賀,程夫人滴水不漏地答道:“當(dāng)時還在議親的時候,武安伯府的太夫人就過世了,要是等出孝后在議吧,兩家孩子的年紀(jì)也大了,就在熱孝時先把親給定下,等出孝后再完婚?!?/br> “沒有事先稟明太后娘娘,是臣婦的不是,望太后恕罪?!?/br> 殿內(nèi)有人默默地噙了一口茶。 要是哪家訂親都要來稟的話,慈寧宮的大門早踏破了,太后若為此就要怪罪,那也就太沒道理了。這一點太后當(dāng)然知道,可心頭的不悅,還是壓不住。 她千挑萬選,才挑中了程初瑜,怎么就定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