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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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過來鬧,的確是因為生氣,也是為了讓盛興安能夠松口補(bǔ)貼她些銀子,不然她在府里,連打點下人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 眼看著自己的一萬兩銀子被盛兮顏給全真走了,她心疼如絞,正要不管不顧地上去搶回來,結(jié)果就聽盛興安冷聲道:“大meimei,你出嫁這么多年了,盛家也早已分家,你既然覺得我這個做大哥的對不起你,那以后咱們兩家就不用來往了?!?/br> “來人?!笔⑴d安一甩袖,面無表情道,“送大姑奶奶出去,從今日起,大姑奶奶再來,也不用給她開門?!?/br> 盛氏僵在了那里。 她怕了。 她敢鬧,不過就是仗著她是這盛府的大姑奶奶,是盛興安的親meimei,一旦盛興安不認(rèn)她這個meimei,誰還會在乎她這個寡婦是誰?! “大、大哥?!?/br> 盛興安睬都不睬她,他還要去衙門呢,哪有空啊。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走了過來,對著盛氏做出了“請”的動作。 盛兮顏的馬車從她身邊開了過去,昔歸好奇地問道:“姑娘,老爺真會不認(rèn)大姑奶奶嗎?!?/br> “會。” 盛兮顏肯定地點點頭。 盛興安這個人從來都是涼薄的,對于不能給盛家?guī)砝?,反而會連累他丟臉的盛氏母女,他能做到給一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最大的情份。 不過,盛興安好就好在,不蠢,懂得審時度事,只要把“利益”往他眼前一吊,就能給她在娘家省掉不少事。 盛兮顏說道:“先去百草堂吧?!?/br> 昔歸緊張地問道:“姑娘,您又不舒服了嗎?” 盛兮顏搖了搖頭,笑道:“我聽說百草堂的古老大夫回來了。古老大夫似乎去過不少地方,想找他打聽件事?!?/br> 百草堂在京城里已經(jīng)有近百年的歷史,是古家世代傳承的醫(yī)館。 現(xiàn)在的古大夫是古老大夫的親孫子,古老大夫把孫子帶出師后,就走南闖北,到處行醫(yī)和收集一些稀罕的草藥。 上次蕭朔交給她的黑色藥膏,她辨別不出里頭用了什么,這些日子她翻遍了醫(yī)書也沒有找到過類似的,所以,就想去問問古老大夫有沒有見過。 這世間的藥草何止萬千,誰也不可能全都見過,所以,古神農(nóng)才會去嘗百草。 想到百草,盛兮顏心念一動,問道:“昔歸,上次我讓你打聽的,有誰還去小佛堂?” 昔歸忙回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四姑娘都去過,夫人那里的孫嬤嬤和琥珀也去過,另外還有管著小佛堂的嬤嬤每日都要去換香和打掃?!?/br> 平日里,小佛常沒有那么多人去,現(xiàn)在是因為許氏的死祭將至,這府里的庶女們名義上也都許氏的女兒,是要去上香奉經(jīng)的。 昔歸問道:“姑娘,您是在懷疑什么嗎?!?/br> 盛兮顏直言:“就是覺得盤香不太對?!?/br> 從那次之后,盤香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了,就好像她那次聞到的些微差別,只是她聞錯了。 不過,盤香氣味微變的那天,她就莫名有些頭暈,就算脈象沒有異樣,也讓她總?cè)滩蛔∪ハ雰烧哂袥]有關(guān)聯(lián),不由就上了心。 可惜的是,那天的盤香在她離開小佛堂的時候就早已燒盡了,就連香灰也都被婆子打掃干凈。 第105章 楚元辰就在盛府門前等她,她說要去百草堂,他問也沒問,就一塊兒去了。 遠(yuǎn)遠(yuǎn)地,盛兮顏就看到百草堂前圍了許多人,正有一個壯年的漢子在百草堂門前嗑頭。 他還帶著他的婆娘和兒女,連連道謝。 “使不得。”古大夫人說道,“施藥的善人另有其人,我們只是借了個地方給善人。” 漢子忙問道:“是哪位善人?” 古大夫直言道,“善人沒有透露名字。” 盛兮顏看了一眼昔歸,昔歸立刻心領(lǐng)神會,下了馬車打聽了一下后,回來稟道:“姑娘,是前陣子得了風(fēng)寒的病人。他們是從閩州那兒逃難來的,一家子都得了風(fēng)寒,本來男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百草堂里施藥,他婆娘就過來討,吃了幾天,人就撐住了,一家子也都活了下來?!?/br> 昔歸沖著盛兮顏眨了下眼睛,笑呵呵地說說:“過年時,百草堂關(guān)了門,他們就特意等到開門過來磕頭呢?!?/br> 盛兮顏兩眼彎彎,心情甚佳。 她在過年前施藥,本來打算就施十天的,后來又添了些銀子,施足了半個月。 盛兮顏也曾讓昔歸出來打聽過一二,知道不少人的風(fēng)寒都治好了,如今親眼看到有人過來道謝,她的心里更是歡喜地像有只小雀在撲騰。 盛兮顏點了點昔歸的額頭道:“你留在馬車上,古大夫認(rèn)得你,可別把我給認(rèn)出來了?!?/br> 昔歸樂呵呵地應(yīng)了,盛兮顏跳下馬車,和楚元辰一同進(jìn)了百草堂。 過年前的那段時間,百草堂施藥義診,讓不少百姓都得以從風(fēng)寒中活下來,現(xiàn)在見有人過來道謝,也紛紛跟上。 楚元辰護(hù)著她擠開人群,進(jìn)了百草堂。 盛兮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見百草堂里果然有個老大夫在,心中一喜,頓覺自己今天沒有白來。 她朝楚元辰看了看,甜甜一笑,說道:“我過去問問?!?/br> 古老大夫人已是年近古稀,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神情和善,正笑吟吟地看著孫子忙活,一抬眼,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朝自己走來,還有一個氣勢逼人的男子護(hù)在這姑娘身邊。 他溫和地問了一句:“姑娘是要看診?” 不知怎么的,盛兮顏眼睛有些酸澀,恍惚間,她覺得外祖父要是還活著,等年紀(jì)大了后,說不定也是古老大夫這樣,精神矍鑠。 盛兮顏輕輕眨了下眼睛,掩住了眼中這有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含笑著問道:“古老大夫,我有一味藥,分辨不出,可否請您幫我看看?!?/br> 古老大夫的脾氣甚好,他捋了捋須,說道:“姑娘拿來給老夫瞧瞧。” 盛兮顏就從袖袋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藥膏從小瓷瓶里倒了出來。 藥膏的樣子還是與上次差不多,拇指大小的一塊,呈黑色,又不是完全漆黑,準(zhǔn)確的說是較深的黑褐色。 她把藥膏放在帕子上,然后遞給了古老大夫。 古老大夫拿過藥膏,先是仔細(xì)辨別了一下氣味,又看了顏色和樣子,按了按軟硬度,沉吟片刻后,他問道:“姑娘,可否讓老夫嘗一嘗?” 大多數(shù)的藥物光從表面和氣味是判斷不出什么的,除非這氣味或者外形有很強(qiáng)的辨識度,可惜,這塊藥膏沒有,它只有一點腥臭味,而能夠散發(fā)出腥臭味的草藥實在太多了,光聞是聞不出來的。 所以,古才有神農(nóng)嘗百草,必須要自己親嘗,才能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用。 盛兮顏搖了搖頭:“怕是不行?!?/br> 古老大夫露出意外之色,他見盛兮顏專程拿了這東西來讓他辨識,還以為她十分迫切呢,緊接著就又聽她說道:“此物是好是歹我不知道,不能讓您冒險?!?/br> 雖然太后吃了這么久,還活蹦亂跳的,應(yīng)當(dāng)不是毒藥,就算這樣,也不敢隨便讓人試啊,古老大夫都一把年紀(jì)了。 她上次要親試的時候,楚元辰就不讓。 由己及人。 這位姑娘倒是一片仁心。古老大夫含笑道:那姑娘可否分給老夫一些,老夫再對照一些醫(yī)書看看……” “這好像是十全膏?” 一個不太確定的聲音打斷了古老大夫的話。 剛剛在大門前磕頭的一家三口正由伙計領(lǐng)了進(jìn)來,古大夫被他們磕頭磕得有些過意不去,打算再給男人診個脈,送些藥養(yǎng)養(yǎng)身子。 那家嫂子看著古老大夫拿在手上的藥膏,又跟她家男人說道:“妞兒她爹,原來京里也有十全膏啊?!?/br> 這話說得就有些意思。 楚元辰的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他注意到,那家男人在聽到“十全膏”三個字的時候,眼中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恐,就好像這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楚元辰和盛兮顏對視了一眼,后者含笑問道:“這位嫂子,您見過這東西?!?/br> 盛兮顏身姿窈窕,容貌秀美,衣飾華貴,光是發(fā)簪上那顆晃動的南珠就足夠晃閃他們的眼。 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讓王嫂子有些敬畏,她小心地說道:“這有點像、像十全膏?!?/br> “十全膏是什么?”盛兮顏溫言道,“還請嫂子給我解惑?!?/br> 王舟連忙道:“我們一家子是從閩州來的,閩州那兒的洋鋪子里有賣一種十全膏,閩州的官爺、兵爺閑暇時都會去買來用?!?/br> 閩州近海,大榮沒有限制海貿(mào),因而經(jīng)常會有異國海船來往,更有海匪搶掠不斷,所以,閩州那兒常年駐扎有五萬大軍,更有流放的犯人會被征召去抗匪。 盛兮顏心念一動,問道:“十全膏在閩州很盛行嗎?” 王舟點頭道:“是和那國的商人帶來的,一開始在他們自己開的商鋪里賣,賣了好久都賣不出去,后來就免費(fèi)送給了那些兵爺們,從前年年初開始,在閩州一連送了三四個月?!?/br> “這東西吃了會有癮,若是不吃就會頭暈困倦,后來商家不送了,他們就只能花銀子買?!?/br> “我們這等人是買不起的,不過兵爺們平日油水足,經(jīng)常會去買一些來嘗嘗?!?/br> 有癮?! 果然! 盛兮顏就覺得對方直接送有些不太對頭,做生意嘛,最主要的還是賺錢,商人逐利,除非商家能夠確保這些拿慣了的人會再來花錢買,不然又豈會賠本送?若說是有癮就好解釋了,一開始送,就是為了吊住人而已。 盛兮顏追問道:“然后呢?!?/br> “然后?!蓖踔鄣纳袂橛行┗秀保灿行┖ε?,似乎不太愿意啟齒,“姑娘,這也不是在閩州了,您還是別打聽了吧?!?/br> “王大哥。”古大夫溫言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說出來吧。你不是要謝救你們?nèi)业亩魅藛?,這位就是了。” 盛兮顏一訝,杏眼微微瞪大,完全沒想到會被他發(fā)現(xiàn)。 古大夫含笑著沖她點了點頭,她和那位昔歸姑娘一同來過,雖說當(dāng)時戴著面紗,可聲音他還是認(rèn)得出來的。 王舟先驚后喜,立刻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對盛兮顏直磕頭,自己磕頭不算,還拉著婆娘孩子一起磕。 那時他們剛剛逃難到京城,本來是想投奔一位族叔,到京城后才發(fā)現(xiàn),族叔一家子都搬走了。 去年冬天真冷啊,閩州又悶又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冷的冬季,他們一家子都病倒了,尤其是他,幾乎快要死了。 他死不要緊,可是要是他死了,他婆娘帶著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要怎么活? 是善人施的藥救了他,應(yīng)該說是救了他們一家子。 不然,他們絕活不到今天。 盛兮顏往旁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們的磕頭,又親自去扶了王家嫂子。 王舟難掩臉上的激動和感激,平息了一下心緒后,對盛兮顏的問題知無不言:“閩州總督和閩州軍中幾乎有五成人,都開始買這十全膏,十全膏的要價也越來越高,最開始是免費(fèi)的,后來是十個銅板一盒,到咱們一家子走的時候,已經(jīng)漲到了十兩銀子一盒。” 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