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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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問道:“這香有問題?” 盛兮顏點點頭:“對?!?/br> 她說道:“這香里可能有十全膏?!?/br> 她不能完全肯定,只是有七八分的把握:“十全膏會讓人有癮。一旦用過后,若是停下不用,就會頭暈疲乏。” 所以,程初瑜會因為沒有點香午睡,而頭暈失神。 正要跟她細說,有小廝過來喚了她們一聲,程初瑜心知是太醫(yī)有了診斷的結(jié)果,她趕緊拉上盛兮顏,匆匆過去了。 第107章 這里是鎮(zhèn)北王府,自己的地盤,盛兮顏也沒那么多顧慮,和程初瑜一塊兒進了內(nèi)室。 楚元辰還守在一旁,他向著盛兮顏招了招手道:“你們過來一起聽一下?!?/br> 盛兮顏見他的臉色,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果然,董太醫(yī)說的和良醫(yī)幾乎相同:斷掉的脊柱恐怕已經(jīng)壓迫到了脊髓。 若單純只是脊柱骨折,好好休養(yǎng),等骨頭長好,還是能走能跑的,一旦壓迫脊髓,必是會癱瘓。 程初瑜心弦因為太醫(yī)的這句話,陡然崩裂,她瞳孔微縮,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嘴唇發(fā)白說不出話來,內(nèi)疚和自責(zé)幾乎快要把她淹沒。 都是因為她! 是她的錯! 是她害了韓謙之…… 盛兮顏捏了捏她冰冷的手掌,向太醫(yī)問道:“只是有可能壓迫脊髓,是不是?”她強調(diào)的是“可能”。 董太醫(yī)點點頭,直白地說道:“從脈象上看,是。不過,不能完全肯定?!?/br> 再經(jīng)驗老到的大夫也只能從摸骨和脈象來判斷,誰也看不到皮rou以下的骨頭究竟怎么樣,以董大夫的經(jīng)驗來說,十有八九會癱瘓。 這一點,盛大姑娘想必也能把得出來。 董太醫(yī)他們剛到的時候,看到韓謙之身上的那些銀針,就知道這施針之人,并不簡單。 盛大姑娘會醫(yī)術(shù),而且醫(yī)術(shù)不凡。 就算她不擅骨科,也能夠從脈象上看出,韓校尉督脈阻滯,這是脊髓受損,半身癱瘓之象。 董太醫(yī)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不過,具體如何,還需要等韓校尉脊柱的骨頭長好后再看。” “也就是說還有希望?!笔①忸伜V定地說道。 她并不只是為了安慰程初瑜,而是她自己真得覺得,不能直接給韓謙之判了死刑。 她小的時候,曾聽外祖父說過,大夫可以救人,最終病人能不能好,也是要看病人自己的,但凡求生欲強烈,往往會有奇跡出現(xiàn)。 她相信韓謙之可以。 她看向了楚元辰,楚元辰也道:“韓謙之是三進三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區(qū)區(qū)脊柱之傷,又有何懼。” 他的神情沒有一絲的猶豫,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 她的心更定了,心中最后一點彷徨也煙消云散。 程初瑜抽泣了兩下,止住了眼眶中沒有滑下來的淚水,她終于穩(wěn)住了心緒,咬了咬下唇,說道:“我去看看他?!?/br> 她走到榻前,看著暈迷不醒的韓謙之,問了一句:“太醫(yī),他什么時候能醒?” 董太醫(yī)就過去與她詳細說了:“韓校尉心脈雖弱,不過,很穩(wěn)定,他現(xiàn)在昏迷是因為……” 盛兮顏收回目光,拉著楚元辰出去了。 楚元辰剛剛已經(jīng)聽太醫(yī)說過一遍,這會兒也沒有去打擾。 等到從內(nèi)室出來后,盛兮顏把那個錦盒給了楚元辰,又把自己的一些猜測告訴了他,并說道:“阿辰,我懷疑熏香里摻了十全膏?!?/br> 她說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前幾日,我在府里的小佛堂用的盤香里,也聞到過類似的氣味?!?/br> 楚元辰瞳孔一縮,手上猛地用力,熏香錦盒幾乎快被他捏變形了。 楚元辰忐忑地道:“我去叫太醫(yī)來……” 盛兮顏先是被他嚇了一跳,隨即她輕輕揚起了唇。她能看得出來他的慌張和不安,那個在戰(zhàn)場之上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的楚元辰,因為擔(dān)心她,所以害怕了。 她露出一絲笑,心里暖暖的,仿佛有一陣春風(fēng)在心尖拂過,那些焦慮和煩燥,也隨之漸漸散開。 “沒事的?!笔①忸伒男禹惺侨彳浀男σ?。 她主動拉住了他的手,連忙道:“真的,我沒事?!?/br> 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說了,一點兒都沒隱瞞,然后道:“興許是見我有了警惕,后面的盤香都沒有問題。” 這十全膏再可怕,盛兮顏相信只是一點點的話不會有防礙,不然的話,閩州那里的商人也不會足足送了三個多月。 從初嘗到有癮再到離不開,是需要有一點時間的。 她素白的小手被他寬厚的掌心所覆蓋,掌心中的薄繭磨著她嬌嫩的手背有些有癢癢的。她說道:“我剛剛給初瑜把過脈了,初瑜的脈象并無異常,在頭暈后暫時也沒別的不適。” 這也就證明了,十全膏的影響并非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大。 “等明天,我再給她把把脈?!?/br> 十全膏是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一切都只能一步步慢慢來。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別著急,我沒事的?!?/br> 他眼簾微垂,濃密的眼睫勾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掩飾住了他眼中的驚濤駭浪。 盛兮顏拉著他的手輕輕晃了一下,說道:“太后……” 盛兮顏提到太后,楚元辰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我跟大哥說過了,一會兒,會有人拿脈案過來?!?/br> 像宮里的皇帝,太后,每三天都會有太醫(yī)請平安脈,并且記錄脈案,一些經(jīng)驗老道的大夫,光是從脈案上,就能夠判斷出脈案主人最近的身體情況。 如果從昭王把十全膏給太后算起,太后已經(jīng)吃了兩個多月,脈案上肯定能夠反應(yīng)出一些變化。 還是阿辰想得周道! 盛兮顏甜甜一笑,哪怕一句話也沒有說,清澈明澄的杏眼里,也寫滿了信任。 她相信他! 這個認知讓楚元辰心里酥酥的,抬手環(huán)住了她的纖腰,一股清雅如蘭的甜香縈繞在鼻間。 盛兮顏下意識地靠在他身上,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是她上輩子奢求不到的。 楚元辰心口涌起了一股暖流,他閉了閉眼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一下,手掌輕輕撫過她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在查京里的洋貨鋪子了。今明兩天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果?!?/br> 近年來海貿(mào)盛行,京里頭的洋貨鋪子不少,不過有錦衣衛(wèi)出手,鋪子再多,也能剖個清楚明白。 “一會兒,我們也去瞧瞧?!?/br> 楚元辰親了親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盛兮顏呆了一瞬,耳朵一點點染上了粉色,她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溫?zé)釟庀⒃谒亩弓h(huán)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他有些不舍地放開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又退后了半步。 盛兮顏的耳垂還有些燙,她斜了楚元辰一眼,正要說話,外頭響起了慌亂的腳步聲,紀明揚沖進了堂屋,見楚元辰也在,連忙停下腳步,行禮道:“王爺,楚大姑娘。” 紀明揚本來正在演武場教驕陽和盛琰,一聽說韓謙之出事,就急速趕了回來。 楚元辰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并道:“我一會兒去一趟程家,韓謙之這里你照看著些,需要人就去找我娘要?!?/br> 紀明揚難掩眼中的驚恐,整顆心都懸在了半空中。 行武之人當(dāng)然知道脊柱骨折的嚴重性。 楚元辰微嘆道:“韓謙之還沒有醒,等他醒了以后,就把事情都告訴他吧。” “告訴他?”紀明揚驚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應(yīng)道,“是?!?/br> 韓謙之不是一個柔弱沒有主見的人,與其瞞著,讓他各種猜測,不如全盤托出。 就如在軍中時一樣,王爺從來不會瞞著他們戰(zhàn)事的險況。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不會退縮。 “末將明白。”紀明揚停頓了一下,遲疑道,“王爺,要不要派人去告知靖衛(wèi)侯府一聲?!?/br> 和紀明揚不同,韓謙之并不是北疆人,他是十四歲時去的北疆軍,一直待到二十一歲才隨楚元辰一同京,在北疆待了整整七年,靠著軍功升到校尉。 楚元辰思忖片刻:“不用了。說了也沒用。” 靖衛(wèi)侯府有些復(fù)雜,韓謙之是長房獨子,他父母在他三歲時就過世了,后來就由他二叔襲爵,他從小就由嬸母養(yǎng)著,被捧殺的不成樣。 楚元辰七年前曾經(jīng)回過一次京城,和韓謙之不打不相識,準確的說是韓謙之受了一伙子好事者的挑撥來找他打架,他就把他打趴下了。 韓謙之認賭服輸,認了他做大哥,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在回北疆時,就順帶把他帶了回去,又隨便丟到了軍營里。 楚元辰只道:“韓謙之回京這么久,韓家都沒人來問過一聲,現(xiàn)在更不需要去告訴他們。” 明揚紀應(yīng)道:“是。” 楚元辰又對盛兮顏說道:“阿顏,你去把程初瑜叫出去,我們?nèi)ヒ惶顺碳??!?/br> 他揚唇淡笑,低不可聞的笑聲中帶著一種意味深長。 盛兮顏眼睛一亮,進去找程初瑜了。 程初瑜就站在榻前,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和盛兮顏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盛兮顏出去已經(jīng)有一盞茶了,她就像是足足站了一盞茶。 內(nèi)室里,董太醫(yī)正指導(dǎo)著藥童搗藥,見盛兮顏進來,就解釋一句并說道:“盛大姑娘,我在給韓校尉制些外敷的膏藥,可以鎮(zhèn)痛,袪淤血,徐太醫(yī)回宮一趟,拿些宮中的秘制傷藥過來?!?/br> 他的態(tài)度恭恭敬敬,現(xiàn)在全京城,誰不知道這位盛大姑娘背后的靠山,哪里敢得罪。 盛兮顏微微頜首:“煩勞了?!?/br> 她走到程初瑜身邊,輕聲道:“初瑜,帶我們?nèi)ヒ惶四慵?。?/br> 程初瑜呆了一瞬,用疑惑的目光望過去,盛兮顏就說道:“阿辰有事找你爹?!?/br> 程初瑜應(yīng)聲道:“好。我爹爹今日休沐,應(yīng)當(dāng)在家里?!?/br> 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韓謙之一眼,嘆道:“那我晚些再來看他,我正好還要回去一趟。” 她捅了清平一刀,清平是郡主,一向得寵,必是會去告狀的,長公主肯定會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