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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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最近正流傳著,不遵天意就會遭天遣,幾乎人盡皆知,現(xiàn)在楚元辰一提“禍端”,百姓們就立刻記了起來,毫不遲疑地跟著喊道:“斬!斬!斬!” 這就跟剛剛他們奮力要求重審一樣。 當發(fā)現(xiàn)將星另有其人時,所有的風向就出現(xiàn)了巨大的改變。 鄭重明的臉色暗了暗,還要再說,其他人都已紛紛點了頭,就跟首輔的想法一樣,只想把這件事早早了結(jié)。 不管楚元辰有沒有囤兵,只要表面上,他還愿意維持著現(xiàn)在的樣子就足夠了。 于是,京兆尹道:“汪清河殺人罪,罪證確鑿,自當斬首,立刻行刑?!?/br> 百姓們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 汪清河又一次被押著低下了頭顱,露出了后頭的脖頸。 儈子手用酒噴過手上鋒利的砍刀,高高舉了起來。 汪清河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 盛琰抬手捂住了衛(wèi)修的眼睛,衛(wèi)修的身體僵了僵,然后默默地把他的手拉開,說道:“我不怕。” “不怕嗎?”盛琰道,“阿誠說讀書人膽子小!”不需要衛(wèi)修說什么,他自己就想通了,“不過,我膽子大,你是我弟弟,膽子肯定也大。” 他一副就是這樣的樣子。 衛(wèi)修道:“我不怕。”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的面上不顯分毫,內(nèi)心卻是起伏難耐。 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這兩年來,每一天都像是在烈火中煎熬。 沒想到,報仇的日子來得這么快,幾次“意外”差點死了以后,他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這一天了。 “修兒,”池喻側(cè)頭看著他,含笑道,“你哥哥jiejie他們都很好?!?/br> 衛(wèi)修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嗯……” 他們真的很好。 “先生可以不用擔心了?!背赜餍Φ?,“先生當年總說你也沒個兄弟姐妹,怕你日后無人幫襯?!?/br> 衛(wèi)修露出了微不可見的笑意,說道:“還有喻哥你。” 盛琰在一旁忙不迭表示:“還有我!” 他是哥哥,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行,得讓弟弟出門報了他的名字,別人都不敢再欺負弟弟。 衛(wèi)修看著汪清河。 汪清河同樣也看到了他。 兩年前,汪清河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地步。 大哥被斬,一家老少被流放,全都是因為池喻之故,姐夫拉著他說不能向池喻出手,說是會被蕭朔抓到把柄,他就覺得那就讓池喻活著吧,也讓池喻嘗嘗親人死絕的滋味…… 真是痛快啊,把那姓衛(wèi)的一刀刀活剮的滋味,真是太痛快了,只可惜,那姓衛(wèi)的老頭子一聲都沒有叫出來。除了給他兒子求情外,他再沒有發(fā)出一聲求饒…… 要是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小子趕盡殺絕,是不是就好了? 汪清河不由的這樣想著,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當時為什么會放這小子一條生路了…… 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刺得他眼睛不由閉了閉,緊接著,脖子似乎有點痛。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身體就跪在前面不遠,然后,慢慢倒了下去。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再無聲息。 百姓們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聲。 “云陽子道長。”池喻向著云陽子作揖,面露信徒般的狂熱,說道,“您算得可真準,您剛剛說將星隕落一事必有轉(zhuǎn)機,果然有轉(zhuǎn)機。” 云陽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支吾了幾聲,說著類似于“白虎化龍”為大吉之兆等等模棱兩可的話。 云陽子一應(yīng)聲,信徒們就更加狂熱,有人直接跪了下來,哪怕不是信徒,見狀也跟著紛紛跪下,刑場四周,黑壓壓地跪下了一大片人。 他們似是叩拜著天空中已經(jīng)消失的龍形異象,但一雙雙狂熱而又崇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楚元辰的身上,就仿佛他是他們信仰,他們依靠,他們的真龍?zhí)熳印?/br> 他們?nèi)缃竦娜兆舆^得太苦了,苦到但凡老天爺愿意給他們一點希望,暗示他們?nèi)兆訒兊煤眠^,他們就會深信不已。 楚元辰向著林首輔等人說道:“本王今日前來也是想看汪清河伏法,若無事,本王就先告辭了?!?/br> 林首輔向他拱了拱手,說道:“王爺走好,叨擾王爺還特意前來作證?!?/br> 楚元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抬步就要走。 他的目光緩緩在眾人的身上掃光,從鄭重明,到秦惟,他的桃花眼鋒芒銳利,仿佛對他們的意圖一清二楚,又帶著一種“你能奈我何”的架式。 鄭重明臉色陰沉。 兩年前,他看著汪清鴻死在他眼前,兩年后,是汪清河。 他們對他全心信任,他卻護不住他們?nèi)魏我粋€人。 鄭重明微微側(cè)目,發(fā)出了微不可聞的嘆聲。 “鎮(zhèn)北王留步?!?/br> 沉默了許久的秦惟終于開口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什么也不多說,抬手指著楚元辰,下令道:“拿下?!?/br> 林首輔的臉色大變,急忙道:“王爺,您說什么呢?!?/br> 他勉強在笑,笑容卻極其僵硬:“私自囤兵一事已經(jīng)證實了是汪清河故意污蔑。昭王殿下,您……您近日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不如趕緊回去先歇歇?!?/br> 他只差和稀泥的說,秦惟是沒睡醒在打瞌睡,亂說話。 林首輔滿頭大汗地補充道:“汪清河已經(jīng)伏法,咱們還是早早散了吧?!?/br> 除鄭重明一聲不吭外,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跟著勸了幾句,更有人向著楚元辰說道:“王爺,您看您還是先回去吧?!?/br> 他們只想別鬧了,秦惟這樣不管不顧地鬧起來,怕是收不了場。 但是顯然,秦惟并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冷聲道:“拿下?!?/br> 他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上百侍衛(wèi)從四面而來,站在了他的身后,有如眾星拱月一般,而站在他身側(cè)的是傅君卿。 刑場本是由衙差,最多加上五城兵馬司來維持秩序,不過,今天的百姓實在太多,又臨時調(diào)用了一支百來人的金吾衛(wèi),金吾衛(wèi)屬于上十二衛(wèi),不在禁軍之列,也不屬鄭重明管束,直屬于皇帝。 傅君卿在除服后,直接調(diào)到金吾衛(wèi)任指揮使,這是皇帝在中風前下的調(diào)令。 金吾衛(wèi)沒有去維持秩序,而出現(xiàn)在刑場上,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首輔更覺不妙,說道:“昭王殿下,你別亂來。” 與方才只想放軟了聲調(diào)和稀泥不同,林首輔的聲音凌厲起來,喝斥道:“昭王殿下,擅自動十二衛(wèi),是大罪?!?/br> 他相信,秦惟不會不會知道,這罪同謀反。 上十二衛(wèi)直屬皇帝,除了皇帝,誰也不能擅動。 秦惟越過了皇帝,直接動了上十二衛(wèi),盡管只有百余人,也與謀反等同。 林首輔沉聲道:“昭王殿下,您請三思而后行!” 禮親王亦是喝道:“秦惟!” 本來坐在監(jiān)刑臺上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面色各異。 秦惟理都沒理他,手依然指著楚元辰說道:“鎮(zhèn)北王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誠親王傻眼了。 他在宗室中的地位不高,在朝堂上也更加的沒有話語權(quán),他今天來了以后,壓根兒就沒有說話的余地。 可就算他再蠢,再沒用,也看得出來,此事已經(jīng)不可為。 這金吾衛(wèi)的確是為了楚元辰準備的。 以清平的婚事為代價,換來了傅家,和傅君卿手下的金吾衛(wèi)。 但是,這絕對不是現(xiàn)在用的?。。?/br> 原本的計劃是當楚元辰私囤禁軍的事被揭穿后,再由金吾衛(wèi)趁勢拿下楚元辰,楚元辰雙拳難敵四手,事出突然,他根本反抗不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占盡了大義。 這些天來,他們已經(jīng)把民憤挑了起來,拿趙元柔的話來說,就是到一觸即發(fā),一點即破的地步。 到時候,民憤滔天,就算楚元辰是堂堂鎮(zhèn)北王,十有八九也得折在這里,除非蕭朔用鐵血和殺戮來公然維護他! 可是,蕭朔是何等人,他會為了楚元辰做到這個地步嗎?不管他會還是不會,他們都可以拿出太后的懿旨,以蕭朔監(jiān)政期差點發(fā)生叛亂為由,請立攝政王。 蕭朔如今勢頭強勁,根本不可能扳倒,他們也沒想過立刻扳倒,只要蕭朔答應(yīng)立攝政王就行,就算這個攝政王只是傀儡,日后依然由蕭朔掌權(quán)也行。反正蕭朔自己也不可能登基為帝,改朝換代,他們可以等,等到皇帝死后,秦惟登基。 誠王的心頭狂跳,他們就算再蠢,也絕沒想過要一步登天,明明可以慢慢來的。 皇帝中風活不了多久,秦惟年輕也等得起。 可是!秦惟為什么不收手! 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可為! 就算有機會殺了楚元辰,秦惟自己也是先犯了謀逆,蕭朔豈會放過他! 誠王連忙放開聲音喊道:“阿惟,你別胡鬧了?!?/br> 他的聲音在顫抖,都快哭出來了。 他的全副身家性命全都投在秦惟的身上,若真是不成事,是他自己下得賭注,倒也罷了,若是因為秦惟亂來而輸了,他怎么能服。 誠王坐不住了,拔腿就要沖過去,才剛邁開兩步,他就被攔了下來。 金吾衛(wèi)的的侍衛(wèi)攔在了他們身前,不止是誠王,包括林首輔,鄭重明,和內(nèi)閣等所有臣子們?nèi)急粩r住。 金吾衛(wèi)的手上是出鞘長劍,劍鋒在陽光底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刑場四周的百姓也為之sao動,人群中,趙元柔也是難掩驚容,她今日是想親眼看到所期待的激動人心的一刻,沒想到,換來卻只有心悸。 秦惟! 秦惟!趙元柔緊咬下唇,她慢慢地往外退,可是,百姓們?nèi)荚谕镱^擠,她被擠得寸步難移。 她只得再次看向刑場上的秦惟,眼中滿是憤恨。 秦惟與她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向楚元辰道:“楚元辰,你輸了?!?/br> 百姓們瞬間就沸騰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就沖上了刑場,衙役們完全不知道是該攔還是不攔,菜市口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