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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15節(jié)

    說是取,自然也不會白白取。

    若這藥有用,多少可解閩州之困。

    反正可以拿來試藥的人不會少。

    蕭朔親手給他們斟酒,態(tài)度隨意地笑道:“這次又挖出來了十幾個,錦衣衛(wèi)還在守株待兔,總能再待到幾只?!?/br>
    的確,錦衣衛(wèi)又蹲守了幾天后,連根帶泥地總共拉出了二十余人,因這些人是在禁令發(fā)布后犯禁的,蕭朔也不管誰是主犯誰是從犯,一慨?dāng)亍?/br>
    這個命令一傳下去,整個朝堂都為之震了震。

    這一次被牽扯進(jìn)來的大多是勛貴子弟,最初他們家中聽說人被帶走后,也沒有太慌,誰料,這一等就等到了蕭朔的斬令,這下他們懵了,先后去找了林首輔,希望由他出面幫著求情。

    先前在琳瑯閣買十全膏的都只是關(guān)著,說是過往不咎的,總不能區(qū)別待遇吧。

    林首輔先是苦口婆心地跟他們說了一下十全膏的危害,被纏得實在沒辦法了,思來想去,只得去求見了蕭朔,他去的時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結(jié)果蕭朔也不惱,耐心地聽完了,只丟給了一句話,“禁令后再犯者,一律極刑?!?/br>
    林首輔想起來了,當(dāng)時蕭朔確確實實這么說過,不過,因為上一批是在禁令前,并沒有受到嚴(yán)刑,一時間他也有些疏忽了。

    林首輔后悔了,真不應(yīng)該跑這一趟。

    蕭朔雙手交握放在書案上,似笑非笑地說道:“畢竟這禁令剛下,本座若是非殺不可,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br>
    林首輔連忙表示不會。

    蕭朔便道:“那就這樣吧。想贖命也成,花銀子?!?/br>
    林首輔呆了呆,就聽蕭朔繼續(xù)說道:“誰若想贖命,就拿十萬兩銀子來換,斬刑改為流放?!?/br>
    林首輔驚住了,十、十萬兩?!需要這么多嗎?

    “十萬兩一條人命,不算多?!笔捤仿龡l斯理道,“本座聽聞后頭這些人買的十全膏可不便宜,一盒千金,能吃得起的,家中肯定不缺銀子。”

    蕭朔的嘴角勾了起來,臉上的線條更顯柔和:“既然有銀子,就拿些給國庫用吧。”

    蕭朔的這句話,仿佛在林首輔的耳邊打了一聲驚雷。

    原來是給國庫的?。?/br>
    林首輔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從為難變成了驚喜,想也不想,就說道:“督主說得是,既然有銀子吃十全膏,那肯定也有銀子給國庫?!?/br>
    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馬上就能流入國庫了,林首輔忍不住抬袖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立馬又變得正義凜然。

    蕭朔說道:“既如此,這件事就全交由首輔了。”他氣質(zhì)儒雅,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林首輔立刻拍著胸膛應(yīng)了,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了一句:“十萬兩是不是太少,要不要加到二十萬?!闭f完,估計是覺得自己也有點過份了,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十八萬?”

    蕭朔笑了,好脾氣地說道:“首輔說的是,十八萬吧?!?/br>
    林首輔斗志高致地出去了,腳步輕快,意氣風(fēng)發(fā)宛若壯年。

    他小心翼翼地來,春風(fēng)得意地走,不少人在觀望之余都在覺得有戲,等他宣布好消息,結(jié)果等來的是他的催款令:

    “十八萬兩銀子換一條人命,這多值啊?!?/br>
    “別不舍得,督主這次是法外開恩,你們要珍惜?!?/br>
    “拿了十八萬兩銀子,就能把兒子帶回去……不對,就能把兒子送去流放了,你們想想,是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眾人:“……”

    這哪里占便宜啊。十八萬兩啊,又不是十八兩!換來的還是流放。

    他們還想林首輔再去求求情,好歹降些銀子,偏林首輔一口咬死十八萬,少一兩都不成,還威脅他們要是沒湊出來,就等著斬立決。

    于是,沒辦法,他們思來想去,只得強(qiáng)忍心痛,回家湊銀子。

    這些勛貴府邸也是頗有些家底,可是要一下子拿出十八萬兩現(xiàn)銀還是極難,他們只得咬牙變賣了一部分家當(dāng)。林首輔對這個分寸把握得極好,這筆銀子會讓人心痛如絞,傷筋動骨,又不至于完全拿不出來。

    林首輔讓戶部盯著催,每到一筆銀子,就樂得大笑三聲,幾天來,整個人紅光滿面,仿若年輕了十歲,

    等到所有人一都湊足了銀子,把人贖出去……把人全都送去試藥,時間也到了三月初。

    盛兮顏的婚期就在三月初九。

    她的嫁妝早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暫時都放在了庫房里,而她慣用的一些東西也全都?xì)w整到了箱籠里,會隨著嫁妝一起送到鎮(zhèn)北王府。

    她住了十來年院子,如今顯得有點空蕩蕩的。

    就要離這里了啊。

    第131章

    不知道為什么,盛兮顏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不舍,有些依戀這院子里頭的一草一木。

    院子里的葡萄藤還是娘親在時,和她一起栽下的……

    養(yǎng)了好些年,從去年起,才開始掛果,葡萄酸酸的,有些澀,要是再養(yǎng)幾年,說不定就會變得甜口,還可以拿來釀酒。

    還有這藤椅,也是娘親讓做的,說是,以后,可以坐在葡萄藤下乘涼。

    昔歸在一旁說道:“老爺說了。以后這個院子會空置著,您回門的時候隨時可以住?!?/br>
    盛兮顏有些失笑,自己這也是患得患失了呀。

    她說道:“藤椅帶上!”

    昔歸笑了,應(yīng)道:“是,姑娘?!?/br>
    大姑娘高興就好!

    盛兮顏心情一下子就好了,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楚元辰昨日潛進(jìn)府來,跟她約好了,一起去昭王府的。

    因為趙元柔招了。

    趙元柔幾天前就要招了,還主動提了條件,說是讓她離開昭王府,并恕她無罪,給她一個小鋪子,作為她以后生活所用。

    蕭朔聽完,神情未變,直接就讓接著關(guān)。

    直到昨天,她終于什么條件也不敢再提,只說自己愿招,于是,楚元辰就帶著盛兮顏一起來了。

    再見到趙元柔的時候,盛兮顏不由驚了一跳。

    距離刑場那日,這還不到一個月,趙元柔的變化太大了。

    她臉上的鮮活盡失,面目呆滯,眼神惶惶,在看向他們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從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斜睨,曾經(jīng)的高傲在她的身上仿佛已經(jīng)徹底消失,眼中的驕傲也被呆板所取代代,她就像變成了她最看不起的那種人,泯滅于眾。

    兩世以來,盛兮顏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子。

    見到盛兮顏也一同來了,趙元柔的雙目微微瞪大,她偏過頭,不太想讓盛兮顏看到她如今這狼狽不堪的樣子。

    帶她過來的東廠番子在她肩膀上推了一下,她踉蹌地跨過門檻。

    番子把她帶到后,就退了下去,又關(guān)上了正廳的門,里頭就只留下了他們幾個。

    蕭朔噙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說吧?!?/br>
    趙元柔:“……”

    她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蕭朔看都沒看她一眼,慢條斯理道:“要是沒有想好,就再想幾天,本座不急。”

    他這話說得平平淡淡,相當(dāng)?shù)暮闷?,可聽在趙元柔的耳中,就像是厲鬼索命時的鐵鏈聲。

    她不要再跟秦惟關(guān)在一起了,秦惟簡直瘋了!瘋了!

    這些日子來,秦惟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就跟往常里一樣溫柔體帖,還會內(nèi)疚道歉,求她原諒,答應(yīng)了一次又一次不會再傷害她,可是,一旦癮頭起來,就會立刻理智全無,變得狂暴不堪,對著她喊打喊殺。

    等過去后,又會內(nèi)疚。

    一次又一次,循環(huán)往復(fù),永無止盡。

    “我說,我說……”趙元柔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是從后世來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像是打破了趙元柔心里所有的防線。

    她眼中的光rou眼可見的暗淡了下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一掃而光。

    趙元柔神情萎靡地說完了這句話后,又道:“你們想問什么。我全都說……”

    她是在某天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知道這是她的機(jī)緣,是她的機(jī)會,她會成為主角,開創(chuàng)屬于她的人生……

    這幾日,午夜夢回,她總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的人生應(yīng)該會更好才對。

    而現(xiàn)在,她卻不得不經(jīng)歷一場噩夢,一場永遠(yuǎn)也醒不來的噩夢。

    “我全說……”

    蕭朔氣定神閑,跟楚元辰交換了一個眼神。

    ……

    他們從昭王府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黃昏,趙元柔說了很多,就是有些顛三倒四的,蕭朔完全不在意她到底來自哪里,姓甚名誰,甚至連歷史變遷對于蕭朔而言也并不重要。

    趙元柔對很多事其實都只有一知半解,稍懂皮毛,記得最多最清楚的就是一些詩詞歌賦,偏偏,無論是蕭朔還是楚元辰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蕭朔讓她隨便說,從她的話里,只抓住他自己想問的截停追問,比如土豆,比如火藥,再比如蒸汽機(jī)……

    等到問得差不多了,趙元柔就被人帶了下去,等著下次再問,蕭朔給趙元柔留了足夠的時間,讓她仔細(xì)想想,她還有什么價值。

    趙元柔一臉疲憊,蕭朔的思維太厲害了,她被他的步步追問逼得不斷地回憶回憶,腦殼都像是要被掏空了。

    她回到院子后,忍不住就去找周景尋,一直在正院后頭的池塘邊上,見到了人。

    除了之前把趙元柔和秦惟關(guān)在一塊兒外,他們在正院里的活動并沒有受到限制。

    “景尋……”她期待地喚了一聲。

    趙元柔自覺受盡了委屈,想去向周景尋尋求安慰,結(jié)果她剛走過去,面對的卻是周景尋的冷臉和嘲諷:“怎么了,秦惟走了,就想到要來找我了?”

    秦惟剛剛被東廠提走,帶去試藥。

    趙元柔怔了一瞬,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受了這么多天的委屈,現(xiàn)在就連最大的秘密都被人挖出來了,她很害怕,她無助,她只想得到一些安慰。

    而且,要不是為了周景尋,她大可以好好當(dāng)她的昭王妃,又怎么會被囚禁在這里?!

    趙元柔不滿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周景尋一想到她和秦惟單獨待了這么久,而他呢,衣服要自己洗,膳食要自己做,還要洗刷打掃,過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