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嚇退步
突發(fā)的狀況在夜里又讓院內不平靜了。 雯月哭著退出來,重陽趕過來,上下一掃量,再看她這個狀況就能將事件估摸個大概。她將那觸怒了殿下的丫頭降了身份,送去了后院,又親自去拓跋啟跟前伺候。 不過沒多久,拓跋啟就穿了中衣去神威堂的院里舞刀。熟悉他脾性的人都知道,殿下這會兒是在借勢發(fā)泄,脾氣正大著呢,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因此就連重陽都嘴巴緊閉,等候在一旁,備好一應盥洗物品靜待。 一輪大刀重約七八斗,拓跋啟舞得虎虎生風,手臂肌rou虬結鼓脹,身上已膩了一層汗液,但他仍沒有停歇的意思。 最近一段時間他多為舒暢,本以為耐性似乎有所好轉,今日有人在眼前造次,又將心底邪火誘了出來。 但并不是拓跋啟肚量小,而是雯月知事犯事,自作聰明,踩到了他的逆鱗上,因此惹他不快。 佑春聽說了這件事,頓時一陣后怕。因為就在這之前,她還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地扭了屁股。她僥幸地想著,大概拓跋啟沒發(fā)現(xiàn)。 她離得遠遠的偷看了他舞刀,感覺那冒著寒光的刀面似乎要掄到她脖子上來。幸好小仙童說過,會護她安慰,不會讓兇器危急到她的性命。 拓跋啟舞完刀后,重陽伺候他擦了汗,他又獨自回了臥房歇息,沒要任何人伺候。 佑春本以為他剛趕走了人,會喚她過去陪伴,結果卻沒有。她便有些摸不透拓跋啟的心思。 月華園一眾奴仆侍衛(wèi)幾十人,但真正到拓跋啟面前去伺候的人其實并不多,因此他一個貴為親王的主子,每日看著格外簡單。在他這邊,也就是規(guī)矩多了點、講究多了點,但其實只要本分就輕松。 既不需要她,佑春回后罩房自己睡自己的,重新盤算她的大計。有人替她踩了老虎尾巴,這下她要避開摸不得的部位,小心再小心。 另一邊,拓跋啟勞累了身體后消耗掉精火回房后,情緒平穩(wěn),終于得以閉眼安眠。 然而一閉上眼,莫名其妙的,他回想起了不久前趴在他床上鋪床的那團軟rou。 有人不安分是想乘他的東風逆天改命,有人不安分只是小屄癢閑不住。 既閑不住,就找些厲害的物什將她堵了,免得處處流水弄臟他的園子。 這樣想著,拓跋啟已經(jīng)有了辦法懲治又春。 隔天,初二。 府里這天吃了豐盛的開年飯,過了晌午,王夫人要外出放生祈福,拓跋啟隨同。 本來沒佑春什么事的,她腳踝上還有一道鐵鏈腳拷,并不方便四處游走,因此她以為可以留在府中躲懶。然而重陽卻刻意要帶上她一起。 親王出行的儀仗非同尋常,拓跋啟的馬車紅漆金頂、雕龍刻鳳,即便他再不受寵,但對外皇家該有的臉面規(guī)制上不會少半分。 王夫人與拓跋啟分了車,親王這臺車廂內坐著拓跋啟和重陽,佑春和棠花只能坐在車廂后邊敞著的尾座上,因此一雙腿懸空著。 佑春好不容易出來瞧瞧,看什么都新奇,因此她并未注意到腳上的鐵鏈碰撞持續(xù)發(fā)出明顯的響聲。 直到拓跋啟受不了,叫重陽出來換她。 佑春被換去了車廂里面坐,經(jīng)過坐在車廂前頭的兩名近侍時,兩個青年才俊齊齊抬頭看了她,目光中都蘊著意味不明的敬仰??吹糜哟阂活^霧水。 她扶著門簾慢慢踱進去,撿了邊邊角角距離拓跋啟最遠處坐了,眼觀鼻鼻觀心,一雙手放在膝蓋上,安分守己,格外乖覺。 車廂寬敞,當中還放了一方小幾,置著瓜果、香爐、書籍。今日,因為要出行,拓跋啟著一身鎖子紋沉黑闊袖袍,外罩紅底黑面鑲黑貂皮的大氅,因為皇家以黑紅為尊。 因此他這個人陰郁的氣息被衣裳襯得又深沉了幾分,端端地坐在那兒,就有股不容侵犯的霸道氣勢。 佑春也被教導過在拓跋啟面前要安靜些,昨天又有人被趕走,他不開口說話,她也不說話。 明明昨日才坦誠相見過的兩個人,今日又生疏得像不熟悉的尋常主仆。盡管只是單方面的坦誠相見。 待馬車走完城中干道,過城門往城外去了,路面越來越不平整,車輪滾滾絆絆,導致車廂搖搖晃晃,人坐在里面,便顛來晃去。佑春細腰掛碩果,一對飽滿的兔兒本就未縛緊,她一動,胸前更彈得厲害。 尤其她坐的這方左車輪經(jīng)過一處坑落時,上下重重一顛,她險些沒坐穩(wěn),身子一歪,露出一抹鵝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