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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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帖子也扔下,實在沒什么好看的,秦闕意興闌珊從王登的院子出去,回凌風(fēng)院。 行到后院,途經(jīng)一處翠竹掩映的石桌旁,只聽“哎喲”一聲,一陣嬌俏的女聲傳來。 他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個年輕女子,似摔倒在路上,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腿,神色哀婉。 那女子生得柳眉大眼,卻是嫵媚異常,眉眼明明蹙著,卻還帶著幾分情思,讓秦闕來評價,就是天生做風(fēng)塵女子的料。 只是隨她一起摔下的還有一副拐,又因她摔在地上,裙子灑落一旁,露出了一截腿,能看出褲管底下竟綁著夾板和繃帶。 秦闕沒想到王家竟真有個斷了腿的女人。 所以這女人的腿是被打斷的?她就是王弼那個要和護衛(wèi)私奔的小妾? 有些意外,但這不足以讓秦闕駐足,他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走。 結(jié)果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王家這院子修得實在太潦草,前面竟是死路。 他只得折返回來往旁邊走,那正是那女子摔坐的那條路。 走到那女子身旁,正欲過去,女子伸出手來拉住他衣擺,柔弱道:“公子,扶我一把好么?” 秦闕低頭看向她,他有些疑惑這女子是要做什么。 如果她連出門走幾步都要拄拐,容易摔跤,她為什么要一個人出來走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她因伸手拉他,露出了一截胳膊,那胳膊上刺有一只黑色貓頭鷹。 在大齊,刺青只盛行于武夫中,女子刺青,一般是萬不得已下為了遮疤,她也是要遮疤? 再說要遮疤也是繡牡丹,繡芍藥,繡一只貓頭鷹是為了捉老鼠么? 但他與回鶻交戰(zhàn)多年,對回鶻也有許多了解,據(jù)他所知,回鶻某個部落的女子便愛在胳膊上做一個貓頭鷹的刺青,她們那部落喜歡這種鳥。 如果王家后院里,真的混進了一個回鶻女子,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女子駐了拐,仍是皺眉,然后道:“公子,能扶我去那石桌旁嗎?” 秦闕沉默著將她扶了過去。 她駐著拐緩緩走著,到石桌旁坐了下來,然后朝他道:“多謝公子,若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br> 秦闕問她:“你是王弼那個被打斷腿的侍妾?” 顯然女子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白,一雙盈盈美目露出幾分委屈來,隨后問:“我之前沒見過你,莫非你是被羨容郡主搶回來那個書生?” 秦闕:“……” 王家的人,沒一個正常的。 他抿唇?jīng)]說話,但臉色說不上好。 女子一笑:“好了,看你這樣……我不過隨口問一句。對呀,我就是那個侍妾,叫紅煙,也算你半個長輩?!?/br> 秦闕沒說話,她問:“你怎么不坐一坐?” 秦闕雖懷疑她的身份,也懷疑她是故意接近自己,但她遲遲不露目的,他沒耐心和她在這里演戲浪費時間,便回道:“因為我腿是好的?!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紅煙愣愣看了他半天,蹙起眉頭怒嗔道:“王家的人,果然沒一個正常的!” 遠處王炯看見這一幕,臉色比紅煙還難看。 傍晚羨容出去玩了回來,還沒坐穩(wěn),哥哥王煥就派人過來將她叫了去。 待一去王煥房中,王煥就關(guān)了門,認真看著她,這讓她覺得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王煥神情嚴肅道:“你知道那個紅煙嗎?” 一說這個羨容就來勁了,立刻道:“當(dāng)然知道,她不是要和護衛(wèi)跑,被大伯打斷腿了嗎?” “噓——”王煥提醒她:“你最好不要一說起這事就表現(xiàn)得那么興奮,被大伯知道了,就算是你也要挨罰。” 羨容立刻清了清嗓子,難得地嚴肅正經(jīng)道:“我哪有興奮,我一點都不興奮,這事太可恨了,我一想起來就替大伯生氣!” 她演技很一般,如此這般表現(xiàn)得很浮夸,讓王煥都有些看不下去。 “好了,重點不是這紅煙,而是那薛柯?!?/br> 這是真正羨容在意的,很快問:“薛柯怎么了?” 他不是一個人在家挺乖的么? 王煥說:“今日你五哥看見他倆孤男寡女在竹林旁,紅煙摔著了,薛柯去拉她,并將她扶到了石桌旁坐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分開。” 羨容已經(jīng)震驚憤怒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薛柯可是一個斗鴨子、開廟會都不看一眼的人,他竟然會去拉一個女人、扶一個女人。 那當(dāng)然有情況! 王煥怕她不知這事的嚴重性,又解釋道:“大伯那么好面子,你知道他為這事有多氣恨,這么大事,硬是瞞下來,對所有人都只字不提,如果再讓他知道這女人又勾搭上侄女婿……” 王煥嘆了聲氣,直搖頭,“而且紅煙這個女人……” 話說了一半,卻又有些不好開口,紅煙這種女人實在太撩人了,但凡是男人,都會忍不住受其勾引,那薛柯一看就又慫又孬,沒什么見識,自然也不在話下。 羨容回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大伯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嗎?要讓他們勾搭在一起,除非我死了!”說著就摸了摸身上的鞭子,氣呼呼要走。 王煥拉她道:“你冷靜點,這事別弄出太大動靜,傳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再說他倆也還沒怎么樣,這事王炯也就告訴了我,我找了你,連爹也沒說?!?/br> “行行行,我知道!”羨容不耐煩,甩開他便出門去了。 第12章 凌風(fēng)院內(nèi),梁武讓人將秦闕叫了出去。 他現(xiàn)在雖在秦闕身邊侍候,但是個男人,沒事也不能隨意出入凌風(fēng)院,只能找人通傳。 秦闕出去了,兩人到墻根下,梁武將事情進展稟告給他:“殿下,事情安排好了,當(dāng)日殿下能以宮中守衛(wèi)身份混入圍場,腰牌和衣服也都準備好,當(dāng)日出去后再換上?!?/br> “嗯,還有事嗎?” “沒了,但……”梁武想了片刻:“普通守衛(wèi)只能在外圍,殿下親自赴險實在不妥,屬下還是覺得由屬下代殿下去為好?!?/br> 秦闕毫不在意:“不過一個圍場。”話音落,身后傳來一道聲音:“薛柯,你過來!” 秦闕停了一會兒,緩緩回過頭去。 羨容見他聽到,就已進院去了,手上拿著鞭子,臉色不太好。 當(dāng)然語氣聽上去也不好。 秦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了想她和陳顯禮誰先死。 自然是陳顯禮先死的好,她若死了,王家懷疑太子,找到太子那里去,那太子主持的秋山圍獵就極有可能受到影響,興許就不辦了。 所以,這薛柯他還得做上兩天。 他便隨羨容一起進了院子。 羨容進里間坐在了榻邊,秦闕則坐在了她對面,面色平靜,不喜不怒,一副就算她此時一眼能看清的生氣,他也渾不在意的樣子。 羨容心中更為惱怒,正要說話,卻見到他身旁放著的一束粉色海棠花。 羨容不愛侍弄花草,也不挑剔屋子布置擺設(shè),但平平卻還有點細膩心思,平時愛弄些花啊草的,這會兒估計是看后院的海棠開得好看,去剪了幾支過來插在了房中,正好擺在秦闕坐的那一端榻邊的花幾上。 就……粉色的海棠花,配上他那一身湖藍色的衣服,冷白如玉的臉龐,真好看。 她本想讓他“站起來,坐什么坐”,現(xiàn)在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最后她清了清嗓子,決定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我聽說,你今天在后院和一個女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 秦闕皺了皺眉。 他不在意什么女人不女人,也不在意羨容怎么說,但他很不喜歡聽這種把他和女人牽扯在一起的字眼。 “沒有?!彼卮?。 還挺硬氣。羨容想著,又問:“孤男寡女,拉拉扯扯,你就說你做沒做過?” 沒等他回話,她又道:“你可知道那是誰,那是我大伯的侍妾,以前就不檢點,差點和府上護衛(wèi)私奔,你還要著她的道,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秦闕暫時想不明白那女人的身份。她到王弼身邊,應(yīng)該是刻意的,但為什么到了王弼身邊,又要和護衛(wèi)在一起?她是真的回鶻女,還是巧合? 見他沒說話,羨容來了火氣,怒聲道:“你想什么呢,回話!” 秦闕看向她,“她既是你大伯的侍妾,也算我半個長輩,她摔著,我扶她坐下,不行么?” 半個……長輩?羨容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但竟然無法反駁。 她愣了半天,最后道:“你對她沒想法?” “我對她要有什么想法?她是我半個長輩。”秦闕眉眼淡淡。 又是半個長輩! 最后羨容發(fā)現(xiàn)她一通火竟被無聲按了下去,不甘心,卻又無從說起。 總不能強行給他們倆安上私通罪名吧,又不能說他不該去扶,既是半個長輩,那下次大伯母摔了,總還是要扶的。 最后她道:“她摔了,就算要扶,也是讓丫鬟去扶,你就不會去叫丫鬟嗎?” 秦闕回答:“她是半個長輩,她說讓我扶她一把?!?/br> 羨容一聽就怒了,拍桌子道:“我就知道這女人不安分!” 這事越想就越氣,成親統(tǒng)共沒幾天,第三天遇到個玉虛小道,今天又遇到個紅煙小狐貍精,她是真沒想到,這薛柯竟然這么命犯桃花,成日的招蜂引蝶。 琢磨半天,她道:“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但以后你沒事就別到處溜達了,好好在家待著?!?/br> 秦闕本不想理她,大概是因為沒幾天她就要死了,他竟覺得她現(xiàn)在也沒那么令人厭煩,于是多出些耐心,回道:“我沒有外出,一直在家里。” 羨容再次被弄得沒話說。 因為想想,還真是。 總不能將他綁在房里,連院子里也不能去吧。 可紅煙那個狐貍精她是明白的,大伯向來是不好女色的人,也被她迷住了,非得將她納進府中;府上從未出過主子與下人私通的事,竟然在這狐貍精身上破了例。 回頭一個不好,再弄出主子與主子私通,還是長輩和晚輩,那可真是……她還怎么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