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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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頂事,但好歹是個獵物,不至于空手而歸,他便出了手,沒想到這會兒卻見到了薛柯。 他騎著馬,一邊往前來,一邊問:“在這兒站著做什么,羨容呢?” 秦闕道:“先前一頭野豬往她去的方向躥去了,你最好去看看她?!?/br> “野豬!”王煥先是眼前一亮,然后想到meimei武功不太行,卻又愛逞能,野豬皮糙rou厚,男人臂力稍小一些都射不進(jìn)皮膚,更何況她一個女人,便立刻下馬撿了山雀,回道:“那我去尋她?!?/br> 說著上馬,想起來什么,看著他道:“你什么你,我是你大舅哥?!?/br> 秦闕只是靜立著,并沒有要叫他一聲“哥”的想法。 王煥不滿地看他一會兒,不耐道:“行了,別在這兒瞎轉(zhuǎn)悠了,快出去吧?!?/br> 說著拽了韁繩往林子深處而去。 王煥騎馬往前追了半天,先見到兩個人的背影,其中一人他認(rèn)識,也是軍職,便開口道:“陳中尉——” 前面人立刻回頭來,果然是陳中尉,另一人卻是他不認(rèn)識的,那兩人見了他俱是一愣,神色極不自然,隨后才道:“中郎將,是你?”說著臉上一陣笑。 王煥看著兩人馬背上也空空如也,自己好歹有只山雀,他們竟連山雀都沒有,頓時開懷,笑道:“你們兩個,怎么這還沒開張呢?” 那兩人訕訕地笑,隨后道:“今日實在是不走運,好不容易看到頭野獵,讓它給跑了?!?/br> “野豬?”王煥來了勁:“我也聽說有野豬,一直沒見著。” 正說著,遠(yuǎn)處一陣嬌喝:“王煥你個大嗓門,把我的黃鹿都給嚇跑了!” 羨容一手拿著弓,站在一棵樹后沖著他罵。 王煥這才看到他要找的羨容就在前面,她人在地上,一旁停著她的馬,馬背上竟已有好幾樣獵物,隨便一看就有條赤狐。 “你怎么打這么多?”王煥大驚,南極生物群每日梗新一無而二七污二爸依立刻上前去看她馬背,翻了翻,竟有兩只野雞,一只赤狐,還有一只灰兔。 他在那兒看得兩眼放光,羨容卻是惱怒:“我剛差點就打到一只鹿了,你還我鹿來!” 遠(yuǎn)處那兩人道:“中郎將,郡主,我們就先去別處了。” 王煥朝兩人揮了揮手,回頭正想著能不能說服meimei分自己一點兒,卻不經(jīng)意看到羨容剛才站的那棵樹。 那時她定是在那里候著那只黃鹿,而陳中尉他們呢? 他們瞄的又是什么?而且看方向,怎么竟然是……meimei所在的方向? 他臉色陡然一變,轉(zhuǎn)頭看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 這時羨容翻身上馬:“離我遠(yuǎn)點,我去追那只鹿了,我都盯它好久了!” 王煥連忙道:“我和你一起。” 他總覺得剛才的事細(xì)思極恐,朝中局勢太亂,今日狩獵雖說是層層關(guān)卡,守衛(wèi)森嚴(yán),但也保不準(zhǔn)出事,他還是跟著羨容好。 羨容卻并不稀罕他跟著:“我才不要,你運氣背,跟著我影響我運氣?!?/br> 不用看他身后那只可憐兮兮的山雀她也知道,因為王煥箭法雖好,打獵卻從來都是空手而歸。 王煥:“我就是運氣背才跟著你,你就讓我沾沾你的運氣,我可是你親哥,你總不能看著我就這么帶一只雀兒回去吧?” 羨容被他那可憐樣逗笑,沒趕他了,就問:“你不是和三哥在一起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王煥不想說三哥話里話外,一副兩人分頭走的樣子,就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實在憋屈,就自個兒走了。只說道:“半路遇到了你那書生,他說有頭野豬朝你這邊過來了,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讓我過來看看?!?/br> “他說的?”羨容竟然還有些不信,她怎么覺得薛郎不像能這么關(guān)心她的人呢?但顯然,哥哥是不會騙她這種事的。 果然,王煥“嗯”了一聲,又勸她:“我們一起去追那野豬吧,你一個人遇到了肯定對付不了,我們合力。弄一頭野豬回去。” 羨容被他說得動心,不由同意了,與他一起往前策馬而去。 秦闕重新戴上帷帽,一人出了林子,候在內(nèi)場。 內(nèi)場等待的人不多,有太子身邊的護衛(wèi),有那么幾個不打獵只看熱鬧的,秦闕沒心思與他們相交,自己靜坐在了一棵槐樹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靠近。 他原本靠在樹下小憩,將帷帽蓋在頭上,此時仍閉著眼沒動,但很快就聽到一陣笑聲,女人的。 “睡著啦你?”羨容湊在他面前問。 秦闕撩開面前的垂紗。 看她活得好好的,證明王煥找到了她。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真是命大。 羨容不知他所想,只是高興地問:“你猜我今天獵到了多少?” 秦闕沒開口,她自己便回道:“兩只野雞,一只狐貍,一只兔子,一只黃鹿,其實還有一頭野豬,就算半頭吧,我把它讓給我哥了,長得太丑了。獵它可把我累得半死,我就提前出來了?!?/br> 秦闕放下垂紗來,似乎對她說的不感興趣。 羨容伸手將他那垂紗又撩起來,笑看他:“別裝了,我哥說你專門找他,說有野豬往我那方向去了,讓他去保護我?你是不是——” 她湊近他:“明明很關(guān)心我,卻死鴨子嘴硬?” 秦闕:…… 羨容心情很好:“我明白了,你這種人就是面冷心軟,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長得好看,身份尊貴,又是你老婆,你喜歡我關(guān)心我不是挺正常的嗎,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 秦闕問:“你有看見兩個人嗎,一人穿灰衣,一人穿藍(lán)衣?” 羨容點頭:“看見了,我聽我哥叫其中一人陳中尉,怎么了?” “沒怎么,他們太蠢,沒能殺了你讓你閉嘴?!鼻仃I想。 第14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響起。 就算不懂軍中號角的意思,也能從這聲音里聽出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 秦闕又將帷帽上的垂紗拉了下來,羨容則回頭看向吹號角的方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很快答案便揭曉,圍場死人了,太子身邊宦官陳顯禮被殺。 而且陳顯禮不是普通的宦官,他有極好的身手,卻偏偏在山林中被人以一只樹枝刺中頸部而死,而他自己手持短刀,那刀竟一絲血也沒見。 兇手的武功極高。 太子勃然大怒,提前結(jié)束了狩獵,集齊所有人,要查探兇手。 但根本無從查探。 進(jìn)圍場的都是京中勛貴子弟,身份絕對靠得住,要論身手,也的確有幾個武功極高的,比如幾位禁軍護軍,比如王家?guī)讉€兄弟,甚至還有太子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但總不能因為一個太監(jiān),一一審訊他們。 甚至陳顯禮還是被樹枝刺死的,連個武器線索都沒有,樹枝誰都能撿,誰都能拿。 太子束手無策了半天,最后看向王家人,目光漸漸聚焦到羨容身旁的秦闕身上。 王家,悄無聲息殺了他派去的人;王家也不愿與他合作,而這個薛柯,是唯一的新人,甚至還戴著個遮住面容的帷帽。 他立刻指向秦闕道:“你,揭起帷帽!” 秦闕沒動,他已忍不住快步過來,一把扯下秦闕頭上的垂紗帷帽,因為動作太過粗暴,帷帽打歪了秦闕的發(fā)冠,讓他束好的頭發(fā)散落下來。 看見秦闕的真容,太子有些發(fā)怔。 這確實不是一個武夫的模樣,而是一個白面書生,而且是一個頗有幾分美色的白面書生。 再一想到羨容竟然寧愿嫁這人,也不愿嫁自己,太子心中一惱,狠狠將帷帽扔在了秦闕身上,也幾乎是使力推了秦闕一把,秦闕沒有穩(wěn)住身形,如正常書生一樣被推得后退,倒退幾步,撞在了背后的樹上,那樹正好有個斷了的粗枝,他便撞在了那粗枝上。 太子轉(zhuǎn)頭又看向別處:“有誰還看見過可疑之人嗎?” “太子,你剛才是懷疑我夫君是兇手?但顯然我夫君連武功也不會,你錯了,就不給他一個解釋嗎?”羨容突然道。 太子剛才那態(tài)度,若是對上王家的女婿,確實不對,但羨容在大庭廣眾之下責(zé)問太子,也屬實是膽大了,旁邊所有人都不由提了一口氣。 太子看向羨容,一時又氣,又為難。 他此時忌憚王家,不敢以犯上為由將羨容一起發(fā)落,但要他向那小白臉賠罪,那也不可能。 這時太子近旁侍衛(wèi)道:“郡主,圍場出此意外,說不定刺客就在我們中間,任何細(xì)節(jié)都不能放過,太子何錯之有?郡主此言恐怕還有犯上之嫌?!?/br> 王家三郎王爍朝羨容呵道:“羨容,你如此朝太子殿下說話,也太無禮了些!太子如何行事哪有讓你質(zhì)疑的道理?再說死的是太子身旁侍候的下人,太子急切中查探一切可疑之處也是合理,未必就是針對你?!?/br> 王爍看著是在呵斥meimei,其實是在暗點:太子為了一個下人,獨獨來探薛柯,是否是針對羨容,針對王家? 太子此時便說一聲,不是針對,是一時急切,便算解釋,這事就能過去了。 這里面關(guān)節(jié)太子也聽了出來,雖不愿意,卻也知道自己只能就著這梯子下,正要開口,羨容卻道:“我看太子就是針對我,我是太子姑姑,好歹是個長輩,我家夫君就是他姑父,他如此這樣目無尊長,我要去告訴姑母,告訴皇上,讓他們給我作主!哼!” 說完竟一扭頭,拉了薛柯往圍場外走。 經(jīng)過放獵物的場地,她跑去里面翻找,很快就扒拉出自己的幾樣獵物,回頭道:“這圍獵比賽我不參加了,反正你們水平都不怎么樣!”說著就將獵物往自己馬背上放。 王煥朝太子道:“殿下,臣去勸勸她。”說著便跑到羨容身旁,一邊勸說一邊拉她,最后卻還是被她甩開牽著馬走了,王煥就也牽了馬追上去。 最后,兩人都沒回來。 場上一度很尷尬,羨容郡主本就是小姑娘,看著便是賭氣走了,王煥呢,好像是去勸meimei了,但問題這是狩獵比賽,比賽還沒結(jié)束,大家折騰了半天,輪到最后最期待的評選了,兩個原本的參賽者就這樣走了,而且一個以女流之身弄到了一堆獵物,王煥呢,弄到了一頭野豬,割了耳朵出來,現(xiàn)在侍衛(wèi)還在山林里往外拖那頭野豬呢。 羨容郡主的名次,至少在十多名,王煥呢,已能確定是前五,因為今天全場就弄到五只像樣的獵物。 那到時候怎么評呢? 太子這才發(fā)現(xiàn),這場準(zhǔn)備多時的圍獵,失敗了。 他不該為一個太監(jiān)發(fā)怒,特別是將怒火發(fā)在王家人身上,那書生的確身份不入流,但他眼下就是王家的女婿。 圍場外,王煥與羨容騎著馬,秦闕坐了檐子,一同出草地。 羨容仍是怒氣沖沖:“我可不是開玩笑,明日我就進(jìn)宮去找太后,先找太后,再找皇上,我要他給我賠罪!” 王煥笑:“行了,差不多得了,太子是儲君,別鬧得太過。” “這叫‘過’嗎?他要不是太子,我才不會去找太后呢,我自己就上了,先給他兩鞭再說!”羨容道。 王煥又笑了笑,哄她道:“行了,不等你明日進(jìn)宮,太子估計晚上會派人將我那野獵送過來,若是他做得妥當(dāng),你明日就不要去告狀了?!?/br> 羨容撅著嘴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 她脾氣不好,但并不代表她蠢,太子畢竟是太子,雖說皇上想改立小兒子,那幾派在爭著斗著,但太子上位的概率最低也是三分之一,對未來的皇帝,她不能真與人結(jié)梁子。 王煥卻想得更多一些:太子是認(rèn)皇后做母親才做上太子的,而他的親生母親,至今還在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