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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96節(jié)

    被許妙兒形容成屎,馮學明變了臉。

    樊琪一下子情緒上來,一把抱起許妙兒:“妙兒,我太太太喜歡你了……”

    辦公室門被推開,門口是陳至謙,他看著自己老婆抱著……許妙兒,在叫喜歡。

    看見自己老公,樊琪放下許妙兒,跑向陳至謙,甜甜地叫:“老公,你怎么上來了?”

    陳至謙一雙眼睛盯著馮學明:“在樓下碰到項姐了,說你跟馮學明在單獨談話?!?/br>
    許妙兒給樊琪解釋:“是為了我的事。琪琪,下班了,我們一起下樓。”

    “好,我去拿包?!狈髅ε艹鲛k公室門,去自己的座位上脫掉紅馬甲,整理手袋。

    陳至謙問馮學明:“你不去看看你外公嗎?他今天拔掉了化療的針頭,血滴在走廊里,鬧得挺大?!?/br>
    馮學明本來的計劃就是去看他外公,他看了一眼許妙兒,走出辦公室,快步往樓下走。

    坐進車子里,腦子里是許妙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樣子,當時他覺得惡心,現(xiàn)在他覺得心疼。她去找樊琪鬧過的那個晚上,割腕進醫(yī)院,自己當時被她煩死,問她,這么做除了給人平添愧疚之外,能改變他們已經(jīng)沒有感情的事實嗎?

    馮學明坐在車子上,伸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許妙兒的車位被安排在廖雅哲的專屬車位邊上,廖雅哲的車位上停著馮學明的車子,她剛剛走進見馮學明在自己打自己耳光,她來開車門進車子。

    馮學明追過來,拍她的車窗,許妙兒搖下車窗,看著馮學明:“自己打自己耳光這種事,我做多了??茨愕降缀康绞裁闯潭龋淮我淮纬檫^自己之后,總歸會抽醒的,不過你這次腦子糊,沒我糊得嚴重,想來抽上幾次就好了,加油!”

    見馮學明還不放手,許妙兒問他:“你不去醫(yī)院嗎?”

    馮學明放開手,看著許妙兒開車出車位,那輛紅色跑車只余下一縷尾氣。

    此刻樊琪正在車上跟陳至謙八卦,平時很喜歡聽她八卦的陳至謙,一張臉拉長著,樊琪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她擔心地問:“是不是舅舅檢查出來有什么問題?他這個手術(shù)不好做?!?/br>
    “沒有,他很適合做這個手術(shù),屬于典型癥狀?!?/br>
    “那你這是干什么?”

    “你從來沒有那樣抱過我,你也沒有說過,你太太太喜歡我。我在你心里還不如許妙兒?”陳至謙一本正經(jīng)地問著樊琪。

    嗯?樊琪愣了!他吃醋了。

    她的身體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鍛煉,力氣有了很大的長進,許妙兒本來個子就不高,抱起她轉(zhuǎn)圈圈真的太容易了。但是,自家老公這個身高,這個體重?

    要勇于挑戰(zhàn)自我,樊琪說:“行吧!我等下晚上試試,能不能抱著你轉(zhuǎn)圈圈?”

    他是要她抱著轉(zhuǎn)圈圈嗎?明明他是要后面那一句話。陳至謙這個時候懶得辯解說:“說好了!”

    “一言為定,要擊掌為盟嗎?”樊琪問他。

    陳至謙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擊個頭!”

    兩人先到家里,張月琴和舅媽已經(jīng)做好飯菜,等了好一會兒,看見小夫妻倆回來,舅媽連忙問陳至謙:“阿謙,簽字談話順利不?”

    陳至謙是料到劉襄年會找舅舅,而且在舅舅面前露出真面目,但是沒想到他會跟舅舅說開刀要多少錢。

    現(xiàn)在好了,舅舅聽見這么多錢,橫豎覺得自己一個土農(nóng)民幾輩子都掙不了這么多錢,趁著現(xiàn)在還沒開刀,還是別花這冤枉錢了。他只能跟姆媽和舅媽說:“字是簽了,舅舅現(xiàn)在一個人在那里心疼呢!”

    聽見這話舅媽都呆了,她知道要花很多錢,但是真的沒想到要這么多錢。

    樊琪夾了一塊雞rou給舅媽:“心疼個什么?二三十萬算什么?我?guī)滋炀唾嵒貋砹??!?/br>
    上輩子樊琪從來沒有跟她爸媽說自己賺了多少錢,直到后來他爸通過同行知道她已經(jīng)成了國內(nèi)知名游資,打電話質(zhì)問她到底有多少資產(chǎn),她只問一句話:“關(guān)您什么事兒?要是你要贍養(yǎng),一個月給你一萬,或者你去法院告我?!?/br>
    但是現(xiàn)在為了舅舅舅媽不心疼,樊琪只能劃胖,充大戶了,她清了清嗓子問陳至謙:“曉得我這次幫傅老板cao盤,拿了多少傭金嗎?”

    第95章

    ◎點爆劉老太太◎

    陳至謙知道舅舅舅媽都是情愿自己吃虧也不愿意占人便宜的秉性, 跟他們說已經(jīng)錢已經(jīng)花了,沒辦法退了,就算做好手術(shù), 他們心里也不會安穩(wěn)。老婆說自己賺得多,給他們花的都是小錢, 倒是消除他們心里負擔的一個辦法。

    他配合問:“多少?”

    “八十二萬?!狈鲌蟪隽艘粋€數(shù)。

    舅媽驚呆了, 問:“八十二萬?”

    “對,這次剛好股市大漲,我?guī)鸵晃粌|萬富豪炒股票, 炒得很不錯,有了這么多的酬勞。而且這些錢還沒有算我其他賬戶賺的?!狈鲉柧藡專?nbsp;“舅媽,給舅舅治病,可能就花了我一個禮拜掙的錢,這點錢真的算不上什么?!?/br>
    張月琴拉著嫂子的手:“阿嫂,這下放心了吧?孩子的錢, 花在救命上,也不會讓孩子有多少負擔,不要多想了?!?/br>
    “好了, 我們快走吧!舅舅到晚上十點就要禁食了, 他中午那一頓也沒吃好, 還等著我們送飯過去呢!”陳至謙說。

    聽陳至謙這么說,一家子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張月琴去把給她哥留的菜裝進盒子里, 一家子坐車出發(fā)。

    張家舅舅一直在窗口前張望, 說是讓媳婦和妹子不要來了, 可他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 語言也不通的地方,真的叫悶死了。

    看見一家子進來,舅舅的胖臉上笑開了花兒。

    舅媽給他把菜給放上來,舅舅夾起一塊紅燒rou,他雖然不挑食,但是也有偏好,他說:“紅燒rou要五花rou才好吃,全部是瘦rou,吃起來很柴?!?/br>
    放進嘴里吃了一口,又埋怨:“阿芳,你是不是紅燒rou里忘記放糖了?”

    “早上阿謙關(guān)照過的,你這個冠心病,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吃出來的,口味不要重,不要重油重鹽重糖,曉得不?”舅媽跟他說。

    舅舅伸手撓了撓頭,一聲嘆氣:“早知道么?我天天吃糠咽菜,也不瞎吃了。要用這么多錢,真的是個累贅?!?/br>
    “不要難受了,你外甥囡會掙錢,她說給一個大老板炒股票,兩個月給人家大老板掙了不少錢,人家大老板給了她八十二萬。你就安安心心開刀,不要再想錢的事情了?!本藡尭司苏f。

    舅舅看著樊琪不敢相信:“什么?兩個月掙了八十幾萬?”

    陳至謙點頭:“琪琪炒股有天分,在電視上跟那些炒股的老師傅比,她都拿了第一。要不然,我們怎么敢搬這么大的房子?還要用傭人?跟您說了多少遍了,這點錢對我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您不要用你現(xiàn)在賺多少來想這個事情,將心比心,我們做這件事,就像當年外婆和您收留我一樣,在您心里就是多一雙筷子多一個碗的事,但是在我心里那是救命的情分。對吧?”

    舅舅這才重重地點頭:“曉得了,我安心開刀?!?/br>
    舅媽說他:“你就瞎節(jié)約,看見孩子們剩下的菜汁水,舍不得倒掉,還要去加一口飯,乃么吃胖了肚皮,也吃壞了心臟。還有你媽腌的咸rou,不要干活累,回來一塊咸rou……”

    舅舅聽著舅媽嘮叨,一口接一口吃著飯菜,突然他停頓下來,咽下一口飯菜,看向他媳婦和meimei:“阿芳、三妹,我跟你們說,琪琪賺很多錢的事,回到家里一個人都不要說,曉得嗎?”

    舅媽有些疑惑,舅舅說:“我們兄妹一共四個,下一輩每一家少的養(yǎng)了兩個,多的四個,十幾個孩子,孩子們多數(shù)也結(jié)婚了。我告訴你,每個人的心思都不一樣的。沒有鈔票的時候,太平無事。真的知道琪琪和阿謙有了很多鈔票,要是哪一家真的困難,借一點,沒什么的。就怕到時候誰家動了歪心思,那無底洞是填不滿的。別到最后給了錢,還落不得好。”

    聽到這話舅媽連連點頭:“曉得了?!?/br>
    所以說真的想要你錢的人,會拐彎抹角問你現(xiàn)在收入多少,而不貪你錢的人,你就是告訴他了,他還怕別人長壞心眼。

    舅舅說完話,又要把菜汁也吃干凈,被樊琪給奪了下來:“您就別在這個上面節(jié)約了。吃多了對身體真不好?!?/br>
    “不吃就不吃了?!本司吮荒昧瞬秃羞€不高興。

    “以后得改習慣,知道不?”樊琪跟他說。

    “知道了。”舅舅把餐盒給收拾好了,塞在舅媽手里,“你們早點回去,好好休息,雖然醫(yī)生說我手術(shù)出來之后,要在重癥病房住一個晚上,你們肯定放不下心的。”

    舅舅把他們送出病房。

    樊琪走出房門,看見馮學明和他外婆在等電梯。

    他們一家子走過去,電梯來了,就跟著一起進電梯。

    劉老太太來看劉襄年,到底和他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哪里能說放下就放下,真來了聽說他今天做的事,哪怕氣得要死,不過劉襄年在家里有絕對權(quán)威,在面上她除了哭兩聲,表達一下她的委屈,是一句硬氣話都不敢說。

    進了電梯,看見那個小畜生帶著一家子鄉(xiāng)巴佬,劉老太太心頭無處發(fā)泄的怒火就溢了出來。

    劉老太太用鄙視的眼神,掃向張月琴和張家舅媽,其實姑嫂兩人穿得都很齊整了,張月琴常年在上海市區(qū)氣質(zhì)上更好一些,張家舅媽就是田間地頭的農(nóng)婦,肯定身上有脫不掉的土氣。

    不過在劉老太太眼里,兩人沒區(qū)別,只配她的白眼,她嘴角一抽,鼻孔里出氣。真不知道老頭子是著了什么魔,天天想著陳婉音,天天說她生出來的,跟陳婉音的兒子沒法比。陳婉音的兒子還能找薛家的女兒,這個孫子呢?就找了這種人家的女兒。會賺錢又怎么樣?

    張月琴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女兒女婿說了劉家的事,也知道了阿謙的奶奶當年回來就是看見他爺爺軋了這個姘頭,氣得離開了港城。

    雖然,爛是那個老頭子更爛一點,但是這個姘頭也不是什么好貨,現(xiàn)在還翻白眼,真當她是個什么玩意兒?

    她裝作不知道,昨天這個小伙子不是進病房打招呼了嗎?她跟馮學明說:“小伙子??!”

    馮學明見樊琪的媽叫他,他笑著點頭:“阿姨,來看爺叔啊?”

    “是?。 睆堅虑倏聪騽⒗咸?,“這是你外婆吧?老人家眼睛往上翻,嘴角還抽搐。我們家隔壁一個老太太,有這樣的癥狀,沒多久就中風癱瘓了。你是不是要帶她來檢查一下?”

    張月琴說話的時候,還學劉老太太這個樣子,翻白眼,抽嘴角,不過她在國營商店做營業(yè)員很多年,國營商店吃大鍋飯的,服務(wù)態(tài)度隨個人,有些營業(yè)員那個服務(wù)態(tài)度是一塌糊涂,在他們眼里除了上海市區(qū)全是鄉(xiāng)下,只要是鄉(xiāng)下人來買東西,那個白眼翻得,都快看不到眼核了。

    所以她這個白眼比劉老太太翻得更加標準。

    劉老太太看見張月琴這個表情,本來就被劉襄年給氣得要死了,這會兒是氣上加氣,她問馮學明:“她在說什么?”

    馮學明現(xiàn)在知道了樊琪那張嘴是隨了誰,他不想回答樊琪媽的話,更加不想回他外婆的話,看見電梯門開,他說:“外婆我們到了,一起出去吧!”

    姑嫂兩人先出去,樊琪跟陳至謙一起出去,劉老太太不肯罷休繼續(xù)問馮學明:“她到底在說什么?”

    樊琪不忍一位老太太如此糾結(jié),好心翻譯:“我媽說,您可能有病,建議有病要早點兒治?!?/br>
    這下點爆了劉老太太這根爆竹,她追過來從“臭撲街”罵到“含家產(chǎn)”……

    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不過這是醫(yī)院底樓大廳,總有來來往往的人,而且天禾集團繼承人未決,劉襄年再次住院,一直是熱點問題。更何況還有樊琪和陳至謙夫婦。所以無論是財經(jīng)記者還是娛樂記者,樓上上不去,樓下公共區(qū)域總歸可以守著吧?

    平日里富豪家的一只貓一只狗吃什么狗糧貓糧都是新聞,不要說劉老太太追著樊琪和陳至謙罵臟話了,那群記者一個個又是錄音又是拍照不亦樂乎。

    看到記者,劉老太太停了嘴,一臉委屈地說:“是他們先罵我的……”

    樊琪對著話筒:“我無意于辯解什么,馮先生也在現(xiàn)場,不如讓馮先生解釋一下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br>
    聽見這話劉老太太拉著外孫:“學明,你說是不是她先罵我‘有病’?”

    第一確實是他外婆進電梯先翻白眼;第二馮學明不想得罪樊琪和陳至謙,樊琪跟許妙兒關(guān)系特別好,陳至謙給他提供資源;在這樣的前提下,他說:“外婆,我們回去了,好嗎!”

    “學明!”劉老太太叫,“連你都不幫我?我……”

    劉老太太還在跟外孫爭執(zhí),樊琪一家子已經(jīng)走出了大樓,記者問陳至謙:“陳先生,你是來看望,劉老先生的嗎?劉老先生的病情怎么樣?他是不是身體出了很大的狀況,你是不是決定認回劉老先生,所以才會跟劉老太太起沖突?”

    陳至謙微笑:“不是,是我們舅舅身體出了一些問題,他從上海過來做手術(shù),剛好跟劉襄年老先生住一家醫(yī)院而已。對于劉襄年老先生的身體狀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劉老太太的事,我算是當事人,我不想在背后帶著我的立場說一位老人的是非。而我們也無意于當面跟劉老太太爭執(zhí),她看起來很難控制情緒。就像我太太建議的那樣,建議你們問馮學明先生?!?/br>
    這幾個記者也立馬回去加入對馮學明和劉老太太的包圍圈。

    第96章

    ◎馮世昌不知道去哪兒◎

    馮學明和劉老太太被記者包圍著。

    劉太太要求馮學明澄清, 馮學明拉著劉老太太往外:“外婆,我們回家去?!?/br>
    外孫說這樣的話,等于就是間接承認是她的問題, 她剛才罵得那么難聽被記者都錄音了,等下新聞放出來, 那真是丟臉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