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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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團聚的晚飯,每個人都有話說,尤其是樊琪突然靠著炒股票賺了那么多錢,樊家一家子不懂,還是會仔細問。 樊永康只要女兒不去那個圈子混了,他那一顆心就放下了。更何況今天樊琪雖然老是嫌棄陳至謙,可眼睛里的喜歡,是騙不了人的。 樊珣多喝了兩杯,就在那里牢sao幾句,說現(xiàn)在造船廠,這些年一會兒說要不再計劃,一會兒說是要進行改革,上頭今天這個想法,明天那個想法,他們下面的人就跟著奔忙,有時候就是瞎忙,現(xiàn)在又要搞什么承包制。 “沒辦法現(xiàn)在上頭說了,不管了,要讓大家自己尋飯吃,自負盈虧?!睆堅虑偎诘纳虡I(yè)系統(tǒng)也面臨這種困難。 85—86年,剛好是蘇聯(lián)計劃經(jīng)濟崩潰的開始,國內(nèi)改革開放尋找出路,從計劃經(jīng)濟轉(zhuǎn)向市場經(jīng)濟,現(xiàn)在上頭還想慢慢過渡,所以要管不管,要放不放,一直在反復,下面就無所適從,這還不是國企最困難的時刻,幾年后國企進行市場化崗位,將迎來下崗潮。 陳至謙把手搭在樊珣的背上,哥倆好地說: “阿哥,你要不要把你的車間承包下來?” “我?”樊珣愣了一下。 “對??!你把你們的焊接車間承包下來,你跟上頭說這個車間成立一個結(jié)構(gòu)件公司?!?/br> “結(jié)構(gòu)件公司?”樊珣搖頭, “我又沒有人脈,上哪兒去找生意,承包了要自負盈虧,每年交固定三個點的利潤?!?/br> “阿哥,我認識幾家大型的海運公司,最初的生意我可以給你找,就問你想不想走出這一步?”陳至謙跟他說。 樊珣有些迷惑,做工人的就是在一家廠里做一輩子,從來沒想過會有另外一種活法,他不是阿謙,沒那么多文化。 “這是創(chuàng)業(yè)最好的年代。你要是失敗了,我和琪琪可以給你托底,大不了那個時候再進工廠。你考慮考慮?!标愔林t跟他說。 “我想想?!卑⒅t腦子活絡,樊珣決定還是想想。 “我后天去崇明外婆那里住兩天,等我回來,你要是真想干,咱們弟兄倆商量商量?”陳至謙跟樊珣說。 樊珣點頭: “好呀!” 吃過晚飯,送爸媽哥嫂和奶奶出門,一家子進門來,老夫妻小夫妻各自回房。 進了房門,樊琪伸手就擰陳至謙的耳朵:“都怪你,剛才廖雅哲跟我說,我們掉了那袋東西被狗仔拍到了,還看出來是夜光套,現(xiàn)在好了全港城都在找我們同款套子,說什么,愛到發(fā)光,說我吸干你。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br> 陳至謙揉著耳朵: “那丟臉就丟臉了,夫妻用點兒計生用品丟什么人了?” “夜光的?!狈鳑]好氣, “還有剛才姆媽不是問,什么事嗎?我說了這個問題,姆媽說內(nèi)地的這個東西質(zhì)量不好,說嫂子醫(yī)院里生孩子要計劃安排的,估計她起碼要過兩年才能生,她不建議嫂子去上環(huán),也不建議哥哥去結(jié)扎,所以讓我給他們幾個試用,兩個散裝的,和一盒超薄的我都給掉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吧!我看咱們倆,這幾天就戒色了吧?互相戒了?!?/br> 這東西不值錢,但是沒有起來真的是個麻煩事兒,這可比被報道還麻煩,陳至謙郁悶。 樊琪洗過澡從箱子里拿了克莉絲出來上床,抱著沒有席夢思的硬板床,哪怕墊了厚褥子還是很硬。 陳至謙掀開被子上來,樊琪問他: “你怎么突然想要鼓動阿哥自己創(chuàng)業(yè)了?”“他其實是有本事的,這輩子有咱們在,資金上不會出問題,再占了先機,我們還有鴻熙和遠航的關系,他們跟內(nèi)地造船業(yè)聯(lián)系緊密,我可以給他找機會,還有阿遠上次也在幫一家美國的壓力容器公司尋找內(nèi)地的合作伙伴?!薄鞍懜绺绮皇羌夹g(shù)能手嗎?怎么可能下崗呢?” “這一點的優(yōu)勢,在浪潮襲來的時候,其實是毫無抵抗能力的,阿哥三十幾歲,一下子下崗在家。我想幫忙,他們不要,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困境,也看著他帶著一隊一起下崗的老同事,在鐵皮棚里,兩臺車床,一臺焊機開始自己干,有一陣也挺掙錢的,不過因為一家客戶連累,三百多萬貨款沒付,硬生生把這家工廠給拖垮了。阿哥還背了一身債,債還完,整個人的心氣也垮了,幸虧嫂子不離不棄。” 樊琪聽得心里難受,陳至謙摟著她: “他其實是有本事的,這輩子有咱們在,資金上不會出問題,再占了先機,我們還有鴻熙和遠航的關系,他們跟內(nèi)地造船業(yè)聯(lián)系緊密,我可以給他找機會,還有阿遠上次也在幫一家美國的壓力容器公司尋找內(nèi)地的合作伙伴?!?/br> “阿遠不是做投資嗎?他怎么還做這些?” “莊姐和阿遠都在想辦法給內(nèi)地的企業(yè)找機會。不掙錢,就是純粹幫忙?!?/br> “那就好,讓阿哥放心,他那點資金肯定不缺?!?/br> 樊琪說完,伸手去關掉床頭的臺燈,抱著克莉絲準備睡覺。陳至謙如往常一樣把她摟?。?nbsp;“晚安!” “晚安!” 兩人互道晚安,也知道今天晚上吃晚飯吃太久了,真的應該要晚安了,但是換了個地方,樊琪一下子睡不著,非常精神。 她嘗試數(shù)綿羊,數(shù)到五百多,依舊精神著,轉(zhuǎn)過身,陳至謙按住她:“你這么精神?” “我認床,睡不著!” “應該是不夠累吧?我在日本的時候,倒床上就睡。”陳至謙給她定性, “那就幫你消耗消耗精力?” 老夫老妻,陳至謙早就摸透她了,沒一會兒就進入了狀態(tài),陳至謙下床去拿了一盒拆了包裝盒,正準備要用。 被樊琪一把搶過,她看了上頭的字: “這是夜光的,得放燈光下照三十秒。” “你就拿它當成普通的,不就行了?!标愔林t要從她手里拿。 樊琪心里好奇,她打開床頭的臺燈,把這玩意兒放在臺燈下,說: “不行,一樣用了,我得看看效果?!?/br> “樊琪,其實你拿到的那一天,你就蠢蠢欲動了吧?把它放進衣櫥是怕自己控制不???”陳至謙問她。 看破不說破嗎?樊琪從臺燈下拿了過來,給他: “可以了,試試吧!”陳至謙接過,樊琪關掉了日光燈,再關掉了臺燈。 陳至謙早就蓋上了被子,正要行動,樊琪腦袋鉆進被子里,很驚奇地說: “陳至謙,居然是發(fā)綠光哎!” 陳至謙被她這么一說,興致全無,掀開被子下床,看見那個綠油油的亮光,誰想出來的?老公跑了?他把自己一頓猛揉之后跑了?! 等他過來,樊琪過去貼在他身上: “干嘛呢?” 陳至謙抱住她: “睡覺!” 這人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了,她還怎么睡嗎?發(fā)光是發(fā)光了,可惜吸干這一步?jīng)]能做下去。樊琪下床去,又拿了一個過來: “不照了,普通用法?!弊詈罂偹闶堑脙斔?,只是發(fā)光歸發(fā)光,吸干歸吸干,兩件事情各歸各完成 第二天早上,樊琪在老公懷里醒來,穿了衣服,刷著牙,打開陽臺門,外頭麻雀在陽臺欄桿上蹦跳,冬日冷冽的空氣,伴隨著沁人心脾的臘梅香味。 陳至謙出來問: “發(fā)什么呆?” “還是家里好。” 昨夜跟家人在一起,跟阿珣哥哥勾肩搭背,陳至謙就想回家了。 樊琪進去吐掉嘴巴里牙膏沫子: “陳至謙,我的想法,兩邊爸媽現(xiàn)在四十六七,我們用二十年在港城發(fā)展,那時候他們也才六十多歲,還年輕,我想零幾年的時候,內(nèi)地應該有基礎了,你也不可能放棄長三角,應該也擴展第二第三制造基地了,以上海的地位,你肯定會開回來,你可以把重心往這里,我們可以回來,對不對?” 聽她這么說,陳至謙在背后抱住了她,雖然這個東西很會煞風景,但是她一直在為自己考慮:“就這么辦?!?/br> 刷好牙,洗了臉,兩人一起下樓,昨天晚上陳至謙特別關照了陳欽賢,讓他別準備早飯了。陳至謙推了自行車出門,關了大門,騎跨上去,轉(zhuǎn)頭說: “上來?!?/br> 樊琪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坐?她看了來來往往的車流,發(fā)現(xiàn)小伙帶姑娘都是側(cè)坐的,嘗試著坐了上去,他往前,樊琪一個不穩(wěn),抱住了他的腰。 陳至謙帶著她匯入自行車流,穿過一條條馬路,來到一家名叫“為民飯店”的小吃店。樊琪跟著他進去到柜臺前,這該死的熟悉味道,樊琪立馬報:“一客小籠,二兩生煎,二兩鍋貼,兩碗牛rou粉絲湯?!?/br> 陳至謙又加了一項: “rou餡麻球一個?!薄耙粔K五角四分,七兩糧票。”柜臺阿姨說。陳至謙從錢夾里拿出兩塊錢,兩張糧票,柜臺大姐麻溜地扯了幾張票子給陳至謙。 陳至謙帶著她去窗口憑票拿吃食。這一切都讓樊琪有種新鮮感,可真的吃食到嘴里,卻又無比的熟悉。 “嘗嘗這個麻球,我后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rou麻球,只有豆沙餡兒的。也可能那時候我來得少了吧?”陳至謙推了麻球給她。 樊琪還真沒吃過rou麻球,好像一直吃豆沙餡兒的,一口咬下去,脆香的表皮里面糯嘰嘰和咸鮮的rou餡,蠻好吃的!不過這么一大個麻球吃下去,其他的她就沒法兒吃了。 陳至 謙推了生煎給她: “剩下的一半給我,你吃生煎?!?/br> 樊琪把剩下的半個麻球給他,自己吃生煎,果然只有回到家里才能吃到最最正宗的味道。 吃過早飯,陳至謙牽著她往外灘走去,樊琪見到了在書里看到的情人墻盛景。 一對對情侶靠在一道齊腰高的水泥墻邊,喁喁私語。 “原來情人墻是這樣的啊?”樊琪新奇地東張西望。 “對??!這個時候上海的住房條件比港城更差,大部分人家五六口人擠在十幾個平方的小房子里,所以年輕人談朋友,就是這樣出來蕩馬路?!标愔林t牽著她的手示范。 他這是在給她補戀愛的過程嗎?畢竟他們一開始就在一張床上睡呢! 陳至謙攬著她靠在情人墻上,看著浦江對過的風光: “廖雅哲告訴我,你告訴他,我們是在外灘情人墻這里表白的?” “這個十三點,怎么還問你這個事?”樊琪敗給廖雅哲了,她當時就是騙他的,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跟陳至謙表白沒多久吧? 陳至謙說: “我覺得可以有,所以我打算今天補了?!?/br> 他低頭在她耳邊用上海話說: “樊琪,我歡喜儂!” 第137章 番外六 在外灘逛了一會兒,陳至謙帶著樊琪去買了桂花糕條頭糕,樊琪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吃著糯嘰嘰的條頭糕。 陳至謙騎車去一家隱藏在小弄堂里的店鋪,買了香燭和疊好的錫箔元寶。 回到家里,他拿了一把剪刀和樊琪去園子的池子邊剪了幾支梅花和臘梅,在到房前剪下含苞待放的牡丹,拿了昨夜喝空的兩個玻璃瓶灌了水,把花給插了。 臨近中午,現(xiàn)在陳欽賢借了車子回來,一家子和司機師傅一起去飯店吃了飯,往青浦去。 那些年過了之后,政府核實了陳家父女在抗戰(zhàn)中的功績,有意要將兩人的骨灰遷入烈士陵園,陳欽賢拒絕了,他相信姆媽還是愿意和爺爺奶奶在一起。 別看不過三十幾公里的路,在沒有高速和高架的年代用了一個半小時。 陳欽賢帶著小夫妻倆到了祖父母和mama的墓前,他拿出抹布遞給兒子,父子倆擦拭了墓碑。樊琪把水果和糕點放在墓前,又給兩個墓分別放上一瓶家里摘的鮮花。 陳欽賢點了香燭,站在墓前看著陳婉音的墓碑:“姆媽、奶奶、爺爺,阿謙和琪琪回來看你們了,兩個小家伙把港城的繁園收回來了,繁園拆了。” 樊琪打開袋子把元寶一張一張展開放在盆里燒:“太爺爺太奶奶和奶奶都是超級厲害的實業(yè)家,肯定不缺這點元寶,不過子孫孝敬的,你們肯定很開心。” 陳至謙聽著媳婦兒叨叨,從袋子里拿出幾張照片:“奶奶,繁園是琪琪和我掙錢之后光明正大地買回來的,我們把它拆了,這是照片,您看看。” 照片點燃,在盆里燃燒,一陣風吹過,將盆里的一片照片殘存的一角卷起輕輕貼在了陳至謙的臉上,之后像蝴蝶一樣飛舞,慢慢消失不見。 “這是奶奶在吻你!”樊琪說。 陳至謙看著那一小片紙片飛舞的方向:“嗯?!?/br> 掃墓回來,已經(jīng)不早了,陳欽賢因為處于寒假期間,只要管外面參與的工程設計,學校里的事務很少,一樣學生放假,做醫(yī)生的薛曉靜依然忙得飛起,今天是手術(shù)日,順利的話晚上六點半可以到家,不順利七八點都有。 小夫妻倆剛剛上樓,就聽見木樓梯的響聲,房間門被敲響,陳至謙說:“阿哥,進來!”樊珣的腦袋探進來,鬼鬼祟崇地招手,陳至謙指了指自己,樊珣說:“你出來呀!”陳至謙出去問:“考慮好了?!狈懝醋∷募绨颍骸澳菛|西是好用,給我?guī)c回來?!?/br> “什么東西?”陳至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樊珣推了一下他的腦袋:“跟我裝?就是昨天琪琪給瑛瑛的東西。” 他不提起還好,一提起想起自己昨天看到那慘綠的景象,陳至謙推了一把自家哥哥:“被姆媽拿走了,我自己都沒有了?!?/br> “回去給我買,曉得吧!”樊珣拿出大哥的架勢來,偏偏讓自家弟弟兼妹夫買這玩意兒。“曉得了。”陳至謙拉著他去陽臺上,“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樊珣撲在陽臺上:“我今天問過我?guī)煾盗?,他說要是我出來,他也出來,我們都可以的?!甭犓@么說陳至謙開心:“行,資金這方面你不要擔心,我們倆會給你解決?!?/br> “你先去外婆家,等你回來再說?!狈懹职言掝}轉(zhuǎn)到那個東西上,“你買了怎么給我拿過來,郵寄包裹的話……” 陳至謙沒好氣地說:“我讓航空公司的人給你帶過來?!?/br> 這下樊珣高興了,他開心地轉(zhuǎn)過頭,卻見自家妹子站在那里問:“阿哥,你們在說什么?” 樊珣被meimei問得不好意思,利用哥哥的特權(quán)賞了妹子一個爆栗:“沒什么,我走了?!?/br> 樊琪跟陳至謙下樓,始作俑者薛曉靜回來了,樊珣見到薛曉靜:“嬸嬸,我走了?。 ?/br> 她還一臉疑惑地進來:“阿珣,怎么匆匆忙忙來,匆匆忙忙走的啦?” “阿哥跟我說他跟他師傅商量過了,說是可以自己做?!标愔林t進去幫爸爸端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