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簡隨眸中精芒一閃,他壓根就不知道“放棄”二字怎么寫! 伴隨著杰杰的一聲嘶鳴,馬蹄前仰騰空,簡隨被重重甩到地上!塵土飛濺到江酩口腔和鼻腔里,臉上也都是灰土。不用照鏡子簡隨也知道自己此刻狼狽極了。 一旁翟野冷冷看著,他半瞇的眸子掙開,淺藍的瞳孔驟縮,像是不見底的海洋漩渦,他沒什么感情的說著:“哎呀呀你就這樣的程度嗎?我有點失望了,怎么辦?如果不來點有趣的,我會很快就像離開喲~” 簡隨沒有理會翟野,他吸取著教訓,總結著上一次的經(jīng)驗,他握住韁繩再次上馬,可是這次的結果也毫不意外的又被甩了出去... 簡隨不知道被甩出去多少次,翟野在一旁無聊的打起哈欠,他看著灰頭土臉的簡隨,有些沒了興趣。 就在最后一次簡隨跌倒在地上很久沒有起來時,翟野都以為差不多就到這里的時候,簡隨卻再次站了起來,只不過這次,他沒再握住韁繩,只是輕輕順了下杰杰的鬃毛... 這次,簡隨終于成功坐到了馬背上!杰杰這時似乎才反應過來,它嘶鳴一聲,又開始前蹄騰空,只是這時,簡隨重新握住韁繩,他持韁馭馬,杰杰終于臣服,簡隨騎著杰杰在馬場馳騁了一圈。 簡隨徹底體驗了一把迎風拂面,無比自由的感覺! 夕陽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地平線,即使沒了金黃的余暉,可那光圈卻似乎鍍在了簡隨身上。 簡隨在閃閃發(fā)著光,他成功的騎在杰杰背上,馳騁的恣意灑脫,倒是真有幾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姿態(tài),盡管臉上的灰土看起來有些滑稽,可一點不妨礙這一幕深深印在了翟野的眸子里,讓翟野想起一個人,曾幾何時,教他騎馬那人也是這樣的姿態(tài),在夕陽的余暉下朝他招手,說“阿野,過來”... ...... 臨分別時,和簡隨并排走的翟野突然靠近,他藍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海洋,里面似乎還藏著些洶涌波浪。 距離之近,簡隨甚至稍微側(cè)身就能蹭到翟野的鼻尖,因此他僵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就連呼吸都減弱了。 翟野湊到簡隨耳邊,眼神鎖定在簡隨的身上,話語耐人尋味:“簡隨,我希望你不是為了那份合同才來這里...” 在翟野快要將人徹底看穿的目光里,簡隨的表情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只能裝作聽不懂翟野的話,開始學著翟野剛才的手法撫摸著杰杰的鬃毛。 簡隨溫柔的梳著杰杰的鬃毛,杰杰甚至有些黏簡隨,腦袋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心。 翟野一時忘了追究簡隨來這是不是別有目的,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杰杰,語氣有些驚嘆:“杰杰居然很喜歡你...” 簡隨在杰杰漂亮的的黑色眼睛里看見笑的偽善的自己,他轉(zhuǎn)頭看向翟野,“怎么看出來的?” 翟野看向杰杰,“自然是它告訴我的。” 江酩下班的時候直接去馬場接了簡隨,早晨的時候就約好了一起回家。 江酩看到簡隨一身的灰土先是一愣,隨即從口袋里掏出手帕給簡隨擦著臉,簡隨也不拒絕,十分順從的讓江酩幫他擦臉,一點也沒避諱旁邊的翟野。 或許是出于男人的本能,江酩在看到翟野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還有翟野看簡隨的眼神,江酩在一旁看的直皺眉,不爽,實在不爽,好像自己的獵物被別的捕食者也盯上的感覺。 因此他遵從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翟野的視線。 臨上車時,翟野叫住簡隨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簡隨小朋友,你信不信,我們才是一路人?!?/br> 簡隨只顧去追江酩的腳步當作沒聽到。 直到翟野說道:“周一帶著合同來找我?!?/br> 簡隨停下腳步,他對著翟野指了指去停車場的江酩的背影,“我和他才是一路人...” 說完簡隨就小跑著去追江酩了。 回去路上,江酩醋意縈繞,“那人的給你說了什么?貼你那么近,什么話還得偷偷摸摸的講?” 簡隨回想起翟野的話,但又立刻把他甩出腦海。此刻了解一樁心事的簡隨終于可以放松的躺在副駕駛,他放松的嘆聲氣:“這次合同應該可以簽下了。” 江酩依舊不爽,“即使這樣,也不用出賣色相吧!那姓翟的擺明了就是對你有意思!這要是在動物世界,我都得和他干一架!你身上都是我的氣味他還靠近,覬覦我的伴侶這不擺明了是在挑釁!” “是嗎,我身上有你的氣味?我聞聞...”簡隨避重就輕地扯開話題,他解開外套,作勢胡亂聞了幾下,隨即他贊同道,“嗯,確實是你的味道,一股子醋味兒...” 回去后,簡隨一身灰土直接先去了浴室,在花灑下的水流下他放松的閉上雙眼,讓水肆意的流淌,浴室很快充滿白茫茫的水汽。 身后身體的觸碰讓簡隨身體僵了一下,隨后就聽見江酩的聲音,“騎馬摔的?身上這么多都是?” 簡隨知道江酩是在問他身上的淤青,他“嗯”了聲,聲音混在這流水聲,不知道江酩有沒有聽到。 “...為什么?” 簡隨聽見江酩問他,聲音呢喃。 簡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酩咬上他的后頸,“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子,渾身是傷...” 簡隨只不過在所有的路當中選了一條最粗暴有效的方法,他想盡快接觸到公司核心的位置找到禹厲挪用公司資金的證據(jù),就必須出成績讓公司認可,所以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