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安南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簡隨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江酩輕手輕腳的出去,他朝著電話里的安南問道:“打電話干嘛?” 這回哭的變成安南,“禹琛要和我分手,是我自己作的…” 掛了電話后,江酩心事重重,正準備進去找簡隨,院外傳來一陣聲響,江酩循聲望去,是翟野的那位在輪椅上的哥哥,正在艱難的轉(zhuǎn)著輪椅。 翟英想出來透透氣,結(jié)果輪椅的輪子卡在了石頭里,讓他后退不得也前進不了半步。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修完了所以提前發(fā)啦 翟野和翟英的故事在《難言之歡》重生后我敲走了我哥的每一任男朋友,求求收藏,正在奮力存稿中! 第52章 我比較喜歡和你負距離 江酩過去幫他把輪椅從石子里面轉(zhuǎn)出來。 翟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點頭朝江酩道謝,禮貌而疏遠。 江酩幫著把他推到平坦地方后,也客套回道:“舉手之勞罷了?!?/br> 等把翟英推到平坦處后,江酩坐到了旁邊的石椅上,倆人誰也沒說話,就這么靜靜地聽著風吹竹林的聲音。 沉默間江酩有些尷尬,好在翟英先開口。 “江先生,實際上我有一個問題,身份的枷鎖和世俗的禁錮,是打不破的吧” 江酩不知他是何意,不過自己腦海里已經(jīng)先一步想起簡隨了,“那要看是什么情況了?!?/br> 翟英繼續(xù)道:“如果是剛才和江先生牽手的那位呢?到時一定會有重重困難阻礙你們在一起?!?/br> 江酩抬手接起一片被吹落的竹葉,他望著落山的夕陽,只覺得無限美好。 “老實說,我也很害怕世俗的這些偏見和枷鎖,但是只要他在我身邊,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不能說就可以有與世俗對抗的能力吧...但至少我不害怕了,我知道無論如何有他都在,也知道他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畢竟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我可不要蹉跎歲月,我要和我所愛之人盡情相愛,盡情生活!” 說完江酩不好意思的露出一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僅見過一面的人說起了這些,也不怕這人透露出去。 和所愛之人盡情相愛,盡情生活。 翟英心里暗自呢喃江酩的這句話,可現(xiàn)在他和翟野可不就是在蹉跎歲月。 可兄弟的身份就是枷鎖,掙不開逃不脫的。 翟英望著落地的竹葉,想起當年母親的眼淚,抑郁而終前的哀求,他仰頭道“...江先生真的可以抗衡嗎,有時候愛并不是唯一,特別是面對親情和愛情之間的抉擇,可能一開始會堅持,可是面對至親的眼淚,做不到無動于衷...何況情最難久,多情必至寡情...” 江酩不明白翟英為何講出這番話來,但從他的角度看去,現(xiàn)在仰頭望天的翟英,面上滿是哀傷。 江酩當時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不怎么走心的應聲道:“或許吧?!?/br> 絲絲涼風傳來,身后傳來動靜,翟野過來給翟英送圍巾,他朝江酩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就給給翟英披上圍巾,語氣不免有些嗔怪:“不是說好等我一起的嗎,你怎么自己先出來了,在這待多久了,你的手冰涼...” 和翟野的從容不一樣,沒多一會簡隨頭發(fā)睡得亂糟糟的跑出來,臉上一片慌亂,白皙的臉龐上還有睡覺壓出的紅痕,直到看見江酩就站在那,簡隨才過去朝他委委屈屈說道:“酩哥你怎么沒拿手機啊...” 江酩才記起,剛才接完安南電話就順手扔床上了。 回房的時候江酩把安南和禹琛分手的事告訴簡隨了,簡隨立刻就給禹琛打過去電話,禹琛的語氣聽著挺正常,絲毫沒有失戀的樣子,本來簡隨打算要回去看禹琛,結(jié)果禹琛說他已經(jīng)訂了票準備去夏威夷玩幾天了。 這下簡隨知道禹琛確實是受傷了。 之前禹琛和初戀分手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出去散心了,一年后才回來,不過回來后已經(jīng)是時過境遷,和過去徹底告別了。 和禹琛相反,江酩給安南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安南鬼哭狼嚎,讓他快點回來,不然就要活不下去了... 江酩很簡隨只好提前退了房去安慰失戀的安南了。 從溫泉旅館回去的時候,倆人都有些戀戀不舍,一旦回去可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自在了。 臨走時江酩和簡隨去給翟野打了聲招呼,結(jié)果開門的是翟英,原來翟野昨天晚上已經(jīng)回去了,說到翟野翟英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就恢復神色。 江酩見只有翟英一人,想著他腿腳不便,和簡隨對視一眼后,然后關(guān)心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翟英拒絕了江酩,“多謝江先生和簡先生好意,待會我助理會過來,而且我很快也就離開了。” 見翟英態(tài)度堅決,江酩和簡隨也就不再堅持,和翟英道別后倆人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 回去的時候江酩和簡隨又順便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安南從酒吧扛回了家。 簡隨雖然還不清楚安南和禹琛分開的原因,可是看在當初自己和江酩分開那會,安南一直在幫自己,簡隨直接扛起來安南回了江酩那里。 把安南安頓好江酩和簡隨才回了房間,從那天起安南就跟著江酩和簡隨一起住了。 江酩趁簡隨洗澡去陽臺偷抽煙,發(fā)現(xiàn)養(yǎng)的吊蘭長勢喜人,這盆吊蘭擱陽臺很久了,還是之前江母說吊蘭可以清新空氣,江酩就讓小助理去買了一盆過來,買來放到陽臺擱那也就忘了。今天猛然看到這吊蘭居然自己長得這么好,江酩還有種說不清的自豪感,這盆吊蘭居然被自己養(yǎng)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