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簡隨盯著檔案袋,隨著禹老太太離世,簡隨連最后的顧忌也沒有了。 畢竟簡隨也不想讓這位老人家在不多的時間里,再經受兒子入獄的傷痛。 江酩覺得簡隨還沒有下定決心,禹厲畢竟是他的生父。 正當江酩伸手要去拿檔案袋,簡隨的手覆了上去阻止了江酩的動作,在江酩的目光里抽走了檔案袋。 江酩抬眸看他,反握住了簡隨冰涼的手,“想好了?” 簡隨輕輕“嗯”了聲,聲音很輕,很快就消散在安靜的辦公室里。 江酩起身拽起簡隨,將他拉出來那片陰影下,“我們早點回去吧,今天去接六六一起吃飯,想吃什么...” 簡隨故意不起來,反把江酩攔腰壓向自己懷里,江酩猝不及防被簡隨抱了個滿懷。 江酩把臉埋在他肩窩蹭了蹭,身體也完全放松下來,“以前覺得擁抱是充電這樣的話很矯情,但現在我覺得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 “道理我都懂,不過你抱就抱,充電就充電...”江酩換了個姿勢跨坐到簡隨腰間,玩弄著他襯衣的紐扣,膝蓋處故意磨了下頂在他腿間的硬物,“這算怎么個充電法?充到哪里去了?” 江酩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的,簡隨低下頭已經咬上了圓粒朱紅,嘶磨片刻后,他壓低江酩腰間,急需安撫,“不進去,怎么充電啊...” 江酩上身一涼,襯衣被褪到肩頭,雙手被簡隨反握在背后,胸前只剩一條黑色領帶,什么也遮不住。 一黑一白兩個極限反增誘惑。 紅豆被咬的輕微發(fā)疼,江酩輕“嘶”了聲,他俯身咬著簡隨耳垂有意調笑:“...哎呀呀,我還記得簡老師第一次的時候,可是什么都不會...衣服脫光了站那兒,小臉通紅的問我該怎么做...那時候的簡老師可真是惹人疼啊,稍微一撩撥就坐不住了...” 不過也正是簡隨無害的表象,才讓江酩“輕敵”。江酩也想過反抗,靈機一動用領帶綁住了簡隨的手腕,想著反壓,結果這給了簡隨靈感,他把領帶反綁到了江酩的手上,江酩再無翻身之日... 江酩到現在都記得,簡隨初嘗滋味后完全開了竅,纏了他三天,整整三天,領帶都快讓簡隨玩出花了! 現在的簡隨握著江酩的手,哄著他一路往下握住,“不如現在再教我一遍...手是往這里放嗎...先上在下對不對...快一點嘛好不好...” ...... 結束后江酩趴在簡隨身上,指尖穿過簡隨的發(fā)絲,讓他的頭發(fā)纏在自己手上,“頭發(fā)這么長了,不要剪了,扎起來吧...” 簡隨一下下順著江酩的尾巴骨,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好啊...不過能好看嗎?” 江酩玩著他的發(fā)絲,“廢話,我男人能不帥嗎!” 簡隨就喜歡聽江酩說帶有歸屬意味十分明顯的稱呼,比如現在的“我男人”。 小助理很久沒在老板辦公室里看到簡隨了,作為老板身邊的第一“猛將”,為了保護老板和夫人難得的溫存時間,他嚴防死守門口,誰也不能打擾老板談戀愛! 禹厲被捕的前一天,簡隨夢到了自己母親簡安之。 簡隨清楚的記著自己母親簡安之的每一件事,盡管當初他還還很小。 那天簡安之帶著簡隨提前從海港老家回到北城,簡安之想著禹厲平時工作比較忙,也就沒讓禹厲過來接。 等回到禹宅,簡安之牽著簡隨去了樓上臥室把行禮箱收拾一下。 剛到樓梯拐角簡隨就聽到二樓臥室里傳來自己父親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時的簡隨無法解釋他當時的感覺,只覺得一直在反胃想嘔吐。 簡安之捂住了簡隨的嘴不讓他出聲,年幼的他轉頭看向簡安之,簡安之滿臉淚水,哭的很安靜。簡安之立刻抱著他下樓,跑到車里待了很久很久,他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簡安之的身體一直在發(fā)抖,那種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年幼的簡隨敏感地察覺到自己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氛圍變了,簡隨經常會在臥室門口看到簡安之不讓禹厲靠近,只要禹厲觸碰到她,她就渾身發(fā)抖,再嚴重些會大聲的尖叫罵他“惡心”、“滾”,每到這時候禹厲就會摔門而去… 簡安之焦慮的反應更強烈了,她會整日吃不下東西,即使吃進去也會吐出來,整夜坐在床邊不睡覺,一坐就是一宿,整個人一下子就消瘦了很多。 沒人知道這個表面光鮮亮麗的禹夫人在遭受怎么樣痛苦的自我折磨。 簡隨雖小,但他也看的出來簡安之很難熬,他會去伸出小小的手臂去抱住簡安之,小心翼翼的問道:“mama,你可不可以為了我開心點?” 簡安之又再一次抱著簡隨失聲痛哭起來,她在那重復著一句話,“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都是騙我的…” 簡隨那時候并不知道簡安之被診斷出重度抑郁和狂躁癥意味著什么,但是從那天起簡安之開始吃很多藥片,簡安之吞下去也會吐出來。 直到有一天簡安之從樓梯摔下來,簡隨才知道他本來應該還會有個弟弟或者meimei的。 這天被保姆接回家的簡隨看到自己母親渾身是血的倒在樓梯上,簡隨慌亂跑過去握著自己母親滿是血的手,不知道是血變涼了還是簡安之的溫度在流失,簡安之 手冰涼一片。 任簡隨如何呼叫,簡安之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