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江酩一笑隨即道:“當然好看啊,不過你怎么想把頭發(fā)留長了?” 因為江酩印象里簡隨是很討厭吹頭發(fā)的,每次洗完澡頭發(fā)就胡亂吹兩下,剩下的就等它自然風干,現(xiàn)在頭發(fā)留長了,就更不容易吹干了。 雖然江酩已經(jīng)不記得,當初是自己讓簡隨把頭發(fā)留長的。 簡隨目光深深看了江酩兩眼,然后才移開視線說道:“覺得剪頭發(fā)太麻煩,就留起來了,如果好看那我就不剪了?!?/br> 沒多會簡隨的助理過來找他,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簡隨神色變了變,很快就和江酩告辭匆忙離開了。 江酩自然沒有挽留。 也沒有挽留的借口。 江酩背對著光,灰暗光線下的表情意味不明,手里的煙還燃著猩紅的火光,他在陽臺看到有個男生的背影挽著簡隨的胳膊一起上了車。 車很快就駛出了江酩的視線。 畢竟簡隨可以選擇的太多了,何必跟著自己,而且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有名分,永遠也不會有光明正大的那一天。 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怎么選。 抽掉最后一口煙,吐出的煙霧很快消散在風里,江酩掐滅了煙頭,也掐滅了心底最后一點念頭,他準備去廟里接安南回來了。 至于為什么是去廟里接... 安南那次在酒吧喝多后,痛定思痛,去廟里修行了一段時間,頭發(fā)現(xiàn)在也才剛長出一層青茬。 江酩沒事就摸兩把,手感有點像獼猴桃。 作者有話說: 周二凌晨更 第69章 要不我真的出家吧 其實可以不用剃頭發(fā),但安南像是不給自己留后路一樣,把每天都要搗鼓一個小時的頭發(fā)給剃了干凈。 特意漂染的紅發(fā)一縷一縷的掉在地上,江酩看的心里一咯噔。 現(xiàn)在的安南確實修身養(yǎng)性,煙酒不沾。 安南在陽臺品著茶,“要不我真的出家吧,反正我已經(jīng)看破紅塵了。” 江酩被熱茶燙了舌頭,沒接他這話碴。 安南抿口茶接著說道:“我聽說簡隨回來了?” 江酩開始品出安南話里的意思了,“你這是想問簡隨呢還是問禹???” 這回被燙舌頭的變成了安南,“我這不就隨口問問…” 江酩沒再賣關子,“放心吧,據(jù)我所知禹琛這一年除了在療養(yǎng)院陪簡隨就是在公司忙工作,又當叔叔又當嬸嬸的,忙著呢…” “…如果我早點收心就好了可惜我沒機會了。”安南深嘆息,他摸著自己獼猴桃似的腦袋,開始一連串的問題,“不過你和簡隨就這么結束了?怪可惜的啊,其實家里不同意確實也沒辦法,你倆就不再想想別的法子?” 江酩也跟著嘆氣:“我能有什么法子,各自安好各奔前程唄!” 安南像是想起什么,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的看向江酩,“對了那個陸醫(yī)生呢?我老早就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對了,你倆就沒擦出來什么火花?” “安南?!?/br> “啊?” 江酩往他安南里連塞了兩塊茶點,安南的嘴被堵上說不出話,世界終于安靜了。 但安靜下來的江酩不免開始胡思亂想,那天晚上和簡隨一起離開的男生是誰呢? 其實最近有個男生追簡隨追的很緊,經(jīng)常會來禹氏大廈找他。 這男生就是簡隨的大學同學許名。 這許名不知道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性取向彎了。 上次酒局上跟著簡隨車一起回來的就是許名。 那天簡隨怕許名在江酩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萬一跑過來抱著自己,畢竟許名這事也不是沒做過,那次在公司許名竟然就直接貼了上來抱他,為了不引發(fā)誤會,所以那次酒局上簡隨就匆忙送他回去了。 簡隨和許名父親的公司有合作,許名跟著父親回國后一起來了禹氏,畢竟許父只有許名這一個兒子,帶著許名多走走業(yè)務也是正常。 許名發(fā)現(xiàn)禹氏是簡隨負責后,立刻讓自己老爸愉快簽了合同。 從那之后,許名就有正當理由和借口來找簡隨了。 今天送合同,明天送材料,反正想盡辦法的制造和簡隨相處的機會。 簡隨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但這次簡隨無處可躲,因為許名正在公司堵他。 畢竟他也不能因為躲人就不管公司里的事情了。 簡隨剛到辦公室,就看到了許名,他頭疼的揉著太陽xue,看起來十分困擾。 畢業(yè)那天許名和他告白,但是簡隨已經(jīng)明確拒絕,還表達了自己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但許名不依不饒的追問是誰,是不是那個叫“酩哥”的。 畢竟許名對當初簡隨叫的“酩哥”歷歷在目,還因為簡隨不肯叫他“名哥”而耿耿于懷。 簡隨不想在把事情扯到江酩身上給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就不再回答。 許名不死心的追問:“那為什么這么久了,我一次也沒看到過你們倆在一起!” 簡隨冷冷瞥了他一眼,“私人事情,無可奉告。” 許名敏銳的察覺到簡隨的臉色不對,立馬猜測倆人十有八九是分開了。 “畢業(yè)后我就一直再找你,不管你和那個酩哥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我不想留下遺憾,對于你,我想爭取!” 簡隨看在是舍友還是校隊隊友的面子上,用最后的耐心解釋:“許名,我不喜歡你,你聽清楚了?不管什么時候起我都不喜歡你,你現(xiàn)在的一切做法在我看來給我造成的只有困擾,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