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姐每天都在換人設(shè) 第101節(jié)
天云山的觀星臺上,人群散去,只留子桑鳴玉一人孤寂地站在此處觀看星象變化,夜風(fēng)將他的白發(fā)輕輕吹起,淡紫色的衣袖輕輕浮動,宛如流動的星河。 子桑鳴玉聽見身后來人的動靜開口問道:“怎么不待在他們的身邊?” 牧星野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啞然道:“我被師云寂趕了出來。” 子桑鳴玉聞言垂眸道:“意料之中?!?/br> “說實話,你能走到這一步才被他察覺我也很意外。”話音落下,子桑鳴玉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身邊微弱的螢火。 “我心中有些后悔……” 子桑鳴玉對此不以為意:“難道最開始不是你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們嗎?” 話音落下,子桑鳴玉轉(zhuǎn)頭看向牧星野,只見他將手放在牧星野的肩膀上道:“不要忘記你最開始的目的。” 話音落下,子桑鳴玉便提著他的琉璃燈走下了觀星臺。 “世人如棋似星,天河為棋盤,不過受我擺布而已?!?/br> 作者有話說: 收完了一些伏筆 第110章 ◎修為盡鎖◎ 牧星野轉(zhuǎn)身看著子桑鳴玉離去的背影, 世人如星似棋,他也不過是子桑鳴玉手中的一顆棋子,并且他連子桑鳴玉最終的目的都沒有看清過。 夜風(fēng)陣陣, 身為修士的牧星野遍體生寒,他的手忍不住撫向了腰間的琉璃燈喃喃自問道:“兄長,我這么做對嗎?” 牧星野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琉璃燈盞之上,神情帶著幾分茫然, 而琉璃燈中裝著的是牧星川的一魄,是他從日月池中親手撈回來的一魄。而他也僅僅找到了這一縷殘魂, 其余的都在日月池中化作了云煙。也正是因為只有這一縷殘魂,牧星野連讓牧星川輪回轉(zhuǎn)世都做不到, 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牧星川活過來,不要消散于天地間。 此刻,琉璃燈盞中的金色光點輕輕抖動,仿佛是在無聲的拒絕。 牧星野見此忍不住落淚,聲音顫抖著道:“可是……我只是想要你活過來啊……” “兄長……要是當(dāng)初……死的是我,該多好……”牧星野聲音弱得幾乎快要被夜風(fēng)吹散。 他已經(jīng)快沒有時間了, 即便有養(yǎng)魂燈的保護(hù),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一魄也快要消散了,他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 而在北地, 疾風(fēng)城的靈脈轉(zhuǎn)化為魔脈,整個北地都被魔域所籠罩, 整個北地都是哀嚎之聲。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快跑??!有魔物!” “爹!娘!你們在哪里!” 北地的百姓在魔物的襲擊下四處奔逃,一座小山一般的狼型魔物正追在他們身后吞噬生靈。 “嗷嗚!” 魔物猛地往前一撲,地面震動, 幾個凡人摔倒在地, 眼見便要送了性命。 “雪練, 出!” 隨著一聲女子的清喝,幾道白練從她袖中飛出,接著便將百姓身后的魔狼纏住,而女子手腕微轉(zhuǎn),死死地從后面拉住了魔狼的脖子,才讓倒在地上的幾人沒被魔狼吞吃入腹。 “還不快跑!”魔狼身后的女修大聲提醒道。 幾個凡人百姓立刻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撒腿便跑。 與此同時,一名刀修趕過來相助,用手中長刀劈死了面前的魔狼。 “道友沒事吧?!钡缎迒柕馈?/br> 百花門的女修見此連忙將自己的法寶收回道:“我沒事,周圍情況如何?” “刀宗弟子和太清宗弟子已經(jīng)將周圍魔獸清理完畢?!钡缎藁卮鸬?。 女修聞言點頭道:“我去帶此處的百姓南撤?!?/br> 話音落下,兩人便相別而過。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北地邊緣的各處,整個仙門的精銳幾乎傾巢而出,只為阻攔魔物繼續(xù)南下。 與此同時,長陵山劍閣上暫代掌門之職的逐陽劍君也收到了太清宗掌門的求援信。 長陵山上,素月流天,夜風(fēng)蕭瑟,紛紛落下的雪花讓劍閣顯得極盡凄寒。一身黑衣的葉逐陽站在大殿門口將太清宗掌門的親筆信一一看過后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正魔之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 話音落下,雪花飄入殿中,燈火隨著夜風(fēng)搖曳,讓室內(nèi)的光線變得晦暗不明。 修真界安定了上千年,但是靈氣確實越發(fā)稀薄,上千年都未曾有人飛升,世家又為了一己之利肆意抽取靈脈。靈脈變成魔脈,被打退的魔族卷土重來幾乎是注定的事。 從那日疾風(fēng)城封印出現(xiàn)縫隙后,葉逐陽便已經(jīng)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只是他從未想過會來得這么快。 此刻,坐在抱樸殿內(nèi)處理文書的沈未宵沉默半晌后道:“我會帶人前去北地支援仙盟,你留在劍閣鎮(zhèn)守宗門。” 此話一出,葉逐陽的眉頭便皺起來了,他反對沈未宵的提議。 “你身有重傷,去了能做什么?”葉逐陽盯著沈未宵道。 從沈未宵親手挖出自己的劍心之后,他的傷根本就沒有好過,傷勢也只不過是被師云寂強(qiáng)行壓下來了而已。 只見沈未宵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向葉逐陽道:“正魔之戰(zhàn)一旦開始便是死傷無數(shù),若是我們?nèi)酥凶⒍ㄒ腥怂?,那么,我希望那個人是我?!?/br> “不如讓我去北地斬殺妖魔,也比你拖著病體前去好?!比~逐陽語氣不悅地說道。 只見沈未宵自言自語道:“隨云性子跳脫,自由散漫,劍閣是絕不能交給他的,問丹稍微長成,瑤瑤又與我有諸多嫌隙……” 說到這里,沈未宵的目光落到葉逐陽身上道:“逐陽,能夠擔(dān)得起劍閣重?fù)?dān)的只有你了,也只有能夠在這亂世中護(hù)得住劍閣一隅?!?/br> 沈未宵在聽聞?wù)е畱?zhàn)的時候,他就把所有的東西安排好了。一旦正魔之戰(zhàn)開始,所有人都無法置身事外,他身為劍閣掌門必須為為劍閣想好退路,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將劍閣托付給葉逐陽。 這樣一來,劍閣有人相護(hù),薪火留存,葉逐陽也能遠(yuǎn)離正魔之戰(zhàn)。 “你未免太信得過我!”葉逐陽壓著怒氣道。 他對劍閣掌門之位本就無意,若不是沈未宵傷重,他絕不會回劍閣替沈未宵處理劍閣諸事。 而沈未宵態(tài)度也強(qiáng)硬了起來道:“我是劍閣掌門,掌門之令不可違抗!” 話音落下,一枚由劍尊親自鑄造的掌門令出現(xiàn)在沈未宵的手中,那凌然的威勢讓葉逐陽不得不臣服。幾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掌門令,而掌門令第一次出現(xiàn)便是用來逼他就范。 葉逐陽沉默,但卻沒有絲毫妥協(xié)。 見葉逐陽沉默不語,沈未宵卻是笑了起來道:“逐陽,今后劍閣便交給你了。” 話音落下,沈未宵起身執(zhí)起了自己的本命靈劍,只見劍身銀白冷若秋水,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劍氣。隨后,長劍入鞘,被沈未宵負(fù)于身后。 這個時候,沈未宵一改病容,白衣廣袖,銀冠墨發(fā),一身劍意內(nèi)斂將劍君的強(qiáng)大冷硬完全展露。 “傳令下去,凡是筑基以上弟子,皆隨我前去北地斬殺妖魔!” “是!” 話音落下,筑基期以上弟子和半數(shù)長老迅速到了劍閣主殿,一群白衣劍修踏劍而行,在劍閣飄落的大雪中紛紛往北地而去。 葉逐陽目送著沈未宵離去,卻不知手中的信紙已被碾碎。 待到夜盡天明后,葉逐陽走出抱樸殿道:“傳令下去,開啟護(hù)山大陣,封山!” 既然沈未宵要他守好劍閣,那么他便替他守好這只剩十余個弟子的劍閣。 “三師叔,為什么要封山?”一名年紀(jì)尚幼修為只在煉氣期的少年開口問道。 葉逐陽聞言垂眸看向面前的少年嘴唇微動,最終沒有說出原因。 因為,出了劍閣的人,大部分都回不來了。 ………… 昆山之上,春色如舊,與北地的混亂相比,此處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而謝瑤瑤也在昏迷幾日之后在一陣劇痛中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熟悉的房間,謝瑤瑤痛呼出聲,睜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坐在床邊守著她的師云寂。 少年發(fā)絲微亂,剛才似乎正在閉目淺眠,她一出聲便立刻睜開了雙眼查看她的情況。 “師姐,你醒了?”師云寂連忙握住謝瑤瑤的手道。 很快,宮千月便趕了過來,把師云寂擠開抱著謝瑤瑤直落眼淚。 “阿娘?”謝瑤瑤茫然地看著正在落淚的宮千月,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謝瑤瑤猛地坐起身來連忙問道:“我昏迷之后,疾風(fēng)城的封印如何?云橫野他們把縫隙補(bǔ)好了嗎?” 說完,謝瑤瑤便有了頭痛眩暈之感,讓她忍不住用手撐住身體。 宮千月看著謝瑤瑤神情凝重道:“疾風(fēng)城封印破碎,北地妖魔傾巢而出?!?/br> “怎么會這樣?”謝瑤瑤垂下頭大口喘氣道,“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睅熢萍虐醋≈x瑤瑤道,“疾風(fēng)城的封印除卻昆山上的神明誰都修補(bǔ)不好。” 在師云寂和宮千月說了疾風(fēng)城封印修補(bǔ)一事之后,宮千月便告訴他,她只能借用昆山的力量暫時封印疾風(fēng)城,可是想要修補(bǔ)封印,只能依靠昆山神明的力量,可是神明在萬年以前便已經(jīng)消逝。因此,疾風(fēng)城的封印根本無人能夠修補(bǔ)。 師云寂一聽完,他便明白子桑鳴玉讓他們?nèi)缂诧L(fēng)城,從始至終就是一個陰謀。 謝瑤瑤愣了一下道:“沒辦法修嗎?可是為什么要點名讓我們?nèi)ツ???/br> 謝瑤瑤有些想不通,難道只是在做最后的掙扎? 同時,謝瑤瑤又看向師云寂問道:“老牧和一念呢?” 師云寂沉默片刻,最后才道:“牧星野回了他師父身邊,一念養(yǎng)好傷后便隨法華寺的僧人去了北地。” 幾乎整個仙門佛宗都前往了北地阻攔妖魔南下,只有昆山未有動作,山主的職責(zé)是守護(hù)昆山,昆山作為所有靈脈的起源若是被妖魔擊破,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樣嗎?”謝瑤瑤翻身下床道,“我也要去!” 話音落下,謝瑤瑤便差點摔倒了地上。 “我的修為……”謝瑤瑤看著自己使不出靈力的雙手面露茫然,她不會又修為盡失了吧。 只見宮千月嘆息道:“瑤瑤,為了救你,我用昆山玉鎖鎖了你的修為,在找到解決你體內(nèi)疾風(fēng)城靈核的方法之前,絕不可隨意解開玉鎖?!?/br> 謝瑤瑤低頭,她的胸前赫然掛著一把小巧精致的玉鎖,這把鎖將她的修為牢牢鎖住。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