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夢后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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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感覺身前被什么用力拱起,一下一下,揉面團一樣。 迷蒙間,崔寄夢回到白日,在沉水院前,別叫正拿腦袋一下下地拱她,而對面,謝泠舟負手而立。 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大表兄正皺眉,若有所思看著她懷里……的胖貓。 她不住道歉:“表兄,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否則也不會把它喂得這么大?!?/br> 又被重重拱了一下,崔寄夢醒了,明亮月光透過軒窗照了滿屋,她看到瘦將軍正窩在她懷里,伸出舌頭舔著貓爪子,再用貓爪梳理頭頂毛發(fā),小家伙舒坦得直嗓子眼咕嚕,圓胖貓腦袋也跟著一抬一抬的。 正好她側(cè)躺著入睡,瘦將軍一聳一聳的腦袋便拱在她身上,難怪會做那個夢…… 崔寄夢為此羞赧,按住了貓頭。 而沉水院這邊。 謝泠舟在昏暗室內(nèi)睜著眼。 方才那個夢里,少女滿含歉意對他說,不知道這是他的,把它喂得太大了。 在夢中他尚存幾分意識,聽了這句話只想反問她,“我的?” 難道不是二弟的? 雖在夢中,但理智殘存,察覺到這念頭實屬冒犯,他驚醒了。 眼前閃過今日崔寄夢彎腰抱貓時,不經(jīng)意瞧見的一片雪白。 以及后來,她和二弟走后,院中侍婢們湊在一塊竊竊私語,“老天,真是開眼了,怎么才能做到那樣,該瘦的瘦,該rou的rou,我一姑娘家看了都眼饞……” 那些話在腦中唱大戲一般,有個被邪惡驅(qū)使的聲音接過腔,它說,她們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 謝泠舟猝然睜開眼。 他自認意志堅定,少年時即便謝泠嶼在跟前念起露骨的風月本子,依舊不為所動,后來謝老夫人為給他開蒙,往沉水院塞了幾位美婢,有一個大膽到夜半爬床。 他毫無波瀾,甚至隱隱厭惡。 但自從下水救起崔寄夢,便屢屢夢回和她在水下的情形,以及她那被他的外袍緊緊包裹住的柔弱身子。 是他心志不堅之故? 謝泠舟拿過佛珠,在手里捻著,默念起爛熟于心的佛經(jīng),很快,那些無禮聲音被經(jīng)文掩蓋,心境再度澄明。 然而,還是失算了。 月光下,那只小白貓跑了過來,跳上榻,試圖鉆入他錦被之下。謝泠舟不悅蹙眉,掐住白貓后頸,要把它拎出去。 誰料那只貓倏地變成一個身穿白色裙衫的少女,奇怪的是,屋里沒點燈,他卻能看清少女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 那雙澄澈見底的眼眸,正無辜地看著他,不解且委屈。 她被他扼住后頸,竟也不掙扎,跪坐榻上,雙手規(guī)矩放在膝上。 很乖。 而后,她像家塾里一無所知的學童,無比認真地連連發(fā)問。 “當初明明是你救了我,為何要讓給二表兄?不然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了?!?/br> 謝泠舟盯著她,并未回答。 崔寄夢赧然垂下眸,不敢看他,紅著臉又問,“為何還不讓我到榻上睡?” 謝泠舟依舊緘默。 明明羞得連睫毛都不敢抬起,卻大膽地將他的手拿開,緊握住他腕子,像是希望他伸出手,又像是在防止他伸手。 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在心上輕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讓我上榻睡,我就不給二表兄,都給你?!?/br> 說完,崔寄夢臉埋更低了。 這自薦枕席的話,若放在別人身上,謝泠舟會立即喚來護衛(wèi)將人拖走。 但她的羞怯反讓這話顯得頗為誠摯,那雙干凈眸子里更是無半分不堪。 鬼差神遣般,謝泠舟慢慢松開鉗制在她后頸的手,繼而掀起被子一角,任由那個小貓妖鉆入錦被之下。 崔寄夢紅著臉,纖瘦柔軟的身子縮在他懷里,像縮在父母懷里的嬰孩,安靜溫順,見他雖然不主動,但也不抗拒,膽怯的姑娘也變得得寸進尺。 她把臉埋在他頸窩,像貓兒那樣蹭了蹭,長發(fā)在他鎖骨上輕輕撓動。 很癢。 謝泠舟忍不了,按住她的腦袋。 崔寄夢怯怯抬頭,神情和白日里寫錯字時一樣,生怕夫子用戒尺懲罰。 謝泠舟手仍按著她后腦,掌心加了幾成力度,她更怕了,開始討價還價。 “表兄別……別用戒尺,我覺得疼,換個別的懲罰,好不好?” “別的?”謝泠舟略一挑眉。 見他默許了,崔寄夢紅著臉,緊緊把自己埋入他懷中,充實又柔軟地依偎在他懷里,一手拉過他的手。 謝泠舟的手被白色寢衣覆遮住了,手心不由自主緊了緊。 幾乎同一時刻,理智告訴他,這是在夢中,她不是什么貓妖。 她是二弟的未婚妻子。 黑暗中,謝泠舟猛地睜開眼睛,望著帳頂,眼底似深淵,晦暗深沉。 他憑著意念,強行把自己從夢里抽離出來,此刻呼吸不穩(wěn),心猛烈地跳。 頸側(cè)似有癢意,他伸手一摸,抓到一縷烏發(fā),謝泠舟僵了一瞬, 原是自己的發(fā)梢。 余光瞧見下方錦被弧度怪異,腹部處變得溫暖,些微發(fā)緊。 謝泠舟長睫顫動了一下。 他猛一掀開錦被。 作者有話說: 大表兄內(nèi)心:你說的是橘貓?我以為是玉兔 感謝在2023-03-19 16:07:47~2023-03-20 23:0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whee_tae 1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章 赴宴 ◎兄長看表妹的眼神不太對◎ 月光明亮,謝泠舟瞧得真切。 錦被下的凸起,原是那只小雪貓,正縮成一小團,窩在他腹部。 沒來由的,他松了一口氣。 想起夢里那個質(zhì)問為何不讓她上榻的白裙少女,溫溫軟軟貼過來,鴛鴦交頸般蹭著他頸窩,心頭又一陣煩躁。 現(xiàn)實里她分明怕他怕得頭也不敢抬,舉止更是規(guī)矩知禮。 大概他是邪念驅(qū)身,才會夢到她以那般嬌怯粘人的姿態(tài),主動依偎過來,還以那般正經(jīng)的語氣與他做交換。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那是崔寄夢,一雙眼總是澄澈懵懂。 夢到她作那般嬌態(tài),是褻瀆。 況且,那還是他未來弟妻,她將來會與二弟共枕,以那樣溫順的姿態(tài)纏著二弟。 而不是自己。 余光瞥見那小貓,謝泠舟嘴角倏然抿緊。他毫不留情地將其拎起,關在門外。 屋外傳來貓兒委屈的叫聲,謝泠舟不為所動,回到榻上繼續(xù)撥弄佛珠。 直到五更時分,他才再次睡著。 晨時推開門,那貓縮成一團,像個被拋棄的孩童,孤零零睡在門前。 云飛過來請示:“公子,這貓……” “送人?!敝x泠舟冷道,看到小貓哀求的目光,又說:“送去迎雪那里。” 云飛有些于心不忍,但自打公子住到沉水院后,便像從大房剝離出來,除去與老爺有事商議,及逢年過節(jié)問候,他鮮少過問大房親人,更別提給同父異母的meimei送東西。 大概是這貓?zhí)橙?,公子厭煩?/br> * 清晨,趙國公府里。 離京數(shù)月的趙國公歸來,一家四口在一起閑聊,說到那日謝府的事。 幼子趙乾頗自豪:“可惜我沒去,真想看看當時阿姐是如何把那位桂林郡的笨表姐襯得灰頭土臉!” 趙夫人當即變了臉色,冷聲打斷了兒子:“乾兒,慎言?!?/br> 趙乾乖覺閉上嘴,趙昭兒則暗覷母親神色,弟弟這是觸到母親逆鱗了。 陳嬤嬤曾說過,母親自幼被才貌雙全的jiejie壓著,受盡世家子弟嘲弄,稱她像是謝家撿來的女兒。逼著她學琴棋書畫,也是不愿女兒受一樣的委屈。 想起先前在外祖家大出風頭的事,趙昭兒不由欣喜。這被趙夫人留意到了:“不得自傲,更要記著喜怒不形于色?!?/br> 趙夫人對子女心性極為看重,自趙昭兒知事起,便被教導要修身養(yǎng)性。 尤其是要謙遜,不可善妒。 趙昭兒知道母親說得對,收起內(nèi)心雀躍,低頭認錯。隨即記起大表兄路過崔表姐身側(cè)時,低頭含笑那一眼。 大表兄慣常冷淡,連對迎雪這個親meimei都不關心,卻舍得多看表姐一眼。 莫非他也被表姐的容貌吸引住了? 趙昭兒又開始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