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夢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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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不可能從夢里出來,現(xiàn)在筆上。 筆身依舊完好如初,但這不代表一切就能了無痕跡地揭過。 她躲著自己,卻和二弟依舊如初,不過是因為不知道他們共夢,才想要繼續(xù)跟沒事人一樣,等到婚期照常出嫁,安安分分地成為他的弟妻。 但這絕無可能。 謝泠舟用力握緊筆。 * 皎梨院里。 崔寄夢坐臥難安,這兩日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多,阿娘和爹爹的事、二舅母和二表兄對她突然疏遠的態(tài)度,以及她和大表兄一同做的那些背l德的夢。 換做以前,每一件事都足以將她擊潰,但這回她倒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堅強,至少面上還能平靜如初。 對此崔寄夢寬慰自己,她越來越成熟了,祖母若知道了,定也會高興。 只是她終究年輕,即便表面上能故作坦然,心里也還是茫然。 思前想后,她決定去找?guī)煾竼枂?,那是她現(xiàn)下唯一能傾訴的人了,況且?guī)煾副人罅私畾q,知道的道理定然也多一些。 崔寄夢來到了城西,囑咐采月在馬車上等著,獨自一人進了琴館。 掌柜說師父就在琴室里,她放心上了樓叩門,然而開門的,卻不是師父。 望著那雙清冷的眼,崔寄夢愣住了,下意識想關上門,再趁機逃走。 但門卻被牢牢擎住了。 一道被擎住的,還有她放在門邊的手。 “表妹為何見了我就逃?” 作者有話說: 大飛囊又要開始騙純真小白兔了! 讓我們來猜猜,大表兄會怎么哄人呢ovo 感恩的心: 感謝在2023-04-15 16:23:11~2023-04-16 16:1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9710189 2瓶;葉葉子、我是糖果味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安撫 ◎雖不是在夢里,但也無妨◎ 為何要逃? 崔寄夢偏著頭, 答不上來。 謝泠舟手掌包裹著她的,成年男子的手掌寬大有力,輕易把她的手裹住。 有些像夢里, 視線在佛堂上空時所見的一幕,青年高大的身軀, 似一座巍峨雪山, 將下方山巒溝壑、雪山茂林盡數(shù)壓住, 只瞧見環(huán)在腰背上的纖纖四肢。 他手上的涼意傳過來, 崔寄夢被激得手亦顫了顫:“表兄……” 謝泠舟似乎才留意到, 松開了手,語氣坦然:“抱歉,是我一時情急, 失禮了。” 一時情急,為何情急? 崔寄夢不敢問,更不敢看他, 自從知道大表兄也在做那些令人羞恥的夢, 她每每立在他跟前, 就猶如不著寸縷。 況且大表兄還多次試探過她,如今她不確定他知道了多少, 他那般聰明的人, 又試探了好幾次,會不會早已看出來了? 更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yinl靡的夢, 他是否都夢過, 還是只夢見部分? 但有一點崔寄夢可以肯定, 大表兄定還不知道她也發(fā)覺二人共夢了。 只要他不知道她已知曉的事, 不戳破此事, 她就還能掩耳盜鈴。 于是崔寄夢故作自然:“師父呢?” 謝泠舟眸色微暗, 她就這么信任趙疏?更信任二弟,唯獨躲著他。 他抹平心里那些褶皺,面上維持著萬年不變的平靜:“趙公子臨時被殿下叫走了,表妹找他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師父?!贝藜膲羲褜ぶ磺锌梢宰屗孓o的理由,但她的意圖再次被謝泠舟洞察了。 “表妹似乎不樂意見到我?” “沒……沒有。”被扣了偌大一頂帽子,崔寄夢再羞恥,也不得不直面大表兄,低頭道謝,“昨日多謝大表兄相助。” “分內之事。”謝泠舟不以為意,往一側避讓,意思顯而易見。 若是再推辭,怕是會顯得心里有鬼在故意疏遠,她只得裝著坦然進了琴室。 門被輕輕闔上,發(fā)出咔噠的動靜,把崔寄夢嚇得渾身一抖。 這是知道自己和大表兄同夢后,第一次和他私下相處,她本就緊張,門一關,世界被迅速收攏在一間屋子里。 崔寄夢更覺得四面八方都是謝泠舟幽深的目光和熾熱的大掌,寸寸撫過她。 更何況他還特地關上門,倒顯得他們之間,真有什么茍且一樣。 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她抿了抿唇。 “渴了?”謝泠舟給她遞過茶水。 崔寄夢根本不敢立即接過來,因為害怕不慎觸碰到他的手,只好故意慢一步,等到他把茶杯放在桌上,才端起來小口飲著。 手上有事可做,她放松了些。 謝泠舟在對面坐下,指端漫不經心在琴弦上拂過,他的手很白凈,慢慢撥捻琴弦的指法亦是優(yōu)雅。 可崔寄夢卻看不得這個手勢。 她忍不住往別的方面想,難為情地并緊雙腿,將因緊張而開始發(fā)抖的手放到膝上,藏在幾案后,這才安心。 謝泠舟將她緊張的小動作收入眼底,一時憐惜又無奈。 他只不過撥弄了下琴弦,又不是別處,她就這般敏感,若是真照著夢里那般撩l撥,只怕這驚弓之鳥會嚇壞。 然而她越害怕,他肆虐捉弄的心越重,謝泠舟嘴角揚了揚,指腹壓住琴弦,重重往下按壓,眼底愈發(fā)幽暗。 他想揉按的,并非琴弦,只是這念頭是在冒犯她,謝泠舟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肅清雜念,語氣盡量平靜。 “昨日為何飲酒?” 崔寄夢雙手不由揪住裙擺:“因為我喝了酒,氣勢會足一些?!?/br> 謝泠舟淡淡笑道:“的確如此,只有喝酒時,你才敢看我?!?/br> 昨日在巷子里時他就猜到了,這嬌嬌怯怯的姑娘酒量極好,喝完酒思路依舊清晰,但膽子會大很多。 平時她總是會瞻前顧后,待人更是謹慎甚至卑微,生怕出錯了惹人不悅,但喝過酒腦子變得亢奮,顧忌的也就少了。 崔寄夢聽到表兄的調侃,手抖了一下,低著頭道歉:“昨日酒后失禮,還望大表兄大人不記小人過?!?/br> “無妨。”他心頭驀地一酸。 便是昨日那樣,她也比大多世家子弟要謙和有禮,想來是習慣了討好,回應給旁人對等的禮節(jié)在她看來都算失禮,總要比對方再恭敬一些心里才會踏實。 他溫言寬慰:“表妹即便飲酒禮節(jié)依舊周全,故平日里,你可以再大膽些,不必總是小心翼翼。” 崔寄夢心中一暖,大表兄人真好,他沒有因為同夢的事疏遠她,反倒安慰起她,她又忍不住道了聲謝。 謝泠舟略一頷首,又問:“昨日為何不等我回來就擅自行動?” “我……”崔寄夢心弦又被挑起,“我擔心表兄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謝泠舟語帶薄責,“你就不擔心擔心你自己?若非我湊巧趕去,僅僅是周遭鄰里,就能把你傷著?!?/br> 其實并不湊巧,是他派了人跟著她。 他越關心,崔寄夢越無地自容:“多虧了表兄,是我沖動了,其實我原想找二表兄幫忙,但他沒在,便自行去了?!?/br> 話方說完見謝泠舟放在琴弦上的手屈成拳,崔寄夢訝異抬頭。 他神色如常,只是緊抿著薄唇一直沒再說話,良久,才淡聲發(fā)問:“為何忽然想著去找二弟,是信不過我?” “我絕無這般想法!”崔寄夢急急表明誠意,“我信得過大表兄,只是覺得總是麻煩你,實在過意不去?!?/br> 謝泠舟語氣更幽淡了:“都是表兄,麻煩二弟,表妹就過意得去?” 他定定看向崔寄夢。 崔寄夢也抬眼看他,懵懵地睜大了眼,雖未回答,但眼里的詫異已說明一切,似乎在詫異他為何會問這樣顯而易見的事。 也是,謝泠舟兀自笑了笑,在她心里,二弟是與她定了娃娃親的人,她生性保守,自然早就把二弟當成自己人。 即便他們二人在夢里已做過無數(shù)次夫妻,但她認定的夫婿,依舊是二弟。 指腹掠過琴弦,發(fā)出交錯起伏的聲音,謝泠舟沉默須臾,道:“玉朱兒的話不可信,別往心里去,我會派人繼續(xù)查,至于府里人的態(tài)度,更不必在意?!?/br> 自從被祖母下藥后,為防老太太再犯糊涂,他在主屋安插了自己的人,自然知道今日請安時崔寄夢受了冷落。 他頓下來,觀察著崔寄夢神色,見她隱忍著委屈故作輕松,心也軟了幾分:“無論如何,你都是姑母的女兒、祖母的外孫女。祖母重情,不會因此冷落你,她老人家難過,純粹是心疼姑母?!?/br> “外祖母疼我,我是知道的,我只是……”她欲言又止,眼底充滿哀愁。 謝泠舟放低了聲音,溫聲問:“怎么了,是有別的心事?” 崔寄夢原本不想說,但是大表兄安慰了她,還問起她的感受。 昨日過后,連一向對她熱絡的二表兄見到她都變了態(tài)度,而最是冷淡嚴肅的大表兄,反而在安慰她。 他才比她大三歲,卻像個長輩一樣令人安心,寥寥幾句關心的話像冬夜里的燭臺,散發(fā)著微弱的熱意,但她太冷了,即便只是燭臺,也還是想伸出手去取暖。 謝泠舟很有耐心地等了很久,直到崔寄夢放下顧慮,慢慢開口:“我難受不是因為府里人的態(tài)度,而是因為阿娘?!?/br> “因為姑母?” “嗯?!贝藜膲粢暰€落在琴上,陷入了回憶,“我也是從殿下那兒才知道,那首詩是阿娘和大舅母一道作的,她們當年都是京陵才女,風頭無兩?!?/br> 謝泠舟耐心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