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色歸航 第22節(jié)
“哎,就沒有什么活動可以分擔(dān)一下我學(xué)習(xí)的壓力嗎?” “你學(xué)習(xí)還有壓力?你一篇課文被郭老師叫去背了一個星期還背不出來,那叫壓力?” “喂,這怎么不算壓力了,超大的好嗎?!?/br> “有是有,”隔壁組的男生說,“最近市里不是出了一什么比賽嗎,聽說含金量很高,如果拿獎是高考可以有加分的?!?/br> …… 不止班里的同學(xué)在討論,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還有藝術(shù)班的老師。 曲老師拿到比賽文件時正好在和從事音樂培訓(xùn)的朋友聊天,聊到這件事,順便問問好友的意見。 周濯在外有培訓(xùn)機構(gòu),哪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水平怎么樣,他都一清二楚。 “藝術(shù)班的林依依也可以,但是如果要拿獎,我推薦溫杳?!?/br> “溫杳啊。” “那可不是藝術(shù)班的學(xué)生?!?/br> 周濯笑了笑。 怎么說呢,溫杳這個孩子,不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小提琴拉得很好的孩子。 但是絕對是最有靈性的。 她似乎很懂得如何把自己的情感傾注在一件事上。 學(xué)音樂不僅講究技巧,當(dāng)然技巧是承載情感的工具,沒有技巧,一切都不會成立。 但是情感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于是曲老師和競賽班的班主任孟嫣提起這件事。 孟嫣倒沒什么意見,主要是看溫杳個人愿不愿意。 溫杳成績并不需要多擔(dān)心,而且她這也是學(xué)有余力的東西。 只需要每天下午抽個時間去練琴就好。 于是這件事在老師們之間這敲定。 第二節(jié) 下課后,溫杳就被叫到了辦公室。 “金曲獎”小提琴大賽和她本來要參加的芭蕾舞比賽是同個性質(zhì)的東西,同樣被納入了市里的高考加分政策,屬特長加分。 溫杳知道這個比賽是因為培訓(xùn)班的老師和她提過,問她有沒有興趣。 溫杳忘記當(dāng)時具體回的什么,只記得沒有后續(xù)了。 因此被重新提起的比賽,溫杳先是想了想。 “截止比賽報名時間還有一周,你可以回去詢問你家長的意見?!泵湘虥]有讓她立刻做決定,而是給了她一張報名表,讓她回去好好想想。 “畢竟我聽說孔老師也有讓你報競賽的想法,你自己看著來,學(xué)有余力,感興趣再做選擇?!?/br> 不得不說孟嫣這個班主任做得是真的好。 為學(xué)生考慮。 溫杳接過報名表,笑了下,“好,我會回去好好考慮的?!?/br> “嗯?!边@時,孟嫣的手機進來一個電話。 她接起,說了幾句話之后面色凝重。 溫杳見她忙,和她示了個意后就準備出辦公室。 “溫杳,”快要踏出辦公室的時候孟嫣喊了她一聲,“幫我喊陸京航過來?!?/br> “好的老師?!?/br> 溫杳還想著陸京航會不會和男生下去打球找不到人了。 結(jié)果剛回到教室門口,就看到他和另一個男生靠在門外走廊的欄桿上說著話。 “陸京航?!?/br> 溫杳走過去。 “嗯?”陸京航回過頭。 “孟老師叫你去趟辦公室?!?/br> “……行。” 話傳到,溫杳嗯了聲從他身邊經(jīng)過從后門回去座位。 九點多鐘的光景,走廊的陽光很盛。 陸京航挑了下眉,剛剛溫杳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很淺的香檸檬和橙子的氣味,被陽光曬過之后融在空氣里。 好像是她頭發(fā)上的味道。 于斯摸了摸下巴,瞇著眼。 眸光透過教室后面的窗戶打量溫杳。 喲,還是個軟妹。 長相氣質(zhì)和?;鞘遣灰粯?,這個女孩子乖得純粹,至少他看上去,第一眼覺得舒服,第二眼蠻喜歡的。 “你還不回去?” 陸京航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這你新同桌,趙南說的那個狀元?” 陸京航?jīng)]說話,只挑了下眉,收起手機準備去辦公室。 “你倆這挺和諧啊?!?/br> “有來有往,”于斯的話掩不住的揶揄,“我跟你這么多年,沒見你對哪個女孩這樣耐心過啊?!?/br> 陸京航眉頭一皺,“說夠了?” 于斯賊兮兮笑聲,不依不饒勾著他的肩,壓低聲音調(diào)侃, “這還護上了?不舍得?” 于斯老神在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教道,“不讓看,不讓問,有原則的人忽然變了性?!?/br> 于斯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我就問問你,少男春心動了沒?” “……” 第15章 附中代表隊的競賽成績出來,就貼在樓下的公告欄。 還不到周一升旗禮,不然校長肯定大肆表揚參賽的同學(xué)。 陸京航被孔明華和徐主任叫了過去,有同學(xué)已經(jīng)去樓下看完成績上來,吵吵嚷嚷在班里分享。 溫杳和孟星然坐得后,聽得清楚。 孟星然又一次驚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你看這個班吧,都是尖子中的尖子。” “但是陸京航,是實至名歸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贏在了起跑線。” 詩雨出去外面打水,經(jīng)過的時候也停下來,坐在林子放的位置上和她聊起天。 “他父母聽說都是建筑界的名人,還特別恩愛,被傳是建筑界的“林梁”,爺爺是港商,在香港有一個上市公司,奶奶也是出生書香門第。 我聽班里的男生說陸京航從小在港城長大,一家人都很有錢?!?/br> “不過除去他的家庭原因,他本人也是很厲害?!?/br> “從初中就一路拿獎?!?/br> 溫杳低著頭寫著試卷,眼前的一行字逐漸自動分成兩行。 她默聲聽著,心里卻是認同。 “像他這樣的人,得眼高于頂?shù)绞裁闯潭??!痹娪甑耐酪才み^頭來說話。 “之前高一的時候追他的可多了,現(xiàn)在雖然也多,但是都不怎么明目張膽了。” 孟星然問:“為什么?!?/br> 詩雨笑著說,“因為他之前說過,喜歡能考過他的女生啊?!?/br> “哇哦,”詩雨接著戲謔,“知道他成績變態(tài),沒想到他對對象的要求也這么變態(tài)?!?/br> “就是?!痹娪晖栏胶?。 孟星然一臉沉默,半晌,她鄭重抬頭,“不會啊?!?/br> “嗯?” “有人能考得過他?!泵闲侨灰荒樥J真。 “?。俊?/br> 孟星然敲了敲后面的桌子,“溫杳啊。” “……” 詩雨和她同桌對視一眼:當(dāng)我沒說! 晚上回家,溫遠庭很難得地在客廳看新聞。 溫杳動作極輕地換鞋,摘下書包掛在玄關(guān)處,叫了聲爸爸。 一家人難得吃一頓飯,林照青當(dāng)晚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