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學模擬器 第340節(jié)
但也別想大賺特賺,有這個想法的人,都已經(jīng)趁早地轉(zhuǎn)行了,因為轉(zhuǎn)了行,沒了醫(yī)生這個身份做束縛,你再去賺錢,就沒人說你了,否則的話,賺的錢就是會被以為是沾著血的! …… 而就在付宇被張洪生勸回去之后,還是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人來找張洪生了。 張洪生對他們,可就沒付宇這么耐心了,直接說了一句上面的決定就打發(fā)了。然后再說了一句,上面領導有上面領導的考慮。 別人想得通就去想,想不通要覺得自己的關系可以運營的話,那是他們的事情。 如果能夠有實力,打聽得到事情的始終,那自然會半途而廢,若是非要搞什么幺蛾子的話,那張洪生也不會介意其他人犯了眼紅病去作死。 他已經(jīng)盡了告知的義務,你非要去爭,那就得看你的能量到底夠不夠了。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他的親戚和心腹,他哪里有那么多時間去和他們解釋? 不過,這些人中,秦廣發(fā)聽說了最終拿到了急救先鋒榮譽稱號的人是周成后,便恍然大悟了,與張洪生道別之后,就直接往回走了。 若是別人拿了,秦廣發(fā)心里還有意見,但是周成拿的話,他是真沒意見…… 時間倒轉(zhuǎn),周六的八點左右。 安南第一時間趕到了急救的現(xiàn)場,他在現(xiàn)場進行著協(xié)助指揮,雖然不是總調(diào)度,但也被分派了組織消防、轉(zhuǎn)運的工作安排。 到半途,他就接到了妻子丁喻的電話,他接了,沒回,但是在話里話外,就聽妻子說了,安若去了國科大附近找朋友玩去了,可能是在現(xiàn)場的附近。希望安南稍微注意點,別讓安若受傷了。 安南便抽了一丁點兒的空閑時間,找到了安若和劉詩雨,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家里的白菜,那眼神就盯著場內(nèi)的一個人,一直盯著,眼神里還稍稍泛出了光芒。 他順眼望去,就看到了安若所望之人,竟然是一個穿著綠衣服的人。 而后,安南就記住了安若看的兩個小伙子。 回去后,稍微一打聽,好家伙啊,兩個小伙子都還不錯。 楊弋風就不用說了,這是他之前就調(diào)查過的小伙子,可稱作是天才,就是長得老了點,急了點,但人品非常不錯。 安南曉得,安若因為她奶奶,也就是安南自己的母親,晚年患了癌癥,疼痛不堪,所以勵志要投身醫(yī)學的,所以,安南并不覺得醫(yī)生有什么不好。 他也不希望逆轉(zhuǎn)安若的志向,讓她走自己的老路,只要安若能過得開心,作為四兄弟兩姐妹家里,大漢云集中的唯一一個小公主,不管是安若走哪條路,都能夠安穩(wěn)一輩子。 這就是他對安若最大的期待,也興許是看到了母親晚年的病痛困于床,因此安南對安若的人生規(guī)劃,沒了那么多執(zhí)念,只要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還不錯。 只是,在他持續(xù)了二十三個小時長時間的現(xiàn)場工作后,被下令從現(xiàn)場撤離后,安南再回想起這件事,又發(fā)現(xiàn)了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自家的姑娘,昨天看的那個人,貌似不是楊弋風那個小伙子,而可能是另外一個小伙子。 然后又湊巧不巧的,有一個老熟人打電話到了安南這里,說是希望安南能夠照顧一下一個小伙子。 安南就問那個小伙子是誰,對方說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他叫周成。在急救現(xiàn)場發(fā)揮了很大的功勞! 至少多救了十幾條人命的。 安南這么想著,還沒入睡,就又聽到了自己的妻子說,自家的姑娘和人去‘約會’了,這次約會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 “你查了那個小伙子了嗎?” “只是簡單的查了下有沒有違法犯罪記錄,其他的,我就不想查了。”丁喻一邊敷面膜,一邊回。 “女兒若是覺得開心,就極好。” 安南點了點頭:“嗯。家里清白也就不錯?!?/br> “他叫周成,是八醫(yī)院的規(guī)培,就是學歷稍微差了點?!倍∮髯讼聛砗?,稍微有點感慨。 “他本科和姑娘是一個學校的,就是不是研究生?!倍∮髡f完,可能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合適,就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她自己的姑娘,其實真正的成績也不算太好,只是丁喻覺得她的成績不用太好。 安南便有些愕然問丁喻:“你這還叫沒查???” “那如果真要查的話,那可以查的東西多了去。八字還沒一撇,我現(xiàn)在可不想費那么多神。姑娘是我女兒,又不是我養(yǎng)的金絲雀。”丁喻翻了翻白眼,隱去了內(nèi)心的很多想法。 安若,之所以給她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安若能夠遇到所有的事情都能安之若素,做一個非常嫻靜的女孩子。也希望這一輩子能夠安穩(wěn),這就是丁喻和安南兩個人對安若的期待。 “先不說吧,免得幫了倒忙。”安南想了一下后,對丁喻交待。 安南是真的怕自己的幾個侄子和外甥忍不住去找人“談話”或者進行各種各樣的嘗試,打擾到安若的正常生活。 當初考研究生的時候就是這樣,她姑父甚至把安若的直博的名額都安排好了…… 安若擰著性子沒去,還讓他有點郁悶,覺得安若是不是覺得他是安家姑爺,就不親。 但后來被安若的姑姑罵了幾次就作罷了,也是曉得安若是個很執(zhí)拗的人。 安南隱瞞了昨天看到安若一直盯著周成看的事情,就問說:“老婆,我今天接到了有人為周成請功的電話,你說我是要幫忙好了?還是幫個倒忙比較好,敲打一下這小伙子,考量下他的品性?” “是其他人提的,你敲他干嘛?。俊倍∮鬓D(zhuǎn)過頭問。 “看看他失去本該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反應?!卑材险f。 “別了吧,他考研了三次都沒過復試線,但是其實他還是蠻優(yōu)秀的?!倍∮饔终f,然后還緊了緊面膜。拍打著面膜內(nèi)層的精華。 安南的表情又古怪起來,眼珠子轉(zhuǎn)了好幾圈后,才抿了抿嘴問:“老婆,你就說吧,你到底都了解了些什么?” 丁喻口口聲聲說沒查過,本科是什么學校知道了,沒讀研究生也知道了,現(xiàn)在還知道了人考了三次研究生還沒過線。 “沒該查的沒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br> “你剛剛說,有人親自給他請功,到底是誰???”丁喻接著問。 因為剛剛安南所說的這一點,是丁喻沒查到的。按照道理講,如今周成的關系都在湘南大學附屬醫(yī)院和八醫(yī)院,八醫(yī)院里面亂打一通,不可能給周成去請功。 湘南大學附屬醫(yī)院有可能是周成后面研究生的就讀單位,也不可能徇私給周成去請功,也是為了避嫌。 那還會有誰會給周成請功呢? “一個打過八年戰(zhàn)的老湘軍。基本沒怎么說過話了。平時都是我逢年過節(jié)打電話去問候他。”安南沒說明對方的真實身份。 但丁喻,是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份量的。 “他怎么會打電話到你這里來?”丁喻好奇。 “年紀大了,不愿意欠人情了。說是想著盡早還,我也是剛知道他才從八醫(yī)院出院,都沒去湘南大學附屬醫(yī)院。也沒去三三一?!卑材险f話時,神色頗為凝重。 其實,像他這樣的人,可以享受到湘省最好的醫(yī)療資源的,只是為了不添麻煩,這樣的人,都會選擇就近擇醫(yī),死都不愿意再給人添麻煩。 這樣的老前輩,是真的滿身骨氣,現(xiàn)在的人很難理解的那種風骨。 “那你還準備敲人家?”丁喻瞪了安南一眼。 安南有些乏了,就說:“我去睡一會兒,一個半小時后叫醒我,我還要回單位一趟?,F(xiàn)場的救援還沒結(jié)束,后續(xù)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br> “多睡會兒不行嗎?”丁喻有點心疼地問。 “睡得夠多了。還有人沒回家呢?!卑材细锌?,走向了臥室。 …… 八醫(yī)院,周一,查完房后。 蔡東凡回到了辦公室,然后還是沒想明白,周成這個“急救先鋒”的榮譽稱號,到底是誰在后面撐著。 只是,到目前為止,他已經(jīng)接到了很多的電話,都是在問這件事,把他都搞得有點炸毛了。 其中啊,有人是旁敲側(cè)擊,問周成到底背后的關系到什么地方。 還有的人,則是非常著急,似乎是在爭的過程中,惹出來了不少的麻煩,把托關系過去的人給沾到了sao氣,說是被罵了,但是被罵的人是誰,罵人的人是誰,也只口不提。 搞得蔡東凡這一整個上午,就像是在搞間諜游戲一樣,電話響個不停。 直到,十點鐘的時候,蔡東凡又是被張洪生call了,要他再去院長的辦公室一趟。 蔡東凡出了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還看到了周成正在醫(yī)生休息室里,正請客吃飯。 今天是周一,值班的人是杜嚴軍,因為今天值班,明天的手術(shù)日,歸自己組,所以組里面的人都沒走,就只有羅云在下了總值班后啊,回家去了,其他人都滿了。 看著周成等人在里面一副滿足地吃飯,閑談的樣子,特別是杜嚴軍和張正權(quán)等人,更是笑哈哈的聲音,蔡東凡就覺得非常腦闊痛。 你們幾個小家伙,夠享受啊,你老子我頭都快炸了,你們還有心情這么嘻嘻哈哈,吃喝玩樂。 真想沖進去,一人敲打一頓。 但是蔡東凡也清楚,周成完全就是懵逼狀態(tài),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嘆了一口氣,蔡東凡還是往張洪生的辦公室里去了,這一去,哦豁,好多人擠在了張洪生的辦公室,都是面面相覷著,人口可不小。 其中,有科室的大主任,也有其他科室的主任醫(yī)師,副主任醫(yī)師。 低于這個職稱的,一個人都沒在。 總共有五六個,大家的臉上都是急色。 他們看到了蔡東凡后,馬上客氣地說:“老蔡,蔡主任,你可算是來了啊?!?/br> 而且不少人都主動地迎了上來。 “咋啦?這是?”蔡東凡把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摸著頭,這些人什么時候,對他這么客氣過? “老蔡,有急事找你商量啊,就是想問問,你們組的那個周成啊,到底什么來頭啊?” “這不是嘎住人了么?” 甚至就連張洪生都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啊,老蔡,你就不能說說實話嗎?現(xiàn)在有個我們醫(yī)院直系所屬的主任,差點滑了。” 張洪生說得輕巧,但肯定發(fā)生的事情,遠遠不止他嘴里說得這么輕松。 “我不知道啊,我這里也是一頭霧水呢?你們問我,我如何曉得,我現(xiàn)在都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你們要知道,平日里,我對我學生可沒少罵過?!辈號|凡說得臉上害怕,但心里偷著樂。 mlgb的,你們不是愛運作嗎? 去啊! 現(xiàn)在想明白了,欸,我就不知道,我本來就不知道,反正看熱鬧就不嫌事情大。 蔡東凡又補充說:“張院長,幾位主任,你們?nèi)绻玫搅讼?,一定得和我好好說說,我也怕得很?!?/br> 張洪生就道:“老蔡,你就別打啞謎了,現(xiàn)在的事情是真的有點急?!?/br> “景主任是帶著禮物過去的,中途被嘎住了?,F(xiàn)在必須得找到系鈴人才最好不過?!?/br> 蔡東凡雙手對天指:“我真不知道,我對天發(fā)誓都行。我也問過了我們科室的周成,他也不知道,這是實話!” “你們都要曉得,我們組的小周,考了研究生都沒考上,初試都過了,要真有什么關系,也不至于如此啊?!?/br> “所以,可能這和他壓根就沒什么關系?!辈號|凡說著,認真地潤了潤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