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學模擬器 第368節(jié)
—— 大黑臉印襯出白眼更加白,足足過了十秒鐘,張正權才緩了一口氣。 “真的假的?你莫和我開玩笑?!睆堈龣嘁裁慈粘贪才?。 雖然他曉得周成哥很牛逼,而且正在崛起,但是這個崛起的速度未免也太離譜了!這不是離譜到家,是離譜他祖宗了。 “當然是真的,我?guī)煾竸倓偛沤o我打了電話的,親口說了這件事,現(xiàn)在周成哥就已經是去了湘南大學附屬醫(yī)院的手術室了,你說是不是真的?!倍艊儡娤胫热蛔约鹤魉懒?,那就大家一起來承受這份震驚吧。 說話的時候,杜嚴軍的頭皮都陣陣發(fā)麻啊。 周成的成長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甚至,或許,可能自己的老師,蔡東凡,都沒能預估到周成今天會主刀的這件事。 之前丁長樂答應周成會給他安排iii級手術的事情,杜嚴軍和張正權是不知情的,就是怕他接受不了。 同樣是八醫(yī)院出來的,而且周成還是規(guī)培,他是正經的研究生,差距太大,怕杜嚴軍自卑到骨子里,失去了道心! “牛逼,我靠?!睆堈龣嘁呀洓]有話可以形容現(xiàn)在的震驚了,直接用了一句國家級震驚! 我靠就完事了。 蔡東凡回到了會場后,杜嚴軍又旁敲側擊了一會兒,這會兒就連張正權也是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張正權之所以要折騰公司,其實是為了能夠留下八醫(yī)院,只是他的學歷和能力都達不到,只能取巧了,留住這一份氛圍。 而且,張正權可能知道的事情還比杜嚴軍更多一些,那就是周成下個月要離開科室,去魔都讀書…… 而這件事,杜嚴軍還仍蒙在鼓里。 張正權覺得自己已經夠努力了,本以為周成不管去哪里,他都能跟得上,畢竟有鈔能力嘛,但他還是低估了周成的‘跳脫’! 蔡東凡就神色復雜地看了杜嚴軍和張正權兩個人一眼,滿臉苦笑地說:“這事兒,不是我偏袒,我自己都不敢直播,完全就是小周自己拼出來的?!?/br> 蔡東凡怕杜嚴軍心里產生誤會,不親他這個學生,而親周成這樣一個規(guī)培。 杜嚴軍完全沒這個想法,忙解釋道:“師父,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為周成哥開心。”這是實話。 當然,羨慕和嫉妒都有的。 md,當著全省所有骨科前輩的面,來一場手術直播,這就已經是年少輕狂了好吧?這就已經是秀到了巔峰了,有這一場,這一輩子就不算白來了。 試問有幾個人,能夠在這么年輕的時候,當著這么多前輩的面,班門弄斧? 要去班門弄斧,你首先得有班門弄斧的資格,這個資格都沒有,你想班門弄斧,其他人誰看你??? 對于杜嚴軍而言,他的目標,只是,成功畢業(yè),拿到四證,留院。 讀博的事情都不敢想,更別論是去“班門弄斧”了。 “你能這么想是好事,等會兒啊,咱們就默默看吧,小周的手術實力,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就不知道,這一次的手術直播,在其他人的眼里,會是什么樣子?!?/br> 蔡東凡低聲喃喃,也有點緊張,更多的是期待,還有幾分不舍…… 蔡東凡還不知道周成要走的事情,但是,今天的這個事情過后啊,蔡東凡也就知道,差不多就是周成正式宣告離開八醫(yī)院的時候了,他不會再留下來了,因為他的成就已經完全超出了蔡東凡的掌控,他需要的平臺,已經不是蔡東凡能夠給的了。 就相當于,自己養(yǎng)的孩子,已經要去海闊天空,盡力施展才華了。 把他束縛在身邊,就是自己的自私。 只是有點舍不得,也有些驕傲…… 第一百九十三章 無辜的觀眾!~ 丁長樂要做的事情可不少,這件事情,說起來和交待下去,那就是上下嘴皮子一動的事情,但真正要落實下來,丁長樂還是要做不少的準備的! 首先,把創(chuàng)傷外科分會的一些副主委,要互通消息,以防萬一,就算是在出了事情的情況下,也讓他們能夠站出來,與自己一同把這個責任給頂出去。 而要做這樣的事情,就少不得要奔波。 當前湘省的創(chuàng)傷外科主要有幾個分支:創(chuàng)傷、手外、足踝!其實還有其他更小的分支可以去做,但這幾個是熱門,只有先把熱門做好,才敢去碰冷門。 湘南大學附屬一醫(yī)院的創(chuàng)傷外科,三個組的人,他都認識,好說。 手外科的陳庭業(yè)教授、足踝外科的支灡教授。 支屬于少姓氏,支灡教授也并非湘省人,而是南河省人,來沙市讀書之后就留在了這里當教授,目前是湘省足踝外科的扛把子之一。 自己醫(yī)院,自己科室的教授,那都好說,他只要提一嘴就沒事了,但是,創(chuàng)傷外科的副主委,也不是一家獨大。 就創(chuàng)傷而言,湘南大學附屬二醫(yī)院就有倪宏、杜海波教授、手外科有鄧亮根教授、足踝外科就有兩位教授,何臨江教授和騰元里騰教授。 這還只是教授級別的,還有一些副教授…… 湘南大學的創(chuàng)傷外科,教授職稱也有創(chuàng)傷的凌林教授,手外的張越超教授,足踝外科在湘南大學附屬三醫(yī)院還沒形成規(guī)模性的發(fā)展。 還有省人醫(yī)的兩個教授。 就這么一算,丁長樂至少要去和七個人好好地通一通氣,才敢好好地安排中午那臺手術更換術者的事情。 丁長樂心里先計較好了各自的說辭后,首先就找到了陳庭業(yè)教授。 陳庭業(yè)就是科室里的人,丁長樂在說到周成的時候,陳庭業(yè)是曉得周成這個人的,不過陳庭業(yè)依舊是略有震撼:“丁主任,你真要這么安排嗎?這冒險有點大啊。雖然小周我覺得是不錯,但就不能觀望一陣子么?” 丁長樂熱心,好做好事,陳庭業(yè)能理解,但是可以再等等,再多看看,反正周成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周成下個月就要去魔都了,這是我答應的事情,還是早點落實為好,免得心里總是膈應著一塊石頭?!贝饝藙e人的事情,丁長樂一向習慣不要把諾言當廢話,或者人情欠成賬。 陳庭業(yè)聞言愣了愣,認真地看了看丁長樂,實話實說:“丁主任,那這是何苦來哉?” 人要走了,您在這里忙活,什么好處沒有,這不閑得蛋疼么? 您現(xiàn)在就算不管,周成屁都不敢放一個,什么承諾,那是覺得你是我學生我才承諾你,不然你是誰??? 不過丁長樂不是這樣的人:“答應了的事情,還是要做到的,也不是做不到?!?/br> “那支教授怎么說?”陳庭業(yè)內心一動,覺得丁長樂是不是有點沒當主任的魄力,也沒有教授的魄力。 就一句不好,自己這里那里的奔波賣臉。 要搞這樣的事情,你首先得把副主委里面的一半以上的關系打通,別讓他們給你使絆子。 這除了要賣臉,還是要欠人情的。 “我還沒給支灡講的,先和你通通氣?!倍¢L樂說。 陳庭業(yè)就神色一凜說:“那這樣吧,主任,我去和支灡說,你去找其他的教授問問吧,這種事情還是要提前通氣比較好?!?/br> 在其他醫(yī)院教授那里,賣臉的事情,陳庭業(yè)也能做,但是周成和他的瓜葛就那樣,都是要離開的人,陳庭業(yè)可沒不遺余力地培養(yǎng)其他學校學生的習慣。 幫忙是人情,不幫是本分,但是做個順手人情,去和支灡講一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總歸丁長樂是主任,他決定了的事情。 就算是其他所有教授不同意,他也能支棱起來,大不了到時候態(tài)度強硬點而已,其他人也會給面子。 “那辛苦你了啊,陳教授。”丁長樂多客氣了一聲。 陳庭業(yè)則說:“沒事,主任,你先去忙吧……” 丁長樂別過了陳庭業(yè)后,就找到了湘南大學附屬二醫(yī)院的創(chuàng)傷外科的主任,倪宏教授,說起了這件事。 倪宏聞言,神色當時就一緊:“丁教授,您怎么又來這一招啊?你們去年不才走了個特殊授權么?” 在外省人面前,湘南大學附屬醫(yī)院和二醫(yī)院同體連枝,但是在私底下,還是存在著競爭關系的?,F(xiàn)在這個場合是,二醫(yī)院的手外科相比一醫(yī)院稍遜一籌,倪宏等人都是在費盡心思地努力想要趕超。 相互競爭以進步,但倪宏的確搜刮了科室里的所有年輕人都沒能找到一個能和楊弋風打擂臺的,所以他起了去湘南大學附屬三醫(yī)院挖人的意思,差不多已經墻腳挖回來了。 現(xiàn)在丁長樂又要來一套,不是,你丁長樂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運???怎么這樣的人才,一批一批的量產是吧? 丁長樂可不顧與倪宏解釋周成的去向問題,只是雙手抱拳說:“倪教授,幫個忙,如果您等會兒看手術過得去的話,就支持一下,但凡術中有不可饒恕的失誤,您盡可反對就是?!?/br> 倪宏不是本院的教授,但也是老相識了,不可能讓他放過周成術中的原則性錯誤,但別揪著小辮子就行了。 在他們這個級別,去找一些副教授的小辮子,能整死對方。 但沒必要不是,明明是一個iii級手術,你說他縫合不到位,這不是故意找茬嘛,丁長樂是來走這個關系的。 倪宏翻了翻白眼道:“丁教授說笑了不是,有原則性錯誤的學生,您敢放出來,我也不敢看啊?!?/br> 開什么玩笑,如果不是提前對學生有一定的了解,連基本原則都不懂,會拉來年會遛彎? 如果真的能這么做的話,倪宏也有學生,手里一大把,也拉出來遛娃了。 肯定不可能啊,他只是氣不過丁長樂的運氣太好,優(yōu)秀的人扎堆往他那里去。 “那就拜托倪教授了啊,辛苦?!?/br> 然后丁長樂又先后單獨去了其他幾位創(chuàng)傷外科的大拿那里去賣老臉,自然,在交流的過程中,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丁長樂是去裝逼的。 羨慕嫉妒恨差點沒直接罵出口,覺得丁長樂是故意嘚瑟。 但實則,丁長樂自己的內心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也不解釋,只是把這件事給定下來。 不為其他,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丁長樂在會場里游走的一幕,被杜嚴軍、張正權和蔡東凡都看在了眼里,甚至于張正權這個大黑臉蛋子,都吐槽說:“嚴軍哥,雖然我和周成哥很熟,但我剛剛都有一種覺得他就是叛徒的沖動?!?/br> “有一種給臉不要臉的錯覺?!?/br> 杜嚴軍鄭重點頭。 蔡東凡看了張正權一眼,張正權馬上閉嘴。 蔡東凡就道:“你再多罵幾句啊,我聽了心里也舒坦……” 蔡東凡才是損失最大的好不好? 羅云要走,周成也要走,都是從他身上刮下來的rou。 張正權立刻就罵罵咧咧起來:“周成簡直就不當人子……” 罵到最后還真的有點氣了,氣不過周成要跑去魔都,讓他白跑和瞎折騰了好久。 其實,張正權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不舍得周成離開的,但是呢,他又為周成而高興,畢竟去魔都交大讀博,是每一個醫(yī)學生夢寐以求的事情。 自己不舍這樣的氣氛,也不能耽誤其他人的前程。 人生到了每一個分叉口,都會有離別,逐漸地去體悟這種離別,或許這才能讓人慢慢成熟。 朋友不是永遠在身邊一起爛在窩里的,那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之后,江湖再見,仍是故人。 你飛不出去,你也不能擋著別人往外飛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