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燃 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挨cao就會死(高h)、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反派前妻、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快穿之偽白蓮宿主偽nph、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獨寵夫郎、小說大綱里的女主覺醒后(NPH)、炮灰滅世后穿進娛樂圈了(NP)、他是淹沒我的那片海
他一打方向車子拐進一條坑坑洼洼的石子路,這下就連大燈的光都被黑暗吞噬了。放眼望去除了車前視線可及的小范圍距離,更遠的地方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直到幾分鐘后,尹澄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亮著微弱光線的傳達室。梁延商朝傳達室閃了兩下車燈,里面的保安大爺為他抬了桿,顯然認識他的車。 車子開進去后,尹澄更蒙了,里面比外面的石子路還要顛簸。她落下車窗觀察著四周,連只鳥都看不見,完全就是一片沒開發(fā)的曠野。 尹澄詫異道:"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梁延商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這里不會有人進來,方便說話。" "???我們這是特務(wù)接頭嗎?用得著這么隱蔽?" 梁延商彎了下嘴角,將車子停在較為平坦的土坡上,這下就連發(fā)動機的聲音都消失了,四周漆黑一片,傳達室也看不見了。 他對她說:"這里很快就動工了,等你回來的時候,這邊會打造成為市里新的rbd和cbd,以后就看不到這片星空了。" 他打開天窗,尹澄下意識仰起視線。漫天的銀河灑在頭頂,仿佛觸手可得,有些不可思議。 記憶中還是在很小的時候跟mama去農(nóng)村見過這樣的星空,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幾年,她從來不知道城市的某一角還藏著如此震撼的銀河。 尹澄放低了椅背,就這樣躺著面向星月交輝的夜空,心境歸于一片安寧。 也許是四周太安靜了,車內(nèi)的氣氛顯得壓抑。梁延商打開了車內(nèi)的收音機,一首熟悉的旋律傳來了出來,渲染了夜的寧靜。 “總有些驚奇的機遇比方說當我遇見你……” 這個聲音一出來尹澄的思緒立馬就被拉到了那個煙廊古鎮(zhèn)。 春不渡,萬里夢,黎塢來相見。 那是她認知里和梁延商的初次相遇。 在音樂吧,喝著一杯桑格利亞,駐唱歌手真誠又溫暖的嗓音配合著吉他聲縈繞在她耳邊。隔著人海茫茫,她望著他,有了心動的感覺。 “不管未來會怎么樣。 至少我們現(xiàn)在很開心 不管結(jié)局會怎么樣 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我不會把它當作游戲 因為我真心對你 ……” 同樣的歌聲,徜徉在星河里她總算聽清了后半段歌詞。 梁延商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聽著歌望著同一片星辰??吹镁昧?,人仿佛陷入浩渺的宇宙,那種強烈的生命力不斷撞擊著靈魂。 好似整個夜空都在為他們旋轉(zhuǎn)。 "你都知道了?"尹澄的聲音打破了這種玄妙的氛圍。 梁延商"嗯"了聲。 "有什么想法嗎?" 燦爛寂靜的深藍色夜布洶涌著銀光點點,每顆星辰都在尋找自己的歸宿,或近或遠,或明或暗。 少頃,他的聲音從夜風中而來。 "人的一生很長,前面二十幾年我們沒有機會陪著對方。往后看,起碼還有四十年要走。把時間線平鋪開來,區(qū)區(qū)幾年是不是也沒那么長了?如果只是為了幾年放棄一輩子,這買賣多不劃算,你說對吧?" 梁延商沒聽見尹澄出聲,側(cè)過頭去,看見她眼里布著笑,一聲不吭。 "我說正經(jīng)的你笑什么?不會又認為我在忽悠你吧?" 尹澄憋住笑說:"沒有,你繼續(xù)。" 梁延商坐直了,回過身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得想清楚,過了我這個村不一定就有下個店了。" "你的意思是,我到了那邊找不到人了?" "你也不擔心文化差異?" 尹澄眼角彎著:"有差異就多溝通,我又不存在語言障礙。" 梁延商黑著臉說:"好些老外生活作風開放,指不定私生活多混亂,在外面到處跟人調(diào)情。" "那我可以找華人。" "再是華人,你對人家又不知根不知底的。" "慢慢接觸唄,我對你一開始還不是不知根不知底。" "我們能一樣嗎?我們高中一個學校的!" 尹澄的眸光變得狡黠:"但是我高中的時候不認識你啊,難不成你高中的時候就對我知根知底了?" 梁延商抿了下唇轉(zhuǎn)過頭,頓了會,語氣森然:"你是去深造的,又不是去泡男人,為什么還要跟別人接觸?" "是啊,為什么呢?是你非讓我找下個店的。" 他再次轉(zhuǎn)過視線緊盯著她:"我什么時候讓你找下個店?我是讓你不要錯過這個村,滿級理解。" 尹澄故作恍然:"這樣啊,那你說清楚嘛。" 梁延商直截了當?shù)溃?我管你黑人白人華人,哪個人能有我這么疼你,你跟我在一起我讓你受過半點委屈?哪次你知會一聲我不是丟下手頭的事就跑來找你。 狐朋狗友的局我能不去就不去,必要的應(yīng)酬能放在白天不會放在晚上,不夠自覺?你不肯花我錢,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跟我斷的時候瀟灑走一回,沒有負擔。我每次只能變著法子給你買東西,趕好的買還不能被你看出來價值。 我告訴你尹澄,別的女人想拿我當冤大頭,倒貼著上我都瞧不上。我甘愿被你當冤大頭,你還不稀罕。 要說你不稀罕我吧,那事的時候抱著我叫得多動聽你沒點數(shù)? 老外又怎么樣?能像我這么強次次讓你到位,把你伺候得欲仙欲死?" "……沒試過怎么知道。" 梁延商被她這句話說得腦充血,翻身直接封住她的唇,肆意掃蕩、想把她吞入腹中,占為己有。想到她還要跟別人試,他腦袋就突突地疼。 尹澄抬起下巴回應(yīng)著他這個充滿占有欲的吻,身上的白色針織滑落,露出里面的蕾絲小吊帶,他吻著她誘人的鎖骨,電流蔓延著,意識淪陷。 她發(fā)軟地叫著他:"商……" 梁延商最聽不得她這么叫他。 拉鏈的聲音在逼仄的車內(nèi)響起,尹澄瞳仁顫了下:"在這里?" "那次在車上就想這樣了。" 她咬他那次,她再遲一步,或許就走不掉了, 夜風微涼,梁延商怕她凍著關(guān)了天窗,車內(nèi)升騰的霧氣模糊了玻璃,又被尹澄抓出了道道手印。 銀河隨之震顫,在無垠的曠野,浩瀚的宇宙,直至萬物歸靜。 他溫柔地吻著她,十指交扣,不舍,挽留。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繞纏著她,尹澄快要熱化了。 "我下車透透氣。"她拽過他寬大的外衣套在身上踩著鞋子打開車門。 梁延商收拾好下了車,尹澄靠在車前的引擎蓋上,微曲的長發(fā)撩撥到了右肩上被風垂著緩緩擺蕩。身上套著他的深灰色外套,被風吹得晃晃蕩蕩的,令人遐想。極具美感的腿在月光下潤白魅惑。 凌晨的風夾雜著寒意,梁延商走到她面前對她說:"去把褲子穿上,別受涼。" 尹澄不肯:"我熱。" 他碰了碰她的耳垂,輕哄道:"熱也穿上,聽話。" 尹澄卻側(cè)過眸問他:"有煙嗎?" 梁延商停頓了幾秒,回身去車上拿了包煙出來。尹澄抽出一根,梁延商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打開了打火機。尹澄側(cè)頭點燃,深吸一口到肺里,抬起頭緩緩?fù)鲁?,眼神迷離慵懶,煙霧很快就飄散不見。 梁延商瞧著她夾煙時嫵媚的姿態(tài),不禁道:"沒想到你還會抽煙?" "沒有煙癮,但抽過。第一次嘗試是大學的時候,煩的時候來一根,有點效果。" 風灌進寬大的衣擺,吹得她身上的外套鼓鼓囊囊,里面的風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你現(xiàn)在很煩?" "煩啊。" 她看著他笑得顛倒眾生:"煩到了那邊沒人讓我欲仙欲死了。" 梁延商握著她的手,攥在掌心,輕輕摩挲。 "我去看你好不好?有空的話就陪你住陣子。" 尹澄睨著他:"這算什么?炮友嗎?" 梁延商的嘆息聲融進漆黑的夜:"你非要這么定義那就炮友吧,總比連朋友都做不成強。" 尹澄深吸了口煙:"梁延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他略顯詫異:"我什么時候?qū)Σ黄鹉懔耍? "不是現(xiàn)在,我是指以前,你還在國內(nèi)讀書的時候。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又關(guān)注我,又怕被我知道?" 梁延商怔愣地瞧了她一會,才說:"我能干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尹澄將手從他掌心抽出,撐坐在了引擎蓋上,饒有興致:"那你說說,你高中有沒有喜歡的人,比如你們班的那個班花。" 梁延商嗤之以鼻道:"你看過《東成西就》嗎?" 尹澄揚了揚眉:"那是很老的一部電影了,喜劇片?" "是啊,里面的王祖賢有這么一段臺詞'你干什么瞪著眼睛看著我?你不要喜歡我!雖然我平易近人、天生麗質(zhì),但是山雞哪能配鳳凰呢?你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我住在這個店里,你就有機會了。沒有,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以前一直懷疑我們班那個班花被王祖賢附身,我碰見過最可怕女同學就是她。我情愿喜歡肥香腸掛嘴上的梁朝偉。" "……"尹澄的笑容迎著夜色綻放。 "那你喜歡誰?" 她眸色勾人,眼里閃著動人的光點,像個變幻莫測的妖精。 萬籟俱寂,撩動的風穿過時空的軌道來到彼此面前。 這一刻,梁延商甚至覺得尹澄洞悉了他的秘密。但似乎又不太可能,他從沒有對第二個人說過。 "不是在說你出國的事嗎?"他岔開了話題。 這時候尹澄才發(fā)現(xiàn)他們車子停的這個地方,再往前十來米就是個土坑,而且還不淺,剛才在車中她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