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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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的那些人,每個都是她,又似乎每個都不是她。 她不知為何,心里很慌,好像弄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又像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她被困在多重夢境里,拼命地想要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來。 焦灼感令她整個身子都陣陣發(fā)燙,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一般。 偶爾,耳邊會傳來幾道模糊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已經(jīng)七日了,為何人還是無法醒過來……” “將軍似乎求生意志不強……” “日日灌進的湯藥都吐了出來……” “朕不管,治不好她摘了你們的腦袋……” “唉……姑且用雪參吊著命吧……” “陛下今日又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國師大人……” “噓!你小聲點,不要命了……” 沈初茉迷迷糊糊,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她只知道自己似乎一直在念著一個人的名字,但卻不知自己到底在念著誰的名。 就這樣仿佛在心底念了千萬遍,最后那個名字終于在她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李淳玉……李淳玉……李淳玉! 所有的意識盡數(shù)歸籠,沈初茉終于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伺候的丫鬟打了個盹兒,驚醒時忽然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正睜著雙眼。 她嚇了一跳,忙喊道:“將軍,將軍你醒啦?” 沈初茉目光呆滯地盯著房頂,一動不動,若不是她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還會以為她沒醒。 丫鬟滿心歡喜,趕緊把這個好消息稟報了出去。 昏迷了大半個月的人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不管是什么反應(yīng)都比未蘇醒時要好。 不多時,太醫(yī)就腳步匆匆地進了屋,似乎一直在旁邊的房間里守著。 沈初茉還是沒醒神,太醫(yī)仔細查看了她的眼球,這才松了口氣。 “將軍,將軍?”太醫(yī)小心地喊了兩聲,似是怕驚擾到她,“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見沈初茉不答,他又繼續(xù)問:“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這句話剛問完,門口忽然又匆匆跨入了一道明黃身影。 丫鬟都嚇了一跳,沒想到皇帝來得這樣快。 軒轅清一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可臨到床邊忽然有點近鄉(xiāng)情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觀察了沈初茉兩眼。 沈初茉終于有了點動靜,她動作生澀地轉(zhuǎn)過頭,有些腫脹發(fā)白的眼睛盯著軒轅清。 在軒轅清緊張期待的注視下,她張開口,用沙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的嗓子問道:“李淳玉呢?” “……”軒轅清眸子里的光一瞬間黯了下去。 他靜立了片刻,雖是面無表情,卻讓人看出了他沉郁的心情。 “你們都下去吧?!避庌@清揮退了丫鬟和太醫(yī),沈初茉還是死死地盯著他。 待室內(nèi)只剩他們兩人,軒轅清這才垂眸回答她的問題:“我們的人沒能找到他的尸骨。” 一句話,令沈初茉撕心裂肺。 她眼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用那嘶啞嘲哳的嗓子問:“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軒轅清的眼里掠過了一抹沉痛,“十七,事到如今,你要接受現(xiàn)實?!?/br> 沈初茉死死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一般,牙關(guān)緊咬,額上布滿了細汗,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砸在枕頭上。 軒轅清忽然有些不敢看她的臉,他狼狽地轉(zhuǎn)過了身,喉嚨似灌了鉛一般難受。 記憶里冷若冰霜但艷若芙蓉的下屬,不知何時竟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軒轅清心里有股說不上來的揪痛。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軒轅清迷茫之中,涌上了對沈初茉深深的愧疚。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有將她送去天樞閣,而是接受她的心意,他們兩個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沈初茉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慢慢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悲傷。 她內(nèi)心是不相信李淳玉死了的,即使當時那個情況,怎么看李淳玉都是兇多吉少。 但只要沒有親眼看見李淳玉的尸骨,她就相信他還活著! 每一世,他都陪伴在她身邊。沒道理這一世,會舍下她先走一步。 沈初茉告訴自己要堅強,只有活下去,才能與他再度相見! * 七年后,沈初茉已經(jīng)靠著一身的軍功,坐到了兵馬大元帥的位置。 在她之前,從未有女子站到過如此高的位置。但她卻靠著實力,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了朝中眾人,堵住了悠悠眾口。 軒轅清很是信賴她,將大部分兵權(quán)都交到了她的手里。 原來的大元帥早已告老還鄉(xiāng),現(xiàn)在的沈初茉在朝中是當仁不讓的武將第一人。 別的官員都對她眼紅不已,但卻羨慕不來。 沈初茉做過最特立獨行的事,是她創(chuàng)辦了一所軍事學(xué)校,為周國不斷地培訓(xùn)和選拔軍事方面的人才。 這一點很得圣心! 以往的大元帥,哪一個不是把兵權(quán)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即使是找接班人,也一定是在自己的心腹或是兒子當中選。 可沈初茉卻并不是這樣打算,她創(chuàng)辦了軍事學(xué)校,將一些先進的理念廣而授之。 還建立了考核和選拔制度,以后的軍事要職,全看學(xué)生們各憑本事,能者居之。 她這樣的舉措,大大降低了朝廷內(nèi)外對她一個破了相的女子坐兵馬大元帥這個位置的不滿。 一些寒門子弟,更是堅定地擁戴沈初茉。因為沈初茉開創(chuàng)先河的舉措,讓他們這些寒門子弟也有了加官進爵的機會。 如今,沈初茉已經(jīng)改名為沈十七,她是周國活著的傳奇,她的經(jīng)歷被人寫成冊子,傳遍了周國的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這位暗衛(wèi)出身卻一路走到兵馬大元帥的女將軍。 雖然她的故事還沒有完,但是可以想見的是,她的名字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萬古流芳。 *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軒轅清望著身側(cè)的女子,眸光一如既往的溫柔繾綣。 沈初茉這些年一直沒閑著,在外四處征戰(zhàn)。哪里有動蕩,哪里就有她。 無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都靠她憑著堅強的意志力和一股不服輸?shù)膭乓а罁瘟诉^來。 因為她,周國的版圖比原來擴大了一倍。 按理說,如今的她滿身風(fēng)霜,軒轅清應(yīng)該早就看不上她了才對,可軒轅清也不知道怎的,這么多年了,對她的感情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她不在時,他雖然會思念,卻也能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梢灰姷剿?,那陣如情竇初開一般青澀的愛慕又會從心底里涌出。 沈初茉身上的氣勢已經(jīng)和從前大不一樣,但心還是和以前一樣靜,像一汪深海,波瀾不驚。 軒轅清總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可卻為她深深地著迷。 沈初茉沒有看他,語氣沒有什么起伏地道:“臣還是喜歡在外面打兵打仗,陛下再給臣下令吧?!?/br> 軒轅清不由苦笑,“這些年你趕走了蠻夷,占了北國,平了山匪,守了大漠……整個周國的版圖都被你折騰了一個遍,你還想干什么?” 沈初茉靜靜地垂眸片刻,語氣無波地道:“臣想去塞外?!?/br> 軒轅清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你是想去找李淳玉吧?” 沈初茉不答。 “這么些年,你一直惦記著要回去!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放下?七年了,整整七年!他要是還活著,早就回來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看看朕?你知不知道朕……”軒轅清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深深地嘆了口氣。 每次都是這樣,他一旦想要和她親近一些,最后總會被她的態(tài)度刺得不歡而散。 “不說這個了,你才剛回來,先回去休息吧?!避庌@清軟了語氣。 沈初茉聽到這話,利落地向他行禮,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就走。 軒轅清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神色復(fù)雜。 這些年周國國富力強,皇宮的景致也修得越發(fā)精致壯觀,沈初茉七年沒有回來,卻全無欣賞的興致,大踏步地在宮內(nèi)行走著。 “沈?qū)④???/br> 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了過來,沈初茉停下腳步。 林婉婉拎著華美的宮裝裙擺款款向她走來,插滿珠翠的頭上燁燁生輝,她笑容甜美,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貴妃娘娘?!鄙虺踯钥蜌獾匦卸Y。 沒錯,林婉婉最后還是成了貴妃,寵冠后宮。軒轅清這些年雖然惦記著沈初茉,可也沒忘了流連后宮,他的一腔“癡情”,感動的始終只有他自己。 林婉婉笑容滿面看著沈初茉,親切地招呼道:“沈?qū)④妱倓倸w京,一切可還適應(yīng)?府中都打理好了嗎?需不需要本宮幫忙?” 沈初茉輕輕頷首道:“不勞貴妃娘娘費心,臣一切安好?!?/br> 林婉婉點了點頭,“那就好?!?/br> 遲疑了片刻,她小心地問道:“沈?qū)④娺@次回來,還走嗎?” “要走的?!鄙虺踯院苁强隙ǖ亟o出了這個答案。 林婉婉眸光閃了閃,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沉默了片刻,揮退了左右,殷切地望著沈初茉,“十七jiejie……” 只有無人的時候,她才敢大著膽子喊一句曾經(jīng)的親昵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