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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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不準(zhǔn)備回首輔府了◎ 坐在楚時淵對面的大理寺少卿孟書達(dá)端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說道:“楚大人難得請我用膳,怎么選在這間酒樓?” 話語里帶著幾分嫌棄,誰不知天香樓的酒菜是京城最聞名的,可不是這間酒樓的酒菜可以比擬的。 楚時淵似乎沒有聽見孟書達(dá)的話語,眼睛仍然望著窗外。 孟書達(dá)好奇地順著楚時淵的視線望了下去,當(dāng)看見某個俏麗的身影,詫異說道:“這不是首輔夫人嗎?” 孟書達(dá)的視線移回到楚時淵的身上,說道:“我說楚大人怎么會破天荒地請我用膳?原來是奔著嫂夫人來的,我聽說嫂夫人昨日回沈府了,楚大人這是一刻都舍不得和嫂夫人分開?” 面對孟書達(dá)的調(diào)侃,楚時淵面色淡淡,說道:“身為朝廷官員,不想著為大燕分憂,孟大人卻成天想著些小情小愛,無聊?!?/br> 他特意選擇這間酒樓,是有想和沈笙卿見上一面的想法。但是卻不是像孟書達(dá)說的這樣,什么舍不得和沈笙卿分開。 沈笙卿如果純粹是想念沈府的親人,才回沈府居住,他也不是不能夠由著她。但是沈笙卿這次回沈府,明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這般鬧脾氣搬回沈府,讓人看笑話,他自然是要勸她回去的。如此他也好不用再分心,專心將心思投入到別的事情上。 . 等楚時淵下樓后,孟書達(dá)看著楚時淵離開的身影,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想到楚時淵剛才說的話語,輕輕搖頭,楚時淵如此不解風(fēng)情,也不知道首輔夫人是如何忍受他的。 首輔夫人以后若是不要他了,他都不覺得稀奇。只是希望楚時淵別將人作沒了,才后悔。 …… 從胭脂鋪子出來,沈笙卿見不遠(yuǎn)處有一間賣書畫的鋪子,沖徐氏說道:“嫂嫂若是累了,在這兒歇一會兒,我去那兒看看?!?/br> 徐氏懷著孩子,確實有些累了,再加上她對書畫不感心趣,遂沖沈笙卿說道:“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br> 見徐氏的身邊有下人陪著,沈笙卿朝那間賣書畫的鋪子走去。 掌柜見沈笙卿穿戴不凡,熱情地給沈笙卿介紹鋪子里的書畫。 沈笙卿的視線落在一副登山圖上。見狀,掌柜更加熱情說道:“這位夫人好眼力,這可是青淺大師的作品,您看大師這筆力,買回去,絕對不虧?!?/br> 沈笙卿聽著掌柜的介紹,心中好笑,正要開口,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沈笙卿的身子微微一僵。 楚時淵看了一眼沈笙卿面前的登山圖,說道:“對這副畫感興趣?” 在粼山,楚時淵不相信她中毒之事,認(rèn)為她和袁承霽合伙騙他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 兩人之前在粼山的那次見面,沈笙卿自問不算愉快。不過也正是昨日在粼山的那次見面,她也徹底歇了再和楚時淵談起在藥王谷她救他的事情。 昨日她沒有讓莫牧按照他的吩咐將她送回首輔府,她搬離首輔府的事情,管家應(yīng)該也和他說過了,她不知道楚時淵今日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而且看樣子,楚時淵是看見她在這間鋪子,他才進(jìn)來的。 沈笙卿抿了抿唇,很快整理好了突然看見楚時淵的所有思緒。她冷淡地“嗯”了一聲,不愿意與他多交談。 她已經(jīng)讓玉蔓將和離書送去官府,二人很快就不是夫妻了,也沒什么交談的必要了。 不想楚時淵看著她面前的登山圖,卻又再次開口道:“青淺大師雖然畫過一副這樣的登山圖,但是這不是青淺大師的真跡,只是仿品。你若是對青淺大師的作品感興趣……” 楚時淵本來想說沈笙卿若是對青淺大師的作品感興趣,他的書房里有一副青淺大師的作品,她若是回府,他就將那幅書畫拿出來讓她欣賞。 不想沈笙卿不等他將話語說完,就打斷了他,她微垂著眼簾,說道:“我知道這不是青淺大師的真跡,不過畫這副畫的人應(yīng)該也是有幾分能耐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選擇模仿別人的作品。不過我很喜歡他在處理這副畫時的幾處細(xì)節(jié),不介意將這副畫給買下來?!?/br> 不提她嫁給楚時淵后耳濡目染,她雖然是商賈之女,沈母卻不是普通的商賈,她曾經(jīng)還在太后的慈寧宮居住過。她對書畫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掌柜見沈笙卿和楚時淵輕而易舉就戳穿了他這副畫是假冒的,不是青淺大師的真跡,他本來以為這單生意是做不成了,不想沈笙卿還愿意要這副畫,立馬將這副畫給取了下來,并給了沈笙卿一個合適的價格,唯恐價喊高了,沈笙卿又后悔了。 付了錢,沈笙卿接過掌柜的遞過來的畫,便準(zhǔn)備離開,沒準(zhǔn)備再理會鋪子里的楚時淵。 楚時淵看著沈笙卿對他的漠視,心中覺得煩躁,他沖沈笙卿說道:“你等一下,我有話語和你說?!?/br> 沈笙卿仍然沒準(zhǔn)備理會楚時淵,可是楚時淵的青靴停在了她的面前,將她的去路給攔住了。 鋪子里的掌柜是一個十分會看人眼色的,見狀,他連忙讓鋪子里的伙計都回避了,他也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對楚時淵和沈笙卿之間的談話感興趣。 “什么話語?” 沈笙卿沒留意掌柜的舉動,她見楚時淵沒有挪開的意思,只好抬眸看向楚時淵,說道。 楚時淵瞥見沈笙卿眉眼間對他的冷淡,微微蹙眉,說道:“我派了人來接你回首輔府,你卻拒絕了。你準(zhǔn)備何時回首輔府?” 聽見楚時淵的話語,沈笙卿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楚時淵派人接她回首輔府的事情。不過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徐氏怕她傷心和煩心,幫她拒絕了。 哪怕徐氏不幫她拒絕,她也是會拒絕的。 “我不準(zhǔn)備回首輔府了。”沈笙卿說道。 她馬上要和他和離了,怎么可能還回首輔府? 聽見沈笙卿的話語,楚時淵的眉頭蹙得更緊。什么叫做她不準(zhǔn)備回首輔府了? 她任性地搬回首輔府,難道她還準(zhǔn)備在沈府長住不成? 楚時淵的視線落在沈笙卿巴掌大的小臉上,她下巴尖尖的,皮膚白皙得好像有點兒不正常,他忽然發(fā)現(xiàn)沈笙卿太瘦弱了一些,仿佛易碎的琉璃,讓人感覺一碰就要碎了。 前段時間她去外面處理沈家商鋪的事情,難道遇到了特別棘手的事情,才讓她比離京前消瘦了如此多? “笙卿……” 徐氏見沈笙卿許久未從鋪子里出來,找了過來。 徐氏看見站在沈笙卿面前的楚時淵,想到沈笙卿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怒意頓時上來了。楚時淵如此對待沈笙卿,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楚時淵的面前。 她指著楚時淵,冷聲道:“楚大人雖然是首輔,但是也不能夠?qū)ψ约旱钠拮印?/br> 沈笙卿看著徐氏臉上的神情,知道徐氏想說什么,她走到徐氏的面前,將徐氏拉走了。 “嫂嫂,我們回去了?!?/br> 雖然楚時淵對她的所為是讓人寒心,但是楚時淵現(xiàn)在畢竟位高權(quán)重,徐氏若是因為她得罪楚時淵,以后還連累兄長就不好了。 徐氏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笙卿給拉走了,等走了一段距離,徐氏說道:“你剛剛怎么碰到他了?他有沒有欺負(fù)你?” 說著,徐氏不免又氣憤說道:“你好不容易下決心和他和離,他今日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又要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沈笙卿搖頭,說道:“嫂嫂,我沒有。” 就像胳膊上的傷口,初時是很痛。傷口反復(fù)崩裂的時候,會讓人想要落淚,可是這傷口終會有愈合的一日,哪怕最后留下了丑陋的疤痕,也不會再感到疼痛了。 第10章 ◎她很快就不是他們的夫人了◎ 沈笙卿的身影已經(jīng)在他的眼前看不見了,楚時淵站在鋪子里沒動,剛才沈笙卿對他的漠視和冷淡還在腦海里,心中的那股煩躁感久久未散去。 “大人,皇上有命令,讓大人前往南州?!?/br> 這時,莫牧走進(jìn)來,在楚時淵的耳邊恭敬說道。 楚時淵看了莫牧一眼,走出了鋪子。 …… 沈笙卿沒將今日碰見楚時淵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已經(jīng)讓玉蔓將和離書送去官府,她和楚時淵很快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和楚時淵分開,沈笙卿和徐氏皆沒了繼續(xù)在外面待的想法,收獲頗豐的回了沈府。 沈笙卿和徐氏回到沈府時,早上被沈笙卿派去官府的玉蔓也回來了。 沈笙卿看向玉蔓,說道:“可辦妥了?” 玉蔓看了沈笙卿一眼,說道:“大人們說和離書上雖然有楚大人的簽字,但是這簽字是楚大人從前簽的,他們不敢輕易判夫人和楚大人和離。希望夫人能夠再去找楚大人,讓楚大人親自沖他們說,他和夫人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二人都愿意和離?!?/br> 沈笙卿心說,她和楚時淵本來就沒有什么感情,哪里還需要楚時淵再去跟他們說。 沈笙卿蹙眉說道:“不是和離書上有二人的簽字,就可以了嗎?為何還要我再去找楚時淵?” 她直接讓玉蔓將和離書送去官府,便是不想再和楚時淵有接觸。 一旁的徐氏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你和楚時淵沒有商量好,貿(mào)然判了你和楚時淵和離,事后楚時淵會尋他們的麻煩。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和楚時淵的想法,也不介意當(dāng)面和他將和離的事情說清楚了?!?/br> 沈笙卿也知道官府的人不是有意為難她,普通百姓要和離,他們都是要勸上一勸的,更何況如今楚時淵的身份非同一般,他們自然是不想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只是她想到又要和楚時淵接觸,她的心里就抵觸。 不過徐氏說得也對,她已經(jīng)下決心和楚時淵和離了,沒道理連當(dāng)面和他說清楚和離的事情的勇氣都沒有。 想通后,沈笙卿估摸著楚時淵應(yīng)該回首輔府了,她讓人準(zhǔn)備馬車,前往首輔府。 孫管家得知沈笙卿回首輔府的事情,連忙從府里迎了出來,說道:“夫人總算是回來了,有什么事情,夫人和大人好好說……” 沈笙卿扶著玉蔓的手下了馬車,冷淡地打斷了孫管家的話語,說道:“我今日回首輔府,不是像孫叔想得那樣,要搬回首輔府。” “大人回府了嗎?” 說話時,她的視線朝府內(nèi)看去。雖然眼前的首輔府曾經(jīng)是她的家,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孫管家聽見沈笙卿的話語,眉頭擰得緊緊的,沈笙卿帶著屬于她的東西離開首輔府后,他便讓人通知了楚時淵,事后楚時淵也派了人去沈府接沈笙卿回首輔府,沈笙卿卻難得固執(zhí)地拒絕了。剛才他看見沈笙卿回來,他還以為…… 心中這樣想著,孫管家還是恭敬說道:“大人被皇上派去南州了,夫人找大人,是有要緊的事情嗎?需不需要老奴派人給大人送信?” 沈笙卿眸露訝異,說道:“怎么會這么巧?” 她今日還看見了楚時淵,怎么會在她恰巧有事找楚時淵時,楚時淵就不在京城了? 想著,她又有些懊惱,若是早知道是這樣,先前在賣書畫的鋪子里碰見楚時淵時,她就將和離的事情和楚時淵說了。 如今楚時淵不在京城,和離的事情也只能夠等楚時淵回京再說了。 孫管家見沈笙卿要走,忍不住又幫楚時淵說好話,試圖勸沈笙卿留下來。 沈笙卿說道:“孫叔,我馬上就不是你們的夫人了,你不用再費口舌和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沈笙卿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吩咐車府離開。 孫管家呆呆地看著沈笙卿離開的方向,什么叫做‘她很快就不是他們的夫人了’,夫人想要做什么? …… 南州,皇帝這次派楚時淵來南州,和在南州大力發(fā)展養(yǎng)蠶的事情有關(guān)。晚上知州在自己的府邸設(shè)宴款待楚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