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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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時淵注視著沈笙卿,說道。 “和離書是大人當(dāng)初給我的,和離書上的字也是大人自己簽的。請問大人,剛剛那句話語是不是大人自己說的?既然二人都已簽下和離書,讓官府判我們和離即可。大人卻故意以權(quán)勢給幾位大人施壓,遲遲不肯將放妻書給我,出爾反爾,言而無信,不是故意為難我,又是什么?” 沈笙卿之所以直接將和離書交給官府,便是相信楚時淵的人品,覺得楚時淵不會失信他當(dāng)初說過的話語。哪怕后來官府還要她再次從楚時淵的口中得到確定,她也是直接去向楚時淵說和離的事情。 楚時淵現(xiàn)在不履行自己當(dāng)初說過的話語的行為讓她感到厭惡。 楚時淵自然將沈笙卿的厭惡情緒看在眼里,他原本想要勸沈笙卿放棄和離想法的話語頓住了,漆黑的眼眸落在沈笙卿的身上。 此時沈笙卿和楚時淵相對而站,二人的臉色皆有些不好,如此這般僵持著,這時,原本在馬車?yán)锏却蝮锨涞募t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朝沈笙卿和楚時淵的方向跑了過來。 “大人還來找夫人做什么?” 紅簪護(hù)在沈笙卿的面前,敵視地看著楚時淵。 自從知道沈笙卿身中劇毒后,她不知道背著人流了多少眼淚,偏偏楚時淵身為沈笙卿的夫君,還不關(guān)心和愛護(hù)夫人。 這會兒她見楚時淵居然還有臉來找沈笙卿,自然對楚時淵沒好臉色,顧不得楚時淵曾經(jīng)是她的主子。 沈笙卿輕輕吐出一口氣,將紅簪拉到身后,選擇繼續(xù)直視楚時淵,她沖楚時淵說道:“大人若是還記得自己從前說過的話語,便請履行自己說過的話語,也放過我這個弱女子?!?/br> 說完,沈笙卿不再看楚時淵,也懶得理會楚時淵是何臉色,她退后兩步,拉著紅簪的手朝她的馬車走去。 今日又是不歡而散了,只是今日選擇先離開的是沈笙卿。楚時淵站著沒動,直到沈笙卿的馬車離開了,他還維持著剛才面對沈笙卿的姿勢。 莫牧本來在前面的巷口等楚時淵,見遲遲未看見楚時淵,找了過來。他看見楚時淵的模樣,遲疑說道:“大人,您這是……” 他知道大人今日特意來找夫人,是為了何事。看大人的樣子,沒讓夫人改變想法? 楚時淵朝莫牧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剛才沈笙卿的馬車離開的方向。沈笙卿送去官府的那張和離書,是他曾經(jīng)給她的,上面的字也是他簽的。 但是那個時候是他覺得他無法給她,她想要的愛。他不是喜歡勉強(qiáng)人的人,她若是覺得委屈了,他會放她離開。 但是這些年沈笙卿從未和他提過和離之事,久到他都忘記了這張和離書的事情。 楚時淵將袖子里裝著那支白玉蘭花紋簪的匣子拿了出來,今日他來找她,本來是想和她好好談?wù)?,讓她將和離的想法給收回去。這支簪子本來也是準(zhǔn)備送給她的,可是她沒有給他機(jī)會。 她口口聲聲讓他履行他當(dāng)初說過的話語,還說他為難她…… 真是,長脾氣了,也長本事了。 楚時淵將裝著簪子的匣子重新放回袖子,抬腳朝首輔府的方向走去。 莫牧想到楚時淵身上的傷,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說道:“這段時間,大人中了兩次毒,請大人注意身體,莫再讓身上的傷勢加重了?!?/br> 話落,前方的楚時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頓住了腳步。等莫牧追上來,他沖莫牧說道:“這次我在巴塔中的毒,我讓你派人送去藥王谷給師兄,你送去了嗎?” 莫牧恭敬說道:“回大人,已經(jīng)送去了?!?/br> 莫牧的心中有些疑惑,大人身上的毒,簡小姐不是已經(jīng)幫大人解了嗎?若是大人想讓人研究這次中的毒,和上次中的毒有沒有聯(lián)系,簡小姐就在京城,不是比遠(yuǎn)在藥王谷的袁神醫(yī)方便? 不過大概是大人不想太麻煩簡小姐,這次簡小姐幫大人解了毒,大人特意讓他準(zhǔn)備謝禮,便是不想欠簡小姐。而且還有之前楚母的事情,大人應(yīng)該也不想欠簡小姐太多…… 而且雖然因為楚母的事情,簡小姐主動離開了藥王谷,袁神醫(yī)畢竟曾經(jīng)是簡小姐的師兄,袁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在簡小姐之上…… 不過簡小姐的醫(yī)術(shù)也很厲害了,這次大人在巴塔中毒,幸虧了簡小姐。上次大人中毒昏迷,他將大人送去藥王谷,袁神醫(yī)還讓他去雪山找什么特別珍惜的藥材,最后那藥材也沒用上,不等他將藥材送回來,大人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 想起一事,莫牧恭敬說道:“之前大人在巴塔遇刺,巴塔知府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沒有調(diào)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br> 聽見莫牧的話語,楚時淵不意外。那些刺殺他的刺客全死了,他這些年沒少削弱世家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讓寒門子弟,以及家境普通的學(xué)子也能夠在朝堂上有出頭的機(jī)會。 從前那些靠著祖宗蔭庇便能夠身居高位,享受榮華富貴的世家大族自然是恨上他了。他這兩次的中毒和刺殺怕是和這些盤根復(fù)雜的世家脫不了關(guān)系。 這個巴塔知府若是因為自己的利益,或者膽小怕事,故意敷衍了事也有可能。 說完了遇刺的事情,楚時淵卻沒急著繼續(xù)前行,他朝寧定長公主的府邸看了一眼,說道:“這幾日,你讓人留意寧定長公主和夫人的動向,有什么事情,記得告知我?!?/br> 他覺得沈笙卿今日來見寧定長公主,有些蹊蹺。雖然他已經(jīng)讓人知會過了,官府不會將放妻書給沈笙卿,剛才他還被沈笙卿罵出爾反爾,以權(quán)勢壓人。 但是從沈笙卿剛才的態(tài)度來看,她明顯沒放棄,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 楚時淵的手里拿著卷宗,不知為何,今日一點(diǎn)兒看不進(jìn)去卷宗上的內(nèi)容。 莫牧走進(jìn)來,恭敬說道:“大人,太后娘娘回來了,寧定長公主派了人去沈府將此事告訴給夫人,沒多久,夫人就從沈府出來,這會兒去皇宮了?!?/br> 之前楚時淵讓他留意寧定長公主和沈笙卿的動向,自然也知道那日沈笙卿離開寧定長公主的府邸后,寧定長公主派了人去太后禮佛的崇國寺。 楚時淵將手上的卷宗放下。寧定長公主,太后,沈笙卿想干什么? 楚時淵輕輕皺眉,站起身,朝外走去。 “楚大人有事要出去嗎?怎么這么巧,我剛來,大人就要離開?” 大理寺少卿孟書達(d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見楚時淵一副要出去的模樣,詫異說道。 孟書達(dá)搖了搖手上的折扇,說道:“有什么緊急的事情,需要大人現(xiàn)在出去???我手上正好有幾個案子,楚大人愿不愿意幫我分析一下?” “楚大人,最近京城發(fā)生了一起死狀特別凄慘的案子,死者是個男子,身上被人劃了一刀又一刀,連一塊好rou都沒有了,也不知道誰對他那么恨,讓他死得那么慘……” “楚大人,有人指認(rèn)兇手是這個男子的夫人,說他夫人對這個男子早就沒感情了,還想和這個男子和離,本來這個男子都答應(yīng)了,誰知道男子后來又反悔了,好好的夫妻就發(fā)展成了一對怨偶……” “若是兇手真的是死者的夫人,看來人還是要講誠信,說出去的話語不能夠反復(fù)無常,若是死者和夫人早些和離了,不是就沒這事了?楚大人,您說對嗎?” 莫牧看著將門口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孟書達(dá),他都不知道孟大人是不是故意的了,不然為何知道他家大人要出去,還故意堵著門口? “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楚時淵看著孟書達(dá),說道。 聽見楚時淵的話語,原本還在和楚時淵說著案子的孟書達(dá)動作頓了頓,他裝傻說道:“什么什么好處?楚大人口中的她又是誰啊,楚大人不將話語說明白,我怎么聽得懂……” 在楚時淵的漆黑的眼眸的注視下,孟書達(dá)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他沖楚時淵訕笑說道:“楚大人對珍品齋的栗子糕感興趣嗎?珍品齋的掌柜這一個月都會往我的府上送栗子糕,大不了我給楚大人分一半……” 毫無疑問,孟書達(dá)口中的‘珍品齋’是沈家的產(chǎn)業(yè)。 “孟書達(dá),幾塊糕點(diǎn)就將你給收買了,你是饞鬼投胎嗎?” 楚時淵沉著臉,難得動了怒。 孟書達(dá)心說,楚時淵這種沒有口腹之欲的人,哪里會懂得珍品齋的栗子糕的好吃?而且珍品齋的栗子糕特別難買到,每日很早就賣完了。 自然這些話語,孟書達(dá)沒膽子說出來。 孟書達(dá)看著楚時淵臉上的怒意,最后還是很慫地讓開了門口的地方。 第15章 ◎太后娘娘已經(jīng)恩準(zhǔn)我與你和離?!?/br> 半個時辰前 沈笙卿看著寧定長公主派來的下人,站起身,說道:“太后娘娘真的回來了?” “長公主說欣榮郡主這會兒若是想進(jìn)宮見太后娘娘,她在宮門口等欣榮郡主?!?/br> 沈笙卿的唇邊露出一點(diǎn)兒笑容,笑說道:“讓長公主費(fèi)心了,我這便去見長公主?!?/br> 說完,沈笙卿看向身邊的玉蔓,讓玉蔓打賞寧定長公主派來的下人。 寧定長公主愿意陪她進(jìn)宮見太后,她說服太后讓她和楚時淵和離的把握又更大了一些。 那日她從寧定長公主的府邸出來,卻碰見了楚時淵。從楚時淵的行為和態(tài)度來看,楚時淵明顯還是沒有將她要和離的想法當(dāng)回事,覺得她還會像從前一樣乖乖地隨他回首輔府,繼續(xù)做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首輔夫人。 如今,她為了救他,也不知道能夠活多久,對她沒有感情的男人,她是不留戀了。 等寧定長公主派來的下人離開后,沈笙卿進(jìn)內(nèi)間換了一件衣裳,便準(zhǔn)備前往皇宮。 想到了什么,沈笙卿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下幾行字。等墨跡干了以后,她將寫好的信遞給玉蔓,說道:“你派人送給大理寺少卿孟大人?!?/br> 玉蔓眸露疑惑。雖然楚時淵和孟書達(dá)的關(guān)系是不錯,但是現(xiàn)在沈笙卿都要和楚時淵和離了,從前她也沒見沈笙卿和孟書達(dá)有什么交集。 沈笙卿將玉蔓的不解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么。雖然她覺得她和楚時淵和離了,楚時淵也不會對她不舍,但是鑒于之前楚時淵故意不讓官府將放妻書給她的事情,以防萬一,她不想讓她這次求見太后的事情再出紕漏。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沈笙卿讓下人準(zhǔn)備馬車,乘坐馬車前往皇宮。 沈笙卿的馬車抵達(dá)皇宮時,寧定長公主已經(jīng)在皇宮門口等著她了。沈笙卿走下馬車,讓沈府的下人在皇宮外等她,她上了寧定長公主的轎攆。 “讓長公主費(fèi)心了,之前我冒昧地向長公主打聽太后娘娘的行蹤,現(xiàn)在還讓長公主專門陪我跑一趟?!?/br> 沈笙卿在寧定長公主的身邊落座,感激道。 寧定長公主打量沈笙卿的臉色,見沈笙卿面色尚可,也不像是哭過的樣子,她放下心來,“本宮聽說你在找上本宮前,曾經(jīng)將和離書送去了官府,楚時淵卻說他還不想和你和離,官府才沒有判你與楚時淵和離?!?/br> “今日你若是在母后的面前說了和離的事情,便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楚時淵既然不想和你和離,想來對你還是有些上心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寧定長公主還不知道沈笙卿為了救楚時淵中毒的事情,沈笙卿和楚時淵平時的相處自然不可能被外人知道,雖然京城是有一些關(guān)于沈笙卿和楚時淵夫妻感情淡漠的傳聞,但是以寧定長公主的身份,自然不會將這些傳聞放在心上。 在寧定長公主看來,楚時淵和當(dāng)初的沈父還是不一樣的,沈府當(dāng)初貪圖沈家的錢財,連沈笙卿這個親生女兒都不放在心上,但是楚時淵這些年在朝堂上的所為,寧定長公主是看在眼里的,楚時淵能夠為平民百姓出頭,甚至不惜得罪朝堂上的權(quán)貴,顯然不是沈父那樣的卑鄙小人。 雖然她答應(yīng)了沈笙卿,愿意幫助沈笙卿和離。但是她更想沈笙卿過得好,她想不通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讓沈笙卿不惜求到太后的面前,也要和楚時淵和離…… 沈笙卿坦然地沖寧定長公主笑了笑,說道:“沒有什么誤會,他本來也不是真心想要娶我,如今我也不想和他過下去了,挺好的?!?/br> 沈笙卿的心中清楚楚時淵沒讓官府將放妻書給她,不是像寧定長公主說得那樣是對她上心。楚時淵極大一部分原因是面子上過不去,再者他大概是也沒有想到她這次會堅決地要和他和離。 不過楚時淵是否想和她和離了,也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了。 寧定長公主的心里畢竟是向著沈笙卿的,她見沈笙卿這樣說,便也不再說什么,二人前往太后的慈寧宮。 太后聽說寧定長公主和沈笙卿今日一起進(jìn)宮,心中疑惑這二人怎么會一起進(jìn)宮來見她,卻還是讓人將寧定長公主和沈笙卿給請了進(jìn)來。 “欣榮見過太后娘娘?!?/br> 沈笙卿隨寧定長公主走進(jìn)殿內(nèi),沖太后屈膝福身。 當(dāng)初沈父給沈母下毒的事情暴露,太后憐惜沈笙卿,還接沈笙卿進(jìn)宮在她的慈寧宮居住過一段時間,對于沈笙卿這個身世可憐的晚輩,太后的心中對沈笙卿也是有幾分真心喜愛和疼愛的。 太后沖沈笙卿招了招手,笑說道:“今日怎么和寧定一起進(jìn)宮了?過來,讓哀家瞧瞧?!?/br> 聽著太后的話語里的關(guān)心,沈笙卿垂在身側(cè)的手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朝上方的太后跪了下去,她以頭碰地,說道:“欣榮有事對太后娘娘相求,希望太后娘娘能夠恩準(zhǔn)?!?/br> 看見沈笙卿的動作,太后微微一愣,將詢問的眼神看向?qū)幎ㄩL公主。 寧定長公主自然知道沈笙卿今日進(jìn)宮是為了何事,但是她暫時沒有開口,想讓沈笙卿親自和太后說。 她腦海里浮現(xiàn)楚時淵曾經(jīng)認(rèn)為她撒謊,不相信她為救他中毒的場景。她知道今日只要太后開口了,楚時淵也不能夠不讓官府將放妻書給她。思及此,沈笙卿的眼眶沒忍住還是有些紅了,唇瓣動了動,正要說話。 太后身邊的一個嬤嬤笑說道:“欣榮郡主可別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哭了,這次太后娘娘去崇國寺禮佛,恰巧遇見了心梵大師,受到了佛祖的庇佑,這幾日讓太后娘娘見到人間悲事,會影響太后娘娘后半生的平順的?!?/br> 聞言,沈笙卿愣了一下,卻還是快速將臉上的悲傷情緒給收了回去。這位嬤嬤說太后這幾日不能夠見到人間悲事,那她和楚時淵和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