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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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時淵離京那日,許多百姓站在街道旁目送楚時淵離開。人群中卻沒有沈笙卿。 楚時淵知道沈笙卿不會來送他,他騎在高頭大馬上,還是忍不住朝沈府的方向看去。這次離京,他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見到她。 是他的錯,從前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時候,他沒有珍惜。 …… 夷州 在夷州橫行的山匪盡數(shù)被楚時淵的人拿下,跪在最前面的男人滿臉橫rou,一臉兇狠地瞪向楚時淵。他沒有想到他和他的手下竟然敗在楚時淵這么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手上。 楚時淵負手站在這些山匪曾經(jīng)為非作歹的山寨里,他的衣袍上沾了不少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大人,找到了。” 這時,莫牧拿著兩個匣子走了過來。 看見莫牧手上的那兩個匣子,那個山匪頭子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似乎要朝莫牧和楚時淵的方向撲來。 可惜他的四肢被官兵禁錮著,根本掙脫不開。 楚時淵呼吸微摒,將莫牧手上的其中一個匣子接過來。他將匣子打開。 匣子里躺著一只模樣怪異的小蟲子,那蟲子的周身似乎還彌漫著絲絲縷縷的血。 楚時淵將手指伸向那小蟲子,那蟲子張嘴咬上了楚時淵的手指。 第33章 ◎孩子◎ 楚時淵將在夷州為非作歹的山匪盡數(shù)拿下的消息自然很快傳回了京城。楚時淵還沒有回到京城, 街頭巷尾便在議論楚時淵這次剿匪大獲成功的事情,一時間不少人稱贊楚時淵智勇雙全。大燕有楚時淵,是大燕之福。 楚時淵回京那日, 更是有不少百姓夾道歡迎,風(fēng)頭無兩。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剛剛立了功的楚時淵回京后, 卻是謝絕了眾多人的登門拜訪, 又向皇帝請了幾天假, 也不知道在首輔府做什么。 沈笙卿比那些百姓更清楚的是,楚時淵回京后,還將袁承霽請去了首輔府,袁承霽已經(jīng)好幾日未回沈府了。 徐氏面露擔(dān)憂說道:“笙卿,袁大夫今日還不回沈府嗎?之前袁大夫答應(yīng)會幫你解毒,袁大夫會不會變卦?” 沈笙卿還是比較相信袁承霽的人品的, 她說道:“袁大夫最近沒有回沈府, 可能是首輔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等他忙完這陣,應(yīng)該就會繼續(xù)我研制解藥了?!?/br> 徐氏不滿說道:“袁大夫已經(jīng)去了首輔府好幾日了,楚時淵有什么事情, 需要一直霸占著袁大夫?難道楚時淵這次剿匪, 受了很嚴重的傷?” 刀劍無眼,楚時淵這次前往夷州剿匪,不小心受傷了也有可能。但是憑楚時淵的身份, 楚時淵若是真受了很嚴重的傷, 怎么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因此徐氏覺得楚時淵這次將袁承霽喊去首輔府,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和袁承霽的認識的時間畢竟比較短,也不像沈笙卿般那么相信袁承霽。 沈笙卿也不知道這次袁承霽為何會在首輔府待這么多天, 雖然她現(xiàn)在的身體里的毒已經(jīng)控制住了, 但是這次袁承霽來京城后, 每日都會給她診脈,檢查她身體里的毒的情況。 雖然她相信袁承霽不會半途而廢,不幫她解毒了。但是這次袁承霽去了首輔府這么多天,也沒過問她的身體里的毒,確實有些蹊蹺。 沈笙卿和徐氏正在議論楚時淵和袁承霽的事情,沈府的下人走過來,恭敬說道:“郡主,大夫人,袁大夫回來了。楚大人這會兒也在府門外,求見郡主。” 沈笙卿還未說話,徐氏冷著臉說道:“不見,讓他回去?!?/br> 前段時間楚時淵沒再糾纏沈笙卿,也沒再來沈府,她還以為楚時淵是有自知之明了,今日楚時淵居然又來了。 下人為難地看了沈笙卿一眼,說道:“楚大人不是一個人來的,楚大人說是有過去的事情要和郡主說,還提到了郡主曾經(jīng)沒保住的孩子?!?/br> 聞言,沈笙卿微微蹙眉。一旁的徐氏說道:“笙卿,你和楚時淵的孩子當(dāng)初沒保住,生下來就死了,楚時淵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莫對他心軟了,我讓人打發(fā)了他?!?/br> 沈笙卿擰眉說道:“嫂嫂,我想聽他想對我說什么。” 沈笙卿有一個直覺,楚時淵這次來沈府要對她說的話語對她很重要,她不能夠錯過。 反正如今她服下了袁承霽研制的藥丸,不會再因為情緒的波動影響身體里的毒。聽聽楚時淵要對她說什么,也沒什么。 如果楚時淵再做出令她厭惡的事情,大不了讓沈府的下人將他又趕出去。 沈笙卿都這樣說了,徐氏只好讓人將楚時淵給請了進來。 …… 楚時淵牽著一個孩童緩緩走進待客廳,孩童大概三歲的模樣,眉宇間帶著幾分孱弱,似乎先天不足,讓人忍不住憐惜。 楚時淵出現(xiàn)后,沈笙卿的視線第一時間被楚時淵身旁的孩童給吸引了,她腦海里浮現(xiàn)剛才下人說楚時淵要說的話語和她當(dāng)初沒保住的孩子有關(guān),她的手指向楚時淵身邊的那個孩童,聲音發(fā)顫說道:“他是誰?” 孩童顯然沒怎么見過生人,看見沈笙卿的眼神,有些害怕地低下頭。 楚時淵將孩童交給隨他一起進來的嬤嬤,這才回答沈笙卿的話語,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沈笙卿,說道:“我和你的兒子?!?/br> 待客廳有片刻的寂靜,回過神來,沈笙卿走向楚時淵,手朝楚時淵的臉上揮去,她的身子因為激動和憤怒輕微顫抖。 這是沈笙卿第二次對楚時淵揮出巴掌,相較于之前沈笙卿身體里的毒發(fā)作,有心無力,這時她用了十足的力氣,等她收回手,楚時淵的臉上甚至留下了淡淡的巴掌印。 響亮的巴掌聲在待客廳內(nèi)響起,打破了剛才因為楚時淵的話語產(chǎn)生的寂靜,也讓屋內(nèi)的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徐氏和沈府的下人都是詫異地看著待客廳的孩童,當(dāng)初沈笙卿和楚時淵的孩子不是沒保住嗎?這是怎么回事? 今日本來就有些受驚的孩童看見沈笙卿的動作,他埋在嬤嬤懷里的身子顫了顫。 楚時淵看了一眼嬤嬤懷里的孩童,又看了看此時明顯有些激動的沈笙卿,沒有理會臉上的疼痛,他沖沈笙卿說道:“能否讓沈夫人暫時幫忙照看一下康安,我和你換一個地方說話。” 沈笙卿知道楚時淵口中的‘康安’應(yīng)該是嬤嬤懷里孩童的名字。 沈笙卿的視線再次落在那孩童的身上,她也知道有些話語不適合當(dāng)著孩童的面說。她深吸一口氣,抬腳朝外走去。 楚時淵讓徐氏暫時幫忙照看康安,他這才提步追上沈笙卿。 徐氏扶著腰,擔(dān)心地看著沈笙卿和楚時淵離開的方向。 …… 沈笙卿和楚時淵來了隔壁的側(cè)廳。 她沒有讓下人上茶 ,也沒有任何基本的禮貌和客套。沈笙卿看著楚時淵,開門見山說道:“你剛才說和你一起來的孩童是我和你的兒子,是什么意思?” 當(dāng)初沈父貪圖沈母的家產(chǎn),不惜給沈母下毒,雖然后來沈父的陰謀敗露,卻也因為那毒在沈母的身體里積累太久,沈母的身子傷了根本。沈笙卿嫁給楚時淵的第二年,沈母的身子到底熬不住,不幸離世了。 沈母死的時候,正好是沈笙卿懷著孩子,快要生產(chǎn)的時候。本來為了沈笙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著想,楚時淵和沈家的人一直對沈笙卿隱瞞著沈母的身體情況。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后來沈笙卿還是知道了沈母的死訊,情緒波動太大,沈笙卿提前生產(chǎn),那個時候沈笙卿難產(chǎn),差點兒一尸兩命。關(guān)鍵時刻,楚時淵選擇了保沈笙卿,與此同時,沈笙卿生下來的孩子沒活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死了。 這些年沈笙卿已經(jīng)接受了當(dāng)年她的孩子死去的的事實,楚時淵現(xiàn)在卻說剛才的那個孩童是他和她的兒子,當(dāng)年他們的孩子沒有死。 楚時淵看著沈笙卿激動的模樣,他朝沈笙卿走近一步,想安撫沈笙卿。沈笙卿看見他的動作,卻是毫不猶豫地避開了他的動作,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 沈笙卿握了握拳,說道:“當(dāng)年很多人都看見我們的兒子死了,當(dāng)年還是你埋葬的他,為什么你當(dāng)年要騙我?” 對上沈笙卿質(zhì)問的眼神,楚時淵知道今日他如果不對她解釋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她今日是不會放過他了。雖然他和她說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她對他的憤怒只會更甚。 楚時淵沒再靠近沈笙卿,他說道:“當(dāng)初你差點兒一尸兩命,雖然后來你保住了性命,也傷了根本。那個時候你不能夠再受任何刺激,也不能夠再有太大的情緒的波動……” 不等楚時淵將話語說完,沈笙卿嫌惡地打斷了他,她說道:“那個時候我不能夠受刺激,你便要騙我,說我的兒子死了嗎?” 楚時淵決定將此事告訴沈笙卿的時候,他有預(yù)感沈笙卿的情緒會何等的激動,但是此刻他看著沈笙卿無法接受的模樣,還是感覺他的心仿佛被刀子一下一下割著rou,心中鈍痛。 “那個時候我確實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和你一樣,我曾經(jīng)也以為他死了。可是我準備埋葬他的時候,他竟然奇跡地有了微弱的呼吸。我也不確定他最后能不能夠活下來,我擔(dān)心將此事告訴你,讓你有了微弱的希望,最后給你的還是失望……” “所以我想試著搶救他,等他的情況穩(wěn)定了,再告訴你。只是當(dāng)時他的情況太糟糕了,那個時候師兄遠不在京城,我只能夠讓簡小姐幫我救他……” 沈笙卿想到當(dāng)年她生產(chǎn)后,有人看見他和簡連漪在一起,二人似乎還經(jīng)常神神秘秘地前往一座宅院。她說道:“那段時間你和簡小姐在一起,也是為了讓簡小姐醫(yī)治他?” 楚時淵說道:“簡小姐回到簡府后,說覺得她和簡府格格不入,她幫我醫(yī)治康安,她會借我的名頭在簡府站穩(wěn)腳?!?/br> 這也是簡連漪對楚時淵有恩的事情會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一個原因。 沈笙卿的手撐在屋內(nèi)的桌子上,以此來穩(wěn)住她的身子,不讓自己腿軟摔倒,她說道:“當(dāng)初你既然決定隱瞞我了,現(xiàn)在又來告訴我,我們的兒子實際上還活著做什么?” 她和他都已經(jīng)和離,沒有關(guān)系了。她也接受了當(dāng)年她沒能夠保住她的孩子這一事實。 “這些年我一直在醫(yī)治康安,可是康安先天不足,哪怕我用最好的藥材醫(yī)治他,他的身體也比普通的孩童要虛弱許多。這次我主動請纓前往夷州,也是得到消息,那山匪的手里有能夠幫助到康安的藥材?!?/br> “這段時間我讓師兄前往首輔府,也是為了醫(yī)治康安?,F(xiàn)在康安的身體雖然仍然比普通孩童要虛弱一些,但是基本上已經(jīng)太大的問題了,日后若是好好調(diào)理,也不是不能夠恢復(fù)到正常人一樣……” 楚時淵還想告訴沈笙卿,這次他前往夷州,不僅是為了康安,還因為她。他已經(jīng)找到了幫她的方法,哪怕這半年內(nèi)袁承霽仍然沒辦法研制出解藥,他也不會讓她有事的。 只是他想到如今沈笙卿對他的態(tài)度,此時沈笙卿的注意力都在康安的身上,他沒有將這話語對沈笙卿說出來。 卻見沈笙卿聽完楚時淵的話語,沉默半晌,她的眼睛盯著楚時淵,一會兒后她松開扶著桌子的手,臉上又恢復(fù)了這段日子待楚時淵的冷淡,似乎剛才她猛然得知她和楚時淵的兒子還在世時的激動只是別人的幻覺。 “剛才的那個孩童真是我和你的兒子又如何?你騙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你猛然告訴我,我們的兒子還活著,你這些年一直在醫(yī)治我們的兒子,你覺得我會接受?” 第34章 ◎只屬于她◎ 楚時淵看著沈笙卿臉上又恢復(fù)了這段日子待他的冷淡, 莫大的恐慌席卷了他,他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此事,也不是想勉強你接受什么。這些年我讓你以為我們的兒子已經(jīng)不在人世, 你要怨我和罵我,我都接受。我讓你缺少了這么多年對他的陪伴, 現(xiàn)在我將他送到你的身邊?!?/br> 沈笙卿沖到楚時淵的面前, 再次一巴掌揮在楚時淵的臉上, 她說道:“你欺瞞了我這么多年,讓我這些年都因為兒子的死傷心,你讓如何相信你?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 “沒有,再沒有事情隱瞞你了……”楚時淵抓住沈笙卿的手,不顧沈笙卿的反對,將沈笙卿擁入懷里, 他暗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對我充滿了抵觸, 不想看見我,但是康安是我們的兒子,我做了錯事, 現(xiàn)在我將康安送到你的身邊, 和你和你母親一樣,以后康安只屬于你,你若是不想見我, 我也不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楚時淵貪婪地嗅著屬于沈笙卿的氣息, 他知道以后沈笙卿都不會給他機會再靠近她了,他有預(yù)感說出這件事情會造成什么后果,可是他還是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之前已經(jīng)傷了她, 他也不應(yīng)該再隱瞞她了…… 沈笙卿掙脫不開楚時淵, 索性低頭咬在了楚時淵的肩膀上,拳頭一下下打在楚時淵的身上。明明她和他已經(jīng)做好了以后再沒有交集的打算,也努力忘記過去的事情,等她的毒解了,只要楚時淵不再故意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想她和他也不是不能夠相安無事。 如今他又打破了她新生活的平靜。 怕沈笙卿傷到自己,楚時淵不敢再強硬地抱住沈笙卿,他松開了沈笙卿??粗蝮锨淠樕蠈λ脑购?,楚時淵有些悲涼的自嘲,最起碼她現(xiàn)在不會之前那樣用漠然到極點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對于她而言,是從未有過交集的陌生人。 楚時淵甚至有些瘋狂地想著,她若是再恨他一些就好了,他從前傷害了她那么多,她怎么能夠不恨他呢? 仿佛和從前的他和她調(diào)換了位置,楚時淵似乎沒有看見沈笙卿對他的憤懣,自顧自的說道:“我讓康安平常需要的東西,和往日里伺候他的丫鬟婆子一起來了沈府,你若是有和康安有關(guān)的事情想要詢問,可以問她們……” “你若是想知道康安過去的事情,也可以問我……”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 楚時淵看著沈笙卿臉上的神情,想說的話語未完全說出來。他還不確定沈笙卿會不會接受康安,她應(yīng)該更不想看見他了…… 沈笙卿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楚時淵站著,淚水沒忍住流了下來。她曾經(jīng)以為已經(jīng)永遠離開她了的兒子,如今居然還活著。 …… 徐氏在待客廳內(nèi)等了許久,終于看見沈笙卿和楚時淵回來了,她看了一眼沈笙卿臉上的神色,指了指屋里的孩童,說道:“笙卿,這孩童真是……”你和楚時淵的孩子? 聽見徐氏的話語,沈笙卿的視線也落在被嬤嬤護在懷里的孩童身上,雖然她很生氣當(dāng)初楚時淵騙了她,但是她看見這孩童的第一眼,她就莫名地相信了楚時淵的話語,覺得這孩童真是她曾經(jīng)以為沒緣分的孩子。 興許這便是母子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