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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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卿見康安仍然期許地看著她,她卻不知道該和楚時淵說些什么。她注視著床榻上的楚時淵,后知后覺地留意到楚時淵確實憔悴了許多,之前她身上的毒雖然遲遲沒有服下解藥,但是除了那次冒險讓楊大夫幫她煉制解藥,她服下袁承霽給她的壓制毒性的藥后,身體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不適,也沒有像楚時淵這般憔悴。 服下解藥后,她這幾日按照袁承霽給的方子調(diào)理,身體也在逐漸恢復過來。 他現(xiàn)在比她之前看起來還要糟糕,他現(xiàn)在的情況是真的嚴重。沈笙卿想到莫牧曾經(jīng)說過的話語,她不敢想象楚時淵用自己的血養(yǎng)蠱蟲,取心頭血的場景。 沈笙卿的唇瓣動了動,說道:“楚時淵,你若是能夠聽見我們說話,便快些醒過來吧,我們都希望你能夠醒過來?!?/br> 聽見沈笙卿的話語,康安注視著床榻上的楚時淵,恨不得下一瞬就能夠看見楚時淵睜開眼睛。 “母親,父親的眼睛又動了?!?/br> 康安指著床榻上的楚時淵,歡喜說道。 沈笙卿的視線正落在楚時淵的身上,這會兒她也看見了楚時淵微顫的眼睫,她偏頭看向孫管家和莫牧,說道:“你們快去請袁大夫過來?!?/br> 袁承霽如今還居住在沈府,沒有日夜守在首輔府。 見狀,孫管家連忙走了出去,讓人去找袁承霽。 康安的視線仍然落在楚時淵的身上,沖沈笙卿說道:“母親,父親是要醒過來了嗎?” 沈笙卿也很緊張,剛剛康安沒有看錯,楚時淵的眼睛是真的動了,但是也不能夠保證楚時淵一定能夠醒過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眾人的心聲,楚時淵的眼睫顫抖得更厲害,在屋內(nèi)的眾人的視線中終于睜開了眼睛。 莫牧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大人終于醒了?!?/br> 他心說,大人最想看見的人果然是欣榮郡主,昨日小公子陪了大人許久,也沒見大人醒過來,今日欣榮郡主來見大人,大人就醒過來了。 沈笙卿和康安正站在床榻前,也是離楚時淵最近的人,楚時淵睜開眼睛時,首先看到的人自然是沈笙卿和康安。楚時淵的視線在康安的臉上凝了一瞬,落在沈笙卿的身上。她離他好近,似乎他抬起手,便能夠碰到她的臉,可是這會兒他的手卻使不上力氣。 莫牧看見了楚時淵的動作,他抬手將楚時淵給扶了起來,說道:“大人剛醒,有沒有覺得不適?” 楚時淵的視線仍然落在沈笙卿的身上,說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對過去的事情釋懷,愿意給他機會了嗎? 莫牧還沒有說話,沈笙卿說道:“莫牧將你的情況告訴我了,康安很擔心你。” 康安學著莫牧剛才的樣子,碰了碰楚時淵的胳膊,說道:“父親醒了,剛才我和母親對父親說話,父親都不理我們?!?/br> 楚時淵也是第一次聽見康安開口說話,一時也顧不得計較莫牧的自作主張,將他的事情告訴沈笙卿。剛剛醒過來,他艱難說道:“我沒有不想理你們……” 他曾經(jīng)期盼了許久,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在一起說話,哪怕是單純的閑聊。 沈笙卿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醒過來了,好好休息,因為你這幾日的昏迷,首輔府的人和康安都很擔憂你?!?/br> 楚時淵見沈笙卿似乎要離開,情急之下他抬手抓住了沈笙卿的手腕,說道:“你,你先別離開……” 他才醒過來,她就迫不及待地離開嗎? 沈笙卿想到她做的那個夢里,楚時淵卑微地說他放不下她,他如何做,才能夠讓她再次喜歡上他的場景。她垂眸看了一眼楚時淵落在她手腕上的手,說道:“你先放開我,我已經(jīng)讓孫管家去找袁大夫了,你莫牽動身上的傷?!?/br> 楚時淵聽見沈笙卿的話語里似乎有動搖,不像原先那么冷淡,他松開沈笙卿的手腕,說道:“我?guī)湍惬@得藥引,不是卑鄙地想要做什么,也不是想讓你回報我什么……” 他只是單純地想幫她解毒,讓她不再被身體里的毒折磨。 沈笙卿抿唇,說道:“我知道?!?/br> 楚時淵如果想要因為幫她獲得藥引的事情,就從她這兒獲得什么。楚時淵也不會一直隱瞞此事,直到楚時淵昏迷,莫牧迫不得已求上她,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不知道不是病中的緣故,沈笙卿此時看起來不讓他感覺那么遙遠,楚時淵壓抑了許久的情感迸發(fā)而出,他說道:“卿卿,你能不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不要將我判了死刑,讓我和你一起照顧康安,我們?nèi)蘸笠黄鸷煤眠^,好不好?” 沈笙卿微垂著眼簾,說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阻止你和康安見面,我們也在一起照顧康安……” 楚時淵又想去抓沈笙卿的手,他看著沈笙卿昳麗的臉蛋,忍住了,他說道:“卿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像我們從前一樣……” 沈笙卿抬眸看了楚時淵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楚時淵的心沉了沉,他說道:“卿卿……” 屋門口響起腳步聲,是孫管家?guī)е徐V來了。 沈笙卿拉著康安的手,退到一旁,她沖楚時淵說道:“讓袁大夫幫你檢查一下身上的傷……” 楚時淵還不想放過這難得和沈笙卿說話的機會,可是沈笙卿已經(jīng)讓開了床榻前的位置,袁承霽也走上前來。 幸運地是沈笙卿還沒有離開首輔府,仍然和康安待在屋內(nèi),楚時淵將手腕伸向袁承霽,視線仍然落在沈笙卿和康安的身上。 袁承霽說道:“你這次身體虧損嚴重,要好好休養(yǎng)?!?/br> 聞言,沈笙卿說道:“我府里還有許多沒用的藥材,需不需要送到首輔府來?” 那些藥材,有許多還是楚時淵送到沈府的。 楚時淵知道沈笙卿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認為他這次受傷,是為了幫她煉制解藥。 他說道:“不必?!?/br> 那些藥材他既然送給了她,便是她的了。他也不想讓她因此覺得虧欠他。 沈笙卿見楚時淵這樣說,沒再說什么,直到袁承霽幫楚時淵堅持完,楚時淵的身體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了,她才準備離開首輔府,她說道:“我先回沈府了,你若是舍不得康安,讓康安再陪你待一會兒。” 楚時淵聽見沈笙卿的話語,下意識地唇瓣動了動,忽然想到他沒有理由留她,只好看著沈笙卿走了出去。 沈笙卿邁過門檻的時候,聽見康安稚嫩的聲音,沖楚時淵說道:“父親舍不得母親,為什么不挽留母親?” 沈笙卿的身體頓了頓,她沒有聽見楚時淵的回答,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楚時淵和康安的眼前。 …… 沈笙卿回沈府后,徐氏也得知了楚時淵蘇醒的事情。她說道:“這也太巧了,你今日去首輔府,楚時淵竟然就醒過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楚時淵就是等著你去見他呢?!?/br>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聞言,沈笙卿看了徐氏一眼,說道:“嫂嫂別這么說,是康安最先發(fā)現(xiàn)他有醒來的征兆,若是論功勞,也應該是康安的功勞。” 徐氏也意識到以沈笙卿和楚時淵現(xiàn)在的關系,她說這個話語不合適。默了默,徐氏又說道:“笙卿,楚時淵這次為了幫你解毒,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你和楚時淵以后準備怎么辦?” 徐氏覺得沈笙卿和楚時淵之間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了,也遠不是當初沈笙卿決定和離,就能夠徹底分開的事情。 沈笙卿的腦海里浮現(xiàn)她離開首輔府時,康安詢問楚時淵,他舍不得她,為什么不挽留她的話語。她說道:“我覺得我應該果決地向前走,不再看他一眼??墒钱吘苟嗄攴蚱?,楚時淵如今又是真心彌補,現(xiàn)在還有康安的存在,我知道無論我如何表現(xiàn)冷淡,內(nèi)心并不是毫無觸動,可是他當初對我的冷漠是事實,我為了救他,最痛苦的時候,他對我毫無信任也是事實……” 聽見沈笙卿的話語,徐氏知道楚時淵的所作所為皆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哪怕楚時淵現(xiàn)在對她再好,曾經(jīng)的那些傷害也無法遮掩…… 徐氏伸手輕輕抱了抱沈笙卿,沈笙卿和楚時淵之間的事情,她無法插手,楚時淵若是真心想和沈笙卿再在一起,也得靠他自己慢慢撫平他曾經(jīng)帶給沈笙卿的傷害…… …… 沈笙卿回沈府一個時辰后,康安被首輔府的人送回了沈府。大概是因為楚時淵已經(jīng)醒過來,康安的心情也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既然楚時淵已經(jīng)醒過來,沈笙卿沒準備再去首輔府見楚時淵,不想?yún)s聽見楚時淵第二日便去上早朝的消息。 沈笙卿想到袁承霽叮囑楚時淵,要好好休息的話語。她想了想,估摸著楚時淵下朝了,她帶康安再次去了首輔府。 首輔府的人看見沈笙卿和康安,熱情地將沈笙卿和康安給迎了進去。 因為剛剛回到首輔府,楚時淵的身上還穿著未換下的官服,他看見沈笙卿,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說道:“你……” 不等楚時淵將話語說完,沈笙卿打斷他,說道:“袁大夫不是說你的身體虧損嚴重,需要好好休養(yǎng)嗎?為何這么著急上早朝,處理朝政上的事情?” 楚時淵看見沈笙卿的臉,心反而跳快了幾步,說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沈笙卿看著楚時淵臉上的笑容,不懂他笑什么,她說道:“你這次受傷,是為了幫我煉制解藥……” “卿卿,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楚時淵怔怔地看著沈笙卿,說道。 沈笙卿沒有想到楚時淵又提起此事,而且她能夠感覺到楚時淵比之前更執(zhí)著了。 沈笙卿不知道這次楚時淵醒過來,看見沈笙卿和康安站在他的床榻前,他的心里生出莫大的貪婪,他這次若是真的無法醒過來,他想有康安和沈笙卿守著他,他也是幸福的。 “卿卿,給我一個機會……” 楚時淵重復剛才的話語。 沈笙卿見康安還在旁,她說道:“我不可能再像從前般愛你,也不可能像從前般對你……” 如今的沈笙卿已經(jīng)不是再會一心撲在男人身上的人了。 楚時淵說道:“以后我來愛你,你也不需要遷就我,圍繞我……” 沈笙卿說道:“哪怕我們重新在一起,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楚時淵說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你能夠和我重新在一起……” 沈笙卿沉默,曾經(jīng)她和他的那些過往在眼前浮現(xiàn),明明她明確地告訴他,哪怕他們重新在一起了,他們也不會回到從前,他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地和她重新在一起? 楚時淵將沈笙卿的神情看在眼里,大著膽子靠近沈笙卿,說道:“卿卿,我……” “我先離開了,讓康安在首輔府再待一會兒。” 和昨日一樣,沈笙卿避開楚時淵的手,朝外走去,甚至她今日的步子比昨日還要快許多,帶著幾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慌亂。 楚時淵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悵然若失。 …… 沈笙卿站在一個胭脂鋪子前,心不在焉。曾經(jīng)她覺得兩個人既然分開了,沒必要再重新在一起。曾經(jīng)她用了最大的勇氣奔向楚時淵,如今讓她再和楚時淵在一起,她卻沒有曾經(jīng)的勇氣了。 “你這個不孝女,拿命來……” 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子朝沈笙卿的方向沖了過來。 雖然男子的面容被頭發(fā)擋去了大半,但是沈笙卿還是快速地認出了這個男子。眼前的男子居然是沈父,和沈笙卿有血緣關系的父親。 沈笙卿白了臉,當初沈父的所作所為敗露,看在沈笙卿的面子上,留了沈父一命,將沈父終身流放。沈父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因為太過震驚沈父的出現(xiàn),沈笙卿的反應比以往遲鈍了許多,隨著沈父距離她越來越近,一些手持利劍的黑衣人也朝沈笙卿的方向沖了過來。 沈笙卿看著黑衣人手上的利劍,她的父親又想要取她的性命了嗎? 沈笙卿今日出來,沒有帶太多的護衛(wèi),黑衣人眾多,很快沈笙卿這邊就落了下風。 沈父被沈府的人攔下,還兇神惡煞地想要往沈笙卿這邊沖。不過因為沈父的身份特殊,沈府的人也不敢對沈父做什么,只能夠先制服沈父。 沈笙卿摸了摸胳膊,覺得身上發(fā)冷。 “郡主,小心……” 這時,沈府的護衛(wèi)一時疏忽,讓一個黑衣人近了沈笙卿的身,眼看黑衣人的刀劍要落到沈笙卿的身上。 “噗……” 利劍劃破血rou的聲音,黑衣人的手上的利劍卻沒有落在沈笙卿的身上。 沈笙卿伸手扶住楚時淵,說道:“楚時淵,你身上有傷,為什么又要替我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