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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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竹:“……” 雖然天黑了,但麥忙天,這會兒還有不少人在田地里忙活,更有人怕麥子被偷會直接睡在麥地里。 此地位于村口,的確隨時都會有人過來。 盯著那三張rou餅,他咬緊牙關(guān),免得沒出息的咽口水。 他中午就吃了四個菜窩窩一碗野菜湯,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但用兩個菜窩窩換三個大rou餅,他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種好事。 這便宜占的太大,他不敢接…… 黎蕎見陶竹不動,便走過去把rou餅往他懷里塞:“你快吃。” “我不想毀你名聲,但如果真被人瞧見,那咱倆成親。不過我現(xiàn)在欠著賭債,在眾人的印象里還是個爛人,你愿意嫁給……” “你閉嘴!” 看黎蕎越說越不像話,原本想要推拒的陶竹忍不住呵斥了一聲:“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唔……” 他未說完的狠話,被迫咽回去了。 因為他嘴巴里被塞入了一個rou餅。 黎蕎就等著他開口呢,他一張嘴,便眼疾手快的把一個rou餅塞到了他嘴巴里。 “……” 陶竹懵了。 雙眼睜的更圓,跟貓眼一般,甚是可愛。 黎蕎忍著笑:“快吃?!?/br> 陶竹:“……” 沉默了兩秒鐘,他接過了黎蕎手中的rou餅。 到了這一步,再推拒就是矯情了。 rou餅是剛做的,還微微熱著,因為被油紙包裹著,外皮不酥脆了,但一口咬下去,滿口都是油汪汪的豬rou,香得他都沒嚼幾下就直接吞入了肚中。 餓得有些絞痛的肚子,并不滿足這一口rou餅,肚子奪取了身子的控制權(quán),指揮著雙手,舉著rou餅往他口中送。 等他再回過神來,rou餅已經(jīng)被他吃了大半。 “……” 臉頰發(fā)燙。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黎蕎,有些難堪。 他這吃相也太兇殘了,不知道有沒有嚇到身后這人…… “你有水么?別噎著?!?/br> 黎蕎溫和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他抿緊了唇,沒開口。 黎蕎知道他是尷尬了,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麥子,收起幫忙的心思,道:“其實我這里還剩下幾條魚,但如果給你魚,你肯定沒辦法解釋魚的來歷,所以我今天就不給你魚了?!?/br> “等過兩天我瞅個沒人的時候再給你魚?!?/br> “剩下的兩個rou餅給你,你若是吃不完,就藏起來明天吃。” “我走了?!?/br> 說完這些話,黎蕎把余下的兩個rou餅用油紙包好,塞到陶竹懷中,然后背起背簍,拎起木桶,大踏步的朝著村子走去。 一直到他進了村子,陶竹這才又看向他。 夜色朦朧,離的太遠,已經(jīng)瞧不見他的背影。 但莫名的,陶竹心里涌出一股酸酸漲漲又空落落的感覺。 這人竟霸道,又有些溫柔…… 片刻之后,他自嘲一笑,抓緊了手中的rou餅。 他這種大齡剩哥兒,哪有資格想東想西。 他給了黎蕎兩個菜窩窩,黎蕎還給他三個rou餅,他已經(jīng)占大便宜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的早一點兒,來個花花和收藏好不好? 第04章 賣魚 可以問問竹哥兒 陶家小院的格局和黎蕎家差不多,幾間房屋都是土坯房。 陶竹到家時,他大哥陶樹正剔著牙從廚房出來。 而他大嫂不見蹤影,想來是已經(jīng)睡下了。 至于他爹,因為身子不好,通常都是天一擦黑就躺床上歇著了。 陶樹瞧見陶竹回來了,懶洋洋的道:“回來啦,鍋里留的有飯,快吃吧?!?/br> “吃完把板車上的麥子卸下來,再脫一百斤的麥粒,前天拿來試驗做麥芽糖的麥子發(fā)霉了,沒法用?!?/br> “……好?!?/br> 陶竹應(yīng)下。 他大嫂喜歡吃甜食,但甜食太貴,他家承擔不起,于是他這大哥前段時間就悄悄爬了縣城那戶會做麥芽糖人家的墻頭。 結(jié)果剛冒頭只往院子里瞧了一眼就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 最后,賠給人家二兩銀子,這才了結(jié)。 但他大哥不死心。 回到村子之后就開始拿麥子做麥芽糖。 可他這位大哥只看到人家在淘洗麥子,旁的一概不知,所以連著試驗了三次,全都失敗。 他辛辛苦苦大半年種出來的麥子,就這么打了水漂。 苦笑一聲,他將板車停好,準備去洗手吃飯。 他剛才只吃了一個rou餅,余下的兩個藏到了板車上的麥子里,他想讓他爹娘也嘗一嘗rou餅。 而這時陶老太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見陶樹站在院子里,立馬道:“樹兒,你咋不去睡?做了一天麥芽糖了,不累嗎?” “這就去了,娘,你也早點睡,麥粒讓竹哥兒一個人脫就成?!?/br> 陶樹關(guān)切的叮囑道。 “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的確干不了什么活?!?/br> 陶老太看向了陶竹:“竹哥兒,鍋里給你留著飯,你吃了再脫粒,累了就歇歇。” “好?!碧罩窈芸煜戳耸郑M了廚房。 廚房里飄著一股蔥花餅的味道,味道不濃,但對于陶竹這種常年吃野菜雜糧的人來說,這淡淡的味道依舊香的要命,他一下子就聞出來了。 臉上揚起一抹淡笑,他帶著期待掀開了鍋蓋。 一碗野菜湯,四個菜窩窩。 蔥花餅不見蹤影。 …… 他收起了笑,一手端起野菜湯,一手拿起菜窩窩,如同從前那般,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之后,他肚子徹底飽了,而院子里已經(jīng)靜悄悄的了。 他爹娘和大哥大嫂都睡了。 借著天上的月光,他開始給麥子脫粒。 他家沒有牛車,給麥子脫粒全靠他拉著一個石碾子去碾壓麥穗,等脫夠一百斤的麥粒,夜已深,他也累的渾身酸軟,一動都不想動。 歇了足足一刻鐘,他起身將兩個rou餅從板車上翻了出來。 這次他沒有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吃的極其慢。 他這輩子怕是再也吃不到這樣的rou餅了。 莫名的,腦中出現(xiàn)黎蕎的身影,他咀嚼的動作不由一頓。 回憶那少得可憐的細節(jié),他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臉上甚至還帶了笑,今晚不僅吃了三個大rou餅,還被人尊重,也感受到了溫柔…… 他這輩子都會記住今晚的。 - 黎蕎剛回到家還未來得及把木桶背簍放下,黎谷的大兒子黎春生就來了。 黎春生是來給回禮的:五斤今天剛磨好的小麥面粉。 送走黎春生,黎蕎清點了一下幾家的回禮,心中滿意不已。 原身的情況,村里人都知道,所以這幾戶人家的回禮都是吃食。 村長家給了二十個雞蛋。 三叔家給的是十個白面大饅頭。 與原身父母交好的叔叔家給的是兩斤白米。 再加上剛才黎春生送來的五斤小麥面粉,這些搭配著魚,足夠他吃上三天了。 洗漱之后,他躺到原身那鋪著一層麥秸的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極其沉,等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