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寵夫郎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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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br> 黎蕎沉思了片刻,點(diǎn)頭。 陶竹也點(diǎn)頭。 陶竹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只能是老天爺出手了。 “她污蔑春桃,還非得吃春桃做的飯,她不要臉,老天爺自然就不會給她留臉。” “其實(shí),這也證明了另外一點(diǎn)?!?/br> 黎谷說著,因?yàn)槌D旮赊r(nóng)活而被曬的黑紅的臉上浮現(xiàn)出喜色。 黎蕎趕緊又追問:“證明了哪一點(diǎn)?” “證明春桃的確是被冤枉的!不然的話,今天差點(diǎn)兒被扎穿舌頭的就是春桃了。你們倆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黎蕎:“……是!” 陶竹狠狠點(diǎn)頭:“就是這個理兒,老天爺這一出手,不僅懲罰了三嬸兒,還證明了春桃的清白,老天爺不愧是老天爺,真厲害。” 黎蕎:“……” 他不是他沒有哇! 他當(dāng)時只是想教訓(xùn)趙二妞讓趙二妞閉嘴哇。 “我明天就得讓春桃她娘出去找鄉(xiāng)親們嘮嗑去,春桃是被冤枉的!” 顯然,黎谷也認(rèn)為老天爺此舉一箭雙雕,著實(shí)厲害。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鄉(xiāng)親們是相信周家那畜生的鬼話,還是相信老天爺。” 黎蕎:“……” 以鄉(xiāng)親們的迷信程度,應(yīng)該是更相信老天爺…… 所以,他昨天的那次出手,從結(jié)果上來看,效果很不錯? “可惜啊,老天爺咋只懲罰趙二妞,不懲罰姓周的那個畜生呢?!崩韫扔行┘{悶。 “應(yīng)該是時候未到,二叔,別急,周明盛這種小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黎蕎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 “算了,不能太貪心,順其自然,老天爺能出手懲罰趙二妞,又還春桃清白,這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br> 黎谷很快又笑了。 時候不早,他沒有多留,很快就回家了。 黎蕎和陶竹也準(zhǔn)備洗洗睡下。 但陶竹顯然記掛著記掛著白日的事,他有些興奮,一邊拿著葫蘆做的水瓢去舀水一邊道:“我這是第一次看老天爺顯靈。” “咦,不對?!彼芸煊值?。 “哪里不對了?”黎蕎一邊問他,一邊把柳枝做成的簡易牙刷沾上牙粉遞給他。 “我在山上遇見倒在溝溝里的你,這才是老天爺?shù)谝淮物@靈?!?/br> 黎蕎:“……” 還刷個什么牙,他現(xiàn)在心臟麻麻的。 今晚不睡了。他真的無法抗拒陶竹這種直白而熱烈的真誠。 他把牙刷放到桌子上,彎腰以公主抱的姿勢一把抱起眼前的人,然后就往屋子里走。 他遇見陶竹,又何嘗不是老天爺顯靈。 “你……”陶竹嚇了一跳,差點(diǎn)兒把手里的水瓢扔了。 “咱們把白天的事進(jìn)行到最后。”黎蕎開口,聲音比剛才低沉了幾分。 陶竹:“……” 腦中閃過白日里的畫面,他整個身子都有些燙。 他嗯了一聲,應(yīng)下。 什么老天爺,什么睡覺,他一瞬間全忘掉,腦子里,心里,只有抱著他的這個人。 這一晚,黎蕎和陶竹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翌日黎大山過來時,瞧見兩人眼中帶著紅血絲但精神不錯,不由佩服。 “白天干活,晚上還能刻苦識字,竹叔真是厲害的那個什么頭地?” 他說著忍不住撓頭,那個成語叫什么來著? “……五體投地?” 黎蕎抽了抽嘴角。 “對!”黎大山眼睛一亮:“就是這個詞,竹叔厲害的讓我五體投地!” “行了行了,你去磨糯米粉?!崩枋w給他安排活兒。 “好嘞!” 黎大山笑嘻嘻的應(yīng)了一聲,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黎春桃也來了,她精神挺好,昨晚黎谷回家之后把那番老天爺還她清白的邏輯一說,她只覺得呼吸都暢快了些。 是啊,老天爺這一招,不只是在懲罰趙二妞,也是在證明她的清白呢。 她腳步輕快的進(jìn)了廚房,開始做早飯。 一通忙活,早飯做好了。 雞蛋煎餅,炒冬瓜,韭黃炒雞蛋,白粥。 簡簡單單,清清淡淡,但味道很是不錯。 吃過早飯,小五來了。 把昨日的沙琪瑪、麻花、青團(tuán)交給他,七兩銀子到手了,距離蓋房子更近了一步。 陶竹將銀子收入錢箱,又拿出賬本,猶如幼兒園的小朋友那般,拿著毛筆,一筆一劃的寫下今日的入賬。 瞧著賬本上的余額,他忍不住翹起了嘴角,照著這個趨勢,不到半個月就能還清楚所有欠債。 沒了賭債,那就可以攢錢蓋房子,買田地了。 得更加努力! 于是,這天上午,黎蕎、陶竹、黎大山都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中午時,院門口冷靜了很多,竟沒人來賣東西。 但黎蕎和陶竹樂的清凈,沒人打擾,那吃了飯他們就繼續(xù)做點(diǎn)心。 三柳村那些愛看熱鬧,有時間看熱鬧的人,此時都去了黎大忠家。 昨日鬧的那么大,村人都在關(guān)注此事,這會兒終于得了空兒,一些人端著碗邊吃邊晃悠到了黎大忠家里,他們想知道趙二妞的傷勢。 黎大忠也沒瞞著眾人,趙二妞舌頭上的傷口太深,這不僅影響趙二妞說話,還影響她進(jìn)食。 未來大半個月內(nèi),她都只能吃流食。 若是傷口恢復(fù)的不好,那吃流食的時間會更長。 至于說話,這得看她的傷口恢復(fù)情況,就目前來說,最起碼半個月內(nèi)不能正常說話。 而且,除了趙二妞的傷口,黎大忠也把大夫的疑惑如實(shí)講給了村人。 怎么會扎出這么嚴(yán)重的傷口? 想不通啊。 大夫都想不通,村人更想不通了,村人又不懂醫(yī)術(shù)。 但是,在鄉(xiāng)下難得碰見這種玄乎的事兒,眾人議論的興致很高,哪怕碗里的飯沒了,也沒舍得走。 周金桂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玄乎? 老天爺?shù)氖聝?,凡人能想明白么?/br> 這件事就是老天爺做的,不然當(dāng)時老天爺咋不讓她家春桃扎爛了舌頭? 老天爺在為她家春桃澄清! 趙二妞是遭了天譴! 周金桂這一番話,可謂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下子就把在場的村人給鎮(zhèn)住了。 但屋子里躺著喝藥的趙二妞聽見此話,卻是氣的想要爬起來和周金桂對峙。 不過,隨著她的嘴巴大張,她的舌頭立馬跟著動了動。 這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瞬間,劇烈的疼痛再次籠罩了她,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她只能又躺回到床上。 但她忍不了,她抬手拍了拍床,示意坐在床邊喂她喝藥的黎稻出去代她和周金桂對峙。 什么老天爺出手,放屁! 她是不小心! 而且,她覺得當(dāng)時嘴巴里除了雞腿rou,似乎還另外有東西割了她舌頭,那東西好似刀子,可比雞腿骨鋒利多了。 眼下周金桂想往她身上按一個被老天爺親手懲罰的罪名,她才不認(rèn)! 可恨她現(xiàn)在說不了話,無法解釋,而且她也不識字,無法將她的感受寫出來。 當(dāng)真是氣死她了! 黎稻自然也不認(rèn)周金桂此話,“被老天爺親手制裁”這罪名若真落趙二妞身上,那今后趙二妞還怎么做人? 他放下藥碗,準(zhǔn)備從他和趙二妞的房間出來。 但他人還沒走到門口,只聽“砰”的一聲,房間門被關(guān)上了。 緊接著,鐵器撞在一起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聲音,他臉色一變:“大忠!” “爹,你好好喂娘喝藥,外面的事兒你們不用參與,我娘的身子要緊?!?/br> 黎大忠說著,將鑰匙揣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