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寵夫郎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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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秋梨膏?” 韓寧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小陶罐里褐色的液體, 湊上去聞一聞, 有淡淡的梨子清甜。 “對,是我從醫(yī)書上看來的方子, 但具體是哪本醫(yī)書我忘了,這幾年看的書太多太雜了?!?/br> “不過韓兄你放心,這的確是從醫(yī)書上看來的方子, 能生津潤肺, 效果很好。它用料很簡單, 里面只放了酸梨子,紅棗, 生姜, 冰糖。梨子是涼性的, 放生姜、紅棗是為了去寒, 里面沒添加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心喝?!?/br> 放了羅漢果和川貝的秋梨膏黎蕎沒拿過來,他和陶竹拿到韓家的是普通版本的秋梨膏。 “這個季節(jié)人們白日里要圍著炭盆,晚上要睡火炕,所以很多人的嗓子會干癢不舒服,體內(nèi)也會燥熱,秋梨膏潤喉去燥,清熱去火,喝秋梨膏可以改善這些癥狀。” “如果還有更嚴(yán)重的咳嗽癥狀,那可以往秋梨膏里加止咳的羅漢果川貝等藥物,效果很好?!?/br> 黎蕎解釋的很詳細(xì),畢竟是藥膳,得慎重一些。 “我自是相信黎弟的,我這就讓人拿溫水來。”韓寧吩咐完小廝,他看向黎蕎,一臉感動:“只是幾背簍梨子而已,黎弟你竟然如此上心,讓你花時間做這個,我這個做哥哥的心里難安吶?!?/br> “剛好我記得這個方子,而且也沒花費(fèi)多少時間,考科舉不在這一日兩日的功夫。況且,這一路行來,若不是有韓兄在,我又怎能安心讀書呢?!?/br> 韓家之前走官道時一向匆匆,可此次為了配合他,不僅將自家的生意暫時擱置,還提前摸清楚了這一路上大小河流、村鎮(zhèn),好讓他日日都能吃上熱飯。 他完全不需要cao心路線和其他問題,每日只需要趕路、讀書、等著吃飯就成了。 第一次入京,路上能安逸成這樣,全都是靠了韓家。 韓家雖已經(jīng)對這批酸梨子釋然了,但這批梨樹是花三千多兩銀子買的,還占用了一個小山頭,這幾年下來,韓家因?yàn)檫@批酸梨子已經(jīng)賠了大幾千兩銀子了,還開了韓家干啥啥虧損的頭,現(xiàn)在他有能力把這批酸梨子變廢為寶,那他自然是要幫一下的。 而且對他而言只是動動嘴巴的事兒,費(fèi)不了什么時間。 韓寧聽了黎蕎此話,臉上的感動更甚,黎蕎這個人好的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夸了。 他給黎蕎梨子時只是想著大冬天能讓黎蕎有個梨湯喝,可誰知道黎蕎把他家的困難當(dāng)自己的困難,在會試前專門花時間解決這批酸梨子。 世上怎么有黎蕎這么好還這么聰明的人! 這時小廝端了碗和溫水過來,等把秋梨膏喝到口中,韓寧咂摸咂摸嘴,隨后點(diǎn)頭:“味道不錯,微微的甜,喝完嗓子的確比剛才舒服些。” 黎蕎聞言笑了:“是的,畢竟是藥膳。不過,秋梨膏不是人人都合適,脾胃虛寒者少喝,因?yàn)槔孀有詻??!?/br> 他又細(xì)細(xì)說了一些禁忌。 韓寧見狀,趕緊拿來紙筆一一記下,免得忘掉。 “韓兄,這秋梨膏做好之后能存放很長時間,你家的酸梨子可以做成秋梨膏,自家吃或者是送親朋好友都是極好的?!?/br> “當(dāng)然,如果有多余的,也可以放你家的燴菜館子里售賣。不過,得提前給食客講清楚哪些人不宜食用。” 黎蕎又道。 這話說到韓寧的心坎上了,身為一個商人,看到一個新物品,腦子里下意識會去估量它的商業(yè)價(jià)值。 現(xiàn)在黎蕎這般說了,他趕緊又詢問了一些細(xì)節(jié),入嘴的東西,還打著藥膳的旗號,必須得慎重。 注意事項(xiàng)密密麻麻寫了五張宣紙,他這才擱下手中的毛筆。 他一臉嚴(yán)肅的開了口:“黎弟,我家如今還有兩萬多斤酸梨子,能做不少秋梨膏,咱們按規(guī)矩來,這些秋梨膏你三我七,你幫了我家的大忙,我不能讓你白拿方子。” “……行叭?!?/br> 看韓寧一臉堅(jiān)決眼神堅(jiān)毅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容置喙,黎蕎便沒在這個問題上費(fèi)口舌。 接下來他和陶竹去了韓家的廚房,教韓寧和韓家的廚子做秋梨膏。 秋梨膏的制作非常簡單,但小細(xì)節(jié)挺多的,若是不注意,那做出來的味道就不好,比如說熬秋梨膏不能用鐵鍋,這樣會染上鐵銹味,影響口感。 黎蕎和陶竹在韓家待了一整日,連晚飯都是在韓家吃的,等他們夫夫回去時,夜已經(jīng)深了。 天空飄起了小雪花,又下雪了。 陶竹右手與黎蕎的手牽在一起,他伸出左手去接雪花,雪花落在掌心,涼涼的,他有些慶幸:“幸好咱們已經(jīng)在京城了?!?/br> 若是在路上遇見下雪,那可太難熬了。 黎蕎嗯了一聲,也伸出手去接雪,瑞雪兆豐年,希望今年的雪下的正合適,不多也不少。 “不知道三柳村下雪了沒有。” 陶竹仰起頭,瞧著隨風(fēng)飄舞的小雪花,有些想念三柳村的大院子,也想念村子里的人。 黎蕎聞言,不由握緊了他的手:“明日咱們給家里寫信報(bào)平安,他們一定也很牽掛咱們?!?/br> “嗯!”陶竹重重點(diǎn)頭。 韓家的商隊(duì)還未回平城,他們得抓緊時間寫信。 翌日,黎蕎上午時連寫了好幾封信,然后才開始讀書。 陶竹也寫信,他不用讀書,所以他慢悠悠的寫,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京城的所見所聞,他都詳細(xì)寫了下來。 給鄭淺淺的,給白柚的,給李瓶的…… 除了信,他還托韓家人買了些盛京特產(chǎn),他自己是不出門的,因?yàn)樗疹櫪枋w的衣食起居,就跟在府城、首府時一樣,所以逛街買東西的活兒只能托給韓家。 莊家、徐瑛沈畫、孟家亦是如此,他們寫了信,買了點(diǎn)特產(chǎn),請韓家人一并帶回去。 這場雪停了之后,已經(jīng)過了臘八,韓家的商隊(duì)啟程回平城。 韓寧沒有回去,他要忙著做秋梨膏。 這幾日他把第一批秋梨膏送給親朋好友,讓親朋好友試吃,每一家都說好吃、有效果。 下了雪,天氣更冷,每個人都恨不能把炭盆、火炕綁在身上,吃的也是些熱的辣的,這么一來,體內(nèi)難免燥熱,會伴生很多不舒服的癥狀。 他家的秋梨膏有兩個版本,一個是針對嗓子干癢這些小癥狀的,里面沒有加藥物。 一個版本是加了羅漢果、川貝、甘草等止咳藥物的。 但不管是哪個版本,反響都不錯。 這種情況下,韓寧自然是干勁滿滿,誰能想到開了他家干啥啥虧本之旅的酸梨子,竟然能變成如此神奇的秋梨膏呢。 必須得感謝他大哥的堅(jiān)持。 這幾年間家里生意賠的連祖產(chǎn)都賣了,可他大哥就是舍不得砍掉那批梨樹,他必須得感謝他大哥的這份不甘心。 他也得感謝他當(dāng)初的果斷。 要不是果斷賣了祖產(chǎn)南下去平城,那也沒現(xiàn)在的轉(zhuǎn)機(jī)。 當(dāng)然,最最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黎蕎。 家道中落,科舉不順,親事也被退掉,嘗盡心酸、心灰意冷的他當(dāng)時真做好了不成功就自殺的打算。 幸好遇見了黎蕎! 現(xiàn)在他家有燴菜館,還有秋梨膏,他一定好好經(jīng)營,將丟掉的家業(yè)一點(diǎn)點(diǎn)掙回來。 臘月中旬,韓家燴菜館推出了新品:秋梨膏。 韓家燴菜館在城北的主街上,地段不錯,食客眾多。 他家的燴菜其實(shí)不便宜,八十八文一碗,里面只有一兩粉條,余下的是豬rou、豆腐、白菜、海帶等普通食材。 這個價(jià)格普通小百姓吃不起,但城北這一片住的大多是小官、富商,這些人舍不得去云霄樓吃五百文一碗的燴菜,但八十八文一碗的燴菜他們是吃得起的。 和云霄樓那些大酒樓相比,他家的燴菜真的很親民。 去年平城那邊的紅薯欠收,粉條減產(chǎn),再加上長途運(yùn)輸不易,所以粉條到了京城之后身價(jià)陡增,一斤干粉條高達(dá)五百文。 但是,商人們?nèi)f里迢迢的把粉條運(yùn)送回京,當(dāng)然要榨出它的最大價(jià)值,商人們都是把粉條做成熟食賣。 就像是他家,一斤干粉條五百文,一兩粉條便是五十文,他家只有一兩粉條的燴菜賣八十八文一碗,這多出來的三十八文錢便是他家比賣干粉條多掙的。 當(dāng)然,刨除掉成本才是純利潤,但粉條的暴利誰都無法否認(rèn),靠著粉條,他家只花了一年時間就把虧掉的家底掙回來了一半。 他對粉條真的滿意極了。 他家的食客們對這個價(jià)格也還算滿意,所以他家的燴菜館日日都爆滿。 食客多,秋梨膏自是不愁賣。 他如同王掌柜那般,從食客中挑選出幾人,向他們推銷秋梨膏,這些食客嘗了秋梨膏之后覺得味道不錯,便掏錢買下。 回家吃了幾日,發(fā)現(xiàn)效果和韓寧說的一樣,便一邊復(fù)購一邊向親朋好友推銷。 于是秋梨膏的市場一下子就打開了。 祭灶之后,新年一日日臨近。 這是黎蕎和陶竹在一起過的第四個新年,現(xiàn)在是在京城,遠(yuǎn)離三柳村,前兩年過年時的那種熱鬧氛圍此地沒有。 但該準(zhǔn)備的年貨還是要準(zhǔn)備的,而且,有莊家、沈畫徐瑛、孟家在,其實(shí)人也不算少。 臘月二十四,掃房子。 臘月二十五,糊窗戶。 臘月二十六,燉大rou。 臘月二十六一大早,陶竹帶著黎二山,和沈畫、莊泉莊園、孟家大哥一起去菜市場買rou。 rou買回來之后,各回各家燉rou。 快中午時,沈畫來了,他手里拎著一個籃子,籃子里放著的是他親手燉的排骨。 在京城的這些天,因?yàn)槿松夭皇欤覠o人與他一起出門,所以沈畫便跟著陶竹學(xué)做各種美食。 這道燉排骨便是他前幾天和陶竹新學(xué)的,他今日燉了,覺得味道不錯,便拿來給陶竹嘗嘗。 陶竹今日買了一些羊rou,打算做孜然羊rou和羊rou串,他到時羊rou串已經(jīng)烤出來好幾串了,香味飄滿整個廚房。 但他聞不得腥膻味,可他也不想回去,于是他便站在廚房門口和陶竹說話。 “是徐家人在么?”陶竹見此,直接問道。 沈畫聞言,重重嘆了口氣:“對,煩死了?!?/br> “那你待會兒留下來吃飯,咱們倆回堂屋吃,把羊rou留在廚房。”陶竹道。 沈畫聞言,猶豫了一瞬,然后點(diǎn)了頭:“好。” 徐家人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在來京城的路上,徐家人就經(jīng)常打擾徐瑛讀書,似乎根本沒把徐瑛此次的會試放在心上。 到了京城的第二日,大家伙兒一起去采買東西,徐家只來了徐瑛的兩個哥哥一個嫂子,余下的人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