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寵夫郎 第2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說大綱里的女主覺醒后(NPH)、炮灰滅世后穿進(jìn)娛樂圈了(NP)、他是淹沒我的那片海、野性叛變(夾心餅干h)、熱吻凜冬、與和尚的婚后生活(古言,1v2)、成為廢人后仇家全都找上門(NPH)、人間傳奇,但含羞草、魁星亂(女尊np)、不配
黎蕎和陶竹去的是初一那天只逛了一半的書鋪,這間書鋪在城東,這是達(dá)官貴人住的地兒,書鋪眾多,而且規(guī)模大,都是兩層、三層的,書籍種類很多。 到了書鋪門口,黎蕎和陶竹兩人從牛車上下來。 門口站著的伙計(jì)主動迎了上來:“兩位客官,需要小的給您把牛車牽到后院去么?” “好?!崩枋w點(diǎn)了頭。 此地道路不算寬闊,他和陶竹要在書鋪待不少時(shí)間,他家的牛車就不站在門口影響交通了。 不愧是在整個京城都有名氣的書鋪,哪怕他和陶竹坐著牛車,伙計(jì)也態(tài)度極好,嗯,今后可以多來轉(zhuǎn)一轉(zhuǎn)。 進(jìn)了書鋪之后,黎蕎和陶竹直奔二樓,上次只逛了一樓,此次直接從二樓開始。 現(xiàn)在還屬于新年,但因?yàn)闀囋诩?,所以這間書鋪的生意不錯,里面有不少人在選購想要的書籍。 黎蕎和陶竹兩人分開行動,陶竹也能干尋書這個活計(jì),他知道黎蕎需要哪些書籍。 把二樓掃蕩完了,兩人又去了三樓。 花了一個多時(shí)辰,兩人挑了二十多本書。 結(jié)賬時(shí),黎蕎又買了些紙筆,京城的物價(jià)比府城要貴一些,但也沒貴太多,不至于離譜。 像是草紙,府城賣四十文一刀,京城這邊是四十五文一刀,這在陶竹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兩人抱著書籍、紙筆站在書鋪門口,等著伙計(jì)把牛車牽過來。 現(xiàn)在過了中午飯點(diǎn)了,兩人都餓了。 黎蕎瞅了眼陰沉沉的天色,昨日又飄了場小雪,看今日這天色,八成也會飄雪。 雪天很適合約會,他對陶竹道:“咱們下館子去吧?” 他們倆還沒在京城單獨(dú)下過館子呢。 今日為了拜訪趙大人,他留出了一日的空閑,科舉不差這一日半日的刻苦。 “還是回去吧,二山和夏哥兒肯定等急了。而且,剛買了這么多書,你不想看嘛?” 陶竹說著舉起手里的書晃了晃。 “……行叭?!?/br> 陶竹看他臉色垮了,輕輕笑了一下:“等會試結(jié)束,咱們倆單獨(dú)出來玩,該吃吃,該喝喝?!?/br> “成?!崩枋w又來了精神。 就在這時(shí),有幾個人朝著書鋪?zhàn)吡诉^來,這幾個人當(dāng)中,有一個明顯身份不凡,剩余幾人把他們簇?fù)碓谥虚g。 這幾個人都喝了酒,身上帶著nongnong的酒氣,這幾人一邊走一邊盯著黎蕎,嘴巴里還不住的說著“那個就是黎蕎吧”、“肯定是,旁邊還有個丑哥兒”之類的話。 黎蕎耳朵好,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他往前走了兩步,將陶竹擋在了身后。 “怎么了?”陶竹看向他,有些不解。 “沒事兒,別怕?!崩枋w輕輕搖頭。 很快,這幾個人站到了黎蕎跟前,為首的那個身披價(jià)值不菲的白狐披風(fēng),大冬天的手里抓著把折扇,臉因?yàn)楹染萍t紅的,看著四十來歲。 “敢問閣下可是黎蕎?”他開了口,語氣還算客氣有禮,但眼底帶著倨傲。 而且,剛才這幾人的談話,黎蕎聽到了。 黎蕎不動聲色的點(diǎn)頭:“對,我就是黎蕎。閣下是……” “我名錢沉,與黎賢弟一樣,都是去年的新科舉子。早就聽聞黎賢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說的那般不凡?!?/br> 錢沉笑呵呵的道。 “原來是錢兄?!崩枋w也笑了笑:“錢兄特意來此,可是有事兒?” “自是有事,三日后云霄樓舉辦詩賽,參加者眾多,若是奪得第一,那定然會在本屆考生中揚(yáng)名。黎賢弟,咱們一起去見識一番,不一定非得參賽,但多結(jié)交些朋友總是好的。我親自去府上接你,如何?” 錢沉很自來熟,竟是要直接登門接人了。 “多謝錢兄好意,但詩賽就算了,我詩詞一般,而且,我也不缺名?!?/br> 黎蕎微笑拒絕:“天下考生,誰不知我黎蕎?” 他還需要特意跑去云霄樓揚(yáng)名? 是想讓他出云霄樓出洋相吧,誰不知他詩詞平平。 果然,他這話一出口,錢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一時(shí)間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這時(shí),錢沉身后的一個人突然道:“黎蕎,你莫不是怕了吧?” 黎蕎聞言,抬眼看向此人。 正是剛才說陶竹是丑哥兒的那個,這人八字胡,小眼睛,眉毛稀疏,一張口就是一嘴黃牙,說話間還噴出難聞的口氣。 黎蕎勾了勾唇,就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還敢說陶竹丑。 “我這不叫怕,我這叫有自知之明,我為何要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比試?” “況且,憑我現(xiàn)在的名氣,誰若是贏了我,那等于是我?guī)退麚P(yáng)名。我又不傻。” 黎蕎話音落,錢沉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黃牙也一張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道:“哼,說這么多,就是怕了?!?/br> “你不怕,那你和我比種莊稼,你敢嗎?哦不,不行,我比你有名氣,我和你比,那是幫你揚(yáng)名。我不和你比?!?/br> 黎蕎說著皺了皺眉:“不過,你的詭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逞了,今日之后,整個盛京的舉子都會知道你被我駁的啞口無言?!?/br> “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著了你不要臉的道兒?!?/br> 黎蕎此話,犀利至極,但凡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眼前的還是自尊心一向強(qiáng)的書生。 黃牙氣的渾身哆嗦,臉皮紅的像是臉上的血管要爆開一般,他伸出手指著黎蕎,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黎蕎見此,視線在這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他這話算是把這幾個人全罵進(jìn)去了,除了錢沉還算沉得住氣能保持微笑,其他幾人都?xì)獾男目谝黄鹨环摹?/br> “黎賢弟,這話過了,張兄只是與你玩笑而已?!卞X沉打圓場。 黎蕎聞言,笑了一下:“那我剛才不是玩笑,就憑今日這一番話,我的確給他揚(yáng)名了?!?/br> “苦讀三十年無人問,一朝碰瓷黎蕎天下知。他得謝謝我,錢兄,你說是不是?” 錢沉:“……” 好毒的嘴! 他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了。 這黎蕎是從鄉(xiāng)下小地方來的,詩詞書法皆不行,文章也只有兩篇能入眼。 他之前一直以為盛名之下其實(shí)難副,黎蕎是有幾分能耐在身上的,但這能耐不大。 所以他今日來了。 見著黎蕎之后,黎蕎果真如傳言中那般是個清秀的年輕人,這種年輕人他見多了,自尊心強(qiáng),臉皮薄,閱歷不足不會拒絕旁人。 他客客氣氣的當(dāng)眾相邀,而且也明確說了可以不參賽,黎蕎抹不開面子,八成不會拒絕。 等黎蕎真的到了云霄樓,到時(shí)候眾人起哄激將各手段齊上,黎蕎不參加也得參加。 世人都知道黎蕎詩詞一般,若是在詩賽勝過黎蕎,雖不甚光彩,但也能一戰(zhàn)成名。那可是黎蕎,本屆名氣最大的黎蕎! 打著這樣的主意,聽說黎蕎在此間書鋪,于是他放下喝到一半的酒,匆匆忙忙的來了。 可誰知道黎蕎根本不按套路來,不僅拒絕了,還當(dāng)眾挑破了他的心思,嘴巴比鶴頂紅都毒! 看似是在罵姓張的,其實(shí)也是在罵他! 氣死了! 心里氣得爆炸,但望著黎蕎帶著笑的臉,他只能擠出一個略帶僵硬的笑:“算了算了,既然黎賢弟如此坦誠,那詩賽一事便罷了?!?/br> 他不敢再說其他的,免得惹來黎蕎更毒的反擊。 他要臉吶。 目的沒達(dá)成,錢沉灰溜溜的領(lǐng)著人離去。 但是,沒走幾步,黃牙腳下一滑,頓時(shí)重重摔到了地上。 地上鋪著的是石板,他這一摔,直接摔暈過去了。 黎蕎見狀,將米粒大小的水珠悄無聲息的收回,笑盈盈的提醒:“路滑,錢兄幾位小心吶,雪還未化完呢?!?/br> 錢沉:“……” 他臉色比今日的天氣還陰沉。 氣死了! 錢沉幾個人走了,黎蕎看向了陶竹,他臉上的假笑轉(zhuǎn)為了擔(dān)憂:“別怕,我在呢?!?/br> “我沒怕?!碧罩駬u頭。 這幾個人來著不善,但他真的沒怕,剛才他站在黎蕎身后,將這幾個人的模樣全看清楚了。 雖是男人,但個個身子虛的很,若是在無人的地方,他一個人就能將他們?nèi)崤肯隆?/br> 竟然邀請黎蕎去參加詩賽,欠揍! “不怕就好,咱們回去?!崩枋w松了口氣,去牽他的手。 書鋪的伙計(jì)已經(jīng)把牛車牽來了。 “嗯!”陶竹笑了下,跟上他的腳步。 黎蕎和陶竹沒把這個小插曲當(dāng)回事,回去之后,該干嘛干嘛。 但是,他們與錢沉起爭執(zhí)的書鋪客流量很大,所以,這一番爭執(zhí)還真?zhèn)鏖_了。 趙大人聽說了此事,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之前叮囑黎蕎不要答應(yīng)旁人的邀約,當(dāng)時(shí)他其實(shí)是有些擔(dān)憂的,黎蕎正是年輕氣盛易沖動且自尊心強(qiáng)的年紀(jì),他讓黎蕎避戰(zhàn),他擔(dān)心黎蕎會苦悶,會不服,會心態(tài)不穩(wěn)。 可誰知道黎蕎如此坦蕩,當(dāng)眾承認(rèn)不足之處。 他真的多慮了,就黎蕎這坦誠,只有他搞崩別人心態(tài)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