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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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 他臉上的笑,僵住了。 一旁的徐瑛嘆氣道:“我也有此擔(dān)憂,孟弟,明日的策論題目,絕對是難上加難?!?/br> 孟月:“……” 他笑不出來了。 “盡力而為,聽天由命,反正大家平日里盡力了。” 黎蕎安慰孟月。 “對,反正我盡力了,大不了三年后再來?!泵显鲁蠲伎嗄槪舜我膊凰惆讈?,不僅見識了盛京的熱鬧繁華,還攢了經(jīng)驗。 孟月調(diào)整心態(tài),等回去時臉上的愁苦已經(jīng)消失了,反正明日就要考最后一場,不想了! 孟月和徐瑛走了,陶竹看向黎蕎,有些擔(dān)憂:“明日的策論題目會接一百八十層地獄么?” 黎蕎噗的一聲樂了,抬手將他眉心的疙瘩揉開,笑著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咱們也三年后再來。” 陶竹:“……” 他笑不出來。 黎蕎和孟月不一樣,黎蕎一句碰瓷,得罪了此屆的所有考生,其他考生都在等著看黎蕎笑話,這種情形下,黎蕎不能真的變成笑話啊…… 黎蕎平日里那么刻苦! “走走走,咱們做晚飯去,做完之后早點歇息,明日還得早起呢?!?/br> 黎蕎心里也有些沒底,但他不想讓陶竹擔(dān)憂,他只能拉著陶竹做其他事轉(zhuǎn)移注意力。 陶竹哪里看不明白黎蕎的心思,晚飯后,兩人洗漱睡覺。 睡前先是親一親,等親完了,他趴在黎蕎懷里,耳朵貼著黎蕎的心口,一臉認(rèn)真的道:“此屆的考生,誰都沒資格笑話你,若是有人笑話你,咱們和他吵,肯定能吵贏。” “嗯?”黎蕎被他這話逗笑,抬手撫了撫他的頭發(fā):“怎么說?” “圣上出的這些題目,看來看去,無非就是為百姓為大盛,你早就用實際行動交出了河西府這個答卷,其他考生有類似的答卷么?” “若是沒有,那他們有什么資格笑話你?” 黎蕎:“……” 他怔了一下。 “況且,咱們是從小地方來的,而且咱們還年輕,論眼界、閱歷、底蘊,哪樣都比不過別人?!?/br> “你和他們坐在同一個考場比試,對你而言本就不公平,他們?nèi)羰莿倭四?,那是理所?yīng)該的。有能耐讓他們也出生在小山村然后一路通關(guān)短短五年就站到盛京?!?/br> 陶竹說著抿起唇來。 這幾日他在場外,聽到不少冷嘲熱諷,要不是怕影響黎蕎考試,他肯定要和那些人吵起來。 “不愧是我的竹哥兒,一心向著我。”黎蕎此時心里比身下的炕還火熱,他拍了拍陶竹的背:“若其他人真的笑話我,那咱們就這樣和他們吵?!?/br> “抬頭,讓我親親你?!?/br> 陶竹聞言,重重的嗯了一聲,他已經(jīng)想好措辭了,他誰都不怕! 他身子往上拱了拱,抬頭去尋黎蕎的唇。 要多親一會兒,等明天一早,又得和黎蕎分別了。 翌日,天氣晴朗,去貢院時還能看到漫天的星星。 黎蕎和前兩場一樣,搜身,去自己的號舍,然后等著發(fā)試卷。 等到傍晚,發(fā)放試卷的士兵終于來了,黎蕎接過試卷,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去瞅試卷上的字。 今日這一場只考策論。 策論題出自圣上上個月新鮮出爐的小作文。 上個月初六,圣上新寫了一篇小作文,感嘆治國不易,每年收上來的賦稅,還未送到盛京,他便安排好該花去何處了。 大年初六寫這么一篇小作文,當(dāng)時眾人都在猜測圣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但宮中并無其他消息傳出,所以眾多舉子,包括黎蕎本人都沒把這篇小作文當(dāng)回事。 因為這篇小作文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聽說是圣上晚上寫的,所以黎蕎覺得圣上這是半夜emo所以寫了篇純廢話的文章。 可萬萬沒想到,此次會試的題目竟是從這篇小作文中出! 黎蕎耳朵好,他聽到不少抽氣、磨牙、拍木板等聲響,顯然,所有人都被今日的題目給驚著了。 因為實在是……不要臉。 之前運河、黃河的題目,圣上借著科舉向天下讀書人征集良策,這無可厚非,因為不管是運河還是黃河,都關(guān)系到無數(shù)百姓的命運,是影響后世的大事。 可今日這題目,竟是如何豐盈國庫! 這是在伸手向天下舉子討錢吧? 在會試考場上向天下舉子討錢,圣上還真干得出來! 但是,這題目是圣上出的,坐在盛京的貢院里,誰敢罵圣上? 沒人敢。 考生們只能用倒吸一口冷氣、拍桌子等動作表達他們的不滿。 充盈國庫這么大的題目,竟然交給他們一幫小小舉子討論?謝謝圣上看得起他們哈。 黎蕎一手支著腦袋,一手輕輕點著充盈國庫這四個字,他眉心微微擰起,大腦飛速轉(zhuǎn)動。 充盈國庫,這題目比運河、黃河都大,那可是國庫,整個大盛的錢袋子。 想把這個錢袋子填滿,而且還要壓其他考生一頭,這真的有難度。 怪不得前兩場那么容易,原來都在今日等著呢。 不過,這題目雖然大,但不偏,認(rèn)真說來,這其實是每一位大盛官員都該琢磨的問題。 這么大一個題目,太容易拉開差距了,太能看出一個考生的真實水平了。 但這不包括他。 陶竹為他抱不平,覺得把他和辛知、谷梁涵這類人放一起考試對他不公平。 其實,真正受到不公平對待的是辛知、谷梁涵等考生,因為他是在拿上輩子的眼界、信息和這些人比試。 他這是降維打擊。 只能說感謝圣上。 若沒有圣上,那他的科舉之路就真的難似上青天了。 起身朝著皇宮方向作了一揖,然后他坐下磨墨,他腦子里已經(jīng)有大致的框架了。 寫框架,填細節(jié),打草稿。 潤色,再寫草稿。 確認(rèn)無誤了,他開始往試卷上謄抄。 等他謄抄完,還未到第三日中午。 會試不能提前交卷,他只能等。 百無聊賴,他豎著耳朵聽其他考生的動靜。 其他考生此時正焦頭爛額,充盈國庫這個題目太大了,而且,常規(guī)的充盈國庫的手段,歷朝歷代都搞過了。 比如說鹽鐵專營,酒榷專賣,改革稅法等,現(xiàn)在讓他們一幫沒有做過官兒的舉人另想法子,這真不是故意為難人么? 這到底怎么寫? 頭禿! 頭大! 黎蕎聽著其他考生的動靜,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皇宮的方向,圣上真是他的伯樂??! 坐到傍晚,考試結(jié)束,士兵過來收走試卷,眾多考生排隊出考場。 今日,眾多考生再沒有前兩場的輕松和意氣風(fēng)發(fā),幾乎每個人都垂頭喪氣,唉聲嘆氣。 黎蕎并沒有故作沉重,他出了考場見到陶竹,立馬就笑了起來。 陶竹觀察其他考生的臉色,知道此次的考題非常難,他心里頭擔(dān)憂,但瞧見黎蕎的笑臉,他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蹦起來對著黎蕎招手。 反正已經(jīng)考完了,先回家! 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正要做晚飯,莊文、孟月、徐瑛沈畫包括韓寧都來了。 莊文雖然累的要死,但還是強撐著過來,他太想知道黎蕎的答案了。 孟月心態(tài)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他哈哈笑著:“我寫的很簡單,殺貪官!” “抄貪官的家,一定能抄出來不少銀子,多好的法子?!?/br> 徐瑛聞言,忍不住也笑,但笑容里明顯帶著無奈:“我寫的是賺富人的錢,像是畫哥兒,他設(shè)計的衣服很好看,他穿著逛街時,好幾個人特意問他呢?!?/br> 除了傳統(tǒng)的增收手段,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于是他把身邊的沈畫給寫上了。 他有些底氣不足:“如果由朝廷出面建一個布莊,這個布莊賣旁人沒有的漂亮衣服,那應(yīng)該會有不少人買吧?” “肯定會有不少人買啊!我做的衣服可漂亮了,連蕎哥都滿意呢?!?/br> 沈畫忍不住看向了黎蕎,臉蛋上帶著幾分得意,嘿,徐瑛竟然把他給寫到卷子上了。 這得氣死徐家人了! 黎蕎大大方方的點頭:“畫哥兒設(shè)計的衣服,竹哥兒穿上非常好看,我很喜歡。畫哥兒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沈畫聞言,立馬就樂開花:“聽到了吧?蕎哥都說好!” 徐瑛瞧著他得意的小模樣,忍不住也笑:“畫哥兒很厲害?!?/br> “那當(dāng)然!”沈畫晃了晃腦袋,笑瞇了眼。 “嘖,我把我莊家的家具小生意給寫上了,這小生意一開始掙的不多,但后來平城來了不少外地商販,這些商販不少都是租房子住,于是我家可拆卸的小家具就挺受歡迎?!?/br> 莊文也笑,雖然掙的不多,但好歹也是新法子呀,和傳統(tǒng)手段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