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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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諭知道黎蕎想要帶黎家人去京城,便找上了白柚,想讓白柚隨著黎蕎入京。 白柚自是不干。 他和黎大忠的小日子和諧美滿,他干嘛跑京城去。 況且,黎蕎陶竹要的是能上手做鴨貨的人,他又不會做鴨貨,他去干嘛。 但是,想到沈畫今后常住京城,他不由想念。 以后再想見面,可太難了。 鄭淺淺和黎大山商議了兩日,又抱著黎小睿和黎糧王桂花、鄭屠戶商議了兩日,然后便趁著午飯時間,在飯桌上一臉認(rèn)真的對黎蕎陶竹開口了。 他們小兩口愿意帶著黎小睿,和黎二山黎夏一起入京。 黎蕎不是擔(dān)心陶竹沒事做么?正好,他和陶竹玩的最好了。 而且,為了黎小睿著想,肯定要和他小叔離得近一些呀。 “淺哥兒,你和大山?jīng)Q定啦?”黎蕎有些驚訝。 他和陶竹自然是想帶黎大山和鄭淺淺入京的,但黎小睿年紀(jì)太小,不適合長途奔波。 “決定了?!编崪\淺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 黎大山也道:“和我爹娘還有淺淺爹娘都商量過了,他們都同意?!?/br> “這……” 黎蕎飯后去問了黎糧王桂花,確認(rèn)黎糧王桂花沒意見,又去問了鄭屠戶。 鄭屠戶哈哈一笑:“咱們村其他人都盼著能隨你去京城呢,咱們自家人當(dāng)然要沖在村人前面?!?/br> 總不能其他村人都想著入京,自家人卻退后吧。 黎蕎聞言,也笑了:“說的是。” 于是這事兒就定下了。 黎蕎和陶竹已經(jīng)在盛京城北買了一個三進的宅子,外城城北本就是小官、富商居住的地方,環(huán)境還算可以,在授官詔書未下之時兩人便瞅好了宅院,當(dāng)授官詔書下來,兩人立馬就把銀子交了。 三進的院子,足夠住得下鄭淺淺、黎大山、黎小睿一家三口。 至于其他的黎家人,等將來他和陶竹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換了大宅子,做了大生意,再接去京城也不遲。 敲定好人選,那就該啟程了。 朝廷給了四個月的假,在路上就要花費三個月,余下的一個月,在平城這邊耗費半個月,入京之后歇一歇,再添置一些家什,那就該去翰林院上班了。 不過,黎蕎還惦記著高志遠(yuǎn)。 在入京趕考前,他特意叮囑黎大忠了,讓黎大忠暗暗打探高志遠(yuǎn)的消息。 黎大忠與他是隔著一戶的堂兄弟,而且看上去已經(jīng)入贅到白柚的大院子里了,由黎大忠暗暗打探此事比較合適。 抽了個空,黎蕎拉著陶竹去了白柚家。 兩人到時是傍晚,白柚和黎大忠正坐在院子里納涼。 白柚在院子里種了一棵石榴樹,石榴樹長的枝繁葉茂的,他坐在石榴樹下的搖椅上,手里抓著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黎大忠坐在他旁邊,正在給他剝櫻桃。 他不愛吃櫻桃皮,黎大忠就剝一個喂給他一個。 瞧見黎蕎和陶竹出現(xiàn)在門口,他哎呀一聲,笑著站起身來:“快進來,剛冰過的櫻桃,涼滋滋的,過來嘗一嘗?!?/br> “好。”陶竹也沒客氣。 進了院子后,隨手拎了把椅子坐到了白柚身旁。 櫻桃剛洗過,上面還掛著水珠,陶竹捏一個放入口中,冰涼的觸感一下子就占據(jù)整個口腔,他不由打了個哆嗦,好涼! 白柚看的好笑:“有那么冰么?” “我不常吃冰的?!碧罩癜褭烟液诳谥校蛩闩幌略俪?,雖然這兩年他不打算生孩子,但他一直在養(yǎng)身子,太冰的東西他不會入口。 他去看白柚,見白柚嘴角還掛著櫻桃的些許汁水,他挑了下眉梢,指了指身后的堂屋:“咱們?nèi)ノ葑永锇???/br> 白柚笑盈盈的點頭:“好?!?/br> 于是兩人起身進了堂屋。 黎蕎看著陶竹的身影,嘖了一聲,然后搬起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往黎大忠身邊挪了挪。 堂屋里,陶竹上下打量了白柚一圈,問:“你小日子過的這般滋潤,怎還沒懷上孩子?” 白柚聞言,頓時樂了:“可能緣分沒到。” 他也沒有特意避孕,黎大忠也很努力,常常把他折騰得腰酸背痛,但這么久了,他肚子還是沒動靜。 “那你找大夫看看,平日里養(yǎng)養(yǎng)身子。還是得有自己的孩子,這樣大忠哥才能和你更親近。” “應(yīng)該用不上孩子,他對孩子沒啥執(zhí)念。他雖然疼韓小雁留下的倆娃,但該嚴(yán)格的時候挺嚴(yán)格的,現(xiàn)在那倆娃被他教育的見了我都是乖乖喊阿爹,再不敢跟從前一樣折騰我了?!?/br> “而且,他看我就跟餓狼看到rou似的,日日都恨不能把我吃了,對我百依百順呢?!?/br> “我當(dāng)初決定和他成親時,做夢都沒想到能有現(xiàn)在的日子?!?/br> 白柚說著忍不住笑。 他當(dāng)時是帶著賭的成分的,求的也不過是尋常夫夫的平凡日子,黎大忠是個粗人,但誰知道這么會疼人。 陶竹見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臉還變紅了,忍不住嘖了一聲:“每次見你你都樂不可支的,挺好?!?/br> 白柚見狀,又笑了一會兒,然后指了指他的肚子:“你和黎蕎什么時候能有娃?” “我也看緣分。”陶竹說著也笑了一下:“什么時候有都成,哪怕真沒有,那也成。” “黎蕎是良人?!?/br> 白柚忍不住感嘆,發(fā)達(dá)了也沒忘當(dāng)初一同打拼的夫郎。 而且身為男人,竟然不在意孩子! 但是,想到沈畫,他有點擔(dān)憂:“徐瑛待畫哥兒真的很好么?” “嗯。徐瑛應(yīng)該是早就喜歡上畫哥兒但他不知道,這次畫哥兒冷了他一下,他立馬就變得跟黎蕎一樣會疼人了?!?/br> “現(xiàn)在畫哥兒可厲害了,是皇家布莊的首席設(shè)計師?!?/br> 陶竹把從黎蕎嘴巴里聽來的首席設(shè)計師告訴給白柚,好讓白柚放心。 末了他又道:“你以后可以去京城找我們玩?!?/br> 白柚重重嗯了一聲:“好?!?/br> 他不想離開故土,但也想去大城市轉(zhuǎn)一轉(zhuǎn),等過兩年陶竹和沈畫都安定下來了,他也去京城買一個宅院。 黎蕎和陶竹在白柚家里吃了晚飯才回去,到家之后,兩人直接洗漱睡覺。 一直到上了床,陶竹這才問黎蕎:“大忠哥都和你說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可能高志遠(yuǎn)神經(jīng)病犯了吧,從去年到今年,一直在咱們村旁邊的山上晃悠,不只是他去亂逛,他娘也常常去溜達(dá),一副要住在山上的樣子,咱們村的人無意中瞧見他們娘倆很多次?!?/br> 黎蕎一邊去扒陶竹剛套上的短袖一邊道。 “……啊?” 陶竹任由他動作,但也是真的迷惑:“他在干啥?” “所以說他神經(jīng)呀,可能是犯病了吧?!?/br> 黎蕎幾下將人扒干凈了,然后抱著人倒在了竹席上,他去親陶竹的唇:“別管他了,咱們忙正事兒?!?/br> 熟悉的吻落下來,陶竹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是真沒在意過高志遠(yuǎn),要不是黎蕎時不時提起,他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至于黎蕎自己。 他能確定高志遠(yuǎn)是在找東西。 但高志遠(yuǎn)一個農(nóng)家的書生,為何跑到山上找東西?是得到什么山上有寶物的消息了么? 若是外地商販帶來的消息,那為何只有高志遠(yuǎn)娘倆跑去山上轉(zhuǎn)悠? 不正常。 不可避免的,黎蕎腦子里冒出穿越、重生等字眼。 但穿越應(yīng)該不可能。 就高志遠(yuǎn)那自大狂傲又愚蠢至今一事無成的模樣,怎么看都不是穿越者。 不是穿越,那就是重生? 如果是重生的話,高志遠(yuǎn)去陶家提親,在陶竹表示想嫁給他之后還非得掙扎一下逼得他不得不出手,對陶竹有這么深的執(zhí)念…… 難不成陶竹身上有能讓高志遠(yuǎn)一飛沖天的東西? 可陶竹身上有什么,他最清楚了。 陶竹人雖然善良長的也好看,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小哥兒,無力離開三柳村。 不是陶竹的能力,那就只能是陶竹的機遇。 若是沒有他,除了天降幸運,那陶竹沒有任何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 所以,高志遠(yuǎn)應(yīng)該是盯上了陶竹身上的機緣。 但陶竹嫁給他了,高志遠(yuǎn)得不到陶竹身上的機緣了,于是這娘倆便打算搶機緣? ……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何高志遠(yuǎn)母子倆一直在旁邊的山上轉(zhuǎn)悠了。 可惜。 搞清楚這點有些遲了。 等結(jié)束之后,黎蕎抱著陶竹去淋浴間洗澡,洗過澡再回到床上,陶竹累的昏昏沉沉,眼睛都睜不開了。 見此,他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等明日再和竹哥兒說吧,免得今晚說了讓竹哥兒睡不著。 因為,在他高中狀元的消息傳回來之后,高志遠(yuǎn)娘倆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