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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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算多。 不過, 他們兩人拿的只是半成的分成, 也就是百分之五,因此,在賈掌柜走了之后, 黎蕎和陶竹便進了書房, 開始算皇家點心鋪這幾個月的收入。 從他們所得的銀子可知道皇家點心鋪這四個月的純利潤分別是三萬四千兩、四萬六千兩、六萬兩、七萬二千兩。 一個點心鋪子一個月能有七萬兩銀子的純利潤,而且這個數(shù)字還在增長, 在黎蕎看來,這鋪子挺棒。 而且,盛鴻一直在想辦法擴大生產(chǎn), 牛羊司的牛乳太少, 供不上需求, 他就向全盛京收購牛乳,還計劃在盛京外圈出一塊地, 專門用來養(yǎng)牛。 此時沒有奶牛, 只靠著黃牛供應(yīng)牛乳, 明顯滿足不了整個盛京的需求。 不過, 做老式雞蛋糕不需要用牛乳,而且老式雞蛋糕是三種面包中賣的最好的,因此,牛乳方面的壓力其實不是很大。 但市場不是無限大的,因為盛京的總?cè)丝谥挥腥俣嗳f,這些人大多數(shù)還是普通小百姓,有錢人屬于少數(shù)。 而且,做老式雞蛋糕需要打發(fā)雞蛋,此時沒有電動打蛋器,只靠著人力打發(fā),每日做的老式雞蛋糕是有限的。 因此,種種原因加起來,雖然皇家點心鋪的生意火爆,但銷量也是有限的。 按照黎蕎的估計,皇家點心鋪的盈利,一個月最高應(yīng)該在十萬兩左右。 一個月是十萬兩,那么一年是一百二十萬兩。 拋去分給他的半成分成,那么進入國庫的只有一百一十多萬兩。 這個數(shù)字,其實也不算少。 因為根據(jù)黎蕎最近得到的信息,大盛一年的財政稅收,不算糧食,只算銀子,最后能進入盛京國庫的,也才二千多萬兩白銀。 因為每次收稅之后,地方政府都要留取一些,用于日常開支。 再加上大盛自建立之后,走的便是低賦稅的路子,一開始是三十稅一,還時不時的減免賦稅,后來人口增多了之后,賦稅上漲了一些,但總體是低賦稅的。 因此最近幾年的賦稅收入,最后流入盛京國庫的,每年不到三千萬白銀。 如今一個點心鋪子便能占國庫收入的二十分之一,這真的很棒了。 再者,這只是盛京的總店。 盛鴻肯定會在其他府開設(shè)分店。 分店那邊沒有牛乳也不要緊,因為老式雞蛋糕不需要用到牛乳,只需要雞蛋、面粉、糖、油,所以,這分店在偏遠地區(qū)的府也能開得起來。 大盛三百多個府,這三百多個府的收入加一起,肯定要超過盛京總店的,因為光是江南富庶地區(qū)就能和盛京差不多了。 所以,這點心鋪子好好發(fā)展的話,一年的收入妥妥能占據(jù)國庫收入的十分之一。 這…… 這賬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哇! 黎蕎當(dāng)初往試卷上寫這個法子時,想的是如果由朝廷出面搞壟斷開蛋糕店,那真的要shuangsi,利潤絕對比粉條大。 可實際上,蛋糕店因為種種限制,利潤不如粉條大——去年粉條半成的分成是二十萬兩出頭,也就是說,只靠著河西府五縣和通吏縣,粉條一年的純利潤就有四百多萬兩銀子。 但shuangsi是真的,只靠著這一項就能掙來國庫十分之一的收入,比他想象的還要爽。 陶竹一條胳膊放在書桌上支著臉,他瞧著紙張上的數(shù)字,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靠著小小吃食,竟有這么大的魔力? 但這的確是事實。 他坐直了身子,看向黎蕎,真心實意的嘆道:“黎蕎,你好厲害呀。” 黎蕎這會兒也滿心不可思議呢,聽到此話,他扭頭看向陶竹。 將陶竹臉上毫無掩飾的崇拜、佩服、迷戀、愛慕等神色收入眸中,他頓時有些心虛。 咳,這些點心的做法可不是他想出來的。 但在此時空,他既然做出來了,那就只能是他發(fā)明的。 他笑著道:“我只是在點心這塊有些天賦罷了,而且,我也只是有想法,真正動手的是你,你也很厲害?!?/br> “我哪里比得上你?!碧罩駬u了搖頭,他盯著黎蕎,越看越喜歡,便忍不住伸出手捧住黎蕎的臉頰,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他原本只想親一下的,但親完退開不足一尺,瞧見黎蕎笑得眸子彎彎,他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這一次,他舌尖在黎蕎的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 這一舔就舔出事了。 黎蕎反客為主,等這一個吻結(jié)束,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大半,只能坐在黎蕎腿上,無力的趴在黎蕎懷里。 黎蕎的背比他寬,剛好能圈住他,書房的椅子是寬敞的太師椅,黎蕎身子靠著椅背,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在他背上輕輕摩挲著,他舒服的瞇起了眸子,臉頰忍不住在黎蕎頸窩里蹭了蹭。 他真的好喜歡黎蕎啊。 而且,讓他忍不住偷樂的是,黎蕎也好喜歡他! “竹哥兒,辛公子詢問咱們的點心鋪子何時開張?我同屋的兩位大人今日也問我了?!?/br> 黎蕎輕輕捏了捏陶竹的耳垂,開口道。 大盛的中秋節(jié)不是法定節(jié)日,不放假,那日他去翰林院上班時陶竹給他準(zhǔn)備了一食盒的月餅,讓他留著中午吃。 考慮到同屋的李大人和段大人,所以陶竹往食盒里裝了二十多塊月餅。 結(jié)果中午時辛知又去找他,于是他便把月餅分享給辛知。 辛知對點心不是很喜歡,但陶竹這月餅實在是美味,他一口氣吃了三塊,還帶回家了兩塊。 他家里一堆女眷,兩塊月餅肯定不夠分,于是中秋節(jié)次日上班,不等中午就跑去問他黎家點心鋪何時開張。 當(dāng)時李大人和段大人都在,聽了辛知的話,便也跟著辛知問他點心鋪何時開張。 “嗯……不知道。”陶竹想了一下,如實回答。 這幾日他和鄭淺淺除了做飯、做家務(wù),照顧黎小睿,便是和沈畫一起與那五十套衣服做斗爭。 他還沒想過點心鋪子的事兒。 “咱們不急,若你不想做的話,這鋪子不開也成?!崩枋w說著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雖然同僚愛吃,但他的竹哥兒想干嘛干嘛,陶竹開心最重要。 “我這幾日出去瞧瞧,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畫哥兒的衣服只剩下了四五套就完工了?!?/br> 陶竹想了想,又道。 “那明日我散值之后咱們?nèi)フ翼n寧?!崩枋w道。 “好!”陶竹應(yīng)下。 這點心鋪子就算要開張,那也是開在城北這個區(qū)域,韓寧身為這個區(qū)域的土著,有事找他最合適。 現(xiàn)在又到了收紅薯做粉條的季節(jié),也到了秋梨快成熟的季節(jié),不過,因為秋梨膏不一定非得用秋梨制作,所以韓寧今年沒去平城,一直留在京城。 次日,黎蕎和陶竹登門,聽他們夫夫說明來意之后,韓寧立馬拍了拍心口,表示沒問題,一切交給他,他對城北這塊地兒可熟悉了。 不過,他惦記的不只是有點心,還有鴨貨。 “大人,這鴨貨作坊什么時候開張?”黎蕎當(dāng)了官兒,他對黎蕎的稱呼改了,不過,隨意、放松、自然的態(tài)度沒改。 “再等等,先把點心鋪子做起來。” 還沒有買下人,只靠著陶竹黎大山幾個,肯定顧不了兩個鋪子。 “那什么時候找人牙子買下人?”韓寧又問。 黎蕎聞言笑了:“這個不急,看心情?!?/br> 現(xiàn)在他和陶竹不缺銀子,最近陶竹有不少事可做,那自然不急著開鋪子。 況且,他和陶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日子,若是買了陌生的下人回來,家里住進了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那他和陶竹包括黎大山幾個人肯定都不習(xí)慣。 所以,買下人這事在回鄉(xiāng)前就列在計劃表上了,可這都半年過去了,也沒付諸行動。 “唉,大人,您夫夫的小日子美吶?!表n寧忍不住感嘆。 “可不是?!崩枋w大大方方的點頭。 有夫郎有銀子有官兒當(dāng),誰看了都要說一聲美。 第二次休沐的時候,黎蕎和陶竹去看了韓寧尋的幾個鋪子,看了一整天,兩個人最終挑了個距離韓家燴菜館不足百米的鋪子。 這鋪子不是最合適的,但因為距離韓家燴菜館近,所以黎蕎就定在了此處,萬一有什么事,燴菜館那邊能有個照應(yīng)。 這鋪子是一個兩進的院子,有些狹小,后院算上廚房只有四間屋子,但即便如此,也足足花了一千八百兩,比黎蕎陶竹此時所住的三進院子貴了一百兩。 因為這鋪子臨街。 鋪子買下來之后,便是找鐵匠鋪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工具,還要買人。 現(xiàn)在黎蕎是官兒,買人不需要去尋人牙子,韓家尋了相熟的人牙子,將黎蕎的要求一說,等黎蕎下班之后,那個牙婆立馬就帶著人過來了。 足足二十個人,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十一歲,有男有女有小哥兒,性別很是齊全。 黎蕎和陶竹站在這些人跟前,視線在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又一一問了話,還當(dāng)場考核了一下,最終買了四個人。 一個十五歲,是個長的有些壯碩的少年,和起面來很是賣力,黎蕎當(dāng)場給他改了名,從今往后叫黎順。 一個十三歲,長的不如黎順壯,說話也細(xì)聲細(xì)氣的,瞧著有些木訥,黎蕎也給他改了名,叫黎利。 一個十二歲,是個小哥兒,這小哥兒長的瘦瘦小小,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但他針線活好,黎蕎就留下他了,從今往后叫黎和。 一個十歲,是個小丫頭,針線活也好,不到十分鐘就做了個荷包出來,黎蕎給她改了名,叫黎樂。 這四個人,全都住在鋪子那邊,不住在家里。 接下來幾日,陶竹送黎蕎上班之后,便去鋪子那邊訓(xùn)練四個新買的下人。 沈畫給他傳授了一些經(jīng)驗,對于新買來的下人,首先得先板起臉來,不能太和氣,免得這些下人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 陶竹覺得有理,太和善了會被欺負(fù),所以面對著這四個人時,他都是一臉嚴(yán)肅,要求也很嚴(yán)格。 他五官本就鋒利,再一板起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這四個新來的挺怕他。 黎蕎無意中知道他面對著順利和樂四個人竟是這副模樣,便非得親眼瞧一瞧。 瞧完之后,當(dāng)真是愛的不行,坐在回去的牛車上就把他親的氣喘無力。 在黎蕎看來,陶竹不但不丑,還是貴公子的長相。 只不過之前因為眼界、家境的限制,所以他身上的貴氣沒體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