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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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瑛這倆字用的妙啊! 他今日和陶竹來的比較早,因為他得向徐瑛道歉,前幾日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瑛,他本人從未讓身邊的朋友遭受如此磨難。 但如孟月所說的,徐瑛不怪他。 徐瑛的原話是:不能只沾他狀元郎的光,有難了也得一起扛,天下哪有只沾光不付出的好事。 徐瑛此話,的確讓他心里好受了許多。 這才是真朋友哇。 一幫人在沈畫、徐瑛家從上午一直喝到了下午,這才盡興而歸。 孟月隨著黎蕎回黎家,等進(jìn)了黎蕎的書房,他這才把七皇子昨日的話轉(zhuǎn)告給黎蕎。 黎蕎聽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問道:“他本人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卻又要咱們幫他,他是在幫別人謀奪皇位?” 孟月一臉沉重的點頭:“我昨晚細(xì)細(xì)琢磨了一番,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可能。除非他說謊?!?/br> “……應(yīng)該不至于說謊吧?” 黎蕎眨了眨眸子。 孟月好歹是七皇子的枕邊人。 而且,七皇子性別不對,沒那份野心,也說得通。 “那他在幫誰謀劃?他和他的幾位兄長走的都不近?!?/br> 孟月還是一臉沉重。 本來吧,七皇子每日為了刑部的事就忙的焦頭爛額了,可誰知道七皇子還在背地里替別人謀奪皇位! 這叫他怎么不心疼? 他可太心疼了,七皇子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太多重?fù)?dān)??! “首先排除大皇子?!?/br> 黎蕎不由分析。 “大皇子身子不好,常年待在府中,深居簡出,我至今不知道大皇子長什么樣?!?/br> “這樣的大皇子哪能當(dāng)皇帝?根本處理不了那么多政務(wù),無法日理萬機(jī)?!?/br> 孟月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他也沒見過大皇子。 “其次是五皇子。 黎蕎又排除了第二位皇子。 在太極殿,七皇子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五皇子留,這絕對不可能是演戲。 得怎樣的回報才能讓五皇子選擇小丑的角色陪著演這么一出戲? 所以,必須得排除五皇子。 “剩下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黎蕎劍眉擰起:“以七皇子的性子,定然看不慣三皇子的做派,他不會支持三皇子的?!?/br> “對,三皇子不配。” 孟月狠狠點頭。 以三皇子在南下賑災(zāi)時的表現(xiàn),就足以把三皇子踢出局,三皇子忙著拉攏當(dāng)?shù)毓賳T,讓七皇子一個柔弱的小哥兒跑遍災(zāi)區(qū)。 三皇子不配! “二皇子能力不足,七皇子不至于去輔佐一個不如他的兄長吧?” 黎蕎又道。 “不至于不至于?!泵显略俅吸c頭。 七皇子其實是很驕傲的,所以二皇子也不配七皇子細(xì)心為其謀劃。 “那就只余下四皇子和六皇子了,七皇子和這兩位皇子走的近么?”黎蕎看向孟月。 “嗯……”孟月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搖頭:“我沒聽他怎么提過四皇子和六皇子。” “但是,若是論能力,感覺還是七皇子更強(qiáng)一些,四皇子在兵部,六皇子在工部,這兩位皇子沒聽說有什么特別厲害的事跡,但七皇子審案子時有多厲害,我是親眼看到的?!?/br> 黎蕎:“……” 孟月對七皇子的濾鏡,真的挺厚哈。 但這話也不能算錯,他關(guān)注四皇子和六皇子有一段時間了,這兩位皇子身上沒有廢柴事跡,不廢柴,那定然能勝任兵部和工部的事務(wù),這說明他們處理事務(wù)的基本能力是夠的。 但更出眾的能力,這兩位皇子目前還沒展現(xiàn)出來。 大盛無戰(zhàn)事,四皇子在兵部自然施展不了什么拳腳。 至于工部,最近的大運河一事算是工部最大的事,但大運河還沒有開修,此前勘定最佳路線圖六皇子也沒出京實地考察,所以,六皇子也未展現(xiàn)過什么出眾的能力。 那么問題來了,七皇子到底在幫哪位皇子謀劃? 而且,上一次七皇子的傷,到底是誰搞的? 以七皇子的身份,對面的人身份必然不低。 還有七皇子與孟月的那一晚,七皇子八成是中了藥,所以,七皇子是又遭人暗算了。 他來盛京不過三年,七皇子就兩次身處危險之中,七皇子親赴險地,如此拼命,這是為了誰? 誰值得七皇子如此? 和孟月商討不出結(jié)果,黎蕎只能將此事按下,七皇子讓他不要接近除他之外的任何皇子,然后頂住三皇子、五皇子的陷害,既如此,那他就按照七皇子說的做。 這本來就是他的日常。 此前他有接近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心思,但現(xiàn)在嘛,既然不確定七皇子是在為誰拼命,那他還是不要亂接觸人了,免得給七皇子添亂。 等孟月走后,天又黑了。 吃過晚飯,鄭淺淺嚷嚷著要打牌。 這個新年因為徐瑛的事,他好幾日都未動過麻將和撲克牌,現(xiàn)在徐瑛升官,他終于能玩了。 趁著過年,鋪子那邊的營業(yè)時間短,家里人多,他要狠狠過把癮。 黎蕎此次也上了牌桌,他也隨便玩一玩,看看手氣。 這一晚,他手氣不錯,等鄭淺淺帶著黎小睿和黎大山離開時,他面前已經(jīng)堆了一小堆銅板了。 自家人玩這個,每局只有一文錢,錢小,但架不住他一直贏,陶竹坐在桌子旁,數(shù)了數(shù)那堆銅板,忍不住笑:“一共一百五十八文呢?!?/br> 黎夏也笑:“今晚的錢都被蕎叔贏走了?!?/br> “他玩的少,但每次玩時手氣都好。” 陶竹說著將那一小堆銅板推到黎夏跟前:“你拿去花吧,買點吃的玩的。” “好,謝謝竹叔和蕎叔。” 黎夏美滋滋的將這些銅板收起。 他才不花,他要攢起來,京城安家不易,他若是買了宅子,那手里就沒多少銀子了。 他得多攢一些。 他守著兩個小崽子,等黎蕎和陶竹洗漱后過來了,這才拎著串成一串的銅板離去。 黎蕎洗了澡,也顧不上去擦濕漉漉的頭發(fā),他站在炕前,先是將呼呼大睡的黎長風(fēng)黎云帆小胖友抱在懷里揉了揉,又親親他們的胖臉蛋,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將他們倆放下。 今晚專注打牌,都沒有和兩個小崽子進(jìn)行親子互動。 折騰完兩個孩子,他便去折騰陶竹,反正現(xiàn)在還在假期里,明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不過,今晚他收著力道,沒有把陶竹折騰的太狠,他有事和陶竹商量呢。 他想聽一聽竹哥兒的看法。 陶竹有些無力的躺在黎蕎懷里,黎蕎給他擦過身子之后,他不想穿衣服,便什么都沒穿的躺在黎蕎懷里。 黎蕎如他一般,這種直接的肌膚相貼他很喜歡,雖然容易擦槍走火,但這樣他和黎蕎會靠的更近,中間沒有衣物的阻礙,那種溫度,那種觸感,他都喜歡極了。 可惜,自打有了兩個小崽子,這種情形就很少出現(xiàn)了。 雖然說小崽子年紀(jì)小,意識不到,但當(dāng)了爹和阿爹,肯定要在小孩子跟前注意分寸。 但正是因為喜歡卻又不能經(jīng)常如此,所以此時他雖然有些無力,但依舊一邊在黎蕎身上這里摸摸那里捏捏,一邊分神去聽黎蕎的話。 聽完之后,他想了想,忍不住問:“所以,現(xiàn)在是四皇子和六皇子最有嫌疑?” “……不是嫌疑,是可能?!?/br> 黎蕎有些哭笑不得。 嫌疑,這倆字太不好聽了。 “好,可能。”陶竹立馬改了口:“不過,七皇子是小哥兒,他若是輔佐誰,那這位皇子應(yīng)該知道他的真實性別吧?” 黎蕎:“……” 他頓了頓,握住了陶竹在他心口作亂的手:“應(yīng)該知道?!?/br> “知道還讓七皇子一個小哥兒經(jīng)常身處危險之中,這位兄長當(dāng)?shù)囊蔡缓细窳?。?/br> 陶竹忍不住譴責(zé)。 七皇子多好的人啊,可那一次要不是他出門掃雪,七皇子就有可能真的死掉了。 大盛若是沒了七皇子,那多少無辜之人會蒙冤,他和黎蕎也沒了靠山。 越想越生氣,他忍不住又道:“這不公平,七皇子為了這位兄長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拼命,但這位兄長卻是施施然的坐在后方看七皇子為他謀劃,這兄長是怎么當(dāng)?shù)???/br> “換做是你,你有七皇子這樣的弟弟,你會舍得么?” “……我不舍得?!?/br> 黎蕎輕聲道。 “所以七皇子有點慘,他甘心為這位兄長付出,但這位兄長對不住他。” 陶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