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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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的早,掃完一半的折子了,幾位大學(xué)士才過來。 以往分揀折子時,幾位大學(xué)士會隨意聊上幾句,但今日,他們?nèi)汲聊貏e是戶部尚書曹泰卓,他臉色瞧著尤為不好。 昨日盛鴻在太極殿上列舉英國公罪行時,提到英國公利用五皇子干涉戶部官員的年底考核一事。 雖然盛鴻沒點他的名,但他身為戶部尚書,臉上自然無光。 幾位權(quán)臣不言語,黎蕎一個小小五品官自然不敢吭聲,他沉默著干活,很快就將全部的折子分類完畢了。 該抱著折子去見盛鴻了。 到了求賢殿,見著了盛鴻,他悄悄觀察了一下盛鴻的神色。 盛鴻膚色白,所以一有黑眼圈就挺明顯,而且,盛鴻的眉心一直無意識皺著。 顯然,盛鴻沒休息好。 昨天只顧著慶祝,沒和七皇子接觸,因此,他不知道昨日皇宮里的事。 但是,五皇子、董貴妃還有原本支持五皇子的一些官員,肯定會找盛鴻求情的。 盛鴻應(yīng)對這些人,心里頭肯定很煩躁。 所以,今日還是老老實實的當(dāng)代筆吧,至于那些無辜百姓有沒有補償一事,他等盛鴻心情好了再問。 大不了他捐些銀子,那些百姓實在是太慘了。 好在盛鴻是一位情緒穩(wěn)定的帝王,甚少遷怒旁人,雖然心情不好,但并沒有將怒火撒在錢三、黎蕎等人身上。 黎蕎這代筆,安安穩(wěn)穩(wěn)坐到了中午。 盛鴻讓他吃了午飯后出宮。 小麥快熟了,下午盛鴻要召集大臣談一談今年的麥收。 民以食為天,糧食問題必須要重視。 黎蕎安心在宮里吃了豐盛的午餐,然后出宮。 不過,不湊巧的是,他剛來到宮門口,便遠遠瞧見一人正踏著整齊的青石板往宮門口走來: 不是旁人,正是五皇子。 五皇子原本是悶著頭往前走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身后跟著的太監(jiān)小聲提醒了他,他這才抬頭。 這一抬頭,便看到了黎蕎。 黎、蕎。 咬著牙將這兩個字念了一遍,而后他一甩衣擺,陰沉著臉直奔黎蕎而去。 黎蕎:“……” 罷了,反正早晚得有這么一遭。 他按照原有的速度繼續(xù)往前走,等五皇子來到他跟前,他恭敬的朝著五皇子行禮:“下官見過五皇子?!?/br> 但是,還未等他直起身子,五皇子便猛的一步跨出,手臂伸到了他心口前。 顯然,五皇子要去抓他的衣領(lǐng)。 他腳步往后一退,躲開了五皇子的爪子:“五皇子,這是宮門口,請您冷靜?!?/br> 這話一出,五皇子的怒氣值又往上飆升了一波,他冷笑一聲,又抬起了腳。 但黎蕎正防著他呢,往左側(cè)一閃,躲開了他的攻擊。 兩次都未能得手,五皇子的臉色登時糟糕的像是生吞了毛毛蟲:“你還敢躲?!” “那要不下官往宮里跑?” 黎蕎指了指身后幾米外的皇宮大門。 那里站著一隊披堅執(zhí)銳的士兵,共有二十人,此時,這二十名禁軍精銳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和五皇子。 皇宮門口,禁止任何人喧鬧。 除了盛鴻盛鈞父子倆,誰都不可以在此鬧事。 五皇子:“!” 這是在威脅他呢! 但是,看著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禁軍,他發(fā)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 昨日他剛挨了他父皇的訓(xùn)斥,此時對黎蕎動手,他的確不占理。 不過,瞧著黎蕎臉上故意露出的無辜,他恨的牙癢癢。 伸出手狠狠點了黎蕎兩下,他陰沉著臉問:“前日你在太極殿已經(jīng)知道父皇神色不好,那你為何不給本皇子傳訊?!” “?” 黎蕎睜大眼睛,臉上的神色更為無辜了:“關(guān)于太極殿的事兒,下官一個字都不能對外透露呢?!?/br> “況且,當(dāng)時下官也不知道圣上的怒火是針對英國公的呀,下官又沒資格看密折?!?/br> 五皇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兩只手握拳握的指頭噼里啪啦直響。 但他反駁不了黎蕎的話。 據(jù)他所知,黎蕎的確沒資格看密折。 可他心里更憋屈了! 這股子火氣再不發(fā)泄出來,那他很快就要被憋死了! 又伸出手狠狠點了點黎蕎,他道:“成,本皇子不與你扯其他的,本皇子只與你說一件事?!?/br> “你黎蕎,是殺人犯!” 伴隨著殺人犯三個字,他神色有些猙獰,可見對黎蕎是恨極了。 黎蕎皺了下眉:“下官不知道您這話是何意?!?/br> “何意?哈,要不是你搶呂家賭坊的生意,要不是你和呂家鴨貨相爭,那英國公又怎么會多開幾間賭坊?” “英國公雖然害死了人,但你黎蕎也不清白,你是幫兇,你也是殺人犯!” 黎蕎:“……” 他沉默著看著五皇子,沒有辯解。 剛才為了氣五皇子而故意表情豐富的臉,此時只余下肅穆。 五皇子看黎蕎不吭聲,頓時冷笑了幾聲:“不反駁就是默認,你黎蕎滿嘴仁義道德,但實際上你也逼死了上百條人命?!?/br> “你手上也沾著洗不掉的血!” 早知道這個黎蕎能蹦跶這么高,那當(dāng)初他定然暗中派人將黎蕎給做掉! 既然現(xiàn)在做不掉,那他一定要將黎蕎的好名聲給毀了。 他母妃說的不錯,這黎蕎,的的確確是殺人犯,要不是黎蕎步步緊逼,英國公又怎會昏了頭! “五皇子,那些丟掉性命的百姓,那些無辜被牽連的家眷,這些慘劇,下官的確很心痛?!?/br> “但與英國公的爭執(zhí),下官全都是被迫反擊,所以下官無法認同您的指控?!?/br> “您與其氣急敗壞的痛斥下官,不如去找一找呂家人的問題,若呂文榮那個一事無成的廢物沒有辱罵下官,那不就沒今日之事了?” “下官還有事,您進宮定然也有要事,下官就不耽擱您辦事了,您慢走?!?/br> 說罷這話,黎蕎不言語了,只是垂著眸子站在原地。 五皇子心中那戳到黎蕎痛處的快意,登時被黎蕎這冷淡的態(tài)度給澆息了大半。 他又伸出手點了點黎蕎,卻是反駁不了什么,最終,他只能恨恨的重復(fù)剛才的話:“你少給你自己脫罪,反正你就是殺人犯!” 扔下這話,他陰沉著臉進了宮。 的確,他找他母妃是有正事要談,不能被這個姓黎的跳蚤耽擱太長時間。 五皇子進宮,黎蕎回翰林院,辛知見到他,忙把昨日打探來的呂家人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復(fù)述給他聽。 聽完呂家人的種種丑態(tài),他心情好轉(zhuǎn)了些。 下午繼續(xù)看書,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突然有一小太監(jiān)來了翰林院:盛鴻召他入宮。 盛鴻不是要召集幾個大臣談一談麥收嗎? 怎么又讓他過去當(dāng)代筆,這么快就談完了么? 心中疑惑著,他跟在小太監(jiān)身后去了求賢殿。 剛踏入求賢殿的大門,他便看到五皇子直挺挺的跪在御案跟前,而盛鴻,正坐在御案之后拿著本折子在翻著。 “黎愛卿來了啊,過來?!?/br> 盛鴻瞧見他,將手中的折子放下,然后對著他招了招手。 黎蕎快步上前,來到盛鴻跟前先行禮,然后又給五皇子行禮。 “朕聽說你與昂兒在宮門口起了爭執(zhí),昂兒說你是殺人犯,可有此事?” 盛鴻挑著眉問。 “……的確有此事?!?/br> 黎蕎恭聲回答。 “那你覺得,你是殺人犯么?” 盛鴻又問。 “微臣覺得不是。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我而死,所以微臣愿意捐一些銀子出去,好讓那些無辜的家眷日子好過些?!?/br> “呵,這會兒知道捐銀子了,剛才當(dāng)著我的面怎么不說捐?假仁假義,故意做給父皇看的?!?/br> 五皇子冷笑。 他雖跪著,但并不耽誤他對黎蕎出言嘲諷。 盛鴻聞言,也冷笑了一聲:“做給朕看的?那你倒是也做給朕看看。那些慘死的百姓,認真說來,與你也有關(guān),要不是你要從呂家拿銀子,那會有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