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3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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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能為他排憂解難了! 但他年紀(jì)上來了,自打病了一場,就再也無法跟從前那般宵衣旰食。 他得考慮大盛江山下一任的掌舵人。 就黎愛卿這至蠢至傻偏偏還懷抱金元寶的現(xiàn)狀,他若是挑一個與黎愛卿觀念不和的繼承人,那黎愛卿的下場鐵定極慘。 比如說他剛剛表揚過的三兒子。 他不瞎不傻,他能看出來他這三兒子此次救災(zāi)是被迫應(yīng)下,而且,哪怕當(dāng)眾應(yīng)下了,在實際cao作上也摳摳搜搜,投機取巧。 發(fā)放的御寒衣物是募捐來的。 修建房屋所用的建材,是那些想討好他這三兒子的官員、商人出的。 免費治療只是把傷者送到醫(yī)館,余下的就沒管。 沒幫忙找大夫。 也沒想辦法籌集足夠多的草藥。 施粥吧,擔(dān)心花費的銀子太多,所以改了規(guī)矩。 他這三兒子上一次施粥時,凡是想喝的百姓,都可以去喝,可這一次,他這三兒子特意給家中房屋倒塌、有傷亡者發(fā)了對牌,只有拿著對牌才能喝上粥。 家中房屋沒倒塌、家中無傷亡者沒資格喝這免費的粥。 而且,這免費的粥如上次一般,是清湯寡水沒有多少糧食的蔬菜粥。 這么一來,他這三兒子在施粥這一塊的支出大大減少,還不如上次花費的銀子多。 上次施粥時,那一場雪根本稱不上是災(zāi)禍。 這一次真正的雪災(zāi)來了,這施粥的對象卻是卡的緊了。 其實,若是黎愛卿之前沒有想為那對可憐的父子提供穩(wěn)定的營生,那他對他這三兒子此次的救災(zāi)工作還算滿意。 雖然手段有些粗糙簡略,但也算是一個合格的統(tǒng)治者。 君王能做到這一步,足以維護江山的穩(wěn)定。 換做是他,也不會好太多。 但偏偏之前黎愛卿提出了更盡善盡美的措施。 黎愛卿當(dāng)日那幾句話猶如一根刺扎在他眼皮子上,讓他忍不住挑他三兒子的刺。 既然想做給他看,而且也花費精力支出銀子了,那就更盡心一些啊,就如同當(dāng)初平城江愛卿交給他的關(guān)于粉條的政績單。 明明可以做到盡善盡美的,偏偏只做到了及格。 救了,又沒完全救,讓他心里不痛快,因此才會詢問黎愛卿。 黎愛卿的回答,給了他一個好大的驚嚇。 直接發(fā)救助銀子? 還提供養(yǎng)家糊口的活計? 這答案,若是沒有平城那份政績單在前,若是沒有黎愛卿恐怖的摟銀子能力在前,他必定是要說一句異想天開的。 但這話是黎愛卿說的,那就不是異想天開。 若真讓黎愛卿上,那黎愛卿是有能力實施那些措施的,此次雪災(zāi)所帶來的損失,黎愛卿的家底是兜得住的。 若真按照黎愛卿說的做,哪個百姓不滿意? 哪個百姓會生怨? 百姓只會盼著大盛長長久久好嘛! 莫名的,他想看那個場面。 他想讓黎愛卿全權(quán)處理一次天災(zāi)…… …… 頭疼。 也可笑。 他因為一個臣子的話,挑起親兒子的刺來了。 他挑選繼承人,竟還要考慮臣子的下場。 能影響他決定的,只能是大盛的江山啊…… 罷了,反正日子還久,他慢慢考驗幾個兒子,他兒子這么多,總有讓他滿意的。 除了三兒子,比較突出的還有四兒子、六兒子。 實在不行,還有小七和二兒子。 這般想著,他抬手拍了拍黎蕎的肩膀,他道:“黎愛卿,繼續(xù)批折子吧。” 黎蕎聽得盛鴻此話,應(yīng)了一聲,坐回到桌子前。 雖然不知道盛鴻這是抽的什么風(fēng),但不怪罪他便好。 太嚇人了,竟然讓他一個臣子去評價皇子的救災(zāi)工作,盛鴻的情緒似乎也不那么穩(wěn)定啊。 這一日,黎蕎比從前更為謹(jǐn)慎小心,并且決定今后一定閉上嘴巴少說話。 今日這危險一問,就是他多話引出來的,明明七皇子已經(jīng)給他解釋過了,但他非得在盛鴻跟前多嘴。 一定要記住此次的教訓(xùn)! 好在盛鴻沒有再抽風(fēng),并且中午就放他出宮了。 他按時下班。 盛京城內(nèi)已經(jīng)恢復(fù)了寧靜,這一場雪災(zāi)帶來的影響消失的很快,在繁華熱鬧的盛京城中,災(zāi)民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都是正常過日子的。 馬上就是臘月了,又要過年了。 人們在為即將到來的新年慶賀。 回到家中,陶竹也在為新年做準(zhǔn)備。 沈畫來了,還帶來了設(shè)計圖。 沈畫前幾日過來玩雪橇,他隨口提了一句親子裝,沈畫上了心,回家之后設(shè)計了好幾款,今日特意過來讓陶竹挑選。 *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5章 過年,鄭淺淺黎夏懷孕 全篇瑣事,三皇子拉攏黎蕎 沈畫看黎蕎回來了, 打了招呼之后便走了,徐瑛也該回家了,冬日天短, 再不回家天就要黑了。 沈畫設(shè)計的那幾款親子裝都挺漂亮,陶竹和鄭淺淺捧著圖紙愛不釋手,恨不能明日就能穿上成品。 黎夏看的眼熱,他也好想要。 “夏哥兒,別急, 你成親沒多久呢,看我, 小睿都三歲多了我才又懷上?!?/br> 鄭淺淺拍著他的手臂安慰他。 是的, 鄭淺淺終于又懷上了,月初才診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倆月了。 黎夏聞言嗯了一聲, 他其實也沒多急, 有陶竹在前,哪怕成親一年多沒懷上他也不覺得有壓力。 再加上趙深還沒與他過夠二人世界, 因此他也就是覺得這幾套親子裝可愛,旁的沒多想。 “淺哥兒,先收起來吧, 該吃晚飯了?!?/br> 陶竹對鄭淺淺道。 “好。”鄭淺淺應(yīng)下, 將幾張圖紙收好, 然后去了廚房。 雖然他懷了孕,但月份太淺, 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平日里該干嘛就干嘛, 廚房的活兒還是由他總領(lǐng)。 黎大山、黎二山、趙深還沒有回來, 馬上臘月了,三人都忙的厲害,三間鋪子的生意好到爆,食客們不僅要在此時消費,還要預(yù)定過年期間的消費,因此三人忙的團團轉(zhuǎn)。 黎家物流變成皇家物流之后,連年有余金玉滿堂這二十五個新來的小子分散到了火鍋鋪子和鴨貨鋪子,趙深回了點心鋪子。 人手多了,生意更好了,但火鍋鋪子卻是有些小了,哪怕從早營業(yè)到晚,還是有不少食客品嘗不到。 黎大山覺得可以開一間分店,由趙深負(fù)責(zé)。 點心鋪子的生意早就穩(wěn)定了,不需要趙深時時盯著,趙深每日待在鋪子里純粹是浪費人才—— 在黎大山看來,趙深稱得上是人才。 嘴甜,笑臉多,辦事穩(wěn)妥,比他們兄弟倆強多了。 黎大山的提議黎蕎放在了心上,趙深放在點心鋪子,的確有些浪費。 陶竹之前讓趙深去盯著點心鋪子,是想磨煉一下趙深。 不是說趙深圓滑浮躁,但趙深的確機靈的讓他們夫夫放心不下。 如今一年多過去,時間證明趙深是個拎得清的,待黎夏也是真的好,既如此,再磨煉下去就不合適了。 黎夏是真的很喜歡趙深,而且趙深本質(zhì)上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年輕,雖然機靈了些,但那也是因為自幼無父無母只能寄住在叔伯家才養(yǎng)出來的性子。 趙深并沒有犯任何錯,也就是機靈了些,他身為長輩若是一直防備打壓,那就是在故意為難人家小夫夫。 黎夏嘴巴上不說,心里頭肯定難受。 黎蕎不想給小輩添堵,黎大山的提議他放在心上了,最近陶竹已經(jīng)在留意鋪子了,若無意外,年后火鍋鋪子的分店就開張了。 還有鴨貨鋪子,也得再招一批人手了。 英國公完蛋之后無人與他競爭,再加上鴨貨屬于零食可以外帶,所以現(xiàn)在鴨貨鋪子不僅賣給普通食客,還給太上皇和大皇子的賭坊供貨。 賭坊原本只給賭客提供簡單的茶水點心,畢竟進(jìn)賭坊賭博才是正事,但隨著麻將和斗地主的流行,前去賭坊消費的客人不再只是男人了。 未出嫁的姑娘、小哥兒,出嫁后的婦人、夫郎異軍突起,占據(jù)了賭坊的半壁江山。 這些人玩麻將和斗地主是為了消遣,也愛吃些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