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寵夫郎 第4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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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常還調(diào)派了不少人過來幫忙殺豬宰羊,黎蕎和常無常到那邊的時候,十多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是熱火朝天,燒熱水的,褪毛的,切rou的,洗菜的,烙餅子的,每個人各司其職,臉上都掛著笑。 當(dāng)然,少不了豬的嚎叫羊的咩咩叫以及雞的咯咯咯,三種家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喊聲震天。 而且,現(xiàn)場血腥味濃郁。 但黎蕎絲毫不在意,小場面,血腥百倍的他都見識過。 雖然伙房的空氣聞著不好聞,但整體還算干凈,他與常無常一起在這個鍋臺跟前看看,在那個灶臺前瞧瞧,不僅檢查碗筷、案板刀具等是否干凈,還去伙房的倉庫瞧一瞧,實(shí)地查看將士們的伙食到底如何。 如同常無常昨晚所說的,伙食只能算作一般,白面不多,主食是雜糧。 不過,過了年之后,各種野菜都冒了出來,像是薺菜,面條菜,白蒿等正是最鮮嫩的時候,因此伙房里堆積著好大一堆野菜,那是伙頭兵今天一大早出城去附近的丘陵、田地中挖的。 黎蕎自己養(yǎng)著幾個學(xué)館的學(xué)生,深知這么多人每日要耗費(fèi)多少糧食,因此他對軍營的飯食還算滿意。 最起碼管飽,油水也還湊合。 盛鴻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不錯了。 據(jù)他所知,很多朝代到了中后期,普通士兵的日子都苦不堪言,被奴役被剝削,逃兵很多。 現(xiàn)在大盛建立幾十年,盛家父子倆對普通士兵的待遇,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又詢問了病號的飯食。 病號的伙食比普通士兵要好一些,以白面為主,雜糧為輔。 這個現(xiàn)狀,黎蕎同樣很是滿意。 不錯,常無常這個總兵真的很稱職。 那些忙碌中的伙頭兵雖然手中的動作不停,但都或多或少的去打量黎蕎。 這位就是傳說的黎大人? 此次黎大人不僅捐了煤炭,還捐了五千斤粉條,粉條! 這種好東西,他們都是第一次品嘗呢。 火頭營的頭領(lǐng)姓張,他身子瘦的跟麻桿一樣,但干活卻很爽利,手里抓著把殺豬刀,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沒讓手下膘肥體壯的豬豬多受一點(diǎn)苦便送了豬豬去投胎。 不過,他視線的余光一直在黎蕎身上,眼見黎蕎和常無常轉(zhuǎn)悠了一圈之后要離開伙房,他忙放下手中的殺豬刀,小跑著朝著黎蕎和常無常跑去。 “??偙?,黎大人!” 一聲呼喊,讓黎蕎和常無常都停下了腳步。 “老張,有事兒?”常無常看向已經(jīng)跑到他和黎蕎跟前的張營長,開口問道。 “回大人的話,伙房里的兄弟很感激黎大人的慷慨,想辦一桌酒席給黎大人接風(fēng)洗塵,您看這事行不?” 張營長盯著黎蕎,臉上全是感激。 黎蕎有些詫異,忙搶在常無常之前拒絕:“不必了,我和??偙粯?,跟著眾將士吃大鍋飯?!?/br> “大家伙兒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我也沒為大家伙兒做什么,反倒是我該感謝大家,要不是眾將士浴血奮戰(zhàn),那我在盛京怎能過安寧平和的日子?” “圣上也很掛念大家,所以此次特意遣我過來犒賞眾將士。大家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圣上,要謝就謝你們自己的英勇。今日的飯食,是大家伙兒該享受的。” 這一番話出來,黎蕎附近的十幾個伙頭兵都愣住了。 而站在黎蕎跟前,直面黎蕎的張營長,此時已經(jīng)被感動的淚眼汪汪。 黎大人這話說的,讓他像是由寒冬瞬移到了盛夏的太陽底下,全身都暖洋洋的。 第一次有這么大的官兒說應(yīng)該感謝他們自己,應(yīng)該享受今日的飯食! 嗚嗚嗚不愧是黎大人,比傳言中更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他體內(nèi)每一滴血都是沸騰的,他甘愿為黎大人上刀山下火海哇! 常無??磸垹I長被感動的眼眶通紅,嘴巴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便抬腳在張營長身上輕輕踹了一下:“別杵在這里給老子丟人,快去殺豬,別耽誤小黎大人晌午吃rou!” “是!” 張營長深吸一口氣,極其響亮的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顛顛的回去拎起殺豬刀繼續(xù)殺豬。 ??偙f的不錯,黎大人難得來一次,可不能耽誤了黎大人晌午吃rou! 雖然黎大人拒絕辦酒席,但他今日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手藝,精心為黎大人做一鍋燉rou。 一鍋專屬于黎大人和??偙臒鮮ou! 嗚嗚嗚,黎大人講話太順耳了,這么大的人物竟然感激他,他這輩子都會記住黎大人剛才的話,他愿意為黎大人肝腦涂地! 不只是張營長這么想,剛才在黎蕎周圍的那十幾個士兵,也都對手中的活計(jì)更認(rèn)真。 擇菜的,認(rèn)真挑選最嫩的葉子。 拔毛的,也認(rèn)真刮去家畜身上的每一根絨毛。 黎大人平日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邊城沒有那么貴重的食材,他們能做的就是將這些家畜收拾的干干凈凈,不能讓黎大人吃rou時倒了胃口。 常無常與黎蕎一起出了伙房的院子,他領(lǐng)著黎蕎在軍營里四下轉(zhuǎn)悠,好讓黎蕎熟悉一下軍營。 對于黎蕎剛才的話,他也是感觸頗深。 “黎老弟,不愧是本朝唯一一個連中六元的狀元郎,說話就是熨帖,而且,看的出來,黎老弟剛才那話也是真心實(shí)意?!?/br> 他看黎蕎的眼神跟看金元寶似的,他活了大半輩子,見識不少人,但這會兒他還是忍不住感慨,大盛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官兒! “……常大人,您真的不必句句夸我,我剛才所言也是實(shí)話。” 黎蕎臉皮也厚,但常無常這么頻繁的夸獎,他真有些受不住。 “我說的也是實(shí)話啊。” 常無常說著又要去拍黎蕎的肩膀,但是,他的鐵掌還未落在黎蕎的肩膀上,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姓韓的親兵忍不住道:“大人,您力氣大,別拍黎大人了,您剛才一激動抓著黎大人的肩膀,屬下?lián)倪@會兒黎大人的肩膀已經(jīng)青紫起來了。” 黎大人是細(xì)皮嫩rou的書生,哪里經(jīng)得住他家大人的鐵砂掌?。?/br> 黎大人這樣的好官,該受到這世上最溫柔的對待,剛才他聽著黎大人的話,也被感動的鼻子發(fā)酸呢。 這話一出,常無常又瞪大了牛眼,他皺眉細(xì)細(xì)一回憶,不由哎喲了一聲,滿臉懊惱。 他剛才還真抓了黎老弟的肩膀! “黎老弟,你沒事吧?走走走,咱們?nèi)フ掖蠓?,讓大夫好好給你瞧瞧,上點(diǎn)兒藥?!?/br> 他忙指著病號房說道。 “沒事沒事。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您別擔(dān)心?!?/br> 黎蕎立馬擺手拒絕:“我沒那么嬌氣,在讀書考科舉之前,我每日都干不少活的?!?/br> “真沒事兒?”常無常有些擔(dān)憂。 “真沒事!若真有事了,不用您說,我自是要去找大夫的?!崩枋w一臉真誠。 常無常見狀,信了他的話,不過,常無常還是很懊惱:“黎老弟,我這個人一激動就下手沒輕沒重的,今后我要是再這樣,你一定要提醒我。” “您放心,我不會和您客氣的?!崩枋w笑瞇瞇的應(yīng)下。 常無常也誒了一聲,忍不住又夸上了:“黎老弟脾氣真好!而且黎老弟果然是天才,讀書才短短幾年就過五關(guān)斬六將,唰的一下拿下了狀元。老常我佩服!” 黎蕎:“……” 他微微一笑,見一小隊(duì)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他直接道:“這會兒校場應(yīng)該有人在訓(xùn)練吧?咱們?nèi)デ魄??!?/br> “沒問題!” 常無常哈哈一笑,順勢轉(zhuǎn)了話題:“說起將士們的訓(xùn)練,還得感謝黎老弟你啊?!?/br> “?” 黎蕎不解,睜大眸子盯著常無常。 “嘿,就是黎老弟給圣上的那套體能訓(xùn)練方法,什么折返跑,負(fù)重越野,翻越障礙等,我用來訓(xùn)練手底下的兵,每個人的實(shí)力都增強(qiáng)不少?!?/br> “和兇悍的胡人對上,那也不怵什么。所以我得感謝黎老弟啊?!?/br> 常無常笑呵呵的解釋。 黎蕎:“……” 得,常無常這是進(jìn)入了夸夸模式。 那他也進(jìn)入夸夸模式……不行,他若是把常無??涫娣?,那常無??隙〞宇l繁的夸獎他。 罷了。 他受著吧。 夸獎容易引人驕傲,幸好他此行帶了黎滿幾人,滿招損,謙受益啊。 和常無常在校場上待了差不多一個個時辰,晌午了。 伙房那邊第一批粉條燉rou已經(jīng)做好了,常無常邀請黎蕎去他的辦公室好好喝幾杯。 黎蕎擺手拒絕,讓將士們先吃,他不急。 他不急,常無常自然也不急。 但張營長很急,他精心燉的rou,黎大人竟是讓給了普通的小兵! 嗚嗚嗚,黎大人真是菩薩吧! 常無常沒有蓋專門的食堂,他讓人在伙房院子里搭幾個棚子,能遮得住烈陽和雨水不耽誤士兵們吃飯,那就足夠了。 不過,這會兒是寒冬,棚子沒什么作用,因此,普通士兵都是端著碗蹲在院子里吃飯。 每個人的大陶碗中都盛著滿滿的粉條燉rou,當(dāng)然,也能稱之為粉條燴菜。 粉條、rou、野菜白菜三者的分量一樣,并沒有菜多rou少,每個人碗中都飄著一層油花,香氣直往鼻子里鉆。 因此,哪怕今日是雜糧餅子,每個人還是吃的臉上都掛著笑。 黎蕎耳朵好,能聽到整個院子的議論聲。 幾乎所有人都在感慨粉條的美味,又細(xì)膩,又香軟,拿著筷子吸溜一口,那滋味真是絕了。 怪不得能賣那么貴! 要感謝黎大人的心善、大方! 當(dāng)然,這些士兵最愛的還是rou。 鍋里有豬rou有羊rou也有雞rou,每一塊都切的大小均勻,有瘦rou,也有肥rou,每個士兵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選擇,每個人都可得三大碗燴菜,雖然限量,但因?yàn)榇筇胀胱銐虼?,所以每個士兵都能吃的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