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凜冬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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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見季時景父母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 寧挽霽會定時抽空去醫(yī)院看季玄策,不得不說, 老人家非常健談,和他聊天寧挽霽總覺得很有意思。 兩個人現(xiàn)如今的狀態(tài)非常微妙, 處于一個在長輩面前會變成感情非常好的模范夫妻,但一旦分開就會各自為政的詭異狀態(tài)。 或許是因為磨練的演技還可以, 季玄策暫時大概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那只血玉做的鐲子寧挽霽也不怎么敢?guī)? 想著物歸原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 她在公司不太喜歡穿戴和自己身份不太相符的東西,那枚粉鉆和血玉鐲子只有在見季家長輩的時候才會帶, 以便能夠在季老爺子面前維持他們塑料的新婚夫妻情誼。 季時景平時工作也很忙, 兩個人見面大多數時候是草草的應付對話,沒有什么溫情, 大多數時候季時景都是淡漠冷靜的, 好像兩個人都只是偶爾的失態(tài),而他能很快的回到原位。寧挽霽有時候會覺得那些溫情或許都是她的錯覺,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這樣的關系,不需要更進一步。 她摸不清季時景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而她自己也不愿意自作多情, 那天短暫的錯愕后, 她又讓自己很快的恢復冷靜。 是僅此而已,不能多出別的什么,她該回到原位。 * 忙忙碌碌混日子的時間總是很快,六月中旬很快就到了,辦公室的同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著花樣的準備團建,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圖個輕松。上一次去了采摘園和自助露天燒烤,這次要換點不一樣的東西,辦公室里的幾個同事七嘴八舌的在議論些備選的方案。 周五快收工了,大家的心都撒野了,周六正好有人提議要團建去密室逃脫,辦公室對此沒什么人持反對意見,還有同事提議可以密室逃脫結束之后玩沉浸式劇本殺。 這陣子忙著出周年慶的稿子,辦公室里的同事或多或少都忙壞了,一聽到團建的提議,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寧挽霽本來不太想去參與這樣熱絡的活動,她只想在家里葛優(yōu)癱,但是夏念汐非扯著她的手跟她說出來玩玩放松,換個心情,她也沒什么拒絕的理由。 但她還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寧挽霽對夏念汐開口道:“我覺得我有可能會中途退出,要是實在不行我就看著你們玩?!?/br> “怎么啦?密室逃脫和劇本殺多刺激啊!想想就很爽好吧?挽挽不喜歡嗎?”夏念汐給她倒了杯咖啡接著開口道。 “問題不是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事?!睂幫祆V開口道:“我確實不太方便,不想掃大家的興?!?/br> 她從小就怕鬼,雖然她學政治,清楚的知道以唯物主義歷史觀來看待事物才是正確的,但她潛意識里還是會對怪力亂神這種事情感到本能的恐懼。 劇本殺和密室逃脫的本子很少有不是恐怖本的,寧挽霽是從心里打怵,她膽子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又很小。 她對于一些事情是比較膽大的,但一涉及到有關于玄學的領域,就會本能的感到害怕,哪怕她心底里也清楚那些都是假的,倘若她能坦然看待事物,那她中學時期就不會因為怕黑而去選擇扯住季時景的胳膊。 兩個人對話的時候,辦公室的另外幾個同事沒聽到,但坐在離兩個人位置很近的戴微聽得一清二楚。 她瞥了一眼寧挽霽,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怎么?大家都能去團建,怎么就你不行?我們辦公室里這么多人都要去,寧挽霽,只有你特立獨行是不是?能有什么事不方便?” “……” 對辦公室的同事們能出言解圍這件事寧挽霽沒抱什么希望,大家都是塑料職場同事關系,可能當面親親抱抱舉高高,背地里給你身上砸石頭,更何況,說出她為什么不想去的原因,恐怕其他人還得以為自己是故意找借口,只為了逃避團建,掃大家的興,哪怕事實并非如此,人的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但既然問都問了,總沒有不回答的道理,更何況辦公室其他幾個人都在看著。寧挽霽頓了頓,開口道:“我有我自己不方便的原因,沒必要告知你吧?更何況,誰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覺得強人所難這個行為很有問題?!?/br> “哦?”戴微接著冷笑著瞥了她一眼開口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攀上高枝了拿到季總的獨家專訪,總編高看你一眼,你就覺得自己什么都行了,所以和我們這群人不是一路子的了,好找原因不和大家一起團建,之前上個月月底你回來什么事沒有不說,還能接著負責新一期的欄目策劃,我覺得真的挺有意思的。” 這是在含沙射影的諷刺她,寧挽霽聽得出來,但問題也不在她身上,按照常理來說,戴微這么咄咄逼人,或多或少也會有同事站出來,但是俗話說得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寧挽霽最近在組內過分被重用大家都只想看她出丑,這陣子眼紅她的人不少,因此戴微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把他們心里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其他人會一邊倒的支持戴微。 看其他人都沉默著,只有夏念汐起身扯住她的手,寧挽霽或多或少也明白了這就是事情的定局,人類永遠不會感謝羅輯,更何況她這些天負責審核,對同組的成員也有些嚴苛,背地里的風風雨雨她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無非是嘲諷她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讓她負責個工作,她就真的能提拔成高層,殊不知她只是本著對工作負責的精神,僅此而已。 寧挽霽性格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容易沖動,凡事喜歡按照她能做好的最好的方向去做,只是因為能做到最好,她就不愿意做不好,更何況團隊協(xié)作做事,總要有人唱紅臉,否則誰都不愿意認真做,想把工作分攤給別人,那么工作就沒法完成了。 有些話背地里心里其實都清楚,但是被放在明面上說,寧挽霽還是覺得有點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我不想說別的什么,這個工作明明是誰能勝任,誰才做的,我做也不是因為我愿意,我想,而是因為它落到我頭上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不太方便去團建,你沒必要給我上升到這個高度,那你們呢?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她知道自己這樣子鋒芒畢露的性格可能不太被人喜歡,現(xiàn)如今他們想聽的無非是自己說愿意去然后再說一句不是他們強迫的。 一個同事在一旁開口道:“就是,其實我覺得,大家都去團建,寧挽霽你不去不太像回事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拖到之后再辦也不遲。你這不是掃興嗎?” 夏念汐剛想出口替寧挽霽說點什么,便聽到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直到停在辦公室門口,門口的女人穿著水藍色西服,挽著頭發(fā),看起來艷麗而又慵懶,薛怡可聲音很輕,卻很嚴肅:“怎么。都閑得慌?馬上下班也不是讓你們摸魚的理由?!?/br> 她冷冷地掃視了一圈,接著開口道:“你們怎么想的我心里有數,誰覺得自己能負責好這個策劃,誰來找我負責,別開什么馬后炮。對了,寧挽霽,你出來一下?!?/br> 薛怡可這番話一講完,寧挽霽跟在她后面走了出來,上次沖動魯莽的說要遞交辭呈之后,她就沒怎么再和薛怡可單獨會面過,很多時候是和其他同事一起去主編辦公室,總編那她去了幾次,也不知道或者說不好猜測薛怡可的想法,如果說不生氣不太可能,生氣的話,她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和她解釋。 她是個不喜歡為自己解釋的人,無論解釋什么,她做的事情都是真的。 走到大廳,幾百名其他同辦公區(qū)的同事還在趕工作,寧挽霽安靜地跟著薛怡可走出辦公大廳,看她手中捏了杯咖啡,紅唇輕輕印上,而后回頭打量她道:“年輕氣盛是好事,可有的時候也得學會收斂鋒芒?!?/br> “主編……”寧挽霽抿抿唇道:“您方才都聽到了?” “一部分?!毖︹闪闷痿W邊的碎發(fā)道:“你和年輕時候的我很像,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不過現(xiàn)在好很多了?!?/br> 寧挽霽的指尖扣進rou里,她接著抬頭道:“我還是喜歡堅持我覺得對的事情,但我還是要跟您那天的事說聲抱歉?!?/br> “嗯?!毖︹奢p輕抬眸:“你那天什么都不說就要來和我交辭呈,可真行。說句實話,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在辦公室里很多事情,講究制衡之道,沒人值得深交,但每個人都得交。” 她轉過身接著開口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有你的苦衷,也有你的原則,但是,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是不會疼的,他們沒有你的苦衷,只看到了你最近平步青云得到重視,不會去想這些東西放到他們身上,他們受不受得住。” 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灑了進來,寧挽霽輕輕垂眸,接著道:“我已經盡力和他們友好相處了,可是……” “可是為什么,他們還不肯放過你是嗎?”薛怡可抿了抿咖啡杯中的卡布奇諾,望向天邊的火燒云,又重新把視線收了回來道:“寧挽霽,知道我為什么要讓你去采訪季時景嗎,是因為這是總編下達給我的任務,你可能不愿意消耗人情,但這個社會,處處都需要消耗人情,且迫不得已?!?/br> “至于他們?!毖︹砷_口道:“同情所謂的弱者,孤立一切比他們優(yōu)秀的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進來的時間不長,卻得到重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故事想必你也聽過,就不必我多說了。” 寧挽霽還是想不明白,但她好像又能聽懂什么,根本原因是因為她還沒能達到那個高度,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徘徊,他們想在這個時候讓她被排擠,哪怕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或者說,排擠掉她,就可能有自己得到重用的機會。 “算了,別再說了,你好好想想吧。”薛怡可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有二十分鐘下班,你今天就提前走吧,回去認真想想我說的話?!?/br> 寧挽霽提前出了門,從電梯下去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她以前不覺得自己這樣直的性格是壞事,但總的來說也不算什么好事,她總覺得在團隊合作里,開誠布公是好事,卻沒想到她認真負責,卻能成為別人不待見她的理由,還有,過于優(yōu)秀,也會成為被攻擊的原因。 出了電梯,手機的鈴聲響起,是季時景的來電,那人聲音很淡,輕聲開口道:“下班了嗎?” “其實還沒有,但是今天我被提前二十分鐘下班了。所以我打算馬上就去看爺爺,你告訴王秘書,今天不用他來接我了,我自己去就行?!?/br> “……心情不好?” 聽她聲音明顯能聽出來語氣有些沮喪,季時景接著開口道:“不用找王書越?!?/br> “抬頭,我在你對面。” 第30章 孩子 汽笛聲鳴笛的聲音響起, 好半晌寧挽霽才反應過來, 她沒想到季時景今天會過來接她,按照常理來講,最近負責開車接她的人通常是王書越,季時景公務繁忙, 不會有那么多的時間耗費在路上, 他今天會來,她很意外, 況且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他在這里等她, 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可他一點也不在乎。 好在車窗的防窺視功能做的很好, 別人應該也不認識季時景的車牌號, 寧挽霽愣了一會兒,從馬路的對面直直地跑了過去, 坐在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邊系安全帶邊看向身側過分俊朗的男人,他側臉輪廓極為好看, 寧挽霽頓了頓, 開口道:“你怎么會來?” 季時景微微抬眼,手將方向盤握住, 將車頭調轉, 開走,接著淡聲道:“今天恰好沒那么忙,能早點結束工作,就打算過來接你, 和你一起去, 對了, 晚上我媽叫你一起去吃飯,是爺爺的意思。” “哦?!睂幫祆V知道不能推脫,也沒說什么,再加上蘇妤人也不錯,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合同關系對她也挺好,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出身而嫌棄她,至于季如晦,她平時沒怎么和他說話,也不好妄自揣度對方的心思。 “學長?!彼吐曢_口道:“你突然來接我,我確實沒想到,對了,我之前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季時景正開著車,不太方便側著身子看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她,小姑娘從兜里翻出來一條領帶,又收了起來接著道:“我忘了你在車上不方便看,算了等下我再給你吧?!?/br> 她語氣似乎有點抱歉,接著開口道:“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了?!?/br> 季時景沒說什么,只是微微垂眸道:“沒什么,也不著急在這個時候看,對了,怎么會突然想到要給我買禮物?” “也不是突然想起來的?!睂幫祆V試圖把這條領帶解釋的沒有什么別有居心的意圖,接著道:“你之前送我的粉鉆戒指說是新婚禮物,還給我買了很多別的東西,禮尚往來,我總不能什么禮物都不送給你,這也不是我做人的風格,我挑了一條stefano ricci的領帶,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她說話很誠實:“太貴的東西我也買不起,像你平時穿的衣服都太貴,不符合我的消費范圍,我只能挑領帶給你。這個牌子的領帶還都挺好看的,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風格,就按照你平時的穿搭來挑選的,希望你喜歡,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再去換?!?/br> 季時景知道這個牌子,算是奢牌,一條好點的領帶也不便宜,寧挽霽大概花的也不少,但是對比他日常的用度來說,并不算很多,但他也不是太講究的一個人,什么樣的東西他都可以接受,遑論這是她的一番心意。 空氣中冷寂了片刻,就在寧挽霽覺得不會得到季時景回應的時候,聽到他這樣開口道:“不用換,你挑的,我會喜歡?!?/br> 這句話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但說話方式莫名的給人一種類似于調/情的感覺,聲線冷淡而清冷,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沒有表情,但就是很讓人心動,寧挽霽很難不把這句話延伸出別的什么意思,她的臉紅了一瞬。旋即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自作多情。 “鬧鬧。”他接著開口道:“是你小名?” “是……”寧挽霽愣了愣,接著開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和老爺子聊天的時候,我聽到你這么告訴他,后面他就這么叫你了?!?/br> 季時景回應道:“剛才為什么出來的時候不開心?誰給你臉色看了?” “我還以為你那個時候沒在聽呢。”寧挽霽認真道:“這個小名只有家人會叫,別人都不太知道,小的時候我比較吵,整晚不睡覺,所以家里的人就叫我鬧鬧。那天爺爺問我,我才會說的。至于不開心,也沒什么原因……” “寧挽霽。”季時景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很揶揄,你真的很不會撒謊?!?/br> 聽到這話,小姑娘抬起頭來,接著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明天我不想團建,他們非讓我去,我沒辦法推脫?!?/br> 寧挽霽言簡意賅,她不太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和別人傾訴,方才和薛怡可會談那么多是因為對方已經聽到了,她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這一說,所以沒有必要告知季時景她到底經歷了什么,也或許是,她不太想經常被他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模樣。 “你不想去,他們也不該逼你?!彼曇羟宓?,接著開口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就直接明面拒絕,不必在意別人的想法?!?/br> “……”寧挽霽頓了頓,接著道:“學長說得對,但如果萬事萬物都這么簡單就好了。我小的時候覺得,為什么有的時候別人有錯,我爸爸經常要告訴我凡事先反省自己,后面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別人永遠不會認為自己有錯?!?/br> 可總是反思自己,她也會覺得難過。 季時景和她不一樣,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他好像做什么都是最優(yōu)秀的,而且他本來就是天之驕子,和她的位置不一樣,所以他也不會理解。 “學長,當初你教我物理的時候,你其實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考到我滿意的分數,我和你不同,你做什么都是最優(yōu)秀的,可我要花很大的努力才能考到p大,即便考到p大,我用盡努力,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你的高度?!彼f這段話不是為了怨天尤人,只是很簡單的陳述。 “我也想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我真的做不到。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的。”她低聲道:“有的時候我哪怕知道我想融入他們的樣子格格不入,可同時我也清楚,人不能沒有社交,如果我像你一樣,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是強者,無法被人仰望。” 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一方面想融入進去,一方面又不想在這樣虛假的應付里迷失自我,所以越來越像個跳梁小丑。 季時景不會安慰人,但他突然覺得她這樣很累,可他好像就是最開始就是會對這樣固執(zhí)倔強又執(zhí)拗的她有所心動。 漫長的紅燈突然到來,季時景腳踩住剎車,側過身回眸看到面前女孩子過分安靜的側臉,似乎她安靜下來的時候變得極為乖巧,也不吵鬧。 他默了默,任由寧挽霽勾住自己的手,接著低聲道:“鬧鬧,你其實可以不必活得那么累?!?/br> 有什么事,他也可以替她分擔。 “我知道?!?/br> 女孩子眸色清澈,眼睛濕漉漉的,好像被水汽浸潤,像一頭初生的小鹿,轉過身看他,撓了撓他的手心道:“可我也想靠我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我總要學會適應,磨平棱角,這個世界不會遷就我?!?/br> 所以她只能試圖融入,只能變得更好,到達別人需要仰望的高度,才能不被人強迫,凡事只能靠自己,這是她一早就明白的道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 兩個人路上沒再說別的話,季玄策特別喜歡看寧挽霽帶那個鐲子,所以為了哄老爺子開心,下車之前她就把鐲子給帶上了。 季玄策最近接受準備接受手術,身體也好了不少,所以醫(yī)生說過一陣準備做手術的時候再回來住院就行,可以在家呆一周,想著寧挽霽過門這么久了也沒來吃過飯,季玄策當場拍板決定讓蘇妤叫保姆做一些家常菜,再在米其林餐廳定好一些菜送到家里來吃,聽到這些寧挽霽委實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老爺子說沒什么,反正花的是他的錢,孫媳婦高興就好。 “哎呀。鬧鬧你可真瘦啊,是不是阿景苛責你,要我說,我們阿景不把老婆喂的胖一點是他的問題?!奔拘呃^寧挽霽的手接著道:“你看看你,多瘦啊,今晚多吃一點。” 寧挽霽掃了一眼季時景,看他沒說話,接著道:“不是他的問題,再說了爺爺,我也不瘦……165,體重還有九十斤?!?/br> “怎么不瘦?今晚多吃一點吧?!奔拘哂值溃骸皩α?。鬧鬧我之前忘記問你,在哪里工作了?” “《財經風云》,在那里做記者?!睂幫祆V接著道:“一個很普通的員工,我沒什么錢,買不起什么貴重禮物,所以也不能給爺爺挑點好的,上次的禮物也是季時景付的錢?!?/br> 她非常誠實的把真相說了出來,不過季玄策只是笑,沒說什么:“你能挑就行,他付錢,也是你的心意。我不是很在乎這個,況且,阿景最不缺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