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凜冬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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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挽霽顯然不是適合努力工作的好苗子, 等她從床上正式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她昨夜睡得很晚,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曾經(jīng)短暫的清醒過一瞬間,但只短暫的清醒了那么一瞬間,隨即整個人又抱住了美樂蒂玩偶, 陷入了昏睡狀態(tài)。 等到她整個人真的清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了,寧挽霽沒有忘記她雙休日答應(yīng)過蘇妤要去看她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想著早睡, 卻每次都無法克制住自己想要晚睡的想法。 昨天夜里她跑去吹冷風(fēng),又吹了很久, 導(dǎo)致睡覺的時候, 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在季時景一向了解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所以家里常備的藥品也會備齊,甚至有專門的家庭醫(yī)生負(fù)責(zé)她的身體狀況。 寧挽霽喜歡下雨和下雪,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怕冷, 她都會想去湊熱鬧,北城昨夜下的是雨夾雪, 所以地上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冰, 好在季時景的別墅里安裝的供熱系統(tǒng)很好,寧挽霽在屋子里沒有覺得多冷。 她從床上下來,沖了一杯牛奶,然后看了看手機, 果然和季時景的對話框里一條新的消息都沒有, 想必是季時景知道她在睡覺, 所以沒有主動發(fā)消息給她。 寧挽霽的手指在對話框處停留了一會兒,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覺自己的腦子渾渾噩噩的,要多丟人有多丟人,她的小玩具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正確使用方法,經(jīng)過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后,她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心情再去尋找小玩具的正確使用方法了。 她思考了一會兒,將那些小玩具一股腦兒的都鎖進了柜子里,采取烏龜對策,抱著她的美樂蒂玩偶在心里默念道,只要看不到小玩具,半夜的事情就等于沒發(fā)生。 寧挽霽看到她和季時景的對話還停留在之前,點了點他的頭像,卻發(fā)現(xiàn),一年半載不更新一條朋友圈的季時景竟然破天荒的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不得不說,季時景的拍攝技術(shù)很好,他之前拿過攝影比賽的獎寧挽霽是清楚的,卻沒想到,他連用手機隨手拍倫敦的雪夜也會這么美?;椟S的路燈下,可以看到雪花在光束里變得過分矚目,意境很唯美。 但就是配圖的文字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季時景好像被奪舍了,但是雖然覺得那句下雪了,我很想你,與季時景平素過分冷淡且淡漠的人設(shè)不符合,但是寧挽霽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小姑娘的把戲,對她而言,她仍然會很受用。 她很喜歡季時景同她直白的表述自己的心意,就好像被甜甜的蜂蜜罐子把整個人都泡在了里面一樣。 寧挽霽想,大概是季時景知道她那個時間還沒有起床,所以才會發(fā)下這條朋友圈,也讓她看看倫敦的雪夜,他的喜歡一直都是如此,雖然悄無聲息,卻能夠潤物細(xì)無聲的吞噬進她生活的所有角落,讓她不能自拔。 只是,他越是這樣,寧挽霽就越會思念他,在季時景離開的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開始掰著手指頭,差點要撕日歷了。 撕日歷來算,他到底還有多少天才能回家。 * 被借調(diào)去發(fā)行部的日子的確不太好做,發(fā)行經(jīng)理比較一絲不茍,寧挽霽也不是很適應(yīng)這樣的節(jié)奏感,她對于出版發(fā)行這個領(lǐng)域畢竟還是沒有新媒體領(lǐng)域入門。 不過好在有的沒的,都能夠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度過去,只能說發(fā)行部經(jīng)理是一個比薛怡可還要更難搞的存在,寧挽霽覺得幸好她是借調(diào)一個月,如果借調(diào)的時間更長,想必她就會發(fā)瘋。 今天工作完成的還算及時,好歹趕在deadline之前將需要做的事情都處理完畢,時間臨近十一月底,北城今天還在落雪,寧挽霽從公司里走出來的時候,何清秋已經(jīng)在等她了。 何清秋帶著毛茸茸的布丁狗的帽子,捏了捏寧挽霽頭上的美樂蒂帽子道:“怎么樣,上次給你買的小玩具,你覺得好用嗎?反饋一下你的感受?!?/br> 上一次何清秋和她分別也有幾天沒見,今天是特意來陪她的,不提小玩具的事情還好,一提起小玩具的事情,寧挽霽的腦子里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來上一次,她深夜里想要試試那個按摩/棒到底能不能正常運轉(zhuǎn),結(jié)果按摩/棒運轉(zhuǎn)的聲音被季時景聽到的事情,真是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寧挽霽清了清嗓子,眼神閃躲道:“打住,從今天起,不要再跟我提小玩具的事情,別問我是誰,我叫靜靜。” “怎么了?不好用嗎?”何清秋接著道:“那你試沒試過用用帶吮吸噴頭的?” 兩個人并肩行走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寧挽霽擺了擺手,接著道:“可別提了,一提這事,我就覺得丟臉,上一次想試試那個你買給我的按摩/棒安上電池能不能用,結(jié)果——” 結(jié)果被季時景當(dāng)場抓包了她試試按摩/棒到底能不能用的現(xiàn)場,還被他問,是不是在紫薇。 現(xiàn)在想起來這件事,寧挽霽仍然覺得老臉都丟光了,她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何清秋的時候,何清秋只是一個勁的笑,又接著道:“問題來了,你為什么早不用,晚不用,非得在他打電話的時候看看行不行,是不是因為聽到他的聲音,你才有感覺?” “閉嘴吧你?!彪m然不得不承認(rèn),在某些方面何清秋說得的確是對的,但是寧挽霽卻不想這么羞恥的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的確有過那么一瞬間,是想著季時景的聲音和輕聲呢喃他的名字,才能讓自己沉浸下去。 不過就算寧挽霽平時臉皮再厚,也沒辦法把這件事情堂而皇之的和何清秋講出來,面對她這樣直白且赤/裸/裸/的把她老底揭開的行徑,寧挽霽覺得自己還是裝作縮頭烏龜比較好。 看到寧挽霽欲言又止的表情,何清秋就已經(jīng)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接著道:“你敢說你這些天,每天不都是在想他?我看你有時候魂不守舍的,我陪著你,你也會發(fā)呆,是不是想他了?” “嗯。”寧挽霽仰起頭,看了看雪花,接著道:“是很想他。季時景只是離開了兩周而已?!?/br> 明明只有兩周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寧挽霽卻覺得,好像對于熱戀期的情侶而言,即便是分別很短暫的時間,她都會想他,這些天不見,她已經(jīng)開始思念起他的擁抱,他掌心的溫度,在她睡不著時,他可以充當(dāng)她的人工抱枕,輕撫她的后背,一直安慰她,等她睡著,他才會睡。 好像和季時景在一起真正確認(rèn)心意的時間也不長,但他與她之間總是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默契,讓她想起來的時候,都會覺得心口某個地方無限甜蜜。 “不過——”寧挽霽頓了頓道:“我昨天發(fā)的消息,今天季時景還沒有回我?!?/br> “tat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毙」媚镂桶偷谋г沟溃骸耙酝退闼捝伲膊粫@么長時間不回我消息的?!?/br> 何清秋輕笑了一聲:“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他本人?” “電話也打不通。”她抿了抿唇道:“該不會是在國外出什么事了吧?但是我看相關(guān)信息又沒有說。” “算了。”寧挽霽想了想,開口道:“我再打一個試試吧?!?/br> * 季時景乘坐他的私人飛機回國,在回國之前,他還處理了一些事情,因為行程匆忙,他從分公司離開之前,還要再召開一次會議,將需要部署的事情處理好。 他整整忙碌了一夜,到了飛機上,才有片刻的休憩的機會。 把工作時間壓縮到兩周將歐洲幾個大的分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去了德國法國還有其他的地方的分公司,舟車勞頓之下,季時景自然是有些疲憊,他盡管自律能力極強,但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也會耗費他的精力。 從歐洲飛回到北城,如果沒什么意外,需要七個小時,但是最近天氣不是很好,航空氣流顛簸,所以路程所用的時間就比平常多了些,他在飛機上睡了一會兒,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看了看手表與窗外的天氣。 他從前出去工作,從未有哪一日像今天這樣歸心似箭,在他眼里,出去必要的工作都是他合理規(guī)劃生活的一部分,他會精益求精的完成,但為了因為有著想去見某個人的念頭,這樣讓自己的精力壓縮到極限,還是第一次。 季時景沒將這些事情告訴寧挽霽,也沒有讓王書越通知她,是因為,他害怕她擔(dān)心他的身體情況,他答應(yīng)過她會盡量不熬夜,以往的季時景,都是言必出,信必果的,但是這次,季時景卻自己打破了自己的規(guī)則。 只是因為想見她,僅此而已。 漫長的飛行終于結(jié)束,季時景將手機的飛行模式關(guān)閉,微信的界面蹦出了十幾條來自于他的小妻子的消息,多數(shù)都是在抱怨為什么沒有收到他的回復(fù),以及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最后一句明顯是帶著點賭氣的成分。 “你要是還不理我,我就不要你了?!?/br> 他無奈的低垂眉睫,剛想回復(fù)消息,便聽到手機鈴聲急速的響了起來,他將電話接了起來,小姑娘的聲音里帶著的滿是焦急:“季時景,怎么這么長時間才接電話,你沒事吧?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沒有出意外?!?/br>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回來了,鬧鬧?!?/br> 第64章 驚喜 聽到季時景的聲音, 寧挽霽下意識的有些驚喜。 她沒想到過季時景會在這個時間段回來, 空氣微冷,寧挽霽有輕微的錯愕,繼而屏住呼吸,試圖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穩(wěn), 聽起來不那么的波動, 接著抿了抿唇,開口道:“你怎么會突然回來?不是說要在歐洲工作一個月嗎, 怎么會……” 小姑娘的聲音明顯有些微澀,接著是難以壓抑的哭聲:“我還以為, 我差點以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好在你還——” 對面無奈地輕笑聲通過話筒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好在我還活著?!?/br> “鬧鬧, 不必?fù)?dān)心, 只是我坐飛機回來,難免會沒有信號?!彼又溃骸坝心愕却一貋? 我不會出事,因為有你在, 無論何時, 我都會竭盡所能的平安歸來?!?/br> 季時景語氣清淡,卻明顯的能聽得出一絲疲憊, 可他什么都沒跟她說, 也只是淡漠的一句,他回來了,就將她這些天所有的憂愁全都一掃而空,寧挽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明明季時景才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但他總是愿意輕描淡寫的將所有事都揭過, 只是為了讓她安心,想到這里,寧挽霽的心頭莫名的一暖。 他好像總是那么可靠,無論遇到什么,都能夠把她護在身后 ,站在她身前,為她遮風(fēng)避雨,就像他自己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那樣,他從來不期盼她成為多么成熟的樣子,于他而言,只要寧挽霽一直在他身邊就足夠,而他無論她是什么樣子,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會更改自己說的話。 寧挽霽清楚地知道,季時景的工作周期本來是一個月,將一個月的工作壓縮到兩周完成,該耗費他多少的精力與心神,但是他只會同她報喜不報憂,她覺得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緊緊圍繞,有些暖暖的,本來聽到他的電話應(yīng)該是喜悅,但是聯(lián)想到季時景會因此耗費多少心血,這些天幾乎是沒怎么合眼的這件事,寧挽霽又笑不出來了,她抿了抿唇,接著忍著哭腔開口道:“那你這些天是不是都是很累?” “很累么?”季時景語氣微頓,接著開口道:“嗯,其實還好,我習(xí)慣了?!?/br> 他在告訴她,不必因此而自責(zé),只用“我習(xí)慣了”這四個字將她所有的委屈全都一帶而過,絕口不提他到底有多辛苦,也沒有回答他很累,盡管語氣有淡淡的一絲疲憊,寧挽霽卻猜得出來,季時景這么有潔癖的一個人一定是把自己維持的還同以往一樣,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季時景從不會在她面前顯露出狼狽,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不會在任何人面前顯示出狼狽,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曾見過他脆弱的一面。 可是有的時候,寧挽霽卻希望,他能信賴自己一點,能再多些信賴她,那樣她便能夠了解到更加真實的季時景,得知他更為真實的,不被其他的人知道的另一部分,但他似乎和她的想法不一樣,季時景總是想讓她擔(dān)心的少些,再少一些,似乎這樣,就能夠消除掉她的所有憂慮,讓他的小妻子放心的將自己的全身心都托付給他。 寧挽霽頓了頓接著道:“你不要老是試圖用你習(xí)慣了這四個字來敷衍我,前幾天問王書越你到底如何,他也不肯跟我說實話,只說讓我問你,可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是知道的,我勸了你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都不老老實實的。” 季時景語氣平淡,卻有隱約的安撫之意,他提著公文包,從飛機上下來,有專程的管家來開車帶他回家,他實在是有些過于疲憊,長途顛簸和多日以來的加班讓他在聽到寧挽霽聲音的片刻,有難得的松懈。 或許是因為疲憊造成的在愛人面前的松懈,季時景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帶了些柔和:“這句話說的應(yīng)該是你,鬧鬧。最不聽話的那個人是你,我告訴過你不許冬天吃冰淇淋,吹冷風(fēng),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偷吃冰淇淋了?” “我才不是,我沒有。”盡管反駁的時候,寧挽霽是心虛的,她的確是吃了冰淇淋,吹了冷風(fēng),但季時景又不是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他是怎么知道的,寧挽霽很好奇,只要她咬死她并沒有這么做,季時景想必也沒有任何證據(jù)來佐證她的罪行。 聽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季時景什么都沒說,他坐在車的后座,看著車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風(fēng)景,語氣有些許的嚴(yán)肅:“不要跟我說謊,前幾天你和我媽去吃飯的時候,她說你發(fā)燒了,還有傭人說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殘存的哈根達斯的殼子?!?/br> 又被當(dāng)場抓包,寧挽霽覺得雖然季時景人不在家,卻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只不過是忘記銷毀了作案工具那么簡單,卻沒想到季時景將一切全部都了然于心,她抿了抿嘴唇,只能老老實實的同季時景坦白一切:“好吧,你說得對,我的確吹風(fēng)了,也的確吃冰淇淋了,我錯了tat,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季時景接著開口道:“這點小事還不值得我過分生氣,更何況,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拿出來跟你說,是想讓你意識到一點,你自己的身體,要你自己愛惜,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生病。雖然事實和結(jié)果已經(jīng)造成,但我還是希望,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的越少越好?!?/br> 季時景并沒有對任何事物有著過分強烈亦或是偏執(zhí)的占有欲,對于寧挽霽而言更是如此,坦白來說,在任何人眼里,季時景大概都會是一個值得稱道的伴侶,因為他一向推崇戀人之間要互相尊重,留給對方足夠多的空間,所以在絕大多數(shù)事情上,他不會干涉寧挽霽的任何個人計劃,對于他而言,他希望能給到寧挽霽足夠多的屬于她自己的個人領(lǐng)域,所以即便蘇妤同他說,寧挽霽或許可以換一份工作,從《財經(jīng)風(fēng)云》雜志社離職,參與到他母親的品牌設(shè)計時,他也沒有過多的勉強寧挽霽,只是鄭重其事的和她分析了這件事情的利弊。 當(dāng)時的事情寧挽霽還記憶猶新,就是在季時景因為工作不得不離開國內(nèi),奔赴歐洲的時候,她在笨拙的給季時景打并不合格的領(lǐng)帶時,季時景問她,愿不愿意參與蘇妤的品牌設(shè)計,并且直率的提出這不是他的意思。 “嗯——”寧挽霽頓了頓糾結(jié)著問道:“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話,我或許可以學(xué)學(xué),不過,我沒有什么設(shè)計天分,也沒有參與過任何品牌的設(shè)計,我大學(xué)也不是學(xué)習(xí)這個專業(yè)的,身為外行人,我很怕把這個搞砸?!?/br> “這不要緊?!奔緯r景接著道:“mama的意思也是覺得你學(xué)習(xí)的是金融專業(yè),可以參與一些其他的方面,至于設(shè)計,她很樂意同你探討,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點,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需要你為了我勉強你自己,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鬧鬧,你可以慎重思考之后給出答案,我不想你感到為難?!?/br> 他會充分在所有事情上尊重她的意見,除了在她不愛惜自己身體上,季時景會因為這件事與她產(chǎn)生分歧,其余的所有方面,他都可以堪稱是一個過分完美的戀人,他同其他大多數(shù)人都不一樣,寧挽霽本人的手機電腦,季時景從來都不會窺視,即便是幫她完成某項工作,也只會只點進她需要幫助完成的工作界面,繼而引導(dǎo)她完成,而后關(guān)掉。 她其實對設(shè)計也很感興趣,但是到底要不要真正的投身于這個行業(yè),還是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她需要一段時間去思考,因而不能果決的給出愿意或者不愿意的答案,季時景也沒有逼迫她去學(xué)習(xí)家族事務(wù)的管理,只是告訴她,如果她想,可以隨時去找蘇妤回復(fù)。 不得不說,季時景在很多事情上都會過度的尊重她的想法,她身子骨本來就寒涼,吃多了冰淇淋容易胃疼,因為貪心那么一丟丟屬于藝術(shù)生獨有的氛圍感,在冬日里選擇出去吹風(fēng),季時景會生氣在所難免。 想到這里,寧挽霽眉睫輕顫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發(fā)誓,這回冬天再饞,我也只吃一點點,決不貪心。”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再言而無信,否則——”季時景尾音有些許的拉長,否則什么,他卻沒有繼續(xù)講。 寧挽霽能夠察覺得出來,季時景應(yīng)當(dāng)是上了車,在往家的方向回,她知道,季時景通常在話語如此簡短的時候,是已經(jīng)察覺了她的劣根性,不過不要緊,即便她無論發(fā)生多少次這樣的事情,季時景都只會在警告她之后,同以前一如既往,他早就窺探到了她乖巧表象下是有多么反叛,不服輸?shù)男愿?,卻仍然愿意過度的包容她。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從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小姑娘,但無論到什么時候,直到最后,季時景還是會不可避免的為她淪陷。寧挽霽一向就是如此,如果是她覺得想要的或者對的事情,她從不會真正的覺得自己有錯,遑論喜歡吃冰淇淋也不是什么多惡劣的行徑,可他還是想盡可能的讓她少受那些罪。 季時景沒有把話說完,寧挽霽知道他隱藏在平靜表象下隨時可能爆發(fā)的不快與無奈,語氣帶了幾分討好道:“好啦,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是不是坐上車了,準(zhǔn)備回家?那你明天,還需不需要去公司?” “嗯,管家開了車,明天是雙休,我不用再去公司,公司的事情有副總負(fù)責(zé),他辦事,我很放心?!奔緯r景接著道:“《財經(jīng)風(fēng)云》雜志社那邊我有知會過你的主編,要借用你一周,所以,周一就能陪你回家了?!?/br> 寧挽霽聽到這句話,心頭有些喜悅,她接著道:“那你公司的事情,不要緊嗎?” “沒事?!奔緯r景接著道:“我本來出差需要一個月,現(xiàn)在提前完成,剛好空出來的時間可以陪你回去,你母親不是一直說想見我么?我跟你回家?!?/br> 寧挽霽想到她只是之前問過季時景什么時間有空陪她回家,最近沒有什么很長的假期,她對這件事也完全沒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畢竟季時景平素工作過于繁忙,即便在假期,他也有很多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似乎想要他多陪伴自己一點,是奢望,但是面對寧挽霽的請求,他沒有拒絕。 她本來以為帶季時景回家應(yīng)該是等到過年,或者說是兩個人正式辦婚禮的時候才有機會,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想必這次他提前將工作完成,說要陪她回家,應(yīng)當(dāng)也是既不想耽誤工作進程,又想能夠陪她回家,完成她的心愿。 “好。”寧挽霽頓了頓道:“你還有多久到家,我馬上就回家?!?/br> “從機場回去,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你可以不必那么著急?!奔緯r景想,如果不堵車的情況,大概四十分鐘就能到家,但他不想讓她在寒風(fēng)中滿懷期待的等待自己,所以故意把時間說得長了一些,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卻沒想到,電話還沒有通話結(jié)束,他便聽到那邊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寧挽霽似乎總是這么急性子,火急火燎,并不會完整的把他想要說的話聽完,季時景只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繼而將手機放到座位上,輕輕閉上眼睛。 似乎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她身上縈繞的淺淡的香氣,在同寧挽霽在一起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可是現(xiàn)在,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面想到的就全部都是她。 * 和季時景通完電話之后,寧挽霽攤了攤手,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清秋,面露抱歉的接著道:“今天我們就不出去吃飯了!我要回家了,秋秋,不要想我!” “你可真是——”何清秋接著道:“見色忘友,剛才我聽你們兩個人膩歪了那么久,你真是對學(xué)長一往情深,嘖嘖,當(dāng)初我勸你主動是對的吧?你看看,現(xiàn)在你們兩個人多甜蜜?!?/br> “好啦,我才沒有見色忘友,我只是——”寧挽霽聲音顯然有些局促不安,她在為自己努力地辯解著:“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你不要錯誤的估計你的好友。” 何清秋推了推她的肩膀,幫她扶正了她的美樂蒂的帽子,想起寧挽霽這些天來的魂不守舍,也不舍得多說她幾句,她明白寧挽霽從學(xué)生時代就開始對于季時景那種見之不忘的心情。 倘若她的學(xué)生時代里會與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交集,那她大概也永遠(yuǎn)不會忘記這樣一輪高懸于天邊的月亮,在中學(xué)時代她和寧挽霽玩得很好,一直都是同桌,在寧挽霽升入了北城大學(xué)之后,兩個人也是同系的校友,她明白寧挽霽本質(zhì)上是與她完全不同的人,她曾經(jīng)見過月亮,而本就清冷的月亮也同樣會靠近天空中本就燦爛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