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調(diào)教一位小道士
紀憫真動情的模樣實在可人,關(guān)綺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少年失了力氣,直接癱在自己懷里,等他調(diào)整呼吸的短短幾刻,關(guān)綺便已經(jīng)拓印下了他身體的形狀。 那日晚上著急逗他,蠟燭又暗,倒是錯過了這樣一番好風(fēng)光。 剛剛成年的男子,身體依然寫著青春健碩。紀憫真與高門少爺一樣,有勻稱修長的線條,可是又稍微多了些實在的肌rou,更像個有血rou的真人。 前幾月辛苦跋涉給他的身體留下了一些痕跡,手腕處還能見到未褪去的曬痕,好像自帶了一副名貴的手鐲,讓她很難從這雙藕臂上挪開眼睛。 偏偏做戲還得做全套,她唯獨不能吃掉眼前的這位小道士。 出乎她意料的是,紀憫真居然主動向她投懷送抱——床上沒有別人,現(xiàn)在伸進關(guān)綺衣襟內(nèi)的手,只可能是紀憫真的吧? 「誒——」關(guān)綺制作了他,「你干什么?」 紀憫真嚇了一跳,趕緊收了手轉(zhuǎn)過身去。 這孩子也真夠奇怪的。 關(guān)綺怕自己嚇到了他,正想安慰兩句。那邊紀憫真卻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了口:「大人的臉……也紅著呢?!?/br> 「那可不是,」關(guān)綺下意識接話,「天君可不是一般的秀色可餐。」 說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妥。 這話可以對窯子里的相好說,也可以對房間里的侍兒說,甚至可以用來打趣上來倒貼的柳到月。然而她和紀憫真,之前的關(guān)系是有些仇怨,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則更為微妙,這句話怎么想都是有失妥當(dāng)?shù)摹?/br> 而且,自己是不是臉紅,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除非…… 「你以為我也中了那老道士的道,被人下了春藥,是不是?」關(guān)綺問。 紀憫真依然背對著她,先點點頭,意識到她看不見,便又嗯了一聲。 原來如此……這就方便多了。 「男女有別,這藥物只掌控男子孽根,于我無礙?!龟P(guān)綺坐起身來,滑下身上的被子,「臉紅只是因為天君本人……可我要是這時候趁人之危,毀了你的清白,那可就造孽了。」 這話其實不對。 早在幾月前,關(guān)綺與紀憫真便有過肌膚之親,甚至更近一步,到了陰陽交合的程度—— 「我……」紀憫真苦笑一聲,「我哪里還有清白可言?!?/br> 可是他當(dāng)然還有清白。 他們的事情是懸在關(guān)綺頭上的劍,她必須要他還有清白。 仔細想了想,關(guān)綺將他的身體掰正,直視紀憫真的雙眼,嚴肅地對他說:「小天君當(dāng)然還是清白公子?!?/br> 「什……」紀憫真瞪大雙眼。 「——不是我不承認,」關(guān)綺連忙補了話里的說法,「天君若是覺得被關(guān)某奪了身子,關(guān)某定會負責(zé)??汕灏子质橇硗庖粋€說法?!?/br> 她清清嗓子,裝出最真誠的模樣,「那日在玉泉觀,天君為了救下一名受難的伎子,誤入點了春煙的房間,不得已被人占了便宜。今日也差不多,有人給你下藥,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狀況?!?/br> 紀憫真似懂非懂地點頭。 「上次是行善積德,這次是為jian人所害,天君自己從來沒動過這份心思?!龟P(guān)綺將手放在紀憫真胸前,「心中無yin邪,自然是清白的?!?/br> 「可是……」紀憫真猶豫著。 「噓——」關(guān)綺食指堵上他的嘴唇,「沒有的事情?!?/br> 她話說的真誠,笑得也迷人,紀憫真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卻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那日是我不好?!龟P(guān)綺繼續(xù)說到,「玉泉觀廢棄之后,幾乎是個暗窯。我把你錯當(dāng)了花樓的伎子,這才……你那時受了花毒,后面的事我也沒有辦法?!?/br> 「大人強詞奪理,」紀憫真反駁道,「清白哪里是憑心論的,明明就是憑人論的。你我如今同床共枕,分明也是……」 教養(yǎng)與矜持讓他及時住了嘴,停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若大人明媒正娶的『清白』丈夫也是這樣,您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論調(diào)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不要清白的男子?!?/br> 紀憫真死死攥住被子一角,「避重就輕,憫真知道答案了?!?/br> 這就是逼著她說瞎話嘛! 「不是他的錯,我當(dāng)然不會怪他?!龟P(guān)綺覺得自己面目已然完全僵硬,「天君侍奉道祖,又不侍奉妻主,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道祖講究順應(yīng)自然,肯定不會追究你遭遇意外的事情。如若哪天公子動了凡心,讓婚約主取我性命便是。」 「嗯?」 關(guān)綺挑眉,「只要我死了,再沒有別人……你說清白憑人論,這不就清清白白了嗎?」 「大人怎么總把死字掛在嘴邊?!?/br> 「還怕招禍嗎?」關(guān)綺冷笑,「剛從鬼門關(guān)里闖回來,我還沒習(xí)慣?!?/br> 這句話是在提醒紀憫真,云真天君想害關(guān)綺,今日也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紀憫真想起今日的遭遇,也沉默著不說話。 「若是別人在我面前發(fā)春,我絕對能有自持,不動他一根毫毛。」關(guān)綺趁熱打鐵,「云真把你推出來,我是一點勝算也沒有?!?/br> 「后來我才得知你真是良家。那日初見,你說什么也要求我救下那位伎子……」她看出紀憫真面色有些觸動,便朝他做出無辜的表情,「是你,居然是你,偏偏是你……縱使我沒中春藥,剛才受的煎熬,恐怕也不比天君好多少?!?/br> 「那剛才……」 關(guān)綺搖搖頭,「天君的清白。既然欣賞,當(dāng)然要愛護。不過……」 紀憫真抬頭,「不過什么?」 「天君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關(guān)綺歪頭,朝他溫柔地笑了一下。 / 關(guān)綺的腰帶寬度合適,正好做蒙眼的條布,讓紀憫真陷入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見關(guān)綺只穿著主腰的身體。 她坐在紀憫真大腿上,搬開他身上的被子,居高臨下地觀望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然后俯身,鼻尖幾乎要碰到紀憫真的脖頸,可是依然維持著最后一毫厘的距離,只讓自己臉頰上的絨毛觸碰他的皮膚。 俯撐的動作累人,身體慢慢貼近,偶爾也有些顫動,讓衣料碰撞出雷鳴般的聲音—— 怎么可能。 穿在身上的衣料,時時刻刻都在相擦,平日里從來不曾受人注意。兩人此刻將它聽得一清二楚,不是它真的就聲大如雷鳴,而是此刻實在安靜,除了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就只有絲綢與錦緞的細碎聲音了。 噗通,噗通。 貼得夠近,他的味道便染上了關(guān)綺的鼻尖。 「茉莉。」她深吸一口氣。 身下人體溫更熱,暖氣直將茉莉氣味撲到關(guān)綺的臉頰上。 現(xiàn)在,她只穿著上衣與貼身的襯裙。十指隔著一枚手帕相扣,身體,則只隔了這么一層薄到透明的布料。 「啪嗒?!?/br> 她接下腰間的系帶,那條襯裙便落在了紀憫真的腰間。 單手撐著身體實在累人,尤其是在與自己玩樂的時候。撫慰花心的手指在自己身體里激起一陣陣幻潮,偶爾溢出一陣快活的輕喘,與紀憫真相扣的手指便要再緊一些。 搖搖晃晃,幾次差點壓在了紀憫真身上。 「呼……」她長嘆口氣。 蜜水隨著大腿滑落,染濕了兩人間的襯裙。紀憫真覺得大腿處有些異樣,意識到那是什么,也隨著產(chǎn)生了癢意—— 兩人刻意保持了距離,卻因那控制不住的孽根功虧一簣。 這還沒完。 關(guān)綺再次攀上紀憫真的手,扣住手腕,強迫他往自己身下探去。執(zhí)筆撫琴留下的細繭在濕潤的xue口滑動,沒用任何技巧,她便再次直入云霄。 「往里面一些。」她在紀憫真耳邊說。 笨拙的手指于是探入了更加幽深的甬道。 他的手腕還被關(guān)綺鉗著,聽從她的擺布,規(guī)律地進出著溫?zé)岬拿踴ue。紀憫真的拇指也被關(guān)綺按在了蒂果之上,隨著她吞吐的節(jié)奏,往那神秘的軟rou不停地沖鋒—— 關(guān)綺離他這么近,紀憫真甚至能夠感覺到她每一次吐蜜前呼吸的短暫停頓。 身下yin蛇發(fā)燙,明明沒有任何挑逗——他甚至什么都看不見——卻僅僅靠她的聲音便到達了邊緣。 只要…… 「啊——」 關(guān)綺一聲長嘆,猛然翻身躺下。 忽然的動作帶了一陣涼風(fēng),忽然讓他清醒了回來,隨即為剛才短暫的意亂情迷而羞愧不已。等他終于從迷糊中回過神來,關(guān)綺也穿戴完畢,撤下了他臉上的腰帶,不緊不慢地系在腰間。 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穿衣服的時候,關(guān)綺已經(jīng)偷偷從窗戶處傳了消息。差不多收拾整齊,正好趕著散卓敲門。 「小姐?」 紀憫真警覺地抬頭。 「不怕,是我家的婢女?!龟P(guān)綺安慰他,然后走到門口,低聲問散卓,「鑰匙找到了嗎?」 散卓嗯了一聲,同樣壓低聲音,「寸明天君親自給我的。來歷該怎么說?」 關(guān)綺想了想,回到紀憫真身邊——又退半步了回去。「唰」地一下打開了折扇,半遮著臉,盯著腳下的地磚進了房間。 「寸明把鑰匙留在鎖上了,」她說,「趁他沒回來,我就偷偷出去了。」 「嗯?!辜o憫真回答。 關(guān)綺想起上次和他同床的場景,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怎么了?」 「沒事?!龟P(guān)綺搖頭,「你之前罵我是個偽淑士,還記得嗎?」 他……他當(dāng)然記得。 「我可是位真修士?!辜o憫真盡量嚴肅地說。 關(guān)綺則是非常認真地點頭,「這次連累天君,關(guān)某實在羞愧難當(dāng)。今后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可幫忙……修書一封,我必全力以赴?!?/br> 「多謝?!?/br> 關(guān)綺搖頭,「應(yīng)該的。云真沒有得逞,自然會怪罪于你。天君要是沒有信得過的人,還請日常多加小心?!?/br> 她正要走,紀憫真又大喊一聲,「等等!」 「天君還有什么事情?」 紀憫真面露難色,「云真天君若是問起……」 哦! 百密一疏,她知道這是演戲,沒想到居然把串供這場給漏掉了。 「就說我侍女幫忙開了門?!龟P(guān)綺隨口編了一個,「這種事情上不得臺面,他們是不會自取其辱來問的?!?/br> 更何況,幕后黑手根本就是關(guān)綺。 / / / 通常女尊文的女主說「不在乎男的是不是保持貞潔」一般是為了后續(xù)真·不貞潔的男主做鋪墊,但本文不會這么做。 小魁說這些話是因為她真的人好,開明又先進,作為對她超越時代的思想的褒揚,可不得獎勵她全處的感情線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