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材小徒弟,被邪魔師尊偷聽心聲! 第20節(jié)
‘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鐘夢回極力平息著心里怒氣,回到大殿時還是忍不住又瞪了謝榕一眼。 一定是謝榕暗地里耍手段,才讓玄月師兄對他心生憐惜。 鐘夢回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這不過是同情而已,玄月只是在同情謝榕是個廢物罷了。 鐘墨白眼神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謝榕,神識也將謝榕從頭到尾掃了一下,確定謝榕是個廢物后看向玄月。 “這是你新收的徒弟,居然還是關門弟子,簡直是胡鬧?!?/br> 玄月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宗主說雪云峰弟子凋零,我見謝榕順眼便收了他。以后也不想再收徒弟,干脆便收作關門弟子?!?/br> 謝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師尊向師祖行的禮太過敷衍,回答的話也過于冷漠。 其實他是今天才知道,他是玄月關門弟子的。 ‘難怪師尊要耗費那么多的資源培養(yǎng)我,原來我是關門弟子,這可是能給師尊養(yǎng)老送終的身份,可惜師尊不需要我給他養(yǎng)老?!?/br> ‘或許等我老死的時候,師尊還是如今這副模樣,容貌都不曾變過呢。’ ‘我和師尊若是一同走在大街上,說不定還會引起別人誤會,以為師尊是我子侄輩?!?/br> ‘我老了會是什么模樣,皮膚會變皺嗎?雙眼會變得渾濁嗎?我應該會變得很丑,師尊會不會嫌棄我?’ 謝榕心里失落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又振作起來。 他突破金丹延壽了八百年,還能活將近一千年呢,老死的事離他特別遙遠。 玄月將謝榕一時的低落記在了心里,既然謝榕在意自己的容貌,那他就去買一顆固顏丹。 鐘墨白又問了玄月在界外的事情,玄月回答的都很簡潔。 謝榕若有所思看向玄月,心里嘀咕著:‘我是不是感覺錯了呀,怎么感覺師尊對師祖有些不耐煩。’ 玄月聽見謝榕心聲后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全是意外。 他對鐘墨白一向是這樣的態(tài)度,應該說他對所有人都是這副冷淡的模樣,但謝榕卻能精準察覺到他的真實情緒,更能分清他是冷漠還是敷衍。 鐘墨白眼神示意身邊的服侍弟子去后面拿幾件物品,對謝榕說道:“你既然拜入玄月門下,以后定當勤勉修煉,在外不要丟了你師尊的臉?!?/br> 謝榕輕輕抿唇,上前接過弟子端來的托盤。 托盤上面放著一件護身靈器,還有一瓶補元丹。 謝榕收了鐘墨白給的見面禮,心里輕輕嘆氣:‘師祖果然不喜歡我,給的見面禮都是服侍弟子去后殿隨意拿的?!?/br> ‘萬幸?guī)熥鸩粫?jīng)常過來這邊,不然看著師祖這張嚴肅的臉,我會控制不住抑郁的?!?/br> ‘師祖一開口就是教訓,師尊都突破大乘境界了,話里話外都是叮囑師尊要更加用心修煉。師尊都六千歲了,又不是六歲,怎會在修煉上偷懶。’ ‘師祖怎么盡說這些廢話,難道是找不到別的話題了嗎?’ ‘難怪師尊對師祖不親近,一個社恐不愛說話,一個根本不會聊天,關系能變親近才有鬼。’ …… 第20章 鐘墨白輕咳了一聲,玄月便看向謝榕說道:“你先到殿外候著,我有些修煉上的事情要詢問你師祖?!?/br> 玄月開口后,謝榕立馬起身行禮,然后恭敬退到殿外。 鐘墨白一個眼神,殿里包括鐘夢回都離開了,等到殿里只剩下他和玄月后,看著玄月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 “你太激進了,沒有找到鎮(zhèn)壓邪魔骨的辦法,怎敢擅自突破大乘?!?/br> “萬一暴露了魔族身份,玄天宗豈有你容身之所。” 鐘墨白越說越生氣,最后還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玄月低垂著眉眼不說話,鐘墨白收他為徒從來不是因為善意,他從突破元嬰起就開始為鐘墨白斂財。 謝榕震驚這里的奢侈,豈不知這里大半的寶物都是他用魔族身份搶來的。 鐘墨白也不是在生氣他冒險突破,而是在生氣他順利突破。 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只是鐘墨白養(yǎng)的一個工具。 這么多年,他幫鐘墨白鏟除異已,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鐘墨白見他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早就想除去他了。 若不是古神秘境突然現(xiàn)世,恐怕一千年前就會對他下殺手。 玄月眸色很冷,語氣淡淡回道:“弟子心里有數(shù),絕不會做連累師尊的事。” 當時若不冒險渡劫突破,現(xiàn)下就該是他的死期了。 鐘墨白長嘆了一聲,問出心里最想問的事情。 “你現(xiàn)在能發(fā)揮多少成的實力?” 玄月突破到大乘境界,他之前想的辦法已經(jīng)無法除去玄月,他得重新謀劃。 雖然玄月從小聽話也不曾忤逆過他,他心里還是有種事情快要脫離掌控的感覺。 玄月眼神直視鐘墨白雙眼,“需要用八成靈力鎮(zhèn)壓體內(nèi)魔氣,可以發(fā)揮出兩成的實力?!?/br> 鐘墨白聞言瞬間瞇眼,只有兩成實力的大乘初期,心里得到一個不足為懼的答案。 大乘境界的魔修,能做的事情比渡劫境界更多。 玄月的確是一把極其危險的利器,稍不注意就會劃傷自己,但這把利器能給他帶回數(shù)不盡的修煉資源。 鐘墨白覺得玄月還是可控的,因為玄月害怕暴露魔族身份,而且只能發(fā)揮出兩成的實力。 玄月取出一個玉簡遞給鐘墨白,“師尊,我從界外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秘境,這里面有一個陣法很有意思,我有些看不明白。” 鐘墨白一點沒有懷疑玄月說的話,拿到玉簡后說道:“你才多少歲,見識就那么一點,不認識也是正常?!?/br> 玄月的修煉天賦的確逆天,但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對陣法又能了解多少。 鐘墨白一開始只是隨意看了一眼,隨后越看越震驚,最后呼吸都急促起來,忙問:“這個陣法在哪里?” 話剛說完,鐘墨白便知道自己太過激動。 這可是上古遺留下來的陣法,好像還是沒有被破壞過的祭神陣法,這讓他很難維持冷靜。 這樣的陣法里,擁有上古傳承的可能極其大。 萬一能得到一件圣器碎片,他又何懼飛升雷劫。 玄月故意皺眉讓鐘墨白看出他的糾結,隨后才道:“師尊,我曾懷疑這是上古陣法,但我對陣法研究不多,無法確定這是什么類型的陣法?!?/br> “這座陣法里可能有上古傳承的機緣,我身具邪魔骨飛升無望,現(xiàn)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徒弟謝榕?!?/br> “我想請求師尊一件事,讓我?guī)еx榕一同前往這個秘境,若是有合適謝榕的機緣,還望師尊成全于他?!?/br> 鐘墨白還是第一次見玄月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玄月之前對林明思他們,可不見有一點在意。 但他不怕玄月有在乎的人,就怕玄月什么都不在乎。 玄月越在乎謝榕,他反而越高興。 此行去秘境的路上,他正好可以就近觀察,看玄月對謝榕是真的在意,還是裝出來糊弄他的。 如果玄月對謝榕的在意是裝的,那玄月的心多半是變野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玄月活著。 鐘墨白心里冷笑了一聲,一個只能發(fā)揮兩成戰(zhàn)力的大乘初期,一個是三品靈根的廢物金丹,心里立馬做了決定。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一座祭祀陣法,這類陣法里大多都有上古傳承。既然是你發(fā)現(xiàn)的陣法,你想帶著謝榕便帶著吧?!?/br> 此行他也會帶著鐘夢回一同去,給謝榕一萬個膽子,量他也不敢跟夢回搶機緣。 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若是不識趣,隨便找個機會除掉便是。 鐘墨白沒有逼問玄月秘境的位置,他知道玄月不信任他,揮手讓玄月回去準備遠行,自己繼續(xù)研究玉簡里的陣法。 謝榕剛出殿外便被鐘夢回瞪了一眼,心里有一點郁悶。 宗主說的果然是對的,鐘夢回的脾氣是真的不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爛的手段,師兄收你為徒只是看你可憐而已,你最好離我?guī)熜诌h一些?!?/br> “以后若再讓我看見你用你的臟手去碰師兄,我就砍了你的手?!?/br> 鐘夢回殺氣騰騰的威脅令謝榕緊緊皺眉,他只覺鐘夢回像個瘋子,沒有一點分神修士該有的氣度。 鐘夢回越看謝榕那張臉,心里越覺得煩躁,最后朝謝榕狠狠一甩衣袖,洶涌的靈力化成利刃狀,朝著謝榕面部飛速而去。 她要毀了謝榕那張礙眼的臉。 雖然師兄可能會生氣,但有父親在,師兄絕對不會一直生她的氣。 謝榕不知道鐘夢回要做什么,只看見自己面前一面靈力屏障閃現(xiàn),鐘夢回的攻擊全被抵擋在身前一米外。 鐘夢回認出幫謝榕抵擋攻擊的靈力是玄月的,眼神不甘朝著大殿說道:“師兄,你護著這個賤東西做什么。你若是想要徒弟,我可以給你挑幾個順眼的,這個謝榕我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謝榕站在原地心臟嘭嘭直跳,心里滿是后怕。 ‘我什么時候成了賤東西,我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br> ‘剛才那股靈力那么洶涌,若不是師尊出手替我擋住了,我這張臉怕是要被靈力毀得一干二凈?!?/br> ‘分明就是沖著我這張臉來的。鐘夢回的占有欲這么強,喜歡師尊都不允許師尊身邊有別的人,可我是師尊的徒弟啊?!?/br> 謝榕越發(fā)覺得鐘夢回就是個瘋子,還是一個殺傷力極強的瘋婆子。 鐘夢回沒得到玄月的回應,氣得又凝聚靈力打了謝榕幾下,發(fā)現(xiàn)玄月是鐵了心要護著謝榕時,怒瞪著謝榕傳音。 ‘小賤人,你別得意太早。我認識師兄幾千年,師兄最在意的人永遠是我,現(xiàn)在護著你,只是對你還有幾分新鮮罷了。你最好識趣一些,自己離我?guī)熜诌h點,不然師兄可護不住你一輩子。我若是失手把你殺了,他最多就是責罵我一句而已?!?/br> 謝榕因為震驚抬手捂住了心口,修長的睫毛一直顫抖,心里都叫出了聲。 ‘瘋子,她一定是個瘋子?!?/br> 鐘夢回身上有仙器,玄月只知道她向謝榕傳音了,但聽不見傳音的內(nèi)容。 聽見謝榕內(nèi)心驚慌的聲音,加快了腳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