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剛就業(yè)時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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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酒海外經(jīng)銷權(quán)的事?” “是,也不完全是?!标愹斦f,“他其實是贊同開放海外經(jīng)銷權(quán)的,但是模式上要更激進一點。我……并不太贊同?!?/br> “童大區(qū)觀念也很先進??!但之前怎么半點口風都不露?領導果然是領導……嘖。”路楠乍一聽到,真的有些吃驚。 陳驍說:“之前,他可能覺得時機未到吧?!?/br> 路楠哦~了一聲。 【怎么樣算是時機到了?】 雖然她也好奇,童大區(qū)明明先前和陳驍是‘一伙兒’的,怎么現(xiàn)在是這種反應呢??赊D(zhuǎn)念一想,上輩子后來陳驍逐漸掌權(quán),童大區(qū)卻會在兩年后被調(diào)到總部的閑職上去——這也是莎莎和她吐槽陳驍人帥心黑的又一證據(jù)。 現(xiàn)在看來,陳驍那時候的做法恐怕也不單單是鳥盡弓藏,恐怕另有什么隱情。就好比現(xiàn)在,他們更早地出現(xiàn)了意見分歧。 這也很正常,哪有什么永恒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呀! 童大區(qū)曾經(jīng)照顧陳驍,并不代表他們之間現(xiàn)在、未來不會出現(xiàn)利益沖突。 路楠不想打聽、也不想分析了,因為想要徹底搞清楚他們之間的利益沖突,就必須先去弄清楚很多自己這個級別不該知道的事兒。沒必要。 結(jié)論:那就是公司上層的風波不小心波及了她這條小魚而已。 基于此,路楠很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說起這個,驍哥你都不知道老王最近簡直是春風得意,截止上半年他簽了三家和諧酒的海外經(jīng)銷商,總金額超過一千五百萬。”這幾天開會看他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陳驍其實還想和路楠說說他與童大區(qū)之間的事,顯然,路楠并不好奇。 他只好跟著路楠的聊天節(jié)奏走,解釋一下:“其實都不算是全新的客戶吧。其中兩家的老板你見過,年終總結(jié)會那次。剩下一家好像還是你之前的客戶……中集物流。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認為海臨市的這三個海外經(jīng)銷商能簽約,你功不可沒?!?/br> “所以老王私下也和我說過,今年的獎金分一部分給我?!甭烽πΓ拔艺f算了,請我吃頓大餐的事兒吧?!?/br> 這種事情怎么計較?沒必要的。 陳驍嘀咕一句,聲音很輕,路楠沒聽清:“什么?” “我說,一下子簽這么多,會不會影響到你母親那邊出貨?”陳驍馬上改口。 “暫時沒什么妨礙。我母親之前往米西發(fā)貨都是從中集物流走的海運,本來他們公司就是多元化發(fā)展的,除了國際物流之外也做國際貿(mào)易,再多涉足一樣產(chǎn)品也不奇怪?!甭烽痔谷坏卣f,當時王興龍還給她打過電話呢,因為中集物流和海臨市辦簽的也是米西的城市,王興龍能夠在簽約前特意和路楠解釋中集和威購并不重合的經(jīng)銷區(qū)域也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 陳驍知道路楠說的暫時,那就代表從長期來說,中集對威購還是有影響的。 路楠承認:“中集的資金更強,目前該公司只是試試水而已,如果銷量可觀,之后的合同量定然會遞增,空白市場的發(fā)展幾乎都會伴隨著粗放型擴張,海外的竄貨管理更是難度大,我知道最壞的結(jié)果是什么?!?/br> 第219章 路楠知道, 中集在米西做大做強之后,對威購和徐澄之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未來,徐澄之也許會頂不住, 成為中集海外的分銷商, 畢竟對于中集合同量更大、費用更多、運輸成本更低等等等,意味著從中集拿貨成本更低;也許, 中集作風會比較霸道,使得徐澄之干脆放棄源川酒這一塊的進口業(yè)務,專心做日雜百貨用品。 這其實對威購沒有太大的影響。 烏城專業(yè)街的那家店已經(jīng)步入正軌,雖然沒接到什么大單子, 不過烏城的貿(mào)易模式就是那樣的,一兩萬的小單子幾乎天天都有, 去年當然沒有盈利, 路楠大致幫黃女士算了一下, 今年四五月份就已經(jīng)開始有賺頭了。再加上路楠一周總會不定時去兩三次,反正店里的店員目前看著還算老實,情況還不錯。她和黃女士聊天的時候也經(jīng)常聽黃女士說,又接到了什么單子之類的, 其實就現(xiàn)在來說, 白酒出口業(yè)務大約也就只占了威購出口總額 1/2?或者1/3? 假以時日,威購有更多的客戶、采購的產(chǎn)品種類更多, 白酒出口這一塊占比越來越小, 那么在面對中集擴張市場的行為就不會那么被動。 【那最起碼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了,根本沒必要從現(xiàn)在就開始擔憂。說不定到時候的黃女士本人對白酒出口這塊業(yè)務已經(jīng)很無所謂了呢?!?/br> 當然這一切都有個大前提:和諧酒這個品相能夠繼續(xù)存活下去。 路楠弄清楚了總部那邊對自己并沒有什么不滿,又轉(zhuǎn)達了童大區(qū)想要借自己的口說給陳驍?shù)脑挘?nbsp;放下心事便覺得困意上來了。 看看手表, 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呢。 陳驍聽見路楠在電話那頭小聲地打了個一個哈欠, 有些不舍地說:“你明天還要開車回去,那就早點休息吧?!?/br> 這個點,陳驍是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無論如何和早點休息也沾不上邊了吧。 路楠不甚在意地說:“這倒沒什么關(guān)系。我早上睡個懶覺,下午再出發(fā)?!?/br> 聽見這話,陳驍脫口而出:“你明天中午還要去阿姨的朋友家吃飯嗎?” 阿姨的朋友=黃女士的朋友=月嬌阿姨 路楠停頓了幾秒,鼻音應了一聲:“……嗯?” “我就是隨口問問?!标愹?shù)讱獠皇呛茏愕匮a充了一句,且越說越小聲,“這次王興龍沒有要搭你的順風車吧……” 他特意叮囑過了,叫對方不要弄巧成拙,偏偏王興龍還一副‘我是過來人’、‘你好心不識驢肝肺’的表情,叫陳驍都沒辦法解釋,只能和路楠再確認一遍。 路楠輕笑一聲:“陳驍,你是不是喝混酒了?” 是的。晚宴上喝的是二十年份的經(jīng)典酒,第二場喝的是啤酒。 陳驍不知道路楠是怎么猜到的。 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在剛才聽見的那兩個字上:陳驍。 路楠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陳驍。 不是驍哥,不是陳經(jīng)理,不是陳副總,更不是戲謔地叫太子爺。 一時間,本來頭就暈的他更加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好一會兒陳驍才定了定心神,讓自己不要失態(tài):“是,混了一點點。” 路楠并不如陳驍所愿,她沒繼續(xù)問下去了,轉(zhuǎn)而回答陳驍剛才的問題:“我聽見王經(jīng)理說,他這次搭唐經(jīng)理的車回去。至于明天中午,我的確是還要去月嬌阿姨家吃飯,誰讓母上大人總是這么倔強。挺晚了,睡吧?!?/br> 電話掛斷之后,路楠睡得挺好。 至于陳驍,他睡得不太好。 一大清早就去沖了個澡,然后面無表情地把睡衣睡褲丟進洗衣機。 …… 路楠這次去月嬌阿姨家是熟門熟路的,月嬌阿姨、姨父和爺爺都在,唯獨缺一個傅凌峰。 路楠并不好奇對方為什么不在,倒是月嬌阿姨有些不好意思解釋地說兒子和同學自駕游去了。 “那多好呀,趁著還有暑假到處玩一玩。阿姨,這是我mama讓我?guī)Ыo你的?!甭烽恢圹E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黃女士準備的禮物是她在進貨的時候向廠家以出廠價拿到的真絲圍巾和珍珠項鏈。 路楠瞧著,月嬌阿姨拆開包裝之后眼里的欣喜是騙不了人的。 【看來黃女士和她好朋友的審美真的很一致啊?!?/br> 吃完中飯稍坐一會兒,路楠就提出告辭,方月嬌親自將路楠送到樓下,對她說:“你mama現(xiàn)在駕照也考出來了、車也買了,你多勸勸她出來玩玩,周末的時候周邊自駕游很有意思的。” “一定一定?!甭烽χ鴳?,“就是她現(xiàn)在新手上路總歸是不太敢開城市道路,她也說了,等車技再好一點,就開來滬市。” 路楠驅(qū)車離開后,方月嬌才打開家門,就看到家里頭的老公公盯著自己大聲問:“囡囡走啦?” 方月嬌也加大音量回復:“走了?!?/br> “我還是覺得這個小囡囡好看,峰峰帶回來的那個不行,不行?!崩蠣斪右贿厯u頭,一邊用自以為小音量的聲音嘀咕。 方月嬌無奈地看了丈夫一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看看你兒子,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 “強扭的瓜不甜,你就少cao點心。年輕人嘛,總是要自己踩幾次坑才知道我們過來人說的都是經(jīng)驗之談?!备蹈覆痪o不慢地說。 方月嬌橫眉:“踩坑?經(jīng)驗之談?老傅你可以啊,你還有什么坑是我不知道的?老實交代!” 傅父裝死,爺爺裝聾。 …… 路楠到住處之后和黃女士匯報了今日吃飯過程,她不管黃女士和月嬌阿姨之間有什么盤算,反正該盡的禮數(shù)她都盡了:“我先睡啦,今天開車有點累?!?/br> 這理由萬能,黃女士果然不再啰嗦。 七月一號,一大早,路楠就和市辦的人說了:“今年半年度會議,咱們是‘東道主’,裝,也給我裝四天,ok?” 路經(jīng)理的話,誰敢不聽。 見下屬們老老實實地點頭,路楠又對鄭晶說:“你辛苦一下,這幾天何曼琳那邊估計還需要你協(xié)助?!?/br> 鄭晶點頭表示沒問題。 下午,其他城市的業(yè)務們在他們城市經(jīng)理的帶領下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 總之,這次半年度會議整個省辦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滿意的。 住,是道一茶莊別墅群,環(huán)境清幽、房間高級; 吃,是道一山莊農(nóng)家菜,健康綠色、原汁原味; 玩,釣魚、釣小龍蝦、摸螺螄、素質(zhì)拓展器材、小酒吧,健康奢靡應有盡有; 開會……這就沒什么值得說的了,反正每年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話。 全省業(yè)務員開會,路楠不免會見到那些自己不太想看見的人,譬如張飛、周磊之流。 不過后來她想了想:比起自己對他們的厭惡,他們看著自己升職卻無法使壞、無力追趕,差距越來越大,那才更絕望吧? 這么一來,路楠在心里大度地記下一筆:只要他們不再次犯賤,在省辦半年會議期間我就可以當做沒看見他們。 路楠也不知道該不該失望,反正四天三夜會議期間,這兩人的存在感極低。 最后一夜,倒是另外有一個人找上她,想和她聊聊天。 找她的人是陳璐,也就是前年接替周甜成為和諧酒團購部省級團購經(jīng)理的那位前輩。 路楠和陳璐的交情并不太深。 整個省辦和路楠關(guān)系最好的同性同事當然是莎莎,目前林燕和項菲菲并列第二,或許林燕因為相處時間更長而領先一丟丟,陳璐和她的熟悉程度大概排在第四吧。 雖然交情比不上前三位,但是路楠覺得自己和陳璐在心理年齡方面比較接近,而且為人處世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現(xiàn)在遇事不決,自己倒是愿意聽一聽的。 空曠的觀景臺上,陳璐提著一提啤酒,啵地一聲打開一罐遞給路楠。 路楠接過來,說了一聲謝。 陳璐又開了一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半罐,然后嘆了一口氣:“去年,家里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是我們老家那邊的人,已經(jīng)在海臨市買房了,工作是船公司的遠洋海員,收入很不錯,就是一年里頭有大半年在外面……” 陳璐說著對方的各種條件,卻唯獨沒有說她喜不喜歡對方。 路楠能夠理解陳璐的想法:“璐姐是覺得,這個人比較適合你?!?/br> “對啊,我這個年紀,相親都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各方面條件合適就行?!标愯从止距焦距降睾韧晔O掳牍蘧?,“反正什么愛情不愛情的,最后都會變成親情?!?/br> “璐姐這句話并不像是解釋給我聽,更像是在說服你自己。”路楠也灌了一口啤酒,沒用金手指消失的那種,“所以你現(xiàn)在有什么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