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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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假期總共才十幾天,本來就是探親假,我得看見老爸他們?!?/br> “我也得看見你,才叫做探親。你說是嗎?” 語畢,商牧洄又笑了一下,也就是徐舒意喝醉了才好親近的。 不然這小刺猬可真不一定讓碰。 徐舒意不停地點頭。 大哥是來專程看我的。 而后。 正廳里又邁步出來了第二個人影,這次沒有石獅子的干擾。 徐舒意一眼就看出對方黑沉沉的。 頗為奇怪地問商牧洄,“商三怎么也回來啦?” 第4章 商靳沉手里捻著一根沉香木香煙,紅灼的光在修長的手指尖忽明忽暗,帶著股淡淡的甜涼。 他說,“徐院長的夜生活有點短暫吧,倒是喝醉了還知道叫人給送回來?!?/br> 商三含著煙氣的冷嘲熱諷,突然形成一點單薄的霧。 徐舒意氣極反笑,想去捏他的嘴。 商牧洄一向公私分明,所以性格說話也直來直往的,“是不是沒叫你和文家小少爺在沙灘上黏糊夠,心底遺憾了?” “我就說你完全不用特地送我回來,難道咱們老商家的門,我出去三年會記不得了?” 商靳沉抬手將煙叼嘴里,“瞧你美的,大哥你從小屬鬣狗的,捂著眼睛嘴巴,完全能靠嗅覺摸回來,我替你cao這份閑心做什么?” “而且才區(qū)區(qū)三年而已?!?/br> 說著,單手一橫攔在徐舒意的胳膊肘,“我看他快吐了,提去洗手間一趟,大哥你應該比我累,趕緊先去洗洗睡?!?/br> 商家三個兄弟與老爹父慈子孝,互相插科打諢慣了的。 徐舒意回頭跟商牧洄招手,“大哥明天見?!?/br> 兩人過了抄手游廊,徐舒意總往偏了走,胳膊上的手反而掐得很緊,跟老虎鉗似的。 徐舒意道,“商三你別裝好人了,我沒喝醉。” 商靳沉噴了一口薄煙,“怎么大哥就是大哥,二哥就是二哥,到了我這里,偏偏敢直接叫我的名字?” 徐舒意擰了兩下,沒掙開手臂。 “究竟喝了多少,跟泥鰍一樣跳來跳去。” 徐舒意道,“半瓶?!?/br> “白的?”商靳沉路過小花園,將大半截沒抽完的香煙摁滅,丟進垃圾桶內(nèi)。 “啤酒?!?/br> 商靳沉面露一絲不屑,“那確實喝不醉你,自己走吧。” 他松手的瞬間,徐舒意感覺自己像從酷刑架上剛解脫,一個蹦子能跳回自己的房間,轉(zhuǎn)手把門鎖上。 商靳沉安靜了一陣,靜謐的院落里逐漸能聽見紡織娘的鳴聲。 他說,“給你帶了點禮物。” 徐舒意想說不要。 商靳沉已經(jīng)叫他站在院子中央,警告他不準走開,轉(zhuǎn)身去拿禮物盒。 徐舒意不敢忤逆他。 這個家大哥不?;貋恚绮怀;貋怼?/br> 他商三可是天天住在東廂房的。 商靳沉的房產(chǎn)毫不夸張地說,遍布龍城各大樓盤的頂端位置。 商三偏要每天都坐車往返很遠的距離,像鎮(zhèn)山的龍虎猛獸,盤踞在自己的山頭,兇厲地監(jiān)視任何敢來盜取寶藏的毛賊。 徐舒意現(xiàn)在有些可憐那個叫文清含的少爺了,能與這樣一位處處令人都不痛快的結(jié)婚,怕是休想能討得一點真心的柔情蜜意。 但徐舒意更希望的是,文少爺你快點來帶他走吧。 商靳沉折回的速度挺快,手里拿著一個品牌盒子,真是奇了怪的,商三每次帶回來的不是桂花糕,便是哪家私廚菜的密膳。 一般都是小恩小惠打發(fā)徐舒意的。 商三此刻遞出盒子的架勢,仿佛馬上要跪下求婚似的一本正經(jīng)。 驚得徐舒意昏昏漲漲的腦袋被細針刺了一下,微疼,立刻令人變得很清醒。 商靳沉遞給他毫無一點情緒變化,很隨性而為,“第一眼看見,就覺得你挺缺這東西的。” 徐舒意不好拒絕,謝謝收下。 “不打開看一眼?”商靳沉的逆鱗渾身遍體,不知道碰觸哪個地方,就會令他面色不虞。 商靳沉是諾達商業(yè)帝國的執(zhí)行總裁,有時候連商凌云的建議都不聽,全公司上下近萬人對他馬首是瞻。 徐舒意說,“三少爺送的東西,肯定都是貴的?!?/br> 商靳沉哂笑,“又不是商三了?真現(xiàn)實?!?/br> 徐舒意心底微沉一口氣,緩慢地打開精工細作的真皮盒子,露出里面的一堆。 一塊被海底泥沙打磨,腐蝕斑斑的海螺。 商靳沉微挑了挑眉,態(tài)度又變回很自然地詢問,但必須是好話,商總可聽不得不想聽的。 徐舒意嘭得關(guān)上四方的盒子邊沿,朝等話的人由衷感謝道,“謝謝三少爺,我很喜歡?!?/br> *** 商靳沉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睡覺對于他來講,完全屬于不容侵犯的空我境界。 清晨快蘇醒這個時間節(jié)點,尤其是鬧鐘即將響起的閾值,誰都不能來惹他,非炸即爆。 有人似乎爬上他的床,撓他的鼻梁骨。 現(xiàn)在就是徐舒意敢來惹他,商靳沉都會翻過去立刻往死里教訓。 “嘻嘻嘻,三哥你怎么一點都不像電視劇上演得,早晨五點鐘起床游泳健身的霸總呀?” 商靳沉幾乎是立刻睜眼,滿眼里映照著文清含巧笑倩兮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