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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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妖塔乃蜀山重地,閑人不便久留,送客!”長眉仙人惱羞成怒,將袖子用力一擺。 于是關(guān)家老祖便哈哈大笑,轉(zhuǎn)身離去,一時間整個塔底空間,盡是他戲謔狂放的笑聲。 良久,聲音沉寂下來。 大廳中央的八卦紫金臺上,長眉仙人沉默半晌,才從袖中取出一塊石頭來。 只見那頑石看似平平無奇,但若是有人用神識仔細感知,便會發(fā)現(xiàn)其中依然平平無奇。 可能讓仙人特意帶在身邊的,怎么可能會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大劫……”長眉仙人低聲喃喃說道,“大劫……” 倘若萬象仙人的卜算結(jié)果成真,那隱隱于未來的滅世大劫真的難以避免。 那么,護住整個蜀山上清派的關(guān)鍵,便要應(yīng)在他手里的這塊頑石上了。 屆時,能接過護教重任的蜀山掌教,除了七殺真人蘇漸以外,不作其他人想。 然而,要坐上這個位置,就必須拋棄掉凡人的七情六欲,否則歐陽昭、陰小景舊事在前,再上一個問情流的掌教,如何服眾? 長眉仙人緩緩摩瑟著石頭表面,重新慢慢合上眼睛。 無論未來的滅世大劫,是妖族入侵、天魔降臨、陰鬼現(xiàn)世……還是別的什么天災(zāi)…… 至少蜀山上清派,不能毀滅在他的手上! …… 凌云破和安知素回歸青螺峰,來到道觀的后院處。 關(guān)家老祖的劍道論述確實精妙,便如安師姐這般劍技強大的,都從中獲得了許多靈感和體悟。 因此,一回到后院之中,她便伸手從背后招出寒冽劍,開始按照新的感悟練習(xí)起來。 凌云破坐在溪畔的亭子里,悠閑地看著安師姐翩然御劍,仿佛美人起舞,魚龍轉(zhuǎn)動。 雖說師姐因為本命劍器被毀,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但今日見了那么多劍道俊秀,又得到陸地神仙的點撥,她也總算是振作起了一些精神。 待之后我為她尋來了飛煙劍,想必師姐就能恢復(fù)成全盛狀態(tài)了! 這一看,便是日落月升,夜色降下,蟬鳴漸起,水聲不息。 安知素忽然停下劍光,盈盈轉(zhuǎn)過身來,笑道: “師弟怎么還在那里坐著,不和我對練一會兒么?” “既然師姐邀請,師弟自然從命!”凌云破立刻跳下石凳,右手掐訣拉出青萍,左手劍指招出雷殛,兩把仙劍都將鋒芒對準(zhǔn)了安知素。 “怎么,想要以多欺少???”安知素笑著說道,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師姐功力比我深厚,合該讓我一劍?!绷柙破坪耦仧o恥地道。 月光之下,三柄仙劍驟然交錯,在金鐵撞擊聲里擦出數(shù)點光華,仿佛鳳鳴龍吟。 第四十三章 糊弄徐師妹簡直太簡單了 【點位一:昆侖太清宗,金嶺?!?/br> 【人物身份:秋長天。】 【鏡花水月模板覆蓋,正在時空穿梭中?!?/br> 秋長天在石床上端坐,準(zhǔn)備開始今日的講經(jīng)。 身為紫薇掌教親傳弟子,本代首席大師兄,秋長天每天清晨都要代替師父,給師弟師妹們講經(jīng)答疑。 很快,眾人便陸續(xù)抵達他的洞府。 三師弟關(guān)斬冷漠陰沉,在角落里找了位置,一言不發(fā)。 四師弟顏之推溫和儒雅,抱著書卷跨步進來,還和秋長天行了個弟子禮。 秋長天頷首表示回應(yīng)。 五師弟陳震和六師弟鐘天槐,兩人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正互相打鬧嬉笑著進了洞府,看見秋長天端坐石床之上,立刻識趣地閉了嘴。 最后進來的,則是小師妹簡青楠,以及二師妹徐應(yīng)憐。 簡青楠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像是想說什么又不敢說,而徐應(yīng)憐卻是滿面冰霜,目光若雪亮的刀鋒般,進來便朝秋長天剜去。 秋長天:? 他先是有些納悶,但畢竟是扮演了四個號的人精,立刻便反應(yīng)過來: 自己之所以能跳過洗髓進入化府,是因為去了鎖妖塔試煉——這件事,已經(jīng)被徐師妹知道了。 仔細想想,卻也正常:按照紫薇掌教的吩咐,其實自己應(yīng)該低調(diào)地進入鎖妖塔,低調(diào)地泡了血池,最后低調(diào)地離去。 然而,架不住自己最初扮演凌云破的時候,卻看到未來的自己(秋長天)踏劍吹簫而來,出場便是高調(diào)得不能再高調(diào)了。 然后又遭遇大妖入侵和龍族暴亂事件……為了保持時間歷史的一致性,后續(xù)扮演秋長天的時候,也只能按照昆侖鏡的攻略,一五一十地將流程走了一遍。 最后就是幾乎整個蜀山,都知道昆侖首席秋長天提前識破了大妖陰謀,保護了鎖妖塔試煉團隊離去。 到現(xiàn)在為止,這消息才傳回昆侖,反而讓他稍微有些意外了。 秋長天鎮(zhèn)定心神,向徐應(yīng)憐露出瀟灑的笑容。 徐應(yīng)憐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盯著師兄。 盯…… 很快,整個洞室里的氣氛都尷尬起來。 關(guān)斬閉上眼睛,懶得摻和這些破事。顏之推似乎欲言又止,表情無奈。陳震和鐘天槐閉緊了嘴,瘋狂地交換眼神,仿佛在用眨眼頻率打出摩斯電碼。 只有小師妹簡青楠,不停地朝秋長天擠眉弄眼,暗示他大事不妙,趕緊做點什么。 “徐師妹最近過得可好?”見徐應(yīng)憐沒有在蒲團上坐下的意思,秋長天只能率先開啟話題,微笑說道。 “不好?!毙鞈?yīng)憐冷冷地道,“過于神傷。” “卻是為何神傷?” “昔日有人說要與我并肩同行,轉(zhuǎn)眼卻偷偷走左道抄了近路,是以神傷?!毙鞈?yīng)憐的目光仿佛刀子般,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 秋長天:…… 說不出來,先尬笑一會兒。 換做其他人說這話,秋長天肯定要用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她:誰規(guī)定了我有什么奇遇,就一定得分享給你了? 然而,徐師妹卻不是其他人。 當(dāng)初自己為了刷無敵人設(shè)的同步值,差點把她搞出心魔來。 后來又因為道侶的事情,不得不接下幫她“消解執(zhí)念”的任務(wù),因此跟她說過很多甜言蜜語,例如“修行路上,有師妹相隨便無憾了”,又比如“你可是我秋長天認可的師妹啊”,再比如“我想和師妹打個賭”…… 對了,之前還和徐師妹打賭來著。 她甚至差點發(fā)了毒誓,要在兩年內(nèi)完成洗髓,趕上自己。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要追趕的目標(biāo)“作了弊”,此時會是什么心情也就可想而知。 秋長天這邊又是愧疚自責(zé),又是腦筋急轉(zhuǎn),一時間說不出話。 徐應(yīng)憐滿腔憤恨,還有一絲她自己都尚未察覺的幽怨與凄苦,自然也是無言。 兩人彼此凝視不語,其余師弟師妹自然根本不敢出聲,只是互相用眼神交流起來。 “徐師姐的樣子,好像被拋棄了的可憐女子啊。”陳震用目光說道。 “師兄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簡青楠用眼神回應(yīng),“可恥??!秋師兄,枉我平時那么尊敬你!”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柔腸寸斷,芳心碎無痕?!辩娞旎弊鰢@息表情。 “你們不要瞎猜,這不是君子所為?!鳖佒瓢櫰鹈碱^,不斷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擠眉弄眼。 角落里的關(guān)斬冷哼了聲,撇過頭去。 “徐師妹就座可好?”秋長天清聲問道,“便是神傷,也當(dāng)有藥可醫(yī)?!?/br> “以何為藥?”徐應(yīng)憐沉默半晌,才在蒲團上坐下,問道。 “且待師兄講完經(jīng)再說?!鼻镩L天從容笑道。 于是眾人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好,吵架歸吵架,經(jīng)還是要聽的,畢竟關(guān)系大道嘛。 腦海里,青萍劍忽然好奇問道: “我也想知道以何為藥,總不是等人群散盡后,就給徐師妹下跪道歉吧?還是將她抱在懷里,一頓猛親糊弄過關(guān)?” “別傻了?!崩鲧R冷嘲熱諷,“他肯定是沒想好要怎么辦,所以故意拿這個拖延時間呢!” “閉嘴啊你們兩個!”秋長天沒好氣地斥責(zé)說道。 講經(jīng)完畢,師弟師妹們便如蒙大赦,一下子便全部逃光了。 只剩下秋長天和徐應(yīng)憐面面相覷,前者強笑,后者冷笑。 “師妹啊?!鼻镩L天忽然靈機一動,問道,“那個賭約可還作數(shù)?” 徐應(yīng)憐繼續(xù)盯他。 “唉。”秋長天假裝嘆息,“若師妹要以這個理由取消賭約,也罷……那就當(dāng)我們從未約定過?!?/br> 他裝模作樣起身要走,果然被徐應(yīng)憐叫住了: “師兄什么意思?是覺得我之所以這般作態(tài),為的是將之前的賭約蒙混過去?” “師妹這可是誤會我了!”秋長天連忙辯解,徐應(yīng)憐卻根本不信,只是怒極咬牙,狠狠說道,“秋師兄,我可沒有你那么精于算計!” “便是沒有鎖妖塔血池相助,定下的兩年洗髓仍然是兩年!” “你休要如此瞧不起我!” 她怒氣沖沖地走了,只剩下表情呆滯的秋長天。 半晌,他才幽幽嘆了口氣。 還是將從三嶼秘境里得來的那份鍛體秘術(shù),給徐師妹抄錄一份送過去吧。